陳劍平正疑惑為什么云嘯天不受南疆幻術的影響,這時,吳敬良、吳敬善連同幾個玉陽派弟子慢慢形成一個包圍趨勢,一點一點的朝陳劍平靠近。
陳劍平看著慢慢靠近自己的玉陽派眾人,急速的想著辦法,就在這時,腦中突然電光火石般的一閃,當即明白,原來,這些小鐵球發(fā)出的煙霧只有離得很近才會使人中招。
自己適才與吳敬良、吳敬善二人放對,離著他二人很近,因此中了致幻劑,而云嘯天此刻重傷在身,抵抗力遠不如自己,卻不受影響,是因為他離得相對較遠,致幻劑的藥性起不了作用。
陳劍平掃了一眼狹小的墓室,暗道:“當此時刻,首要的是趕緊離開墓室回到地面,只要到了地面就不懼怕他的南疆致幻劑了!”
想到這,陳劍平長劍一抖,朝著斜后方連刺幾劍,打出兩道劍芒,斜后方兩名玉陽派弟子狼狽躲開,陳劍平哈哈一笑,大聲道:“幾位在此自便,陳某人少賠了!”
說著,身形一閃,猛地欺到云嘯天身旁,一把將他攙起來,朝著墓室外沖了過去。
吳敬良心中大急,暗道:“這致幻劑必須由內(nèi)力催動發(fā)出香味,在極近的距離才會有效,終于還是被這陳劍平發(fā)現(xiàn)了!”
當即,大聲道:“大家把火藥拆下來,免得損壞了玉冊和赤煙爐,就算射不死陳劍平,射死云嘯天也行,快追!”玉陽派眾弟子應了一聲,呼啦啦一片追了上去。
云嘯天聽了背后吳敬良的話險些氣得吐出一口血來,邊跑邊對陳劍平說道:“劍平小兒,你對我百花谷以怨報德,這份心意我領了,但我手上太重,命不久矣,你又不是看不出來,何必再拖著我,東西你拿著,自己快走就是了!”
其實,陳劍平此刻心中對云嘯天還是非常憎恨,雖然聽云嘯天講述了他的一些遭遇,知道他如今癡迷于追逐力量也算是有情可原,可畢竟這云嘯天幾次三番利用自己算計玄羽門及紫云宮。
師父陸正山更是被以百花谷、御劍神宗兩派為首的眾多門派給逼死,若雪姐的死跟百花谷也有莫大的關系,自己還被逐出了紫云宮。
雖然知道他受傷太重,多半命不久矣,但陳劍平終究還是不想看著他虎落平陽被犬欺,死在玉陽派這幫宵小之手,這才搭救于他。
當即沒好氣得說道:“你心里要真有愧疚,就好好想想殘死在你手下的那些亡靈,若能真心懺悔,他們也算是得到一點慰藉!”
云嘯天冷哼一聲,沉聲道:“做也做了,死也死了,何必假惺惺的,天地萬物皆為芻狗,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要怪就怪他們倒霉!”
陳劍平邊跑邊冷哼一聲,大聲道:“好,看來今天是你要倒霉的時候了,堂堂百花谷谷主,縱橫天下,馳騁南北,到最后卻被幾個三流的玉陽派弟子追的慢墓室跑,真是報應不爽!”
云嘯天大怒,厲聲道:“混蛋,當初就應該想盡一切辦法先除掉你,要是不是怕過早刺激到玄羽門而打草驚蛇的話,我豈能容你活在世上?”
陳劍平哈哈一笑,大聲道:“現(xiàn)下你后悔也來不及了,我不但好好活著,而且還會比你大大的活的久遠!”
陳劍平故意拿話氣云嘯天,此刻他已是虎落平陽,殺他不義,可是能氣氣他,陳劍平心中還是覺得一陣快意!
云嘯天冷哼一聲,輕蔑的說道:“一派之主,要心狠手辣,不能有婦人之念,如今這么好的機會,你居然不殺我,這不是給了我東山再起的機會嗎?”
陳劍平不耐煩的說道:“少廢話,與其想盡一切辦法將敵人置于死地,還不如不去樹敵,正是因為有你這樣的人,武林中才攻伐不斷,多說無益,不如給我指指路!”
