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表情落在兩位男警察眼中,這兩位臉上露出驚訝萬分的表情來,這千年不化的冰山融化了。
齊不揚剛想說話,林冰蘭看見這兩個男警察的表情,俏臉立即冷繃,喝道:“你們兩個還站著干什么!閑著沒事干啊!”平時她在警局都是一副嚴(yán)肅冷冰冰的樣子,剛才少有的溫柔嬌羞被這兩位看見,卻讓她感覺有些難堪,一時羞怒。
林冰蘭想等這兩人走開之后,再和齊不揚私下談話。
“不是……”
其中一位男警察剛想解釋,就被林冰蘭打斷,“你叫什么名字?你很有空嗎?要不要安排任務(wù)給你?
連他名字都不知道,這可真是讓人心涼到底,自尊心很受傷害,名字都沒讓人家記住,其他的就更不用說了。
“隊長,我們?nèi)ッα恕!?br/>
林冰蘭沒好氣道:“趕緊!”
男警察對著齊不揚道:“走吧。”
林冰蘭突然一愣,“等會。”對著齊不揚道:“你又惹事了?”
這口吻就好像齊不揚經(jīng)常惹事似的。
齊不揚只得笑了笑,卻不知道怎么解釋。
林冰蘭厲聲道:“你別告訴我,你又干那種事了!”
齊不揚笑道:“你指的是什么?”
林冰蘭脫口道:“還能有什么,就是你……”說著卻停了下來,對著兩個男警察道:“這人我認(rèn)識,交給我處理。”
兩個男警察很是識趣,點頭道:“好。”說著就要走。
“慢著,她犯了什么事?”
兩人猶猶豫豫,不太方便說出口。
兩人這副表情落在林冰蘭眼中,更加深了心中的猜測,喝道:“說!”
其中一位這才開口,“是這樣的,有人報警說這位齊醫(yī)生昨日用繩子將一個女病人捆綁在病床上,限制她的人生自由,并可能對這位女病人做出了非禮猥褻的行為。”
林冰蘭怒指齊不揚,手不停的發(fā)抖,卻氣的說不出話來,“你……”以前齊不揚做出什么齷蹉變態(tài)的事,她都只是將其當(dāng)做一個違法的人,而現(xiàn)在齊不揚是她心中既愛又尊敬的人,他干出這種變態(tài)的事情來,比她自己這么干還要讓她難以接受。
齊不揚見林冰蘭這副表情,忙道:“你先聽……”
“啪”的一聲,林冰蘭狠狠的打了齊不揚一巴掌,怒吼道:“你這個變態(tài)!”她氣的眼眶發(fā)紅,都快哭出來了。
兩個男警察見狀,悄悄的走人,生怕觸這個霉頭
安靜了幾秒之后,齊不揚很平靜的開口道:“冰蘭,你先聽我……”
林冰蘭卻冷冷轉(zhuǎn)身,沉聲打斷道:“跟我來。”手上悄悄的抹去眼角的晶瑩。
警局的人看見林冰蘭像個煞神一般走了進(jìn)來,訝異的同時,均屏住呼吸。
“啪”的一聲摔門聲響,待看見林冰蘭帶著一個男人走進(jìn)審訊室,這才竊竊私語起來。
“發(fā)生了什么事了?”
“跟在她后面的男人是誰?”
“好久沒看見林隊這個樣子了。”
“我看林隊這些日子心情不錯啊?”
進(jìn)入審訊室,林冰蘭冷冷看著齊不揚一眼,沉聲道:“坐!”
這眼神讓齊不揚感到熟悉又陌生。
齊不揚坐了下來,微微向前傾身,開口道:“冰蘭……”
“坐好了!”林冰蘭喝道打斷,說著人沖了上來,一掌劈在齊不揚的胸前,齊不揚微微向前的身體,后背狠狠的撞在椅背。
齊不揚胸前一滯,咳嗽幾聲,惹來的卻是林冰蘭冷酷的在他腿上踢了幾腳,“坐好了!不要東倒西斜,這是警局審訊室,不是你家!”卻好像完全不認(rèn)識齊不揚,而是把他當(dāng)做一個重犯。
齊不揚胸被敲的有些悶,腳被踢的有些疼,還沒緩過來,林冰蘭卻突然將他雙手往后一扭,“咔擦”上了手銬。
這種行為卻是有點濫用私刑,發(fā)泄怒氣的味道,林冰蘭氣壞了,氣的真想殺了他!他怎么能這么做,他怎么能讓自己如此失望。
做完這些,林冰蘭在齊不揚的對面坐了下來,眼神冷若寒霜的盯著齊不揚。
齊不揚目光毫無畏懼,幾秒鐘之后,齊不揚開口道:“冰蘭,你能……”
林冰蘭冷冷打斷道:“叫我警官!”
齊不揚道:“林警官,能讓我先說幾句話嗎?”
“會有你說話的機(jī)會。”林冰蘭說著例行公事道:“姓名,年齡,職業(yè),家庭住址?”
