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下了車,路燈暗黃,風(fēng)吹草木,空氣中飄散著桂花的暗香。
“干什么?”他順著秦菜的方向走過去,光線越來越暗,草木漸深。螢火蟲像是漂浮的光點(diǎn),隨風(fēng)飄舞。秦菜躲到草木深處,白芨也只有走過去。
公園,他自然是來過無數(shù)次,但是這么晚了鉆到這種地方,他確實(shí)是第一次——月莧那樣冰肌玉骨的瓷人兒,他舍得往這樣的地方帶嗎?
秦菜縮在一株月季花下,燈光已經(jīng)完全被草木阻隔,只能從零星月色中看見她的身影。白芨心中微動——她是想……在這里?
他坐到秦菜身邊,秦菜小鳥依人一樣依偎進(jìn)他懷里。白芨還是有些不適——隔著幾叢花木的不遠(yuǎn)處,就有一對小情侶正在喁喁私語,不時傳來一些奇怪的響動。
他摸摸秦菜的背,她穿了一件真絲的襯衣,下面是及足踝的長裙,飄逸中帶了一絲純真。白芨拍拍她,居然也帶了一絲柔和之意:“這里不干凈,換個地方?!?br/>
秦菜的手已經(jīng)伸進(jìn)了他襯衣里,那圓潤的指甲輕輕勾劃過他的背,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沒動。
那雙靈巧的小手在他結(jié)實(shí)的胸膛上游走了一遍,最后跪在他面前,緩緩解開他襯衣的衣扣。白芨低頭看她,她卻緩緩?fù)撕螅陔[約的星光中,她緩慢地解開自己的上衣。白芨即使在黑暗中視力也不錯,能夠看到她里面精致的胸衣。
他喉頭微咽,秦菜身邊是顆開得正艷的月季,那鮮艷的花朵垂下來,正好掩在她胸前。使得她即使是解了胸衣,白芨也隱隱約約沒有看到所有的內(nèi)容。
旁邊那對小情侶似乎也進(jìn)入了狀態(tài),女人壓仰的低吟隱隱傳來,白芨向秦菜招手:“來?!?br/>
喉嚨里已經(jīng)有點(diǎn)發(fā)干。秦菜笑著搖頭,她摘掉頭花,發(fā)如潑墨。白芨上前一步,眼看就要握住她的手,她往后一躲,又縮進(jìn)了花叢里。白芨都有些緊張——她丫頭膽子也不小,萬一被人看見……
這里草木繁多,追了一陣,他活動開了,一把抓住了秦菜的足踝。那肌膚又光滑又細(xì)膩,比之月莧也不遑多讓。他微喘著將她壓住,右手順著足踝往上撫摸。
秦菜嬌笑著用另一只腳踢他的手,他反手將她壓得俯趴在草木叢中。這時候她上身已經(jīng)寸縷不著,半身裙卻好好地穿在身上。那裙裾的質(zhì)感極佳,握在手里涼涼滑滑,他用下-身緩緩摩擦著她的腿,讓她感受自己的需要。
秦菜伸手去撫摸他火熱堅(jiān)硬的地方,那只胳膊細(xì)膩光滑,手腕上還戴著一朵白色的綢花。在這樣一片雜草亂樹之中,她卻如含苞的白玫瑰,披月沾露,帶著驚心動魄的美麗悄然綻放。
白芨再也忍不住,撩起她的長裙,將里面精致的蕾絲小褲褲扯下來,隨后拉開自己的褲鏈,掏出那根巨物,最后腰身往前用力一挺。秦菜悶哼一聲,他俯趴在她背上,她的背部沾染了月色的清輝,泛出如玉般朦朧通透的質(zhì)感。如果一尾出水的美人魚一樣。
他瘋了一樣聳動腰身,突然有一種強(qiáng)-暴她的快感。秦菜感覺到他的粗暴,她扭著身子半假半真地反抗。白芨很快就更興奮,他略微粗糙的手撫遍了她每一寸肌分膚,很有幾分愛不釋手的味道。
這邊戰(zhàn)況的激烈程度很快就蓋過了那邊的小情侶,不一會兒,有人從草木間探了個頭。光線實(shí)在太暗,秦菜連他的臉都看不清。
“哥們,你這是要挑戰(zhàn)我……”話沒說完,他就看見花叢里的秦菜,她那若隱若現(xiàn)的身姿,曼妙無比,長裙還穿在她身上,更襯得腰身纖細(xì)。她昂起纖長的頸項(xiàng),美人蛇一樣邪艷。他深吸了一口氣,白芨沉喝:“滾!”
那顆腦袋立刻縮了回去,白芨把秦菜從地上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身上,再度繼續(xù)。秦菜一改方才的妖嬈,溫順地吻著他的下巴。
隱隱的胡渣扎在細(xì)嫩的臉頰,有點(diǎn)癢癢。白芨以最深的姿勢貫穿她,她低低地叫了一聲,身上沁出了細(xì)密的香汗,白芨瘋狂之后,竟然也起了幾分憐意。他低頭與她深深擁吻,最后用力往上一頂,將雨露均布給她。
兩個人都急促地喘息,秦菜本來是要去找自己的衣服,白芨壓著她,不一會兒既然又雄糾糾、氣昂昂了。
秦菜明白了他的意思,順手把他推倒在草叢里,然后坐到他身上。他也沒什么表示,只是一雙手依然撫摸著她每一處輪廓。兩個人正在胡混,突然樹叢里藍(lán)光一閃——白芨的電話響了。
他雙手枕著頭,秦菜只好爬過去,把手機(jī)摸出來。一看來電顯示,她很自覺地把手機(jī)遞給白芨。白芨微微皺眉,按下了接聽鍵。秦菜轉(zhuǎn)而去尋自己的衣裳,正扣著襯衣的扣子,身后突然一雙手?jǐn)埩诉^來。
先前她還以為是白芨呢,不料一股帶著煙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妹子技術(shù)不錯,多少錢一晚?”
