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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正文大結局

    周攢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在醫院,沙發上坐著的是耿憲,雙手交叉,  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聽到聲音,  耿憲抬起頭,  忙站起來,臉上浮現出點驚喜:“你醒了,周攢?!?br/>     腦袋還是有些疼,  周攢想說話,  但張了張嘴,喉嚨干啞。
    耿憲立即明了:“你別動,  我喊人進來。”
    他開了門出去,  不一會兒,  有醫生和紅姨進來。
    醫生檢查了一番說是腦震蕩的后遺癥,  稍微再休息一會兒就好。要是還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再喊他。
    之后,  紅姨喂了周攢水喝,  她太渴了,  喝了整整半杯水。
    紅姨眼角帶淚,  好像是哭過:“慢點喝,周攢。別著急,  真是天殺的,誰知道會遇到這種事?!?br/>     周攢一下子沒注意,  水喝到喉嚨里,  嗆了一聲。
    “紅姨,  你就別說了。人醒過來就是萬幸,  你先讓她休息休息。”耿憲提醒。
    紅姨這才沒有多話,  給周攢喂好了水,就出去了。
    房間一下子就只剩下周攢和耿憲,安靜了不少。
    從頭到尾都沒有見到郁孟平,周攢躺下后,還沒來得及出口詢問,耿憲便主動上報:“二哥和齊碩找江闊嶼去了?!?br/>     “你應該能感覺到這場車禍不是意外吧?”
    周攢沉默了一會兒,隨后點點頭,長發在枕頭棉布上摩擦出細碎的聲音。
    “千防萬防也沒料到江闊嶼有膽子找人來撞你的車,好歹你現在吃的也是公家飯,簡直無法無天。”
    隨著耿憲的聲音,周攢陷入昨晚那場車禍。前面的紅燈亮起,她把車停在車道上,后面那輛車毫無預兆地撞上來。
    她根本就來不及反應,昏迷前的最后一絲聲音就是車座上各種滴滴答答的機械聲。
    不敢再細想那可怕的場景,周攢趕緊閉上眼。
    耿憲說到一半,見周攢合了眼,便以為她是累了。
    拿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就要往外走。
    “二哥估計要等兩天到,這兩天我都會在外面,有什么事就喊我。”
    周攢輕輕應了一聲。
    已經是初冬時節,這幾天京城千林落木,窗外冷瑟瀟瀟雨。
    也許是真的累了,周攢把毯子拉上來點,側了身又睡過去。
    她睡得不太安穩,連續不斷地做噩夢,身體敏感地感覺到身邊有個黑沉沉的影子。
    畢竟是剛發生了一場無妄之災,周攢總有點創傷后應激障礙,她恐懼地大聲喊著郁孟平的名字。
    房間里的燈一下子亮起來。
    身邊的影子終于從濃墨中脫落出來,是周攢最熟悉不過郁孟平。
    他帶著一身的濕冷,抱住周攢,右手撫摸著她的腦袋:“是我,攢攢,我就在這兒。”
    聲音輕柔,卻帶著點哽塞。
    周攢僵硬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長舒一口氣,驚覺額上冒了層冷汗。
    在面對突如其來的生死存亡的時候,周攢也會恐慌,她沒有這樣鎮定。
    她想過自己也許未來某一天會死去,但絕不能是因為這樣的原因。
    她的新人生才剛剛開始,她和郁孟平還沒有白頭到老。
    “郁孟平,我那個時候”
    車子撞在護欄桿上,安全氣囊一下子彈出來,暈過去的前一秒,周攢害怕自己再也醒不過來。
    她這樣坦誠布公地說出自己的不安,讓郁孟平的心也像針扎似的。
    “對不起,周攢,都怪我”
    怪我沒有保護好你。
    讓你卷進來,遭受無妄之災。
    他想起晚上的時候,自己和齊碩才在郊區一間破舊的廠房找到江闊嶼。
    他坐在陰暗的角落,頭上落下一束冷光,照得江闊嶼黃黑的皮膚也蒼白了一些。
    狂妄自大且毫不在乎地說:“郁二,真沒想到這個女人還真是你的軟肋,我才剛開始玩玩,你就不知死活地找上門來。早知道我當初就應該動她!”
