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啊啊啊啊,我又要遲到了!!
秦菜跟著眾人一起舉樽,余光卻在打量四周,這里也不知道是哪個地方,如果撤掉接引法陣,他不是又跑了?
這些人真是麻煩,連透露個地方都這么不干不脆。但是既然有接引法陣,這個地方肯定是真實存在的。秦菜把所有山勢都記在腦海里,臨走的時候,她不動聲色地靠近一根瓜藤,也不分是什么瓜,就作玩耍狀,在一個瓜身上刮了一道淺淺的指甲痕。
那位高瓜,這次又只能靠你了。
幾個人在山中明明只停留了幾個小時,走出大廈的時候外面的天卻已經(jīng)黑了。二夫人被留在山中,聽老爺子的說法是要住幾天。秦菜大松了一口氣,她可以回天廬灣清靜幾天了。她需要時間來找尋老爺子隱居的那座山。
晚上,秦菜從二夫人的別墅出來時,珍姨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以前這種場合,都是她陪著二夫人去的。今天二夫人卻只帶了秦菜,她當(dāng)然是不高興的。
就連秦菜請假,她也是找了一堆衣服,讓她全部薰完香才可以走。秦菜一直笑嘻嘻的,認(rèn)真仔細(xì)地把衣服洗了。然后再跟她報備,她板著臉理也沒理。
回到天廬灣別墅,秦菜很快找來桑骨泥人:“把你的黃瓜兄找來,我有事情跟它談。”
桑骨泥人很為難:“黃老弟很忙的,什么事要不我轉(zhuǎn)告訴它吧?”
秦菜搖頭:“事情很嚴(yán)重啦,讓它過來談,你就說大買賣。”
桑骨泥人聽了,也沒再說什么,趕緊聯(lián)系黃瓜去了。秦菜這才換了衣服,然后她就發(fā)現(xiàn)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將近兩個月了,燕小飛還是下不了床。那時候談笑還沒回來,她只有把沙鷹揪過來:“你們干什么?為什么他的傷還是這個樣子?”
沙鷹滿不在乎:“誰讓他不老實?他功夫明明不錯,還一天到晚老想著跑。我就只好讓他的傷反反復(fù)復(fù)、反反復(fù)復(fù)了。”
秦菜真是無語了:“他跑就讓他跑啊,你們……”
沙鷹完全不關(guān)系這個:“這么多天沒見了,見面就問那個什么飛干嘛?你想我沒有?”
他把秦菜攬在懷里,秦菜掙脫出來,笑中帶嗔:“誰理你!”
沙鷹才不管,他把秦菜抱到負(fù)一樓,斜睨了一眼道:“還不快來伺候大爺?”
秦菜本不想糾纏,但被他纏得沒辦法,只好換了沙鷹一號。兩個人一番胡來,把燕小飛聽得差點發(fā)瘋——這……這真是白河那個徒弟?
兩個小時的聽覺煎熬之后,秦菜穿著沙鷹一號走出房間,身上還是紫色的吊帶裙。再加上頭發(fā)微亂、臉色緋紅,真正的性感嫵媚。
而那時候談笑已經(jīng)把她換下來的衣服洗了,這時候見她下樓,他用很客氣的語氣問候:“藍(lán)部,您忙完了?”
那個忙字被特別加重,秦菜當(dāng)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當(dāng)下也學(xué)沙鷹的樣子,很大爺?shù)氐溃骸懊ν炅嗣ν炅耍≌勀阈量嗔恕!?br/>
她裝模作樣地往后花園走,想看看桑骨泥人聯(lián)系得怎么樣了。后面談笑上前兩步,一把將她操在手里:“他的事忙完了,那我呢?”
秦菜都無語了——這私生活,是有點混亂呀。
談笑抱著她下負(fù)一樓,又換了談笑一號。他比沙鷹客氣一點,也沒太亂來,只是正常姿勢一個小時。如果說剛才燕小飛還只是鄙夷的話,這時候他就該和他的小伙伴一起驚呆了。
尼瑪!!
秦菜都無話可說了,她穿著談笑一號出來,身上是寬大的白襯衣,一直遮到腿彎。見到在沙發(fā)上驚得泥塑木雕一樣的燕小飛,她惱羞成怒,喝了聲:“看什么看?沒見過人做-愛啊?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這種雄風(fēng)果然震住了燕小飛,他半天找不到合適的話。
及至凌晨一點半,有人敲門,秦菜趕緊去開。房外站著一個男人,身高一米九,穿得一身黑。而且這么晚了它還戴著一副茶色的墨鏡,也不怕看不見。
雖然打扮有點怪異,但是整個人那是長得霸帥狂酷拽,其身材完全可以媲美沙鷹。秦菜心里一跳,還是得體恭維:“這位先生氣質(zhì)不凡,肯定就是桑骨泥人經(jīng)常提起的黃瓜兄了吧?請進(jìn)請進(jìn)。”
那位“高瓜”在門外看了一眼,這才讓開,然后秦菜才發(fā)現(xiàn)在他身后還站著個只有零點五米高的迷你男。而且迷你也就算了,這家伙還一臉麻子,說是凹凸不平都實在是對不起凹凸不平這四個字。
秦菜的笑容凝固了——這這這這……這是黃瓜還是苦瓜啊啊啊啊!!這到底是一對什么組合啊!
