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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怎么是你?

    一番索取后,殷玄辰又恢復(fù)了人形。</br>  此刻他正躺在浴缸底部,而我的身體則是虛軟無力的癱在他身上。</br>  其實按照我對蛇目的了解來看,殷玄辰還是對我手下留情了。</br>  畢竟蛇類在某些方面持久到近乎變態(tài),短的都能達(dá)到幾十分鐘至幾小時,長的更是要達(dá)到24小時左右。</br>  簡直就是變態(tài)中的戰(zhàn)斗機(jī)!</br>  我現(xiàn)在累的連罵他的力氣也沒有,躺在他身上調(diào)整著凌亂的呼吸,感受著水流在皮膚上撫動,身體也仿佛因著水面的波動浮浮沉沉。</br>  “為什么會選擇我?”</br>  “因為是你?!?lt;/br>  殷玄辰的回答很簡短,又透著篤定,仿佛真的除了我就不會選擇第二個女孩子了。</br>  我微微詫異了下。</br>  心里還是涌動著諸多的疑惑。</br>  畢竟。</br>  在我們發(fā)生第一次的那晚,我還只是個丑小鴨,是連校園里那些無比平庸的男生都瞧不上的那種丑小鴨。</br>  可偏偏……</br>  殷玄辰這樣一個妖媚的男人,要顏值有顏值,要能力有能力,只要他想就能以任何一個身份生活的蛇妖,什么樣的女孩子得不到,為什么偏偏是我呢?</br>  我百思不得其解。</br>  精壯有力的手臂如藤一般從身下包圍過來,緊緊地圈住了我的上身。</br>  因著此刻未著寸縷,我下意識地伸手護(hù)住了胸口,哪怕這樣的自我保護(hù)機(jī)制對他來說形同虛設(shè)。</br>  果然。</br>  耳后再次傳來殷玄辰略帶著幾分慵懶的低笑聲。</br>  他壞壞的伸出那條蛇信子,嘶嘶的在我耳邊舔舐騷擾。</br>  “護(hù)得住么?”</br>  我倏地紅了臉,羞得想要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br>  殷玄辰卻不再逗我。</br>  他原本冰涼的身體因著被溫水浸泡,此刻也多了一絲溫度,不似之前那樣冷冰冰的,抱著我的感覺也更像是一個正常的人類了。</br>  他在我耳邊重復(fù)道:“因為是你,也只能是你。”</br>  “是你說過的前世?”</br>  “嗯。”</br>  “能給我講講嗎,我挺好奇的?!?lt;/br>  殷玄辰抱著我的力道又緊了一些,仿佛突然想到了一些曾經(jīng)的往事一般,竟在我身后靜默了好一會兒。</br>  片刻。</br>  他緩緩松開緊抿的嘴唇,在我耳邊說道:“不必糾結(jié)過去?!?lt;/br>  “可是我想知道!”</br>  我因著有些急,說話時轉(zhuǎn)眸看向殷玄辰,正巧與他那雙漆黑的瞳眸對撞視線。</br>  他眼里分明閃過了一絲復(fù)雜。</br>  這樣的表情愈發(fā)讓我對那些未知的事情好奇,當(dāng)我不死心,還想繼續(xù)追問他時,他竟沖著我的臉吹了一口氣。</br>  夾雜著芳草清香的氣息噴灑在我臉上的時候,頭腦開始變得混沌不清。</br>  在我的意識徹底消失前,感受到略帶著涼意的手將我散落在臉頰上的碎發(fā)掖到耳后,耳邊隱約聽到殷玄辰低柔性感的聲線。</br>  “睡吧?!?lt;/br>  翌日。</br>  我還沒有睡醒,就感覺身上一沉,然后有個冰冰涼涼的小手兒撫上了我的臉頰,正新奇的揉捏著,就仿佛在把玩著一個心愛的玩具一般。</br>  我這會困得不行,雖沒有起床氣,還是被氣的要命。</br>  我用力扒拉開正在我臉上亂揉的小手兒,翻個身繼續(xù)睡。</br>  可是下一秒。</br>  頓感一個冰冰涼肉乎乎的小團(tuán)子依偎著我躺在了我懷里,懷中傳來咯咯的孩童笑聲。</br>  正在拼命夢周公的我,意識漸漸被拉回到現(xiàn)實,困意已經(jīng)消散了大半。</br>  我睜開眼時,就看到漓兒正在我懷里蹭呀蹭、拱呀拱,玩兒不亦樂乎。</br>  活脫脫像是一只正在跟主人撒嬌的小奶貓。</br>  見我醒來,漓兒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我,興奮的喚道:“娘親,你醒啦!”</br>  “……”</br>  這個稱呼還是讓我有點兒不適應(yīng)。</br>  關(guān)鍵一看到他,我總是會聯(lián)想到他變成蛇的模樣。</br>  我對蛇類的確充滿了好奇與探知的欲望,但要說出現(xiàn)親情或者愛情之類的感情,確實有點兒扯。</br>  我定定的看著他,很是認(rèn)真的說道:“漓兒,別再叫我娘親了,我不是你的娘親!”</br>  漓兒圓嘟嘟的小臉兒上閃過一抹受傷,但還是篤定的說道:“你就是!”</br>  我見跟他說不通,也懶得再解釋了。</br>  爾后我好奇的問道:“你以后就會以這種方式出現(xiàn)了嗎?”</br>  “雖然漓兒很想每天都可以這樣見到娘親,可漓兒不是每天都能這樣的。”</br>  我好奇的又問:“什么意思?”</br>  “其實漓兒用這樣的方式跟娘親相處,也是很耗費元力的,所以漓兒也需要休息呀,休息的時候就要回到娘親的肚肚里面,姨姨說這像是在充電?!?lt;/br>  充電……</br>  虧林夕想的出來,不過也挺形象的。</br>  漓兒還在我耳邊喋喋不休的說著話,好像有很多話想跟我說似的,像是一只百靈鳥,嘰嘰喳喳個沒完沒了的。