    “真是你喊人動的手?”他聲音冷凝地確認。
    “當然,沒想到效果還這么好,心肝寶貝兒果然是動不得。”江闊嶼肆意地笑起來。
    郁孟平向來是個懶散,隨心所欲的人。即使是為他姑姑報仇,也不過是為了出口惡氣,讓江家兩父子到他姑姑墳前磕頭認錯。
    直到周攢出事的那一秒,他才確信,不除掉這兩人,他身邊的人這輩子都別想安生。
    他不愿意再聽到周攢出事的消息。
    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個時候自己有多錯愕和恐懼。
    他等在家里,打算給周攢看自己給她帶的糕點,想著周攢看了之后會有多開心的時候,卻接到了醫院的通知。
    郁孟平軟聲又堅定地安慰著周攢,“不會了,不會再有下一次,我保證?!?br/>     周攢哽咽地點點頭。
    那天晚上,她始終被郁孟平抱在懷里,踏實得睡過去。
    周攢出了車禍,有輕微的腦震蕩和擦傷,部里給她開了一個月的病假。
    也正如郁孟平自己說的,從那天后,他也幾乎形影不離地陪在周攢身邊。那一個月里,兩人幾乎天天待在靜園養傷,不怎么出去。
    靜園的安保措施也比以前嚴謹許多。
    紅姨則是變著法的給周攢褒各種湯喝,說是進了趟醫院一定要好好地補一補。而且每一種湯有什么滋補的效果說得頭頭是道,把周攢逗得很是開心。
    部里的同事不知道事情原委,只知道周攢出了車禍,說是要一起來看看她,但都被周攢攔下了,只說自己傷得不嚴重,馬上就能回去工作。
    除此之外,她還從同事口中得知已經有不少人報名外派,12月那一批馬上就要出發。
    周攢得知消息的時候五味雜陳,關上手機,抬頭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處理工作的郁孟平。
    他現在就連辦公的時候也要坐在周攢身邊,讓周攢不知道說什么好。
    比起自己,郁孟平倒是忙得焦頭爛額,有時候,到了晚上凌晨一兩點,等周攢睡著之后,他都要起來處理工作。
    周攢最近幾天身子都有些疲乏,懶懶的,看了一會兒后就走到郁孟平身后,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將臉貼了上去。
    “怎么了?”
    郁孟平問道,拉過她的手,將周攢抱在腿上,面對面坐著,隨后繼續處理著工作。
    周攢腦袋靠在他肩膀上,搖了搖頭說:“可能是剛吃了藥,有點困?!?br/>     郁孟平放下工作,把周攢的臉捧起來認真查看:“最近精神是不太好,等會兒睡完午覺,我再帶你去醫生那兒檢查檢查?!?br/>     周攢點點頭,又靠回去,郁孟平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她的腦袋。
    事到如今,她還是很難和他開口。
    周攢忽然想起件事情,出事之后,她就沒聽到司機的消息。
    她糾結了一會兒,出聲問郁孟平司機的情況。
    “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人?”他擰著眉頭,將周攢更抱緊了些。
    “不能問么?”
    “也不是。”郁孟平拖住周攢的臀瓣,讓她盤在腰間,就這樣抱著她回了臥室,“不是什么好消息,你也不用知道。反正司機那條線是斷了,江闊嶼相當于是給了他一筆買命錢?!?br/>     周攢被抱著到床上,她緊張地揪住他的衣領:“所以是”
    在她直視的目光下,郁孟平諱莫如深地點了點頭。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
    摸了摸她的額角,隨后起身把房間里的窗簾拉上了點,自己也脫了衣服上床,攬過周攢一起休息。
    周攢被這消息震驚地始終未合眼,而郁孟平似乎也在思索什么。
    過了幾分鐘,終于下決心似地問周攢:“你們部里是不是要開始外派了?”
    “你知道了?”
    “前段時間,我媽和我提過一兩句?!?br/>     她以為自己瞞得很好,打算能拖一天是一天,卻沒想到郁孟平早就知道了。
    周攢起來,爬到他身上,兩手支在他胸口。
    郁孟平躺下去,讓周攢更舒服點,幫她把頭發別在腦后:“自己有沒有想過去哪兒?”