然而還沒等她說話,那位迷你凹凸男已經(jīng)說話了:“黃總正在接待客戶,實在是走不開。我是他的副手倭瓜。”
秦菜無言:“倭……原來是倭瓜兄,呵呵,里面請。”
兩個人換了鞋,進(jìn)到屋里。沙鷹正好從后園出來,看了看秦菜身邊的男人,他上前兩步:“這位一看就氣質(zhì)不凡,肯定就是黃董了?”
他伸出手,不料突然一個聲音尖聲道:“我早就說了不讓你這只蒼蠅跟著我,你實在是太討厭了!”
沙鷹都被唬了一跳,然后他一低頭,發(fā)現(xiàn)腳下還有個……什么東西?!
秦菜忍笑忍得肚子痛,果然不一會兒,談笑就倒了一杯水過來。他考慮得很仔細(xì),想著來的是個瓜類,就沒有倒果汁,只是白水。他很快把水放到茶色墨鏡男面前,很得體地打招呼:“黃董是吧,久仰久仰。”
“你個死蒼蠅,啊啊啊,我恨你!!”那個倭瓜已經(jīng)氣得臉色都變了。偏偏墨鏡男還很淡定:“倭瓜先生,黃董說了,如果今年您還考不到駕照,我就只能成為您的專用司機了。”
“你們不能這樣……”倭瓜淚流滿面,“我要求換教練。”
墨鏡男依然淡定:“倭瓜先生,您已經(jīng)換過蜜蜂先生、蝴蝶小姐、蜻蜓先生等等數(shù)十位教練了。請您正視自己的缺點,我們都是擁有飛行師執(zhí)照的一流教練。”
倭瓜跳將起來,蹦到沙發(fā)上:“你跟我說話的時候可不可以看著我的眼睛?!”
墨鏡男沉默了一下,隨后他站起來,蹲在地上,低著頭看沙發(fā)上的倭瓜:“對不起先生,我承認(rèn)這有點難度。”
倭瓜氣得卜嗵一聲……從沙發(fā)上栽了下來。
屋子里氣氛突然歡樂了不少,秦菜讓談笑再倒了一杯水,然后小心翼翼地建議:“呃,蒼先生,您能不能摘下墨鏡說話,畢竟現(xiàn)在的光線……”
她話還沒說完,那位“蒼”先生不高興了:“這位小姐,請不要歧視復(fù)眼!”
……
直到這時候倭瓜才高興了一點:“拽什么?至少老子不用戴眼鏡,哼!”它喝了一口水,從沙發(fā)上走到秦菜面前。秦菜才發(fā)現(xiàn)它走路,是一蹲一蹲的,跳著走的。對……就像植物大戰(zhàn)僵尸里面那種倭瓜走路一樣。==
“黃哥一時抽不出時間,你有什么事跟我說吧。”它拍拍胸脯——如果那地方算是胸的話。
秦菜無語半天,終于回歸了正題:“我想請你們幫我找一個地方。這個地方我不知道方位,只知道旁邊全是桃花,有一條溪流。”談笑很快來了紙過來,秦菜按自己想象地把林木、溪流都畫出來。然后一看圖,她自己都覺得有點過意不去:“而且因為玄術(shù)的關(guān)系,我不能確定我看到的是不是真的。所以這個方位還不能用作參考。”
倭瓜仔細(xì)看了一陣那“地圖”,然后它仰起頭看了秦菜一眼:“小姐,請不要搗亂,大晚上我們瓜族也是很忙的。”
秦菜趕緊安撫它:“倭先生,我臨走時用指甲在一個不知道什么瓜上劃了一道痕跡,如果您能找到這個瓜,肯定就能找到這個地方。”
倭瓜一聽,更不高興了:“你怎么能這樣,隨便亂涂亂畫?我在你臉上劃一道,你高興嗎?瓜也是有尊嚴(yán)的!我拒絕為你們這種蔑視我大瓜族尊嚴(yán)的人類服務(wù)!!請你另請高明!”
它跳下沙發(fā)往外走,秦菜正臉紅,那邊沙鷹遞了一塊西瓜過去:“倭先生,請。”
倭瓜更不高興了,一把推開:“我不吃西瓜。”
沙鷹很真誠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話說上次也有個西瓜用這種語氣跟我們主人說話。”他啃了一口西瓜,卻沒了下文。倭瓜聽了半天,然后不高興地道:“你說話怎么不說完?”
沙鷹又啃了一口西瓜:“哦~然后我們就吃了半個月的西瓜。吶,這里還剩著呢。”
“……”
那個倭瓜看了一眼秦菜,又仰望了沙鷹一眼。沙鷹手里拿著水果刀,把西瓜的果肉易出來,用牙簽串了喂給秦菜一塊。它乖乖地坐回去,坐了半天突然問:“你想怎么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