</br>  可我突然覺得,我似乎忘了點什么東西。</br>  不論我怎樣想都想不起來,越是努力想,頭腦就越是不清晰。</br>  所幸我也沒有再想了。</br>  “娘親,你在想什么呢?”</br>  我淡淡的笑了笑說:“昨晚你和夕夕姨姨睡的好嗎?”</br>  說到這個話題的時候,小家伙兒的臉上瞬間溢出幾分不爽。</br>  “姨姨騙人,她根本不會講故事,還沒有漓兒會的故事多,后來是漓兒講故事把姨姨哄睡著的!”</br>  “噗……”</br>  聽了漓兒的話后,我腦海中瞬間有了畫面,忍不住的笑出聲來。</br>  小家伙兒突然從我懷里坐起身來,眨巴著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一臉期待的看著我說:“娘親,漓兒今晚能跟娘親一起睡嗎?”</br>  “呃……”</br>  我正不知道該怎樣拒絕漓兒的請求時,耳邊倏然傳來殷玄辰沉冷的聲音。</br>  “不可以?!?lt;/br>  我和漓兒同時朝著那邊看過去。</br>  殷玄辰清瘦挺拔的身形立在門口,冷白皮配上一抹殷紅的唇,有種病態(tài)的美感,要是此刻再亮出那兩顆毒牙的話,就堪比吸血鬼般的存在了。</br>  漓兒很是郁悶的嘟起嘴巴說:“只許爹爹跟娘親睡,卻不許漓兒跟娘親睡,爹爹真小氣!哼!”</br>  看樣子漓兒是真的不高興了,化作一團(tuán)蛇形黑霧,霎時鉆進(jìn)我肚子里面自閉去了。</br>  那可憐巴巴的模樣,竟有點讓人于心不忍。</br>  “早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lt;/br>  我有點驚訝,殷玄辰竟然主動為我準(zhǔn)備了早餐?</br>  因著好奇,我趕忙洗漱下樓。</br>  才走下樓梯就看到林夕坐在餐桌前發(fā)呆,順著她的目光,我看到餐桌上擺放著的食物時,整個人都不好了。</br>  青蛙、田鼠、野兔、以及各種可食用爬蟲……</br>  就……還挺豐盛的。</br>  并且,殷玄辰多多少少是給了林夕一點面子,食物都是被烤熟的。</br>  但是!</br>  全部都是帶著毛烤的!</br>  這特喵,是人吃的東西么?</br>  林夕看著桌上的食物,很是尷尬的扯動了幾下嘴角,抬眸瞅著我問:“白檸,你跟……這位大哥……在一起過日子的時候,都是吃這些東西的?”</br>  我能說,我單獨跟殷玄辰在一起時,吃的東西可比這個血腥多了么?</br>  咳咳……</br>  我輕咳兩聲,說道:“我記得家里還有些食材,我去給你煮碗面吧!”</br>  我說著就要往廚房的方向走,林夕卻突然叫住了我:“不要麻煩了,我挑著吃一點就好,反正吃完我們就要回蔭城,回去后我們再去好好搓一頓!”</br>  “那好吧。”</br>  青蛙和田鼠和蟲子之類的,林夕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好在那只野兔比較肥,我立刻給林夕掰下來一只兔子腿遞給她,把燒焦的表皮剝下來味道還是可以的。</br>  我去廚房給她拿了點醬油,就這么蘸著吃了。</br>  林夕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從小家境殷實,定是沒有吃過苦的,沒想到她竟是這么好將就。</br>  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在林夕耳邊低聲說道:“這次出行委屈你了。”</br>  林夕卻佯裝生氣的沉下臉來。</br>  “還要讓我說多少次啊,之前的事情不怪你,今天的嘛——”</br>  她故意拉了道長音,目光在滿桌子重口味食物上掃了一眼。</br>  又接著說道:“愛屋及烏嘛,誰叫你是我的好閨蜜吶,我肯定要努力融入到你的新生活??!”</br>  聽了林夕的話后,我差點感動的哭出來。</br>  我以前一直都怕林夕知道真相后,會把我當(dāng)成另類,會刻意的跟我保持距離。</br>  卻完全沒有想到,林夕會為了我,努力的融入進(jìn)我現(xiàn)在荒唐怪異的生活中。</br>  我立刻抱住她,說道:“林夕,你太好了,有你這樣的閨蜜是我這輩子最值得事情!”</br>  林夕笑著,爾后將一塊兒蘸了醬油的兔腿肉塞進(jìn)我嘴里,說道:“其實味道還不錯!”</br>  吃完飯后,我又在房間里面翻箱倒柜的找了一番,依然沒有找到所謂的蠱術(shù)古籍,反倒在我媽的首飾盒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賬本。</br>  里面記錄的都是我家民宿這些年來的每一比收入。</br>  我只知道我家民宿生意比較紅火,竟沒想到我媽居然掙了這么多錢!</br>  而且。</br>  根據(jù)絕大多數(shù)自駕游客入住民宿的記錄顯示,他們住宿時間都很久,并且一次性繳納了所有的住宿費。</br>  甚至還有游客直接將一間客房包了一年!</br>  單論每天的住宿費用是三百多塊來算,一年就是十幾萬,還是一次性繳納費用!</br>  這還只是個例,幾乎每年都會有數(shù)十個這樣的大客戶光顧我家民宿。</br>  奇怪的是,我長這么大,根本就沒有見過長期住在這里的游客。</br>  就好像他們只是包下了房間,卻一次都沒有住過似的……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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