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別撩我 !
“邵鈞庭。”明笙緊緊地抱住邵鈞庭,低聲地呢喃,他略帶些急促的呼吸落在耳畔,像是一道定心劑。
邵鈞庭摟著明笙,將她護在懷里,吻了吻她的長發,冰冷的眸子卻落在了嚴梟身上。
嚴梟勾唇笑了笑,眼神里滿是挑釁的意味。
邵鈞庭身后的沈灃沖了進來,揪住嚴梟的衣領,兩眼猩紅地看著他說:“嚴梟。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讓你不要動我女兒?”
嚴梟推開沈灃的手,淡笑道:“小三兒,你這是什么意思。我不過是請明笙吃頓飯,哪里動她了?不信,你自己問問她,我動她哪里了?哦,我還給她送了個禮物。”
嚴梟一臉戲謔地看著明笙,攤手,做無辜狀。
沈灃的手微微有些顫抖,憤怒地瞪了嚴梟一眼,又一臉關切地看向明笙。
明笙咬緊了牙關,嚴梟確實沒動她哪里,他估計也是算準了他們會趕來,他一個從政的人,在國外本也不敢鬧出什么太大的動靜,所以根本沒想對她實際做什么,不過是心理上的施壓與恐嚇。
或者說,是一種威脅。
但這種威脅,卻無據可查。
“沈叔叔,我沒事,我們……走吧。”明笙拽下脖子上的項鏈,丟回到餐桌上,道,“嚴先生,你的禮物,我就不收了。”
拽得太快,脖子上還添了一道紅痕。
嚴梟眸子一冷,面上卻帶著淡淡的笑容:“沈叔叔?嘖,沈灃,人家可還沒認你這個爸爸呀。侄女,要是不喜歡這個見面禮,下回換一個就是了。”
“不用了,我們走。”沈灃冷冷地道,臉上卻沒有惱怒的神情。嚴梟輕笑一聲,探向窗外,道:“沈灃,這是我的私人游輪,你們就這么闖上來。還找了這么多人,我看看,哎呀,大使館現在是不是一片哀嚎?嘖嘖嘖,沈灃你這可真是犯了大忌啊,一點正式程序都不走
。”
明笙的心頓時泛起一片涼意。
看陣仗,沈灃和邵鈞庭肯定是動了什么本不該動的勢力,才會這么快找到她,但可能這才是嚴梟本來的用意?
一旁,沈灃的臉色也不太好。邵鈞庭深幽坦然的眼中,掠過一抹微光,淡淡道:“嚴先生,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我太太光天化日之下突然被人綁架了,我動用一些民間力量也不足為過吧。你可以仔仔細細地多看幾眼,這里面哪些人是需
要走程序的?我雖然只是一個普通商人,這點錢還是出得起的。”
嚴梟微微蹙眉,又往外看了一眼,除了正常的當地警察局的船,剩下的確實是各種規格的快艇,卻沒有他原先預想過的那幫人。
嚴梟呵呵了一聲,目光飄向了人頭攢動的岸邊,道:“今夜的維也納,可真是一個不眠之夜啊。”
沈灃的心頭松了一口氣,略帶激賞地看了邵鈞庭一眼。
他不太擅長處理這樣的事情,接了邵鈞庭的電話,立即就計劃照做,那是沈家的能量在國外最大能觸及的一個地方。
但這也是一個最大的禁忌。
不過片刻后,邵鈞庭卻當面來找他了,讓他取消了那個計劃,剛剛是自己太沖動了。
夜風里,邵鈞庭臉色蒼白,但還是告訴了他一個推斷——
換屆在即,嚴梟不敢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做什么太大的舉動。他也不可能有太大的能量,真的能把明笙藏到什么地方。
雖然要用非常規的手段,但不需要動用到沈家的人脈。
那塊動了,很可能成為嚴梟的把柄。
他不敢多想,也只能依賴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判斷。
幸好,他猜對了。
邵鈞庭將自己的外套披在明笙身上,摟著她往外走,臨走前,回眸看了嚴梟一眼,道:“哦,對了,嚴先生這樣一位政界人士,擁有游輪這樣的私人財產似乎有些不合時宜。下回,嚴先生還請謹慎。”
嚴梟眸色一頓,很快又流過一道銳光,靠在窗欞邊,撇唇一笑:“你和你三哥,可真有些像。”
邵鈞庭一挑眉,沒再回他,護著明笙消失在了夜色中。
嚴梟望著窗外那已經漆黑一片的夜空,厭惡地踢了桌上的鉆石項鏈一腳,道:“回酒店吧。”
***
一回到酒店的房間,明笙就被邵鈞庭緊緊地擁住。
他抱得很緊,幾乎要把她勒進自己的身體里。
“明笙,對不起……”邵鈞庭嗓音喑啞地開口。
明笙眼底一熱,反擁住他,道:“我沒事的,你不用感到內疚。這只是個意外嘛,而且有心人算無心人……”
話沒說完,唇已經被他封住。他的吻,熱烈而繾綣,輾轉的舌尖傳來陣陣暖意。
明笙閉著眼,默默地迎合著,心里的那些害怕與慌張都被這個急切的吻所驅趕。
只要他在她身邊就好,她好想突然明白了之前他跟她說的話:沒有什么比活著更重要。
沒有什么,比能再見面更重要。
明明他們只是分開了一會兒,不知為何卻有一種生離死別的感覺。
良久,明笙略略推開他,紅著臉道:“喘不過氣了。”
邵鈞庭看著她被咬破的紅唇和故作明朗的微笑,沒多問,但心里一緊,低頭吻了吻她秀挺的鼻尖。
注意到他的視線,明笙摸了摸自己的唇,解釋道:“啊,這是我自己咬的,那個變態沒對我做什么。”
“那他做了什么……變態的事……”邵鈞庭低啞著嗓子問道。他不介意,就是心疼她。
她剛剛一定很害怕。
提到這件事,明笙不由就抖了抖,走近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掬起一捧水擦了擦脖子和肩膀,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被嚴梟摸過的地方,癢得厲害。
“他就是給我戴了那條項鏈。”明笙摟著邵鈞庭,哆嗦了一下,道,“他好像是因為我媽媽……記恨我的……”
明笙簡單交代了幾句,盡量用最不刺激的字眼。
但邵鈞庭聽了,眉頭還是忍不住突突一跳,看著順著她的脖子往下流的水珠,邵鈞庭拿過毛巾幫她擦了擦水,安慰道:“沒事了。”
他以為明笙會哭,做好了幫她擦眼淚的準備。
結果,明笙卻彎著眼睛燦然一笑,道:“嗯,我知道會沒事的,因為有你在啊。”
邵鈞庭拿著毛巾的手一頓,心里涌上濃濃的感動的同時,又浮起了淺淺的擔憂。
這個傻姑娘,是不是對他太信任了些?再有類似的情況,他不敢保證,能把她毫發無損地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