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說是大掃除，其實(shí)并沒多少事。因?yàn)閯e墅里衣物書籍等東西已經(jīng)搬走，但家具與花園一樣，附送了。畢竟新房子要配新家具嘛。房間大小不同，老的家具拿來擺著可不協(xié)調(di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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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魏老板做事善始善終，搬出前讓傭人進(jìn)行了大掃除，沙發(fā)家具都用白布罩好，地板重新上了一遍蠟，然后鋪上舊地毯、舊毛毯以供看房的客人踩踏——所以他生意成功，固然有時(shí)機(jī)運(yùn)氣的因素，但絕不是純粹偶然。這樣的交易對(duì)象，誰都愛當(dāng)回頭客，朋友問起也是第一個(gè)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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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別墅的家具本身質(zhì)量很好，也大方，雖然式樣老了一點(diǎn)，但“流行”這兩個(gè)字對(duì)姜靈無效，對(duì)姜富安與胡海燕自然更無效——事實(shí)上，他們根本不清楚今年流行什么顏色、什么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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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于是一家人只是掃了下地，輕松擦了一遍門窗，而后搬來了四套新的被褥等等，用作周末渡假——本來被褥只準(zhǔn)備兩套，但姜靈考慮到趙永剛或許中午會(huì)想休息，就干脆把客房也準(zhǔn)備好了，對(duì)爸媽說的，是可以邀請(qǐng)葉寧蘭他們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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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其實(shí)姜靈不會(huì)那么干。因?yàn)閷?duì)她的老同學(xué)而言，這渡假之行可能會(huì)帶來危險(xiǎn)與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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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九月十七號(hào)，周一，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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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挎上包、下車撐開傘，回身拎起盒子朝客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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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等她上完臺(tái)階、取鑰匙開門，趙永剛已經(jīng)來來回回跑了三趟了，把車?yán)镆约昂髠湎淅锏臇|西都搬到了門口——被配了個(gè)防震箱的便攜包，以及姜靈從網(wǎng)上訂購(gòu)的小溫室器材。器材包括隔離板、照明、保濕、供暖制冷系統(tǒng)等。托新技術(shù)的福，這些都便宜多了。特別是那個(gè)隔離板，材料與姜靈買的花盆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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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哭笑不得：“你怎么不打傘？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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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趙永剛不屑：“多大點(diǎn)雨啊，麻……煩……”他最后一個(gè)字自動(dòng)消音，因?yàn)殚T已經(jīng)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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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埃及米黃的大理石地面；深棕色的沙發(fā)，同色與淺色的墊子；正中央一大盞吊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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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窗明幾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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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去掉了蒙在家具上的白布，再打掃一遍，同一個(gè)客廳的感覺，就整個(gè)兒不一樣了。所以趙永剛當(dāng)即低頭去看自己的皮鞋——他是不拘小節(jié)，但這會(huì)兒怎么也邁不進(jìn)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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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無言搖頭，打開鞋柜，自己取了一雙拖鞋：“上面一排是我家的，下面全是客人的，新的，你自己選吧。”換完小心捧起箱子，往茶幾去，“要鞋套也有，在最下面左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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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趙永剛把東西挨個(gè)挪到門口，這才換鞋，換完問姜靈：“這些擱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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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小心在茶幾上放下盒子，過來端起一個(gè)箱子：“餐廳吧。”趙永剛正想提醒姜靈那箱子的份量，姜靈已經(jīng)邁步走了。“過年前這兒也就我爸媽周末來住住，廚房吃飯夠用了，等過年了，這些花早賣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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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趙永剛先把裝著便攜包的那個(gè)放到茶幾上，這才抱起最后一個(gè)箱子跟上，忍不住道：“你就這么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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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到了，放下東西看看趙永剛：“你很能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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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趙永剛簡(jiǎn)短“嗯”了一聲，短得不能再短——因?yàn)榇_切地說，他很會(huì)殺人。畢竟軍隊(duì)是擊斃敵人，武警是抓住犯罪嫌疑人。像他這樣，在和平年代也上過戰(zhàn)場(chǎng)的人，會(huì)的手段，比一般特警武警還要狠。所以對(duì)著姜靈，對(duì)著任何一個(gè)小姑娘，趙永剛實(shí)在難以啟口、不愛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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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彎腰打開箱子：“而我懂種花——這叫術(shù)業(yè)有專攻。沒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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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趙永剛?cè)滩蛔》磽簦骸澳悴皇欠g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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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回答得平靜：“技術(shù)落后，失業(yè)了，于是轉(zhuǎn)行了。”只有那些最頂尖的同聲翻譯，還能替喜歡擺場(chǎng)面的富豪裝點(diǎn)一下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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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趙永剛覺得自己該貫徹一下任務(wù)方針：“你想找工作？這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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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打開箱子，里面的東西她在家收快遞時(shí)檢查過了：“興趣是最好的老師，所以種花會(huì)是我最擅長(zhǎng)的活兒。還有，其實(shí)你一點(diǎn)兒也不適合說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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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趙永剛悻悻閉嘴，幫著忙乎起來。