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敬賢說完,笑瞇瞇的看著納蘭月、武大通,彎下腰問道:“你們應(yīng)該知道這人是誰吧?”
納蘭月對吳敬賢這股架勢厭惡之極,瞥了他一眼,嫌惡的說道:“自然是陳劍平,只要有陳劍平在,你們不管有什么計劃陰謀都別想得逞!”
聽了這話,吳敬賢雙手一拍,癲狂的哈哈大笑起來,半晌,吳敬賢指著納蘭月,厲聲道:“真可笑,你真以為,當(dāng)初南疆的一個小乞丐,今時今日就飛上枝頭了?他……他也配?”
納蘭月反問道:“他不配,難道你這個內(nèi)心陰險,認賊作父的人配?”
納蘭月話音剛落,武大通哈哈一笑,說道:“對呀,你師父吳岳子就是讓羅生門害死的,眼下羅生門操控北疆,你不但不給你師父報仇,還幫他們做事,真是可笑!”
吳敬賢又是哈哈一聲大笑,厲聲道:“婦人之見,豎子之謀,燕雀安知鴻鵠之志,總有一天羅生門會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我眼下也不過是利用他們!”
納蘭月輕蔑的一笑,說道:“你少得意,你以為這樣就能跟中原各派相抗衡嗎?虎力邪獸如此厲害,不也是敗在中原玄羽門之下嗎?難道你們還比虎力邪獸更厲害?”
吳敬賢猛地跨出一步,大聲道:“為什么不能,紫陽真人已死,玄羽門四分五裂,中原各派一盤散沙而如今的北疆,因為共同的仇恨而聚集在了一起,我的實力在不斷的壯大,中原已經(jīng)不是我們的對手了!”
納蘭月皺著眉頭說道:“那又怎樣?再從北疆一路打到中原?那你們和荼毒天下的虎力邪獸有什么區(qū)別?”
吳敬賢眼中寒光一閃,厲聲道:“那又如何?不應(yīng)該嗎?北疆千百年來受的屠戮和壓迫還不夠嗎?難道我們北疆就活該永遠活在他們中原之地的陰影中?”
武大通嘿嘿一笑,大聲道:“活不活在陰影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中原各派壓根就礙不著我們普通老百姓,反倒是你玉陽派,橫行一方,為禍倉頡山!”
納蘭月笑了笑,大聲道:“說的好!老武,沒想到你還挺有見識的!”
武大通嘿嘿一笑,突然,吳敬賢右手一揮,“啪”的一聲響,重重的給了武大通一個耳光。
指著武大通厲聲道:“就你也配談?wù)摻笫拢薹蚴?,你懂什么??br/>
說著,吳敬賢眉頭緊皺,一臉憤怒的看著武大通、納蘭月,說道:“武林之中,以強者為尊,中原各派勢力遠遠強于北疆,不管他們是不是會侵犯北疆,對北疆都將是個巨大的威脅?!?br/>
說到這,吳敬賢狠狠的瞪了一眼武大通,憤慨的說道:“這種情況下,主動權(quán)便掌握在中原之地,他們想要與我們相安無事,我們便茍立于中原的淫威之下,若他們不想與我們相安無事,便雖是可以攻殺我們,而我們卻沒有一點還手之力,之前聚賢堂和我們玉陽派就是個例子!”
武大通大聲道:“滅掉聚賢堂的是南疆羅生門,你玉陽派此刻四分五裂也是拜羅生門所賜,與中原各派有什么關(guān)系?”
吳敬賢笑了笑說道:“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南疆與北疆相隔甚遠,之所以南疆會繞過中原進犯北疆,是因為有個強大的中原之地擺在那里,人們?yōu)榱俗员6鴮で罂购馑霓k法,這才會引起災(zāi)禍!”
納蘭月不屑的問道:“你這是什么道理?假如真的如你所說,北疆聯(lián)合在一起,戰(zhàn)勝了中原之地,那北疆不就成了霍亂的根源了嗎?別人也會對北疆感到不安,同樣也會尋求抗衡北疆的辦法!”
吳敬賢哈哈一笑,說道:“組織自然對此有所考慮,滅掉中原腹地,只是我們的第二步計劃而已!”