云嘯天此刻心中可謂是五味雜陳,他武功極高,僅次于紫陽真人,心性更是高傲之極,不想臨了卻如此狼狽,他頹然的朝前指了指,說道:“前行過六個岔道口,左轉(zhuǎn),再穿過幾間墓室,便到回廊附近了!”
陳劍平此刻還不清楚,設伏的玉陽派弟子已經(jīng)被武大通引入機關全部了賬,邊跑邊皺著眉頭說道:“我徒弟武大通說不可原路返回,否則必中埋伏!”
云嘯天氣喘吁吁的說道:“別無選擇,其他出口通道都太遠而且要從這里折回才行!”
陳劍平心中暗罵一聲,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只要對方?jīng)]有那棘手的致幻劑,就算有埋伏,又能怎樣,直接闖過去就行了,只要一到地面就沒什么好怕的了!
想到這,大聲道:“既然如此,那就只有硬闖這條路了!”說完,右手將云嘯天一托,邁開腳步,在狹窄墓道中疾馳起來!
卻說武大通、納蘭月二人好不容易將追兵引入陷阱,這才脫身,此刻二人摸索著,漸漸來到了回廊下面,此處離著武大通挖進來的地洞已經(jīng)不遠。
二人極小心的慢慢朝挖好地洞的位置走,當?shù)阶詈笠粋€拐角時,武大通擺了擺手,示意停住,慢慢透過拐角往地洞口看去。
只見在地洞入口處竟然還有六七名玉陽派弟子把守,而墓道旁邊擺著兩具手腳發(fā)黑的尸體,應該是中了武大通當初落在洞口的毒藥。
這六七名玉陽派弟子,三四人并排著朝這邊舉著弓弩,想必是隨時準備射擊逃出來的敵人,而最要命的卻是另外兩名玉陽派弟子。
只見那兩名玉陽派弟子手中的弓弩火箭卻對著墓道頭上作為封口石的巨大滾石,這滾石只有幾個石柱支撐。
一旦這兩名弟子打斷石柱,巨大的滾石就會順著墓道滾過來,非得把到跟前的人碾死不可,可見這玉陽派此番志在必得,以至于不惜同歸于盡!
武大通暗自咒罵了一句,小聲道:“這回完了,這條路是不通了,洞口都被守住了!”
納蘭月看了看,小聲道:“怕什么?一顆生鐵雷全了賬!”
武大通急道:“你說的容易,萬一觸發(fā)滾石,非給壓成肉醬不可,就算壓不成肉醬,再想出去就難了,師父現(xiàn)在又不知道在那,咱們被堵住的話,必死無疑!”
卻說洞口這幾名玉陽派弟子在此一動不動的待著,真是又累又焦急,此刻外面已經(jīng)天黑,出了洞口照進一束月光以外,其他地方都黑漆漆的。
數(shù)中一名弟子到:“哥幾個,也不知道墓道里現(xiàn)在什么情形了,要是二師哥、三師哥不敵,咱們幾個在這可就不妙了!”
這時,一個蒼老聲音說道:“少廢話,咱們這次是有備而來,而且專門帶了對付陳劍平的東西,就算那陳劍平再厲害,這次也非要了他的命不可,咱們只要守好這里就是!”
那名弟子又說道:“那陳劍平要真沖到這里,靠咱們幾個怎么攔得住!”
只聽那蒼老聲音又罵了一聲,厲聲道:“廢物,陳劍平若真要從這里從出去,咱們就放滾石,他就是武功再高也沒用!”
弓弩對著滾石支柱的一名弟子埋怨道:“說的輕巧,滾石一放,咱們不也逃不了嗎?”
這老者大怒,手一翻亮出一把匕首來,抵在說話那名弟子腰間,厲聲道:“怎么?怕了?別忘了你們可都是喝過血酒發(fā)過誓的,陳劍平跟咱們玉陽派有不共戴天之仇,就算是……”
這老者話還未說完,只見旁邊對著墓道口的一名弟子手中弓弩抖的格格作響,全身嚇得不住的發(fā)顫,一雙眼死死的盯著前面,緊張的都說不出話來。
這老者連同其他幾個玉陽派弟子朝著墓道口看去,頓時嚇得倒吸一口涼氣,有幾個弟子甚至嚇得尖叫一聲,把手里的弓弩都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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