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萊再次確定房內沒有其它魔法機關后才輕輕的喚醒了國王。
“你們是誰?怎么進來的?”國王達索亞從甜美的夢中醒來時,嚇得臉色發青。
“親愛的國王陛下,很遺憾我們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請容許在下自我介紹。我是來自亞特亞蒂的魔法師,撒萊。這位是我的學徒,林柏。希望您能原諒我們以這樣的方式與您見面,我們有重要的事要告知,并且尋求您的幫助。”
事實上,后面那些廢話達索亞一句也沒聽進去,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在一個名字上面,撒萊,大陸唯一的智者,年紀最大的老不死怪物。
“撒萊閣下,雖然聽說過您是位很特別的魔法師,卻沒想到你會以這樣的方式造訪,真讓我驚訝。”他一邊用彩棉御毯包裹住身子,一邊說道,順便一腳把床上那個睡得像死豬一樣的女人踢下床去。“好吧!但希望您能長話短說,你知道,我的禁衛隊很快會發現”
達索亞傲慢的態度令撒萊有些意外,更讓他不解的是,那枚戒指的下落顯然不在國王陛下關心的范圍之內,難道說,他判斷錯誤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位神秘的大魔法師應當早就趕到才對。最后,他決定擺脫這些疑問的困擾,直接進入正題。
“陛下,我想在今天中午,您應該已經收到有三艘大船停靠在圖隆的消息,并且也知道這三艘大船上面都是些什么人?”
“沒錯,那三艘大船是美索不達米亞,我們兄弟國派遣來的購辦軍需物質的軍團,有什么問題嗎?”
“那么,您也一定知道它們直接前往因塞爾島的目的了?”
“當然!這些半獸人軍團是為了魚怪身上那些珍貴的魚鱗而來,全世界都知道,我們因塞爾島的魚怪最多,也較為集中,這是事實不是嗎?撒萊閣下。”
“看樣子,問題十分的嚴重,很多的事實真相您都還蒙在鼓里,請給我一些時間向您說明”撒萊的語速很快,他盡可能簡練的將因塞島上發生的一切向國王講述,并且特別提到了那三位半神族魔法師。
達索亞聽得很認真,不時會在細節上提出些疑問,但更多的時候卻是表露出驚訝思考的神情,讓人猜不透這位近似半裸盤腿坐在床上的國王在想些什么?直到撒萊結束后他問出了一個問題。
“撒萊閣下,您說您從因塞爾島救出了一些難民,并且遭遇了這么多的磨難,那么,當您來到圖隆時,為什么不在第一時間來見我呢?為什么要在今天,這樣的情況下與我會面?我希望能聽到您的解釋。”達索亞明顯表達出被冒犯的不滿情緒,但在言語上還算客氣,理智告訴他,面前站著的可是一位智者,魔法領域的權威。
“陛下,請聽我解釋,我想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誤會”
“更何況,你所說的一切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半獸人是我們人族最好的朋友,而半神族更是如兄弟一般。幾天來,我并沒有收到任何來自因塞爾島被侵略的消息,也沒有聽說有傭兵出現在莫桑尼亞。現在,我對您尊貴的身分產生了懷疑,希望您能拿出證據來證明你是我所知的那位智者,否則”達索亞不但打斷了撒萊的話,并且赤身下床,傲然挺立在他們面前,皇者威嚴盡現,那不是任何人都裝得出來的霸者之氣。
正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嘈雜聲,零亂的腳步聲及呼叫聲,林柏臉色大變,想也不想就沖了出去。
“站住!”國王一聲喝令,手中突然凝聚出一團水霧狀的氣體,越變越大,很快大到手掌容不下的尺寸,隨著吟唱的咒語甩手而出,一條銀白色的幻龍憑空出現,直沖向林柏。
林柏哪管這些,頭也不回的往外跑去,撒萊反應快速的擋在林柏前面,喃出一長串魔咒,速度之快讓人懷疑他會不會咬到舌頭?長長的魔法杖在空中畫了個圓弧,一層薄薄的透明膜擋住了幻龍的攻擊,它口中吐出來的寒氣在透明膜上留下一層水霧。
“達索亞,我們不是來與你為敵的,如果你僅是懼怕我的能力會對你構成威脅的話,請你放行,讓我們離開莫桑尼亞,我保證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情。”撒萊但愿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他希望至少不要向最壞的方向發展。
“撒萊閣下,我勸您還是不要再抵抗了,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個房間,今天,我就讓你有去無回!”
撒拉聽他這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上隱隱透著不安,那條龍突然放棄了對魔法屏障的沖撞,仰首一聲龍嘯,沖上離地面五米高的房頂上,化做一個古老的符號形狀鑲入壁畫中。
“波希米亞。”撒拉暗驚,并且很快認出了這個魔法陣,之前由于光線較暗,房頂距離較高,雖然那幅壁畫讓他有熟悉的感覺,但在沒有完成前的任何一幅圖,都不會讓人聯想到這種失傳已久的魔法陣來,他這下子也不得不承認低估了對手的實力。他曾猜想過達索亞會使用各種卑鄙的手段,卻萬沒想到他會選擇硬碰硬,誰又會想到,一個初級魔法師有膽量挑戰一名智者呢?
