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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月28日A章

    第一百五十四章:6月28日a章
    異眼,這可是個稀罕貨,沙鷹和談笑都沒見過。
    但這時候他們也沒有多少時間細看了,沙鷹幫助秦菜將異眼納入心魂之中,代替心臟而存在。魂魄與身體連接最重要的兩個地方,一個是心臟,另一個是大腦。而心臟一直供養(yǎng)著大腦,是以異眼需要放入胸膛。
    當然這不是在胸口開個洞放進去,沙鷹將秦菜念咒,當那團潤澤的、泛著淡淡柔光的霧團緩緩沒入心臟的時候,她突然覺得一陣劇痛。
    沙鷹摁住她:“是血脈擴張,沒事的。”
    心口一陣暖意緩緩散開,擴至七筋八脈。秦菜深吸了一口氣,仰躺在沙發(fā)上。沙鷹用一床薄毯把她蓋住,這時候正好是晚上十點。
    談笑看了一陣,也覺得不可思異:“她真的能活過來?”
    沙鷹點頭:“不過跟原裝的肯定不同,現(xiàn)在異眼就是她的心臟,沒有返本朔源的力量了。它所有的仙靈之氣都會用以維持她身體的機能。”
    秦菜只覺得累,不一會兒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還在沙發(fā)上,談笑和沙鷹在看電視,怕吵著她,聲音開得很小。她先是舉起自己的手看了看,然后把手伸進談笑的睡衣里:“我能感覺到你的體溫了。”
    談笑握著她的手,那手雖不像一般女孩的柔軟,卻十分溫暖。他頗感欣慰,正要說話,那邊沙鷹湊過來:“要不要感受一下我的體溫?”
    他拉著秦菜的手按往自己襠部。= =
    秦菜打了他一下,沙鷹笑了一聲,把她攬進懷里,使勁揉了揉。兩個把她夾心餅干一樣擠在中間,很久談笑才拿過一塊水果慕思給她:“嘗嘗。”
    秦菜咬了一口,開始像是嚼木渣,但很快就有了甜絲絲的感覺。她皺著眉:“還不明顯。”
    沙鷹接了杯水給她:“先別吃東西,喝點水。”
    秦菜喝了點水,身體的麻木慢慢的就褪去了。再吃東西就有了味覺。她開心得不得了,抱住談笑狠狠親了一口,又轉(zhuǎn)投沙鷹的懷抱,狠狠拱了一下。
    她們這邊正在慶祝,那邊呂裂石就有點慘。白芨那一劍傷他不輕,但這都是小事,當初白河挖出異眼,可是休養(yǎng)了一年多才痊愈呢。
    可更憋屈的是,他還不能跟燕重歡他們說。不然人家到時候一問——什么?白芨搶了你的異眼?你哪來的異眼?
    他怎么回答?
    他是恨白芨,也恨秦菜,恨得咬牙切齒。但是能怎么辦?動用秩序的力量,誓必就要說出異眼的來龍去脈。單憑自己的力量吧——憑白芨和秦菜伏擊他的能力,他上去純粹找死。是以這個虧,他可也只有強咽了。
    當務(wù)之急,自然只能閉關(guān)養(yǎng)傷了。
    第二天,太陽六點鐘就探出了臉。秦菜站在窗前,又想試又不敢,頗有些緊張。
    沙鷹站在她身后,伸出寬厚的手掌,握住她的手,最后慢慢伸到陽光之下。朝陽的溫度從他手背隱隱傳來,沒有以前的灼熱。秦菜緩緩把手伸到陽光之下,見并無異樣,她把落地窗的窗簾緩緩拉開。
    陽光有些刺眼,她側(cè)過臉,沙鷹摟住她的腰,秦菜用手捧起陽光,像玩水一樣緩緩張開五指,看著它們傾泄而下。
    就在燦爛的陽光中,她一頭略略發(fā)黃的頭發(fā)慢慢發(fā)生了變化。沙鷹一把將她拉回黑暗里,雙手捧著她的臉。秦菜還不解:“怎么了?”
    她很快也發(fā)現(xiàn)了這種變化——她的頭發(fā)開始只是變灰,最后慢慢地變成了牛奶一樣的白。秦菜也發(fā)現(xiàn)了,她也受了點驚嚇,沙鷹不停地安她魂魄,最后將她按在懷里。等了幾分鐘,秦菜拍拍他:“我好像沒事。”
    沙鷹摸了摸她的額頭,轉(zhuǎn)而又將臉貼過去感受她臉頰的溫度:“痛不痛?”
    秦菜搖搖頭,抬起手看了看:“仙靈之氣也是純陽之氣,可能是和陽光一激,身體有些受不住。”
    沙鷹這才放了心,隨后他撩撩秦菜的白發(fā),又輕松起來:“嗯,這發(fā)色也很好看。先前那個顏色太土了,正打算著什么時候帶你去染個色呢。”
    秦菜將頭湊過去:“喜歡就多摸摸。”
    兩個人似乎都很輕松,過了一會兒,沙鷹卻突然問:“剛才怕不怕?”
