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復(fù)制品，臨摹的都不算。”張輝確定了所謂夏季最喜歡的油畫，地攤上五十塊一張的復(fù)制品，還送鏡框的那種，很不值錢。“廢話，我要能買得起真跡，我會住在這？”夏季白了他一眼，伸手就要拿起那幅油畫，滿地的玻璃碴子，張輝攔住他的手。“別傷了手。潘雷說過，醫(yī)生的手最嬌貴，傷不得。去，給我拿掃把，我給你打掃干凈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張輝在他沒說完的時候插了一句嘴。“我想盜了你的心，奸了你的人。這就是我的目的。”“色狼，納命來！”夏季一掃把直接揮舞過來，張輝這次有了防備，把掃把搶過來。“看看，多少細菌，多少大腸桿菌，你這么臟的東西亂揮舞，小心你呼吸道感染。去，邊上呆著去。別胡鬧啊。”順便從口袋里摸出一包德芙，塞給他，打發(fā)小孩子一樣打發(fā)了夏季。夏季就算是有滿肚子的惡毒話語，看在巧克力的份上，不說了，把地板上掉落的書本都建起來，放好。一個打掃玻璃，一個撿書，小小的房間，他們倆，倒是合作愉快。張輝看看這幅油畫，在看看夏季。愛一個人是什么表現(xiàn)，就是把他所有喜歡的東西都給他，看著他的滿意跟驚喜的笑臉，那最高興了。不就是一張畫，有什么啊，可以滿足。“下次堅決不讓你跑我家來，你來我家就會破壞。”夏季叨咕著，張輝點了點頭。“也行，我不來你家了，你跟我去我那里。距離你工作的地方也不太遠，三室一廳，大平米，把閑置的房間做成你的書房，你只要收拾一下你的書本之類的就可以現(xiàn)在跟我去住。”張輝有些苦惱地看了一下樓下。“你這里地方太窄，車子開不進來，要堵在巷口，附近怎么就沒有停車場呢，還是去我那里住。雖然現(xiàn)在討論這個問題有些早啊，可我覺得很必要啊。我們要生活在一起的話，這里很不合適啊。你要是不喜歡我房子的裝修，我們就重新裝修，。那我可以住到你這來，不方便就先忍幾天，裝修好了，我們再搬過去。”夏季有些無語了，他那么多惡毒的罵人的話，再看見張輝自言自語跟個傻子一樣，他就沒法說什么了。這個人該去看醫(yī)生，他的臆想癥挺嚴重的。“給你。”夏季從他的通訊錄上抄下一個人名，一個電話號碼。寫在紙上遞給了張輝。“這個人是誰。”“我大學(xué)的學(xué)長，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精神病專家，他治療精神疾病很在行的。你跟他約一下時間，去看看你的精神。我覺得你的精神有問題。”“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專屬醫(yī)生。任何醫(yī)生我都不需要了。”張輝也不生氣，雖然被夏季說稱他神經(jīng)不正常。“我不經(jīng)通神經(jīng)學(xué)，也不會心理學(xué)啊。你這個人想把一個直男掰彎，這是病，要治。”“任何一個男人在沒有遇上他愛人之前，都以為自己只愛女人。這是你情商還在迷茫，小東西，你年紀還小，沒經(jīng)歷過愛情，才會如此青澀，如此無知。我可以跟你說，唯有同性之間的愛情，才更偉大，更堅強，更真摯，更感天動地。我為有這種不一樣的愛情而自豪。我們在一起，才是最正確的，會成為天底下，最幸福的一對愛人。”張輝抒情了，一副詩人模樣。夏季拿起電話。“龍泉神經(jīng)病院嗎？我這里有一個神經(jīng)病發(fā)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