與此同時,另一邊林柏已經趕到了同伴的身邊,阿喀流斯似乎受了傷,一臉痛楚難忍的表情。即使是在因塞爾島上,與黑熊搏斗時,也沒見過他這副模樣,林柏猜他一定傷得很嚴重,只可惜現在還不是治療的好時機,他們眼前正擺著兩個大麻煩。
比雅第一個認出了林柏,那件魔法袍是任何一名魔法師夢寐以求的東西,他絕不會認錯,即使是在黑暗如魔靈湖上的那個夜晚。
林柏倒沒有認出眼前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就是那個半神族魔法師,在他的印象中,坐在船上的那個年輕男子應該是相貌俊俏斯文,削瘦的身子像青松一樣挺拔,那雙眼睛即使在黑夜中也如星子般耀眼。
再看看眼前這位,雖然黑色的兜帽遮擋住他大半臉孔,可隱約透出的那雙三角眼足以讓年輕女士嚇得尖叫。面皮上的顏色也很古怪,居然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蒼白得就像畫上去的一樣。背部彎曲,但不是駝背,上身不自然的向前俯傾,這使他看人時不得不微微仰起脖子。最古怪的要屬那只右手,林柏敢打賭,那種光澤絕對是金屬散發出來的,喜歡跟機器打交道的他,絕不會弄錯,再加上他行動僵硬遲緩,難道是亞特蘭蒂斯版機械戰警?林柏為自己這個荒謬的想法感到好笑。
“比雅,你怎么了?”謨拉比發現自己的兄長居然在發呆,忙喚警他的意識,對任何一個魔法師而言,在戰斗中發呆都是致命的,他并沒有認出林柏來,但他知道在撒萊身邊有一個奇怪的年輕人,看樣子比自己年齡還要小一些,應該構不成威脅。
“謨拉比,他就是那個打亂我們計劃的魔鬼,我們要為老師報仇!”半神族魔法師的嗓音很奇怪,像是從細長的容器中擠出來的一樣,低而尖銳,給人破碎的感覺。
“是他?”謨拉比難以置信的望著林柏,就是這個比自己還小的男孩令整個半獸人軍團潰不成軍,讓一位受人尊敬的魔師導喪命,將差一點就可升為大魔師的師兄變成半個植物人,是他,居然是這個長相普通,身子瘦小的家伙?
“沒錯,就是他!”比雅咬牙切齒道,發自內心的憤恨強大到令在場的所有人都透不過氣來,也包括謨拉比。
“你們,待在原地,沒有我們的命令,誰也不許動。”謨拉比感染這種仇恨,對身后仍在不斷增加的禁衛兵下令道,他們要親手為老師報仇。
后世有學者認為,如果不是因為謨拉比太過自負的話,或許在這次較量中,未來的人王就已經不存在了,只可惜,被死神奪去半個身體的比雅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喪失理智。就因為這種種偶然,使得這兩位無論從各方面都更優勢與人王的魔法師失去最好的機會。
也有人持不同的意見,某位業余戰略研究家則對兩者間的實力做過比較。人王這邊有已達到四階魔法的未來精靈王,還有攻擊力強大的戰獸亞斯蘭,再加上間人帝國的未來執掌者阿喀流斯,無論從攻防來看,都是及其完美的組合。而半神族這邊,僅有一名中級魔法師和一名初級魔法師而已,盡管他們后面有著上百個禁衛兵做后盾,贏的機會也只能是對半,在這路小規模的對決中,可不是誰人多誰就是老大。
只可惜這位業余戰略研究家乎略了當時情況下的實際因素,先不論剛剛踏出魔法森林的鄉巴佬皮皮閣下在這次事件中起到的關鍵作用,就拿阿喀流斯來說。在當時,他的實際能力僅僅是比一名普通的禁衛兵稍好一些,再加上自尊心正遭到強烈的打擊,接近崩潰邊緣的他不壞事已經是萬幸,更別提能幫上什么忙了。
再說說戰獸亞斯蘭,它雖然具有可怕的攻擊力量,但在如此窄小的空間里,它非但無法自如的施展開,還很有可能成為魔法師們第一個瞄準的目標。而以人王的性格,他更不會放著同伴的安危不顧拖著戰獸逃之夭夭,他一定會死撐到底,特別是當發現智者撒拉長時間沒有出現,會很快想到他也許被困或遇害,絕對會拼死一搏。在這種情況下,心神大亂的人王,以一人之力,是不可能戰勝上百個士兵的,就算未來精靈王皮皮在救出智者后,兩人及時趕到,精神力耗盡的他們也已經無力對抗如洪水猛獸般涌上來的禁衛兵。
不管怎么說,我們要感謝這些種種不定因素的存在,才使得歷史得以譜寫出如此精彩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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