    秦菜微滯,然后她望定沙鷹的眼睛,他眼里倒映著旭日朝霞:“怕。我以為我會像電影里的僵尸一樣,砰地一聲炸開,碎成渣渣。然后屏幕上再顯示出一個‘全劇終’。就算是game over 了。”
    沙鷹失笑,又抱了她一陣。外面談笑叫幾個人吃早飯,他今天心情不錯,早餐很豐盛。沙大人很滿意,就差沒給幾個小費以示表揚了。
    桑骨泥人也過來,那面鏡子畫著圈圈亂照,還特意給秦菜照了幾個特寫,并且借著陽光打了個高光。幾個人圍著餐桌坐好,久違的香味在鼻端飄飄浮浮,秦菜不禁食指大動。連帶桑骨泥人都被勾起了好奇心,喝了一蠱骨頭湯。
    一到六樓的窗簾第一次全部被拉開,金色的陽光鋪了一地,看得人心里也暖融融的。
    真是一個美好的早晨呢。
    談笑帶著秦菜去剪了個頭發(fā),秦菜把馬尾辮改成了齊耳短發(fā),那頭發(fā)末端被打得極薄,她看上去,終于沒有了先前那種淳樸親和。白發(fā),讓人覺得陰冷而且邪氣。
    但這也是能夠理解的,玄術(shù)師,誰又沒有幾分煞氣呢?
    秦菜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也有些幾分陌生。談笑左右看了一下,也覺得這發(fā)型太冷了,他向發(fā)型師指指流海:“前面再墊一些,看起來小一些,可愛一些。”
    最后秦菜的流海終于做好了,她轉(zhuǎn)頭看發(fā)型師:“我怎么感覺這頭型像那個什么狗夜叉一樣。”
    談笑幫她補充:“犬夜叉。”
    秦菜不滿:“有區(qū)別嗎?”
    談笑聳肩,發(fā)型師淡笑——秦菜的衣著,再加上談笑對她的態(tài)度,他對這位顧客可沒有半點輕視之意。
    最后秦菜就頂著這個可愛的蓬蓬頭走出發(fā)型設(shè)計沙龍,談笑牽著她,邊走邊看邊笑。秦菜氣鼓鼓的,像個高中生。他突然也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也挺可愛的,哈哈。”
    秦菜打掉他的手,他也不惱,還買了盒冰淇淋給她。
    晚上沙鷹回來的時候就崩潰了,他跟談笑可以說是兩個極端,談笑喜歡清純小女生,他就喜歡成熟御姐。這時候一見秦菜這個蓬蓬頭,他幾乎是噴出一口老血:“談笑!!這種發(fā)型,你讓人怎么相信她是一流玄術(shù)師啊?!”
    談笑攤手:“她有那么多身體,這有什么關(guān)系?要不你看上哪個有大師氣質(zhì)的?直接買來不就行了。”
    沙鷹絕望地扒了扒自己的頭,又勾起秦菜那些發(fā)絲看了看,最后也只能無奈嘆氣——剪成這么短,要再換發(fā)型也只有等頭發(fā)長起來再說了。
    晚上本來三個人說好了一起慶祝秦菜重生的,談笑都安排好了煙火晚會,不料正準備出發(fā)的時候,白芨突然打來電話。
    目的很明確——他報了一個酒店房間號。
    秦菜不想掃他們的興,但這也沒辦法,她只得笑著道:“你們替我慶祝吧。”
    說罷,下到負一樓換上了白芨“用慣”了的那具身體。幾個人都有點掃興,談笑都忍不住問:“這么晚了還有工作?”
    和白芨的事,秦菜也沒跟他細說,只是點點頭。沙鷹把秦菜送到門口,突然開口:“一定要這樣嗎?”
    秦菜欲言又止,沙鷹突然嘆了口氣:“看著自己的女人做這種事,完全無能為力,實在是讓人……感覺到屈辱啊。”秦菜垂下頭,他拍拍她的肩,突然又道:“算了,以前我睡人家女人,現(xiàn)在……真是報應(yīng)。”
    秦菜反被他逗笑了,他這才吻了吻秦菜的臉頰:“每個男人體內(nèi)都有潛藏的獸-性,總統(tǒng)套房、音樂會什么的縱然是有情調(diào),但他現(xiàn)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情調(diào)。他需要的只是情-趣。”
    秦菜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還在想這句話,自己接近白芨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做不到和別的女人完全不同的誘惑,她這樣的自輕自賤又有什么用?
