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輝一路飛馳,趕到醫院的時候,夏季剛從檢查室出來,躺不下,坐不得,脖子跟肩膀腫了一大片,疼得冒冷汗,臉色發白。張輝分開人群,看見夏季靠在病床上,田遠小心的在他脖子邊放了依靠用的被子。夏季抬眼就看見了張輝,陰沉著一張臉,出現在他面前。夏季心里有些委屈,這大概就跟孩子一樣,摔了本來不疼,可是看見家長就覺得委屈,眼淚就嗒嗒的掉。他疼,可他已經過了掉眼淚的年紀,只是覺得心里發酸,委屈得慌。“你怎么來了?”張輝伸展手臂抱住他,低頭看了一下他的脖子,小心翼翼的把他的身體抱在懷里。“對不起,我來晚了。”該死的,他應該晚一點再走,他應該好好保護夏季的。最該死的就是那個男的,順便記恨起了班花,如果沒有他的出現,夏季絕對不會受這份罪。不過,沒關系,他來了,就沒問題了。夏季靠在他的懷里,頭暈沉的感覺才好了一些。“靠的,我饒不了他。”“放心,有我在,你就是想饒了他我都不會同意。”他大爺的,看把他的小東西打的,這口氣怎么也咽不下去。心疼的半死,看他他膽戰心驚。受這么嚴重的傷,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最開始是套夏季歡心才幫助班花,現在,這個仇,是轉到他頭上了,他要給夏季報仇,他要把那個男人送進去啃十年窩窩頭。對了,送進去之前,他要把他打一頓,用十倍的代價,給夏季出口惡氣。“田遠,檢查結果如何?”“沒傷著骨頭,可是軟組織傷的嚴重。需要靜養。”“還是在醫院觀察一下。別落下什么后遺癥才好。對了,那些人呢。”人呢?“潘雷制服了他們,沒受傷的被送去警察局,那個,毆打夏季的人,在樓上住院,潘雷下手太狠了,踹斷人家肋骨了。“張輝站起身,夏季不由的抓著他的衣襟,他剛來就要走嗎?“讓護士們給你想辦法止疼一下,你這么疼著也不行啊。我不走,真不走,我就在你身邊陪著你。”夏季那個有些委屈的眼神,讓張輝心里擰了一個個,摸著他的手,輕聲安慰。軟軟的聲音帶著溫柔,壓低的嗓音格外能安慰身心。夏季這才松了手,醫生們上前給他做傷口處理。張輝悄悄地退到門口,看著醫生們圍著夏季團團轉,注意力沒在他這邊。張輝轉身出了病房,往樓上走。攥了一下拳頭,骨關節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響,一直都溫和笑著的張輝,現在一臉的陰郁,能嚇哭孩子。沒有人能委屈了他的人,他一見鐘情放在心里疼愛的人,別說是打了,一根毫毛都不能碰。他們算是觸動了他的逆鱗,一直都很溫和,是個完美的紳士,他不暴力,他不野蠻,他沒有潘雷的土匪流氓本性,也沒有潘革的腹黑,他很講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之。這群人真的把他惹毛了,真的發火了,那么,就要有膽子承擔后果。早就跟他說了,記住,別惹我的人。不僅惹了,還打了。這是不把他放在眼里。這很好,不把他放在眼里,那就給他留下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刻進心里去。紳士不代表懦弱,不代表,他是個文弱書生。要知道,他在軍區大院長大,從小接觸的就是父輩的警衛。習得一身格斗技巧,在去當兵,學的技能也不少,他不崇尚暴力,可是,有必要的時候,也要以血還血。推開門,病床上躺著被潘雷打斷肋骨的那個男的,沒有立案呢,還沒有警察在這守著,他進去很容易。病房里沒有其他人,張輝關上了門。隨手從隔壁的病床,上,撿起枕頭。在男人發現他大驚失色的時候,張輝對他冷冷一笑。枕頭隨后蓋在他的臉上,堵住他的口鼻,不讓他發出一點聲音。抬起他最有力地右掌,對準男人吊著點滴的右手臂,一記手刀砍下去,只聽見一聲脆響,被枕頭吸收掉的聲音還是模糊傳出來,那是一種凄厲的慘叫。右手臂用一種詭異的姿勢垂下去,。隨后抬起他的右邊胳膊,一扭,一拉,胳膊卸下來了。左邊手臂用同樣的方式卸掉。“用右手打得他對,那我就廢了你的右手。讓你這一輩子,當個殘疾。”張輝在他耳邊低語,有如來自地獄的惡魔。臨走之前,他曲起右手的中指,用中指關節重重地打在他已經斷了的的肋骨上。又一聲脆響。枕頭下的那人身體劇烈抽搐,疼痛太激烈,他死去活來。張輝整了一下衣服,關上門出來。臉上恢復了溫和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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