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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以墨的眼色變了數(shù)變,渾身也泛起一層寒意。
“以墨……我好擔(dān)心,你爸身體熬不住的,我好不容易才第一時間知道消息,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你爸,以墨……你爺爺奶奶他們根本不管你爸的死活的,以墨,我求你了……我從來沒有求過你,這次算我求你了……”
葉霜的壓抑的哭聲還在繼續(xù)著。
動作好快啊,是她失策了!
舒以墨臉色驀地僵了僵,渾身悶痛得難受。
這一幕,自然也被身旁的龍城御盡收眼底,當(dāng)然,他也隱約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
“我知道了?!?br/>
舒以墨簡單的應(yīng)了這么幾個字,便也掛斷了電話。
將手機(jī)放回衣袋里,深深的吸了口氣,走下了階梯,然后才轉(zhuǎn)過頭看著依然站在階梯上一身波瀾不驚的男人,淡淡道,“抱歉了,本來是想借這個機(jī)會請你吃頓飯的,但是,眼下這頓飯,怕是吃不成了?!?br/>
“讓阿東送你過去?!?br/>
似乎也能猜到她要去什么地方,龍城御倒是低沉的開口了,看著纖細(xì)的身姿站在風(fēng)中,纖弱得跟光禿禿的枝椏上停留的最后一片寒葉似的,瑟瑟發(fā)抖,卻也忍著抵御著寒風(fēng)的侵襲……
龍城御漆黑的眸子掠過一道復(fù)雜,也沒等她應(yīng)答,忽然撤下自己肩頭的風(fēng)衣,居高臨下的遞給她,語氣低沉卻帶著一絲關(guān)切,“披著吧,天太冷。”
說著,也轉(zhuǎn)頭看向阿東,“你送她過去?!?br/>
“是,少爺!”
接到龍城御遞過來的眼神,阿東了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舒以墨卻是有些怔忡,靜靜的看著就停在自己跟前的那只修長好看的大手。
見她不接,龍城御便也直接扔了過去。
‘卟!’
清淡特有的冷香撲鼻而來,舒以墨也下意識的伸手接住,看了看自己懷里隱約帶著他淡淡溫馨的體溫的黑色風(fēng)衣,再抬頭看他的時候,他身上也只有那么一套灰黑色休閑服。
心底不可抑止的泛起一絲淡淡的溫度。
這一絲的溫度,在這樣的雨夜里,也足以讓她驅(qū)去一點(diǎn)寒冷。
“謝謝你,龍城御?!?br/>
她道謝,第一次在他面前喊了他的名字。
他尊貴俊美的臉上掠過一道緩和,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掃了阿東一眼。
阿東立刻會意的上前給舒以墨打開車門,“舒小姐,請吧!”
……
車子漸漸的遠(yuǎn)去,很快便消失在前方的雨幕里。
“少爺,我們……”
直到前方的車影消失,王司機(jī)才低低的喚了龍城御一句。
“回去吧?!?br/>
龍城御淡淡的落下這么一句,高大挺拔的身影也往跟前的雨幕里走了去,身旁的黑衣保鏢立刻舉著傘跟了上去。
……
一路上,舒以墨還是拿著電話給紀(jì)委那邊的人打了電話,打聽到了事情的一些具體情況。
舒以墨雖然不是官場里的人,但是這些年憑借自己的交際,也跟里面的一些人認(rèn)識,有點(diǎn)關(guān)系,本來放舒以墨進(jìn)去探望這事紀(jì)委那邊還是有些猶豫的,但是不知道后來怎么了,那些人后面又直接爽快的放她進(jìn)去了。
昏暗狹窄的拘留室里,舒以墨見到了有些頹敗的安梓杰。
他就坐在冰冷的鐵床邊上。
“你來做什么?”
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跟前的舒以墨,安梓杰有些意外,但是更多的,也只是隱忍和復(fù)雜。
“媽給我打了電話,過來看看?!?br/>
舒以墨淡漠的開口道,看著安梓杰的眼神,也有些冷淡,“大致的情況,我都了解過,你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我就知道,你媽一定會去找你?!?br/>
安梓杰合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
“我以為安于生王如意這個時候至少會想辦法保你的。你不也是對白惜兒不錯嗎?看在你是她舅舅的份上,我以為她至少會拉你一把,從上午出事到現(xiàn)在,他們似乎也沒有怎么對你上心。”
“惜兒早上是不是去找過你?”
安梓杰皺起了眉頭,目光深沉,定定的看著舒以墨,“聽說你要賣掉恒太的股份?賣給森泰?”
聞言,舒以墨嘴角扯過一道清冷的笑意,“沒錯?!?br/>
“那是你母親給你爭取的東西,你不能那么做?!?br/>
安梓杰當(dāng)下便反對,臉色也有些陰沉。
“看來,白惜兒應(yīng)該還沒有把我的條件告訴你們了。”
舒以墨冷笑了一聲,淡漠如風(fēng)的眼神掃過安梓杰那張依稀英俊的面孔,“我知道范凌爵已經(jīng)把那兩家康安藥店納入了她的名下,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拿回它們?!?br/>
“以墨,我希望這件事就此作罷,當(dāng)初的情況你自己很清楚,沒有必要非揪著不放。惜兒的事情上,大家都看到你對她有所虧欠。我希望你能緩和一下你的態(tài)度,惜兒其實(shí)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我這次的事情是被人陷害的,我希望……”
“你希望我委曲求全,扛著,忍著,跟白惜兒和解,跟她低頭,然后讓她去找一下范凌爵或者羅海明,幫你把這次的事情順利的度過去,是嗎?”
沒等安梓杰說完,舒以墨便已經(jīng)打斷了他。
安梓杰眼色沉了沉,定定的看著舒以墨,臉上似乎也有被拆穿的一絲難堪,但是他到底也是在官場里蕩滌過很多年的人,很快便壓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深深的吸了口氣,“這件事非同尋常,我想你也能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如果我出事的消息一旦傳出去,你和你的母親也會跟著被推上浪尖口。當(dāng)初你舅舅壓下這些消息本來也費(fèi)了一番功夫,你不就是因為擔(dān)心牽連到你舅舅,所以才……”
聽著,舒以墨眼底掠過了一道蒼涼。
這個時候,也只有她才能越發(fā)的清楚的感受到什么是悲哀。
“爸……你可真的是我的好爸爸……”
舒以墨有些無力的合上了眼睛,艱澀的說了這么一句……
“以墨,我承認(rèn),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如果你拒絕,我也不會怪你,但是我想,你其實(shí)明白你需要做的選擇。就跟當(dāng)初的我面對你和你母親,我同樣也是無能為力?!?br/>
安梓杰俊臉上浮現(xiàn)出一道落寞。
“我怎么會有你這樣的父親?怎么會生在安家這種地方?”
舒以墨低低的念著,聲音里盡是蒼涼。
笑了笑,便也不再看安梓杰。
“還你這一次,以后,別再跟我說什么父女之情?!?br/>
清瘦的身影漸行漸遠(yuǎn),即將消失在門口的時候,她突然說了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