    “我還沒報名呢?!?br/>     “那過兩天去報名吧?!?br/>     周攢沒料到這個話題會是由郁孟平挑起,并且是他主動說讓自己去報名。
    她的心像是泡在熱水里,酸澀地不行:“怎么?現在是嫌我礙眼了?”
    郁孟平抬起她的下巴,周攢的眼角微紅,他心疼地用食指指被擦過:“聽聽你說的,我都只喜歡你一個人呢,還這么多酸話。”
    “還沒走,就舍不得我?”
    “是啊,就是舍不得你?!彼齽e過臉,落了兩滴淚在他心口,滾燙滾燙。
    郁孟平心里很不是滋味,“你在國內始終不太安全,我也不放心,在國外還是安全點。江家的手沒有那么長?!?br/>     有淡淡的愁緒在兩人之間滋生,郁孟平撥弄著她的耳垂:“而且,周攢,你不得不去。早點去還能早點回來?!?br/>     肩頭的襯衫濕了一片。
    郁孟平撥過她的臉,吻著她帶濕的唇角。
    他說:“我等你,周攢?!?br/>     周攢無聲地嗚咽起來。
    很快,周攢的外調通知就下來了,作為第二批,過了元旦就出發。
    在走之前的一天,她特意拉著郁孟平出了趟門。
    “要買什么和紅姨說就行,最近要下雪,外面很冷?!?br/>     周攢搖搖頭,便說要自己去買,郁孟平問她要買什么,周攢也搖搖頭不肯告訴他。
    一直到了店里,郁孟平才知道周攢打的是什么主意,便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后頭,什么也不說了。
    周攢買的是郁金香種子,12月的時候正是種郁金香的好時間。
    “你上回鬧著要種的時候都五月了,所以那些郁金香都爛在土里,一朵都沒長出來?!敝軘€說,“你笨不笨,郁孟平?!?br/>     郁孟平低著頭,眸光淡淡,恩了一聲。
    地上落了雪,慘白的雪光照得他眼睛痛痛的。
    郁孟平走在前面,忽然聽到周攢喊他名字,回過頭問:“什么事?”
    周攢招呼著郁孟平過來,她站在兩級臺階上,將將與他平齊,摘下手套后,捧住他的臉,依偎上去:“今年2月我就不在國內了,就讓這些郁金香陪著你,好不好?”
    郁孟平的心像是讓周攢狠狠捏了一把,真是讓他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舌尖吻著她的唇瓣,輕聲說:“聽你的?!?br/>     那天下午,他們就回家種了郁金香種子,好在有了上回的經驗,兩人種起來也像是那么回事。只是周攢的種子買得有些多,加上紅姨和老宋的幫忙,差不多花了兩天的時間才種完。
    時間過得得很快,過了元旦之后,周攢整理了行李就要出發。
    不像上回去倫敦,周攢一個人去。這次是郁孟平載著周攢去了機場。
    可惜也只能是送到機場,郁孟平就不便再跟過去了。
    離開的時候,他溫柔地拂開周攢的亂發,還是那句話:“我等你,周攢。”
    周攢擦了擦眼角的淚,笑著點點頭,隨便轉身離開。
    她穿著黑色的掐腰大衣,一條灰色的圍巾,在風雪中十分利落干練地往前行。
    郁孟平清楚:周攢長大了,他得放手,也是保她平安。
    他的眼中,始終含著層薄光,閃閃發亮。
    他們這段關系,除了最開始那兩年,即使小打小鬧,也安安穩穩地相互陪伴在身邊,后來他們總是在分別中。
    可這次的分別,是為了兩人共同的未來。
    天高海闊任她飛。
    一月末的時候,周攢為郁孟平種下的郁金香陸陸續續開了花,就在那棵老玉蘭樹下,轟轟烈烈地開了一個春天。
    郁孟平每天上下班的時候都能看到,有時候吃完晚飯了,也要在門口停駐看上好一會兒,然后拍幾張郁金花的照片給周攢。
    【可惜玉蘭樹還沒開花,不過葉子比去年還要茂密許多,你回來的時候應該就開花了?!?br/>     聶青濃聽說她二哥家院子里開了不少郁金香,足以與小公園媲美,便立即想要打個飛的回來每每地拍上幾張。
