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正當初夏入神的觀看著,門口突然響起滴的一聲響,初夏急忙縮到角落中,神色再次恢復了冷漠。
嚴德標打開門走了進來,緊隨其后進來的是王鐵棍,當看到王鐵棍時,初夏微微一愣,這不就是那天救了自己的男人嗎?他怎么來了?
心中雖有疑惑,初夏卻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陰沉的面色抗拒的神態(tài),掩飾著內(nèi)心之中所有的情感。
“初夏,在這里呆的還習慣嗎?”王鐵棍上前笑瞇瞇道。
“哼!”初夏冷哼一聲轉(zhuǎn)過頭去沒有說話。
嚴德標無奈的攤了攤手,嘴角卻是帶著一絲無奈的笑意,王鐵棍微微一笑表示理解,他之前的生活其實跟殺手很像,所以完全可以理解初夏的這種反應。
“看到煞虎門兄弟們的訓練日常,你有什么感受?”王鐵棍毫不在意繼續(xù)問道。
“沒什么感受。“初夏冷冷道。
“是嗎?”王鐵棍玩味的笑了笑,繼續(xù)道;“不如你點評一下他們的訓練如何?”
初夏挑了挑眉頭,神色間閃過一絲得意,遂即道:“一般般,他們的身手還有很大提升空間。”言外之意,煞虎門兄弟的身手并不如他們屠戮組織的成員。
“這個我倒是很認同。”王鐵棍微笑道。
初夏微微有些驚訝,疑惑的看向王鐵棍,初夏的表現(xiàn)讓王鐵棍十分滿意,跟心防很嚴密的人交談,首先要找到的就是切入點,毫無疑問,王鐵棍找到了最好的切入點,成功引起初夏的好奇。
“你猜猜他們被訓練了多久。”王鐵棍說道。
“一兩年?”初夏沉思片刻后說道,對比屠戮組織中對殺手的訓練來說,這些人的身手最起碼也得一兩年才能具備,畢竟前期也是一個十分艱苦的過程。
聽到這個回答,王鐵棍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他伸出四根手指在初夏面前晃了晃。
“四年?”初夏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突然又覺得不對勁兒,聽段耀提起過,煞虎門建立好像并沒有多久,而且嚴德標離開屠戮也不過是一年多的時間,這時間上怎么都對不上。
“是四個月。”王鐵棍微笑道。
“什么?四個月?”初夏更加驚訝了,那精致的俏眉也緊緊皺了起來。
“是的,四個月,這家安保公司建立也沒多久,主要負責人就是嚴大哥和田大哥,這些兄弟是從煞虎門中挑選出來的精英,有一定的基礎(chǔ),所以訓練起來進展更快一些。”王鐵棍道。
“那也不可能在短短四個月就達到這種程度吧?”初夏疑惑道。
“大概跟他們訓練的氛圍有關(guān),有對比就有競爭,這種競爭是一種良性競爭,比拼的是各自實力,比拼時大家都很努力,但私下里大家關(guān)系又十分融洽,這是一種變相的激勵,讓人會產(chǎn)生奮發(fā)向上的心態(tài),即便沒有人監(jiān)督和催促,他們也可以形成自我意識,你追我趕去超越。”王鐵棍說道。
聞言,初夏沉默了,仔細回味其實王鐵棍說的很有道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初夏十多歲進入屠戮,她所參加的訓練有多么殘酷,或許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跟煞虎門兄弟的這種訓練是截然相反的氛圍。
冷漠狠厲以及懲罰,在屠戮之中無處不在,初夏已經(jīng)度過最殘忍的階段,可每當回想起來,她的心便會驚恐害怕,那種感覺是會跟隨一輩子無法消除掉的。
這也是初夏為什么會看的那么入神,為什么內(nèi)心會產(chǎn)生那種無法抑制的羨慕,為什么腦海中會浮現(xiàn)加入的想法。
初夏那顆冷漠而陰冷的內(nèi)心正在被這種溫暖給漸漸融化,眼前這個男人有著溫暖的笑容,不像霍川,從始至終都是那冷冷的面龐,從屠戮她沒有感受到一絲溫暖,有的只是殘酷和血腥,正因如此,初夏才更加渴望溫暖。
似乎是感受到初夏情感的變化,王鐵棍神色更加自信了,他伸出手往前探去,見狀,初夏下意識的躲開,眼神中帶著一絲驚恐。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王鐵棍微笑道,遂即小心翼翼的將手伸了過去,最后落在初夏的肩膀上,他輕輕拍了拍初夏肩膀,繼續(xù)道:“希望你的人生可以重新開始,隨意自由的去過你自己想要的生活,你還年輕,不應被禁錮在那樣冰冷的組織中。”
輕輕的觸碰讓初夏心跳加速,她愣愣的看著王鐵棍,感受著那雙大手的溫度,凝視著那充滿溫暖和真誠的眼神,在那一刻她沉浸其中。
“好了,我不會逼你!選擇權(quán)交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說完,王鐵棍起身看向嚴德標,說道:“嚴大哥,一天之后放初夏出去,是走是留由她自己決定,任何人不得阻攔。”
“這……”嚴德標有些猶豫。
“按我說的去做。”王鐵棍堅定道。
“哦……好吧!”嚴德標點頭答應道。
王鐵棍深深看了初夏一眼,遂即往外走去,嚴德標緊隨其后,當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初夏突然喊住了他們。
“等一下!”
