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7章因為使命
“砰”
原本以為自己可以順利擊中劍無鋒的邢弈,突然感覺胸口一疼,一陣劇烈的撞擊震得他有些腦袋發暈,只感覺剎那間五臟六腑都要被震碎。
邢弈詫異而不甘的低下頭,只看到邢衡的手掌正不偏不倚的印在自己的胸口,邢衡跟邢弈一樣,從小就在界族修煉結界之術,天賦不亞于邢弈,后來都成了界族的長老,現如今也都已經是大成后期的頂尖高手,在界族的地位也僅次于邢弈。
這么多年以來,邢衡在界族兢兢業業,甚至可以說是任勞任怨,從來不爭不搶絕對是整個界族最低調,最和藹的一位長老了。
之前王逸進入了界族的迎神殿,邢弈決定要奉王逸為少主,邢衡也沒有半點意見,之后更是對王逸的要求言聽計從,哪怕是邢弈都對這邢衡有些刮目相看。
可是現在,邢衡的手掌正印在邢弈的胸口,而且邢弈能夠感覺得到,這一掌邢衡幾乎用出了全力。
邢衡的實力不在邢弈之下,而且可以說邢弈對邢衡完全沒有戒備之心,所以這一掌,邢弈連半點防御都沒有。
“噗”邢弈只感覺喉嚨一熱,一口熱血噴出,血水中甚至還夾雜著一些邢弈的內臟碎片,這一掌幾乎震斷了邢弈左邊的所有肋骨,包括肋骨下的內臟。
“為什么?”邢弈看著邢衡,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甘。
“因為使命!”邢衡冷漠的回答了一句,然后手上的力量再度增強,轟的一聲,一股龐大的真氣沖向了邢弈,直接將他整個人擊飛。
而就在邢弈倒飛出去的一剎那,剛剛還在被邢弈追擊的劍無鋒的身體已然出現在了邢弈的頭頂,右手持劍,凌空而下。
“老邢,要怪就怪你跟錯了人,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也妄想改變我們東域的格局,簡直癡人說夢。”
前有邢衡全力攻擊,上有劍無鋒必殺一劍,此時的邢弈本已重傷,還腹背受敵,幾乎沒有避開的可能性。
這個時候在遠處跟狩獵者交戰的候無爭才發現,其實剛才不是他攔住了狩獵者,而是狩獵者攔住了他,狩獵者故意攔住他,如此一來,邢衡和劍無鋒就能夠聯手對抗邢弈了。
“老邢!”候無爭沒有想到,那邢衡居然會臨時反水重傷邢弈,頓時一著急,跟狩獵者一招對抗之后,迅速朝著劍無鋒沖了過去。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邢弈死在劍無鋒的手里,一來現在他和邢弈都是天下門的人,身為同門,不可能見死不救,二來,如果邢弈被殺了,那么下一個不用說就是他候無爭了。
只是,候無爭相聚邢弈畢竟是有些距離了,他的速度不可能快過劍無鋒。
“劍無鋒,你敢!”候無爭憤怒的聲音響起,然后一聲戾嘯,只見三頭天級妖獸直接朝著劍無鋒撲了過去。
“嗚嗚!”就在那三頭天級妖獸朝著劍無鋒圍過去準備攻擊劍無鋒的時候,突然遠處有一人發出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一般人或許聽不懂,但是當候無爭聽到這聲音的時候卻是臉色一下子陰冷了下來。
因為他聽得懂,這是御獸決的聲音,用來控制妖獸的,只是它控制的是讓那三頭妖獸去攻擊邢弈而不是劍無鋒。
“怎么回事?”
候無爭頓時大驚,轉過頭一看,只見在自己的不遠處,原本自己圣獸門的一位長老正懸浮在那口中念念有詞,這位長老名叫張學奇,是當初圣獸門實力僅次于候無爭的高手,盡管實力還沒有突破到大成,但是在半步大成的巔峰也已經停留了多年,距離大成也就是一步之遙,而且他在馭獸方面頗有天賦,對馭獸術的掌握不在候無爭之下。
可是這張學奇怎么會在這個時候控制那幾頭妖獸去攻擊邢弈呢?
“張學奇,你干什么?”候無爭有些怒了。
張學奇看了候無爭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冷漠,沒有理會他,繼續控制那三頭妖獸撲向了邢弈。
眼見如此,候無爭也毫不猶豫的再一次運轉起御獸決,企圖奪回那三頭妖獸的控制權。
于是呼,那三頭妖獸在兩種截然不同的控制力量主導下,一下子變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在半空中哀嚎著盤旋。
候無爭和張學奇一時間誰也不能完全勝過對方,只是這短短片刻的耽擱,劍無鋒的長劍已經點到了邢弈的天靈蓋。
“茲”邢弈幾乎扭曲了整個身體,才勉強將自己的腦袋轉開,避免腦袋被劍無鋒刺穿,只是腦袋躲過了,身體卻沒有能夠躲過,劍無鋒的劍鋒刺穿了邢弈的肩頭,然后沒入他的身體直接從背后穿出。
“邢弈,你沒有想到也會有今天吧?”劍無鋒的聲音充滿了諷刺,這一劍下去,就算不能將邢弈殺死,也已經重傷,再殺邢弈,輕而易舉。
“是沒想到,沒想到在我界族的長老居然都是你們的人。”邢弈咬著牙,嘴唇上都已經浸出了血跡,整個人還在迅速的往下落,眼看著就要砸到地。
邢弈咬著牙,整個人直接無視插在肩頭的那一柄劍,往右一挪,然后結界之力轟然爆發在半空中撕開了一道空間裂口,。
“嗡”邢弈整個人往前一竄,任由劍無鋒的劍割穿了他的肩頭,然后整個人硬生生消失在了劍無鋒的面前。
幸虧邢弈深諳結界知道,要不然這樣的情況下,他幾乎無處可逃。
“邢老!”遠處正在跟楊無道交戰的王逸發現了這邊的異樣,看到邢弈被劍無鋒擊中,甚是擔憂。
“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楊無道沒有給王逸一點多余的時間,攻擊猶如雨點一般連續落下,逼得王逸節節后退。
邢弈重傷,邢衡反水,圣獸門也出了叛徒,原本還占有優勢的局面剎那間倒轉,王逸他們這邊一下子落了絕對的下風。
這還不算,就在局面一度惡化的時候,天空中的太陽突然出現了一個缺口,就好像是被什么野獸啃了一口一樣。
慢慢的,那缺口變得越來越大,小半個太陽已經消失。
“天狗食月?”王逸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看著那緩緩消失的太陽,心中的不安越發的嚴重。
而之前還在跟憐星交手周旋的月兒,在太陽被慢慢擋住的時候,突然整個人開始變得陰郁起來,身上的氣息開始變得陰冷和邪魅。
憐星停止了動作,從懷里掏出了一塊黑色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