    要知道公園里的郁金香因為拍照的人太多,有不少都被踩爛了,她大小姐脾氣發作,才不要去。誰知道郁孟平表示家里并不歡迎她的到來,而且這郁金香花只屬于他自己,誰都別想來看。
    聶青濃只好在微信上發了個白眼的表情包,諷刺他一頓:【知道了知道了,顯擺什么呀,切】
    周攢外派的地方是個非洲小國,叫烏末比,是一個印度洋上的島國,屬于濕熱海洋性氣候,全年溫差不大。
    她在這里幾乎天天穿短袖,或者薄款長袖。
    她還只是個小隨員,每天的任務還不算多。
    第5、6月的時候,讓她頭疼的一件事就是我國之前援建烏末比的大禮堂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現在時代更迭快,大禮堂的許多設備都需要更換。
    她的領導姓鐘,前兩天才和烏方確定新的援建方案,而這兩天周攢的任務就是聯系領事館和國內援建團隊。
    好在事情都按照預期計劃進行。
    晚上的時候,周攢接到郁孟平的電話,那時候是國內早上,他剛剛起來。
    周攢告訴他,今天自己吃了點面包果,她以前從沒在國內見過吃過,這還是她小時候課外書上見到的水果。
    郁孟平輕聲笑了句,說自己也沒吃過,還問周攢口感怎么樣?
    周攢回憶了下,最后說:“就是面包的口味,不然怎么叫面包果。”
    郁孟平被周攢平淡無力的描述一下子懵住,為了能繼續保持兩人的感情,最后贊同地說:“說得很有道理。”
    “你在嘲笑我?”
    “沒有?!庇裘掀奖镒?,后來實在繃不住漏出點笑聲,還是讓周攢聽見了。
    周攢癟嘴,哼哼兩聲。
    說了會兒話,電話掛斷,也到了郁孟平出門的時間。今天有兩個會等著他,晚上還要和他哥哥郁明輝碰頭,說一下江家那邊的事。
    開會拖延了,郁孟平到了飯點已經比原定時間遲了半小時。
    一進去,侄女原原撲倒郁孟平身上,怪他怎么這么遲才來,她肚子都餓了。
    現在家里郁孟平的權利越來越大,連他大哥也要等著他才開飯。
    原原現在已經讀小學一年級了,郁孟平抱她的時候也感受到了重量:“原原想要吃什么就點什么,今天小叔叔請客?!?br/>     “好啊好啊,我要吃甜的!”
    他大嫂連忙站起來,接過女兒:“孟平,你可別太寵她,最近她腸胃不好?!?br/>     原原哼哼唧唧,不理她媽媽,她就要按小叔叔說的點自己喜歡吃的。
    一頓飯了,已經是晚上10點,老宋接郁孟平回去。
    回去的路上,郁孟平在百度里查找周攢所外派國家的新聞消息。他們雖然每天都能聊會兒天,但能說的事情不多,他只能自己上網找找相關消息。
    然而能找到的信息也很少。
    車子顛簸了一下,郁孟平按滅了手機。忽然想起早上周攢說的面包果樹,他忽然也感興趣起來,想試試味道。
    于是問老宋哪里有的賣。
    老宋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水果,一時間也模棱兩可,只說過兩天去進口超市看看。
    郁孟平點頭說好。
    看著窗外流光溢彩的燈光,郁孟平想:不著急,慢慢來。
    都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等周攢,難道還怕這點時間嘛。
    2019年末的時候,周攢所在的大使館舉辦了中國文化節,邀請烏末比當地華人和對中國文化感興趣的本地人參加。
    整個活動都是周攢一手操辦,來的人很多,正?;顒佣柬樌M行,且很熱鬧。
    老鐘贊許了周攢,夸她辦得很不錯,讓周攢很開心。
    在鐘聲敲響的時候,已經到了2020年,周攢在微信上給郁孟平發了新年快樂,并且附上了無與倫比的美麗海景晚霞照片。
    紅色的彤云一層疊著一層,滾滾而來,整個天際都在燃燒。
    發過去后,沒有動靜,按照時間,郁孟平還在睡覺。
    她順便看了看郁孟平給她發的消息,今天太忙,都還沒來得及看。