兩人回頭望去,初夏從那個角落中走了出來,俏生生的站在那里,神色平靜的說道:“屠戮不會善罷甘休的,霍川說過,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你抓回去,段耀傷好后會集結(jié)附近城市所有的屠戮組織成員前來這里,有了霍川的準許,他們的速度會很快,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天了,最晚明天他們就會包圍這里,你們還是早做準備吧!”
王鐵棍微微一笑,看來剛才的話沒有白說,力氣也沒有白費,這個女殺手終于想通了。
“煞虎門歡迎你的加入。”王鐵棍并沒有追問其他,而是說了這樣一句看似無關(guān)的話語。
嚴德標面帶微笑,沒有任何驚訝,初夏微微一愣,嘴角遂即揚起,露出一絲釋然般笑意,一切已盡在不言中。
“嚴大哥,這幾天就不要讓兄弟們出去了,防止屠戮的人突襲,沈浩會在這里幫忙,明天我會讓王宏調(diào)集一些兄弟過來,與屠戮的這一戰(zhàn)看來不可避免了,既然要干,那就把他們干趴下!”離開小黑屋回到辦公室,王鐵棍對嚴德標說道。
“好的!一切我會安排。”嚴德標答應道。
吃完晚飯已是深夜,王鐵棍開車離開,就在小黃剛剛駛離時,街角處的兩輛商務(wù)車緩緩啟動跟了上去。
路上車輛已然少了很多,王鐵棍開的有點快,后面的兩輛商務(wù)車有些跟不上了。
“我擦!尼瑪?shù)模≮s緊踩油門啊!車子都快沒影了!”賴和生坐在副駕駛上,沖著開車的手下怒吼道。
“賴經(jīng)理,這小子車技太好了,我已經(jīng)盡力了啊!再踩油門就飆到160邁了,如果有車會剎不及的。”手下郁悶道。
“我靠!大晚上哪里有那么多車,給我踩油門!快點!不能讓這小子跑掉!”賴和生吼道。
手下一臉無奈,只好猛踩油門提速,即便如此也只能隱約看到黃色小奧拓,實在是因為王鐵棍的小黃顏色太過張揚,一堆車中一眼便可以注意到小黃。
好在如此,不然賴和生他們跟不上,后面一輛商務(wù)車跑丟了好幾次,還是打電話才知道往哪里走的。
王鐵棍悠然自在的開著車,從安保公司離開時他便發(fā)現(xiàn)了跟在后面的兩輛商務(wù)車,一路狂飆也是為了戲弄一下他們,而且那時在市里,即便停車,也不好收拾這幫人,不如找到僻靜處好好處理一下。
半小時后,王鐵棍將速度漸漸慢了下來,通往仙地村的那條路上,晚上基本沒有車輛通過,倒是一個解決這些人的好地方。
“咦?賴經(jīng)理,好像有點不對勁兒啊?那家伙車速慢了下來,是不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了?”手下問道。
“是嗎?”賴和生透過車窗四下環(huán)視,這條路十分空曠,因為是夜晚,整條路都有些黑,一盞路燈都沒有,前后看了看,整條路似乎只有他們這三輛車在疾馳。
“這是去哪里的路?”賴和生疑惑道。
“好像是通往仙地村的,這家伙不就是仙地村的人嗎?”一人說道。
“哦……”賴和生點了點頭,突然神色興奮起來,拍手叫道:“還有比這里更好的下手地方嗎?快!超車!攔住那個小子!”
“哦……好的。”手下點了點頭,遂即加速去追小黃。
就在兩輛車極速狂奔的時候,王鐵棍的車子突然往右打方向,吱嘎一聲急剎車,直接停在路邊上。
而賴和生他們所乘坐的兩輛商務(wù)車卻是因為速度太快,王鐵棍閃的又很突然,他們根本沒反應過來,嗖的一聲從王鐵棍車邊穿了出去。
“嗖!嗖!”
兩輛車開出幾百米后這才反應過來,遂即急忙剎車,一個漂移橫著停在道路中間。
“我擦!這家伙果然發(fā)現(xiàn)我們了。”賴和生被晃了一下,坐穩(wěn)后往車外望去,只見王鐵棍的那輛車打著車燈照了過來,晃的賴和生睜不開眼睛。
突然,王鐵棍的車動了,速度猛地提升,急速往他們這邊駛來,按照這個速度沖過來,他們肯定會被撞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