齊不揚道:“你不是全知道嗎?還問。”
林冰蘭猛地站了起來,怒拍桌子,喝道:“嚴(yán)肅一點回答我的問題?”
“姓名齊不揚,年齡二十八歲,職業(yè)醫(yī)生,家住……”
齊不揚按照規(guī)矩回答。
林冰蘭坐了下來,稍微克制一下怒氣,“犯了什么事?”其實她應(yīng)該相信齊不揚的為人的,只是齊不揚有前科,這讓她以為齊不揚又犯了,
齊不揚沒有回答,而是看著林冰蘭。
僵視了大概有一分鐘,齊不揚才開口道:“冰蘭你相信我嗎?”
相信他嗎?這句話讓林冰蘭一下子呆住了,她多么想相信他啊,在她心中齊不揚是個多么崇高雄偉的男人啊……
林冰蘭被齊不揚一言,問的腦子有些混亂,無力開口道:“你做出這種事,讓我怎么相信你,你可知道你在我心中……”她停了下來,這會臉容已經(jīng)變得深情,頓了一頓繼續(xù)道:“你可知道在我心中你是個……”
“小姐,這是審訊室,你不能進(jìn)去。”
這個時候?qū)徲嵤业拈T卻突然被人推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士闖了進(jìn)來。
林冰蘭站了起來,回頭,冷冷看著這位女士,“這是審訊室,你闖進(jìn)來干什么?”
陳女士立即道:”這位女警官,是我報的案,一切都是誤會。”
“誤會?你指的是什么誤會?”
陳女士指著齊不揚道:“我誤會齊醫(yī)生了……”
林冰蘭聽到“我誤會齊醫(yī)生了”這一句,后面的話已經(jīng)聽不見了,心中沉重的負(fù)擔(dān)立即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像浮出水面的那種無比輕松和釋放,還有無窮的喜悅。
猛地轉(zhuǎn)身朝齊不揚看去,齊不揚卻露出微微笑容,還對她眨了下眼,沒有因為她剛才的行為而表現(xiàn)出絲毫生氣在意。
陳女士道:“我撤銷對齊醫(yī)生的控訴,可以放了齊醫(yī)生了嗎?”
“可以。”林冰蘭輕輕應(yīng)了一聲,朝齊不揚走了過去,她心虛內(nèi)疚的不敢迎上齊不揚那透著平和大度的眼睛。
林冰蘭想說些什么,甚至是道歉的話,可是她喉嚨似被什么堵住了,什么也說不出口來。
她解開齊不揚的手.銬,心中想的卻是“晚上回去,我怎么面對他啊,我是這么的不信任他。”突然她的心情變得很煩躁自責(zé),她剛剛應(yīng)該問清楚,而不是這么魯莽的就將他定罪。
而實際上她剛才氣壞了,氣的差點都失去理智了。
陳女士督促道:“女警官,能解開齊醫(yī)生的手.銬了嗎?
林冰蘭聞言這才恍悟,手銬早就解開了,自己毫無意識的卻還拉住他的手,這雙厚實的男人的手,此刻卻很想再拉一會,再感受多一會。
林冰蘭松手,嘴上說道:“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齊不揚覺得這種場合,在外人面前不好和林冰蘭說些什么,就沒開口了。
陳女士道:“齊醫(yī)生,我送你回醫(yī)院吧。”
林冰蘭看著齊不揚沒跟一句話就跟著這位陳女士離開,呆呆的站在原地,他心里一定生我的氣,氣我不信任他,只覺得齊不揚這會狠狠罵她一頓,甚至打她一頓,她心里才會舒坦一點……
“林隊,你沒事吧?”
林冰蘭回神,突然卻追了出去。
走出警局,陳女士一直對著齊不揚說著抱歉的話。
齊不揚想著林冰蘭的事情,人有些走神,沒什么聽的進(jìn)去。
“齊醫(yī)生你在聽我說話嗎?”
齊不揚回神笑道:“抱歉,我在想別的事情。”
陳女士道:“齊醫(yī)生,這件事我有些沖動,但你也有不對的地方,你怎么可以把碧蓁綁起來呢,若不是我昨晚來看她,碧蓁豈不是被你綁一整夜,她畢竟還是個女孩子,怎么受得了這種侮辱,極大的傷害她的自尊,要知道碧蓁可是超級球星,一直被人捧著……”
陳女士啰嗦的說個沒完,齊不揚打斷道:“好了,是我的錯。”
陳女士笑道:“都有錯,都有錯,算扯平了。”
說著很神秘的對著齊不揚道:“是碧蓁聽到你被警察帶走了,讓我立即過來的,早上的時候她恨你入骨,這會卻特別關(guān)心你,齊醫(yī)生不但醫(yī)術(shù)神奇,這人也充滿神奇……”
就在這時,一把響亮的叫喊聲從兩人背后傳來,“齊不揚!”
卻是林冰蘭追著從警局門口跑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