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青云笑著輕撫女人的長發。
“不,我們還得等!”
“冷香凝馬上就要對張慶義動手,我們必須等張慶義的事情水落石出,這樣我才會放心和你結婚,我不能把危險帶給你!”
蘭姐一臉燦爛笑容。
“張慶義一定會受到應有的制裁呢!”
兩個人說過幾句話,蘭姐去停車場發動汽車,萬青云角打開手機,里面有冷香凝剛給他發的信息。
張慶義今早已被帶走。
信息里面連一個多余的字也沒有,但是萬青云卻明白這個意思,一定是冷香凝提前將那份定罪的證據交了出去,所以張慶義被逮捕了。
萬青云心中祈禱:警察叔叔,你們一定要大顯身手,一定要把張慶義繩之以法,最好把他關到監獄里面,三年五年不算少,八年十年不算多,讓這個貨就在里面老老實實呆著吧。
這樣他就可以和蘭姐過他們的小日子,也就可以和冷香凝那個女人徹底的斬斷聯系。
審訊室里面。
檢查把A四紙裝訂打印的冊子給張慶義推了過去。
“這是我們收到了一份檢舉書,這里面反映了你在伊人集團任總經理職務期間,關聯企業向你輸送了大量的賄賂?!?br/>
“賄賂的形式包括但不限于現金、會員卡,甚至還有性賄賂?!?br/>
“這份材料詳細記載著時間地點,公司名稱,金額大小,甚至宴請接待的內容。”
“最有意思的是,這份資料明顯是一份日記,而且從日記內容寫作角度來判斷,這是你自己個人記載的一份日記。”
“張先生,你有什么想解釋的嗎?”
張慶義搓搓臉,盡管昨天已經得到了老爸的提醒,當看到這么一份文件突然擺在面前的時候,他心里面還是忍不住的憤怒。
伊人集團的安保是吃干飯的嗎?自己辦公室上的門鎖是擺設嗎?外面走道的監控視頻全都眼瞎了嗎?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一次自己電腦里伊人集團偷稅漏稅的證據莫名其妙的整個文件就被人刪光了。
這也算了,反正威脅不到自己,只是本來應該好好的躺在保險柜里自己的私人筆記本,是什么時候被人翻出來拍了照,留了底,然后又打印成冊,最后成為投向自己胸膛的匕首。?
到底是誰在和自己過不去,到底是誰在整自己?
等這次從警局出來,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他竭力控制情緒,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這份筆記本上記載的東西全都是假的,而且上面記載的口吻看起來是我寫的,但是我知道,我從來沒有寫過這份東西!”
“你們想,我如果真的做了這些事情,我會傻到把這些東西記下來嗎?就算我把這些東西記下來,我應該是小心翼翼保管收藏對吧?那這份文件是怎么流露出去的?”
“這不是很荒唐嗎?我給自己手掌心里面放了一顆手榴彈,引線還被人拔掉了,我就一直傻傻的攥在手里面,這不是等著把自己炸的粉身碎骨嗎?”
“你看我像傻子嗎?”
警察皺眉,顯然沒有想到張慶義直接推的一干二凈,而且看張慶義的表現,分明有些有恃無恐。
憑著豐富的辦案經驗,警察明白,這次的案子估計要難辦了。
眼前的張慶義一定有問題,但是想把他釘死,估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警察笑笑。
“好,我們繼續……”
三天之后,警局接見室里面。
大門打開,一個衣冠楚楚,架著金絲眼鏡的律師走了進來。
整個房子布置簡單,只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其中一把椅子上,張慶義早已經坐在那里等待。
律師坐下。
張慶義神色憔悴,嘴唇上和下巴上是青色的剛長出來的胡子茬,兩只眼睛深陷,充滿了紅血絲,他神情激動的拍著桌子。
“老頭子到底在做什么?我都被關進來三天了,還不想著辦法把我撈出去?”
“我一天也呆不下去了,這里沒有美女,沒有手機游戲,沒有山珍海味,你讓我怎么過?”
律師一臉無奈。
“張先生,控制一下你的情緒!這個屋子里還是有攝像頭的,雖然按照規定不能監聽,但是他們能看到我們的一舉一動,你要是情緒太激動,很有可能會終止這次見面的!”
“你也不想咱們這次會面就這么快結束吧?”
張慶義這才勉強控制住情緒,然后一臉不耐煩的問道。
“你們在外面給我活動的怎么樣呀?在里面我可是咬的死死的?!?br/>
律師笑笑。
“老爺子的面子很大,他已經和所有的企業打過招呼!”
“筆記本上所涉及到的企業都會否認和你發生過金錢上的往來,從來不存在什么給回扣、輸送經濟利益的事情!”
“還有,那幾個送美女的企業,也給了女人一筆豐厚的報酬,她們現在躲的要多遠有多遠,說不定都已經出省了!”
“至于打到賬戶里面的資金,因為這個賬戶是國外賬戶,如果警察想調查的話就得跨國配合,這會很麻煩,涉及到司法權管轄和國家互相承認聯合機制。”
“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把賬戶里面的資金全部調走,打亂,進入無數個賬戶,將來查都沒法查!”
“而且賬戶又不是你的名字,完全證明不了什么!”
張慶義臉上露出笑容。
“我就知道我爸不會放棄我的,只是我筆記本上寫的那些東西怎么辦?”
律師胸有成竹。
“孤樹不成林,孤證不能作為定案的證據,必須形成一個完整的證據鏈才能定你的罪!”
“就算他們鑒定出那份資料確實出自你的筆跡,但是那只是間接證據,并不能直接證明你收受過賄賂!”
“而且你也可以改口了,你可以承認那份東西是你寫的,筆跡鑒定的結果是改不了的,狡辯是沒有用的!”
“但是你可以解釋,那只是你的一種癖好,那只是你的一種幻想,只是有想法而沒有行動,警察不可能因為人的想法定罪,但是實際上,你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公司的事情!”
“那就像是一本小說,只是你閑暇時來放松神經的一種方法,暢想著另外一個罪惡人格所做的事情!并不是發生的事實!”
張慶義嘴角慢慢翹起,他知道,這次他又平安過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