納蘭月問道:“組織?”
武大通問道:“計劃?”
吳敬賢聽了二人這一問,癲狂的冷笑了一下,得意的看著納蘭月和武大通,說道:“看來你們還什么都不知道,在南疆腹地,有一群人,成立了一個神秘的組織,直到現(xiàn)在包括我們在內(nèi)都沒人知道這組織的名稱是什么,不過,近十幾年來,天下所發(fā)生的一系列大事都是這個組織左右掌控的!”
納蘭月眉頭緊皺,不可思議的看著吳敬賢,半晌,喃喃道:“你所謂的這個組織,難道不是南疆羅生門?”
吳敬賢輕蔑的搖搖頭,說道:“羅生門算什么,羅生門也不過是這個神秘組織的一枚棋子而已,他們制定了嚴(yán)密的計劃,第一步就是將原本看似平靜的武林?jǐn)嚋啠蚱片F(xiàn)有的平靜,因為天下武林若緊密團結(jié),鐵板一塊的話,組織就算再強大,都是無法將其撼動的,而這塊鐵板上,第一道裂縫便是百花谷!”
“組織最初自然是利用百花谷對武林至尊地位的渴望,經(jīng)過一些列手段來挑撥百花谷與玄羽門的關(guān)系,終于使得百花谷在三年前的祭天圣會時對玄羽門發(fā)難,結(jié)果你們都知道了,中原大亂,玄羽門四分五裂!”
納蘭月在此之前絲毫不在乎江湖事,可玄羽門祭天圣會所發(fā)生的動亂震動天下,她還是知道的,此刻聽吳敬賢這么一說,原來所發(fā)生的這一切都不是單個門派之間的爭斗,而是有一個神秘組織在背后策劃操縱這一切!
納蘭月不無震驚的問道:“那眼下你們所進行的是第二步計劃了?”
吳敬賢得意的說道:“不錯!第二部計劃便是排除異己,進而消滅天下所有可以與我們相抗衡的力量,首當(dāng)其中的自然是懷有異心得百花谷了!”
武大通驚道:“百花谷跟你們是一伙的,你們竟然連他都不放過?”
吳敬賢毫不在意的說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百花谷的目標(biāo)與組織不一致,而且對組織下一步的計劃產(chǎn)生了妨礙,自然要被除掉!”
說到這,吳敬賢得意的圍著武大通、納蘭月轉(zhuǎn)了一圈,接著說道:“下一步,便是對付中原各派了,眼下中原各派一盤散沙,只要他們再亂一點,說不定不用我們動手,他們自己就會先打起來!”
納蘭月沉思片刻,微微一笑,說道:“你左一個組織右一個組織的,我看北疆也不完全忠于你所說的這個組織吧?”
吳敬賢聽到這里雙眉一挑,警惕的看著納蘭月,片刻,吳敬賢試探性的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納蘭月看著吳敬賢,說道:“你口中的組織,謀劃很大,確實令人欽佩,不過你漏掉了,或者故意少說了很重要的兩件事!”
吳敬賢饒有興趣的蹲下身來,看著納蘭月,問道:“哦?這個我倒要請教!”
納蘭月眨了眨眼睛,說道:“你說第一步計劃的時候,溜掉了化蛇邪獸這一點,而你在說第二步計劃的時候漏掉了虎力邪獸這一點!”
吳敬賢深深的望了納蘭月一眼,問道:“姑娘這話是什么意思?化蛇邪獸與虎力邪獸都是天下共知之事,在下何必在這里再做贅述?”
納蘭月嫣然一笑,說道:“未必吧?你的組織實行第一步計劃的時候,雖然謀劃的詳實,把握的很準(zhǔn),但卻需要一個推手,那便是化蛇邪獸了,內(nèi)丹之寶落入陳劍平手中,在你們的設(shè)計下,陳劍平又投入了玄羽門,如此便極大地刺激了百花谷和御劍神宗,你們再從中挑撥,自然達到了第一步目標(biāo)!”
吳敬賢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攏,他狐疑的看著納蘭月,警惕的問道:“姑娘說得倒也有幾分道理,不過,我看不出這一點與我們北疆是否對組織忠心有什么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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