    她居然看到一張面包果的照片,郁孟平評價說,確實很像面包的口感,但他覺得有點像菠蘿蜜。
    并且還問周攢有沒有別的水果推薦。
    郁孟平今天得到了個對他們整個郁家來說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消息。這意味著江家的勢力開始慢慢瓦解。
    他在微信上給周攢分享了喜悅。但她似乎一直在忙,沒有回消息。
    郁孟平不怪她,也沒有胡思亂想,之前他們已經約定好了不需要及時回消息。
    他翻了翻周攢給他的留言,一邊看,一邊淡淡笑著,很是美好。
    他之前問周攢有沒有別的水果推薦,周攢竟然在1月的時候給他拍了荔枝的照片。
    郁孟平大吃一驚,他確實沒想到非洲居然有種植荔枝的歷史,而且他上網查了一下,這歷史也有200多年。
    如果周攢沒有和他說,他或許這輩子也不會了解這樣一個小國家,在很早之前就與我國有牽絆,從而衍生出了文化交流。
    郁孟平以前很不理解他母親為什么要選擇做外交官,可現在看著周攢的腳步在另一塊土地上越走越遠,他漸漸覺得這意義遠比他想得更加深遠。
    而且越了解,他越覺得以前縱情聲色的生活很沒有意思。
    于是,郁孟平在微信上向周攢提出了一個非常引人深思的問題:是非洲的荔枝好吃,還是國內的?
    周攢之前一直在聯系的援建大禮堂工程出了點問題。
    因為和她溝通的馬包工在烏末比已經待了五年之久,按照合同約定,他可以回國了,而接替馬包工的新同事還沒有過來,有一批材料也還在海上漂泊。
    所有的工程無以為繼,只能暫時停下,要等新包工來了再說。然而,眼見著交付時間都快到了。
    周攢是在4月的時候才見到新的包工,姓袁,似乎是剛大學畢業一兩年的樣子。
    袁包工來了之后,一切就緒,周攢也稍微輕松下來,繼續干別的任務,偶爾去現場看看。
    袁包工是剛從國內回來的,對于已經在烏末比待了很多年的其他人來說,他帶著國內社會的最新消息。
    每天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圍著袁包工,聽他講國內的大事。雖然現在網絡發達了,可這和自己身臨其境得知的消息還是有很大的差別。
    周攢也是在他的述說中,得知江武出事,正在接受上調查,而江闊嶼已經保不住,抓進去了。
    周攢拿出手機,想要問問郁孟平的時候,才發現他們已經有段時間沒說話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最近烏末比的網絡總是不好。
    后來,還是在老鐘那兒確認了江家的消息。
    解決了江家最大的隱患,郁孟平整個人都輕松不少。
    像是卸下了肩上的重任。
    之前讓周攢外調,而快兩年來他也沒去找周攢最大的原因無非就是江家。
    現在,最大的阻礙已經沒有了。
    郁孟平拿出手機,想給周攢發消息,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系了。偶爾聯系上,也只是斷斷續續地說上幾句話,又各忙各的了。
    只是沒想到這回,郁孟平剛打開屏幕,就有新聞消息跳出來:烏末比發生巨大地震,甚至引發了海嘯,許多房屋瞬間倒塌。
    他的臉色一下子沉郁難看起來,急忙喊老宋掉頭,去老宅。
    老宅住著郁明輝一家和郁孟平父母,這兩天,孟春蘭女士正好在家。
    見到小兒子行色匆匆,她就知道瞞不了,而且她也沒打算瞞著。
    “部里有什么消息沒有?”郁孟平當面問。
    孟春蘭擔憂地搖搖頭:“那邊下午1點半發生的事,還沒有消息過來。”
    郁孟平頹敗起來,像是朵枯萎的郁金香,十分焦灼,一言不發地抿著唇,心里說不出的恐慌。
    又是這樣無力的感覺,讓他很難受。