他在祈禱種姜靈種得好、發(fā)小財(cái)，與種不好、跟他們干之間猶豫了一下，選擇了前者——這樣一個(gè)女孩子，真的不適合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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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趙永剛沒覺得自己大男子主義。他只是覺得，姜靈的手溫暖柔軟，這么干凈，種花弄草挺好，不該沾上臟事麻煩事，不該因?yàn)槲兆×吮涞臉尅儧觥?br/>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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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半個(gè)小時(shí)后，趙永剛發(fā)現(xiàn)他的祈禱好像很有效——當(dāng)然，確切地說，是他心地實(shí)在，所以才沒猜錯(c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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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兩人組裝完溫室，在客廳沙發(fā)里喝杯水，而后姜靈打開了她一路捧過來的寶貝盒子。其實(shí)就是個(gè)飯盒，還是超市里隨處可見的便宜貨。因?yàn)榧依锏牡鲜磕岜仫埡薪话操I早點(diǎn)要用、姜靈往別墅帶午飯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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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此刻底層墊著一層餐巾紙，吸飽了水，脹鼓鼓的。上面四行十排種子，半洇在水里，都已經(jīng)微微撐破了種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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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它們，眉眼就彎了起來——真好，外星植物不說外星語。她十分確定，它們都已經(jīng)睡醒了。連最瘦弱、最貪睡的四顆也不例外。而現(xiàn)在，它們?cè)诳是蠊庹张c營(yíng)養(yǎng)……最好還有“白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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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與一群小孩子的嘰嘰喳喳不同，四十顆種子要求的是相同的，所以它們的意向匯成一股，十分明顯，生機(jī)蓬勃。姜靈接收到了這股執(zhí)著，她微瞇起眼仔細(xì)體味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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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趙永剛回去加強(qiáng)過孿生蓮的資料，所以此時(shí)，他仔細(xì)瞧了瞧，確定孿生蓮種子已經(jīng)吐出一兩毫米長(zhǎng)的嫩紅色芽頭，不由驚訝：“這么快發(fā)芽了？”上周五才買的。一般要三四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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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當(dāng)然不會(huì)透露她是貢獻(xiàn)了“白霧”做營(yíng)養(yǎng)劑，抬頭沖趙永剛申明：“這是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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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趙永剛無力，又辯白道：“我就是那個(gè)意思！這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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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端著盒子去餐廳：“不一樣。就像你的腳與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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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趙永剛哭笑不得，起身跟在后面：“那你現(xiàn)在要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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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打開溫室的門，鉆了進(jìn)去：“讓小朋友們坐下來——而不是倒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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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趙永剛幫不上忙，無聊地在餐廳里四下看看，又走到窗前，瞧了瞧外面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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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越下越大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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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哎，也就只能斗嘴解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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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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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很快一個(gè)花盆一顆種子種好了。然后是每種稀缺元素一小片，熔化成四百毫升后，用量筒每一株十毫升地分分。最后姜靈設(shè)置了溫度濕度與照明，以及日夜周期——這是模仿原生環(huán)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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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溫室燈亮了起來，一陣無比喜悅的情緒沖向姜靈。不過很快，喜悅就轉(zhuǎn)成了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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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更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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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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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那你們每一串花，都開得多一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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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吃飽、喝足、曬爽……加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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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要開多少開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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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三朵？四朵？五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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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簡(jiǎn)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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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六朵？七朵？八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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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加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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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加餐是什么？