秦菜轉(zhuǎn)身瞟了一眼,正是剛剛探頭過來的那個男人。難怪那邊悄無聲息了,敢情他在這兒等著呢。秦菜隨手在他手背上一跳,男人摟著她的手條件反射般彈跳了一下。她側(cè)身避開那雙咸豬手,聲音卻柔得能滴出水來:“我可不便宜呢?!?br/>
男人嘿嘿直笑:“你這種貨色,在這里確實(shí)是太可惜了。走,哥哥帶你開房去。你要愿意長期的……條件好商量。”
秦菜吃吃嬌笑:“長期什么條件?短期又什么□?”
男人盯著她未扣嚴(yán)實(shí)的領(lǐng)口,眼珠都快跳將出來:“你開個價吧。如果長期的話哥哥在三環(huán)以內(nèi)給你買套房,怎么樣?”
秦菜嘖嘖直嘆:“不錯不錯。短期呢?多少錢一晚?”
那邊白芨接完電話,就見這貨正跟人愉快地談價錢呢!他伸手把秦菜拎過來,這才看見她襯衣有三個扣子沒扣。男人的眼珠就粘在這兒呢。
他隨手把她第一顆扣子扣好,喝了一聲:“胡鬧什么?”
秦菜倒是不以為意:“做做市場調(diào)查嘛。走吧?!?br/>
白芨不爽了:“我有說過要走嗎?”
這回輪到秦菜奇怪了:“剛才月莧不是打電話了?”
白芨突然有點(diǎn)煩燥,復(fù)冷聲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秦菜也跟著訕笑:“我一直就很有自知之明嘛?!?br/>
那個男人還干站著呢,白芨橫了他一眼,邊扣衣服邊往外走。幾步之后發(fā)現(xiàn)秦菜已經(jīng)找到了她的包和那塊鴛鴦寶石,這時候還準(zhǔn)備再跟人家神侃了。
他走過去,一把拎起秦菜就往外走。男人不干了,連忙追出來:“你這個人干嘛呢?”
他伸手過來,準(zhǔn)備搭救秦菜,來一回英雄救美。不料手剛一伸過去就被白芨拿住,然后一個反剪,他嗷地一聲就癱地上了。
秦菜不安地搓著手:“啊啊,對不住,真是對不住?!?br/>
白芨把她拎上車,神色不善:“不要得寸進(jìn)尺?!?br/>
秦菜復(fù)又依偎過去,語聲嬌軟:“你把我挑起來了,又要去安慰別人,還不許我跟人聊聊天啊?”
白芨摸摸她的頭,倒是不怎么生氣了:“我明天過天廬灣?!?br/>
秦菜悻悻地嘀咕:“不用了,回天廬灣我還解決不了嗎?誰稀罕你!”
她下了車,仍舊上了談笑那輛車,開回天廬灣。離開了白芨的視線,她心情變得很好,突然打電話給月莧:“明天有家西餐廳開張,我們?nèi)ピ嚦园??!?br/>
“好啊。”月莧聲音依然溫柔,秦菜壞笑:“我找個人請客?!?br/>
約好了時間,她隨即撥通了白河的電話:“師父,明天有家西餐廳開張,你陪我去吃飯嗎?”那頭白河的聲音帶著點(diǎn)近乎無奈的寵溺:“你不要點(diǎn)太貴的東西就好?!?br/>
太久沒見,他也想秦菜了吧?
秦菜手舞足蹈:“師父你要帶足錢,千萬千萬呀,我怕我明天會吃得比較多?!?br/>
白芨在月莧打完電話半個小時后就到了家。月莧奇怪地發(fā)現(xiàn)他灰白相間的格子襯衣上沾著粉粉的花汁,隱隱還有青草和泥土的味道。她只以為白芨跟誰打架了,不由低聲道:“要小心些,不要動不動就和人爭執(zhí)好不好?”
白芨微怔,突然也覺得很愧疚——現(xiàn)在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攬過月莧,沉默了很久才輕聲道:“我會小心的?!?br/>
對不起,對不起??墒蔷退阒缹Σ黄鹩衷趺礃??那種感覺吸-毒一樣讓人上癮。他能斷絕和秦菜的來往嗎?
為什么現(xiàn)在……好像泥足深陷的人變成了他?
第二天一早,月莧很快收拾整齊,白芨前腳出門,她后腳就給秦菜打了電話。秦菜開車過來接她。兩個人直奔說好的西餐店。秦菜邊開車邊和她說話,月莧突然發(fā)現(xiàn)秦菜的裙裾上沾著什么東西。
她掏了濕巾俯身幫她擦拭,突然發(fā)現(xiàn)那是一種花汁,呈淡淡的粉色。
這顏色,怎么會這么眼熟?
月莧,如果……如果知道真相,怎么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