    然而作為母親的孟春蘭再是八面玲瓏,在這樣的時刻也說不出讓他別擔心的話。而且她喜歡周攢這孩子,僅僅只是作為上下屬的關系,她也不想失去這樣一位優秀且有潛力的人才。
    消息是兩天后傳來的,大使館雖然受到了地震的影響,好在離震源很遠,館里的工作人員還算安全。
    此次地震中,也沒有中國公民遇難。
    郁孟平稍微放下了心,孟春蘭又說道:“前天,救援物資和專家已經送去了烏末比,估計今天早晨就到了,專家要深入震源,周攢是中方接待人員和陪同翻譯?!?br/>     他那顆心又毫無預兆地提了起來。
    作為救援專家組的接待人員和陪同翻譯,是周攢主動請纓。
    她總覺得自己該做些什么。
    那天早晨接了人,他們就趕往重傷腹地。這次地震中雖然沒有公民遇難,但還是有不少人受傷。
    除了幫助烏方人員,還需要第一時間救助我們自己人。
    那幾天,根本沒有時間合眼休息睡覺,既要注意不斷的地震余波,還要登記受傷者的消息和翻譯。
    以及苦難的大眾,一雙雙尋求幫助的無助眼睛,讓周攢不忍心閉上眼休息。
    望之所及,皆是廢墟和慟哭。
    差不多是八九天后,有新的同事來接替她,強制讓她去休息,周攢才回到自己的帳篷瞇著眼睛睡覺。
    她在想很多事情,人類的難過,喜悅,幸福,悲傷似乎對大自然來說都是很不值得一提的東西。
    那我們人類存在的意義又是什么?
    她想不通這個答案。
    大腦一片空白,她疲倦地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周攢便聽到一記熟悉的聲音。
    他像是一遍遍地問別人:“有沒有見到周攢?”
    “你知道周攢在哪兒么?”
    是找我么?
    怎么在烏末比說中文呢?
    當地人只會說法語。
    難道出什么事了?
    周攢不敢再睡,她的神經一直緊繃,掙扎了兩下,很快睜開眼。
    光線已經暗下來,已經是傍晚,周攢差不多睡了七八個小時。
    聽到那人的聲音就在自己帳篷前,她不敢再耽擱,揉了揉眼睛,便拉開了帳篷的拉鏈。
    從里面鉆出來,蹲在地上,想也沒想地抓住那人的手:“我在這兒。”
    那只手摸上去的時候挺細皮嫩肉,還帶著點柔軟,可稍微再碰了碰,便能撫摸到手背和手心的細小傷痕。
    手指顫了顫。
    周攢抬頭,見到來人時,十分地驚詫:“郁孟平?”
    郁孟平臉上滿是汗水,有些臟,卻又讓人從容踏實,見到周攢后,那張臉浮現出溫柔的欣慰的笑。
    他低著頭對周攢笑,身后是漫天的紅霞,濃重艷麗,像是幅色彩斑斕的油畫,映得郁孟平身上那件白襯衫也燒起來。
    “你怎么來這兒?”
    “我等不到你,只好來找你了?!?br/>     ……
    “可我現在還要忙。”
    “沒關系,我也是來幫忙的?!?br/>     之前的問題又浮現在周攢的腦海里。
    人類存在的意義在哪兒?
    可能是對苦難的大眾報之以同情,伸出援手,共渡難關。
    恰好,郁孟平在這條路上與她同行。
    周攢想,愛上郁孟平大概是她一腔孤勇,滿副愁腸,余生幸運。
    她眼淚閃爍地回應:“那好,我們一起?!?br/>     作者有話說:
    這個差不多就是正文完結啦,當初設想的就是這樣,周攢和郁孟平雖然地位財富相差很大,但兩人身上都有共同點,所以互相吸引。郁孟平當時會送周攢回學校,除了覺得周攢長得漂亮外,其實他也是一種對于弱者的幫助,將他姑姑的苦難投射在周攢身上,只是他平時在那個圈子里混,不太顯現而已。所以大結局就是他來烏末比找周攢了~這個非洲國家我杜撰的哦,現實生活中不存在。周四休息一天,周五的時候更新番外,你們想看什么,可以評論里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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