原來裝在花盆里的水與麥飯石，還是后來加的溶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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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白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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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九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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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白霧！白霧！白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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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鉆出溫室，思索了數(shù)秒，然后她果斷地刪除了日夜周期里的夜晚，最后檢查了一遍設(shè)備接線等，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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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兩人回到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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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打開箱子：“這東西真多余，它本身就防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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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趙永剛笑了：“得了，你說了也沒用，這幾天晚上天天有人琢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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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不解：“不是說用不了么，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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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趙永剛伸了個(gè)懶腰：“說這話的人試過了，沒試過的更多——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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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失笑：“我上星網(wǎng)。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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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休息。”趙永剛這幾天有訓(xùn)練任務(wù)，雖然拿補(bǔ)貼，但累啊。而后他奇怪了一句：“星網(wǎng)不就是天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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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直接回視趙永剛的眼睛：“翻譯得太差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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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趙永剛感到不解、又不對(duì)頭：“不過就是個(gè)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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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移開了目光：“譯成‘天網(wǎng)’，扭曲了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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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趙永剛慢了一拍，總算找到句最能活躍氣氛的話：“果然是專業(y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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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習(xí)慣性地微瞇起了眼：“如果有機(jī)會(huì)，我一定要把它改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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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女人啊！這都是什么細(xì)枝末節(jié)的小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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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趙永剛微不可查地?fù)u了下頭，隨即大聲起哄表示支持：“對(duì)！改，一定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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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壞笑著瞟了眼趙永剛，轉(zhuǎn)回目光繼續(xù)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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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趙永剛不明所以，慢吞吞抬手摸了摸自個(gè)脖子后頸，總得背上有點(diǎn)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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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一天姜靈去瑞森的網(wǎng)站，看了些極品孿生花的培養(yǎng)記錄，對(duì)著精確到小數(shù)點(diǎn)后三位的給養(yǎng)記錄乍舌。那些給養(yǎng)記錄都不一樣，有的講究陽光，有的講究微量元素，有的講究軟環(huán)境——音樂、心情愉快的培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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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還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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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什么都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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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唯一的共同點(diǎn)在于，名家的培植方法，別人沒一個(gè)能夠成功重復(fù)的——或許因?yàn)榛ɑ軐＜夜寂囵B(yǎng)方法時(shí)留了一手，或許因?yàn)槟７抡卟蝗鐚I(yè)人士敬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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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等到看累了，剛好準(zhǔn)備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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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胡海燕早上做了一鍋烤牛肉，姜靈盛入保溫盒里帶過來了。然后她炒了個(gè)豆腐絲芹菜，再煮一個(gè)紫菜湯，很快端上桌——分餐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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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趙永剛不挑食，雖然暗里嘀咕一句：女人就是麻煩。但反正味道很好。他吃飽喝足，看看外面的雨天，同情了一把某些人，對(duì)姜靈道：“明天你少帶點(diǎn)，我給你露一手，蔥爆羊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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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興致盎然：“正宗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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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趙永剛舒了口氣——終于擺脫“吃軟飯”了，他可是從上周五開始就被人打趣嘲笑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