    想罷,她立刻在旁邊開了個三十塊錢一晚的房間,然后給白芨打電話:“江明酒店對面,三畫招待所302。”
    白芨對秦菜私自更換地點的行為自然不滿,他是個掌控欲非常強的人,對于不在自己控制之內(nèi)的事物,習慣性排斥。
    而等他找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更是不能理解——這地方又舊又破,別說電梯了,樓道里快餐盒什么的隨處可見。外面連停車的地方都沒有,還不如汽車旅館。
    他這樣的人一進去,簡直就是個異類。可惜就是目光不帶善意的冰冷,讓女孩們不敢靠近。
    他很快找到了三零二,這實在是個很簡陋的房間,廁所與臥室就隔著一個布簾。而且?guī)。瑒倝蚯夭松斐鲆恢皇直鄣目臻g。
    那個時候秦菜已經(jīng)坐在床上了,這房里也就夠擺一張床,也沒有窗,木板門他一拳就可以打成碎片的樣子。
    他把包隨手扔在床上,心里難免又出現(xiàn)了那種輕蔑——她這種出身的女人,真的上不得臺面。
    房間里的燈是節(jié)能燈,瓦數(shù)很低。奶白色的光線令視線都蒙上了暗色,好像戴了副墨鏡的感覺。秦菜就這么懶洋洋地翻看著一本醫(yī)院宣揚無痛人流的三流刊物——她就是喜歡看最后幾頁的那幾個小笑話。
    白芨先去到那個狹小的廁所,簡單沖了一下,也算是洗了個澡。這對他來說也算是長了見識,他習慣了那種在房間里發(fā)現(xiàn)一個碎紙片也可以投訴的環(huán)境,突然來到這里,看見水籠頭上還丟著前入住人用過的套套。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作何感想。
    那天秦菜穿的是一件波西米亞風格的長裙,寬大的裙擺盛開著大朵大朵的木棉花,這也是仿的月莧的妝扮。像是場夢,這個就是他一直愛戀的那個女人,而他只用索取他需要的東西,不必有任何負擔。
    他抓住秦菜的手,奪掉那本薄雜志扔在地上,長腿一跨,翻身而上。
    他撕開她的裙子,在這樣廉價的地方,仿佛欲-望也變得廉價無比,可以隨意揮霍。他毫不憐惜地侵占她,做盡所有他想做,卻又完全不可能在月莧身上做出來的事。
    秦菜一直沒說話,有時候會無意識地呻-吟什么。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似乎一層表皮被撕開。什么紳士風度、什么長輩晚輩?什么人間判官長的形象?全都這么扔掉了。
    他在她身上揮汗如雨,而身下的女人低吟淺唱。他像一個變態(tài)一樣用盡各種方法讓她疼痛或者飄飄然,然后從那張精致的美人臉上看到各種各樣自己想要的表情。
    他知道這樣不對,但是控制不住。情-欲就像吸毒,一旦上了癮,就會蝕心噬骨地癢。他只有更用力地去止癢,然后更用力地輕賤身下的這個人。仿佛只有這樣,才能顯示出他并沒有向情-欲妥協(xié),他還在抵抗。
    這番纏綿之后,他試盡了十八般姿式,最后起身,雖然廁所條件簡陋,他還是細心清洗了一遍。最后穿上衣服,仿佛有了遮擋,他又道貌岸然了。
    他收拾完畢,看也沒看秦菜一眼,轉(zhuǎn)身出了門。那時候正是盛夏,房間里連風扇都沒有,熱得不像話。而秦菜這具身體在沒有過多攝入水份的情況下是不會出汗的。
    裙子已經(jīng)壯烈犧牲了,聽著外面腳步聲漸漸遠去,房間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她只是懊惱沒有帶一套換洗的衣服。
    這時候也打電話給沙鷹,他見到這樣的她,難免會心情不好。談笑他們就更不能了。她有些為難,最后突然腦子里產(chǎn)生了一個想法——布料五行屬木,如果能夠摸清楚這種能量的構(gòu)造,不就可以自己弄出一塊布來了嗎?
    在玄門之中,有一個常識。就是天地之間的任何東西,都分陰陽屬性,且皆是由金木水火土五種元素組成的。而布料以木纖維居多,當然主屬性是屬木的。這個主要構(gòu)造嘛……完全可以照著被撕爛的裙子復制啊!!
    隨后,她努力了四個小時,對著一根床柱想要把它轉(zhuǎn)化成木頭。結(jié)果是床柱變成了一個古古怪怪、石不像石、木不像木的東西。
    而秦菜身體的陽氣終于快不夠了。
    她一臉黑線地把長裙丟出窗外,然后把自己洗干凈,內(nèi)衣穿好,頭發(fā)梳好,還化了一個漂亮的妝,這才打電話給沙鷹。
    “沙鷹,我在招待所,裙子被該死的小偷給偷走了。”她精神抖擻地打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前段時間身體頻出狀況,于是改變了作息時間。最近按時睡覺,發(fā)現(xiàn)居然沒時間碼第二章了,我了個去。這樣下去不行呀……
    下一章晚上八點左右更新哈~愛你們~=3=</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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