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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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冬明笑瞇瞇坐在那兒，樂得眼兒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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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如今可不好惹，跳起來就是一個母老虎撲羊，斜飛過茶幾，整個兒砸向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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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結果冬明順勢就倒在了沙發里。反抗精神零分，紅十字精神滿分——多好的墊子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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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趴在冬明身上，捶了他兩下。冬明很配合地哼唧了兩聲，只是怎么聽怎么愜意。姜靈一看不對，這不按摩服務嗎？！還是免費送上門的，絕對不符合“算帳”這一行動主旨，連忙停止；飛快想了想，改吹冬明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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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招很有效。冬明微微縮了一下，卻沒躲，只是笑。這令姜靈悲憤了，當即更加賣力。到了后來冬明呼吸漸漸開始不對，他才偏開頭避開了：“別，明天還忙。”而且因為梅斯他們在，有人指點，要趁機承前啟后，即總結之前的訓練成果、并且做好下一階段的計劃安排，所以比平時還辛苦些。特別冬明，因為他剛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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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一個巴掌拍不響，一個姜靈鬧不起來。冬明如此溫馴，姜靈就泄氣了，替他揉揉，散了那點綺念：“對了，梅斯怎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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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冬明轉回頭來，讓姜靈的手貼著他的面孔。姜靈自覺自動扶著冬明的臉親了他一下。這下冬明滿意了，闔上眼道：“他說了一大堆。結論是我不用在意，訓練什么都照常，讓它自然發展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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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噢，那就好。”姜靈放心了，“梅斯有那么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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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他舉了不少實例。大概是覺得像我這樣出身的人多疑，為免我心下存有疑慮，所以干脆多說了兩句，把事情徹底說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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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很難說梅斯是捕風捉影——看看加瓦尼昂，給看他星網新聞，他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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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不過營地內的教學程序，是必要的東西先學一個基礎，集中精力主攻體術；體術到了十二級，再教一些深入課程——說得直白點，賣得出去了，再深加工、精加工。所以冬明與加瓦尼昂又不同。冬明只學了個基礎，沒有接受過進一步的、分類精深的情報訓練。當然要想把冬明訓練成間諜，比一般人容易多了、也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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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能說什么？姜靈趕緊香了冬明一下：“你又不是加瓦尼昂。對了……你說加瓦尼昂眼下在干嘛？我給他發過消息，他總是說一切都好、什么都好，沒什么不好！他現在還在游樂場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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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加瓦尼昂是路林來哈奇德隆時帶給姜靈的。罪魁禍首都上門認錯了，加瓦尼昂的身份當然交給琪雅了——任君處置。姜靈知道加瓦尼昂對冬明有愧疚，附帶只怕對她姜靈也有一點，所以也不特地去見他，就讓賴米把他安排在隨員那兒，此外就是發消息問候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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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冬明倒是去見過幾次，畢竟老鄉；但他與加瓦尼昂兩個都不像凱西凱辛，所以那見面……實在難逃乏善可陳。倒也沒什么尷尬：就是主人與客人坐下來喝一杯東西，說幾句沒營養的話，然后各干各的去。因此姜靈頭一次還好奇，后來就沒興趣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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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故而此刻冬明一聽，就笑了：“他哪里好意思麻煩你！好歹你也是他謀殺未遂的目標。就算他路過這兒，只怕也不會告訴我們，因為他不想留下來住。”又想了想，道：“他，我看看……胖了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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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哈？”姜靈懵了。那個在單人囚室里依舊理智清醒的男人發福了……這太傷人了！怎么可以這樣糟蹋帥哥？或者還是把他關回去比較好？“胖、胖成什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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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總算達到標準體重了。他之前體重偏輕百分之六，這個比例對他那一水平的體術者而言非常非常高了，會影響發展——唔，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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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長長呼出一口氣：“還好還好，那么酷的一個家伙，多帥！不帥了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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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冬明就拱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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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差點掉下去，連忙扒住冬明：“你最帥了！最最帥了！”又問：“是因為之前被囚禁的關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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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冬明不大滿意；不過他很高興姜靈沒猜到，所以回答得很快：“不是。他就是那會兒胖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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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都什么人啊！姜靈無言了，糾結了，一摟冬明，自暴自棄：“這世界真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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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冬明卻不覺得奇怪：“他之前壓力很大；被捕之后，結局就可預期了，反而沒那么緊張。加上除了刑訊階段，基礎生活條件都不會虧待他，所以他就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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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聽得無言以對，蹭蹭冬明，搖搖頭，轉開話題：“對了，老師說我開始二度發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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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冬明恍然：“怪不得你晚上老是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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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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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她該解釋嗎，啊？她能怎么解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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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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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無法告訴冬明那個真正的原因，所以她忽然格外殷勤起來，開始替冬明捏肩膀。冬明還以為姜靈在內疚晚上吵到他，一邊享受一邊轉而說起了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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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兩人就這么大烏龜疊小烏龜似地趴在那兒說話。而后到了睡覺時間，大烏龜馱著小烏龜轉移到臥室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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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晚上姜靈又做夢了。這回是一場轉折性戰役，艱難至極，可也揚眉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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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不得不說，噩夢這個東西，與訓練類似。練著練著就習慣了，夢著夢著就無視了。所以姜靈睡得還算不錯，也就是多翻了幾個身，連帶踢了一回被子。等到被冬明摟進懷里，姜靈翻不動了、踢不了了，就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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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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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次日，正如冬明所言，大家都很忙。不過忙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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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因為少了易林這一大主力，而另一大主力呂伊要養傷，所以巴爾德他們一行人這回修整得久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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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對這一點人人竊喜：大師們冕下們閑著總是閑著，多少會指點他們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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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不過誰也不敢明著說。因為他們這點小開心，是以戰略損失為代價的——不提偶然性很大的遺跡，單以“游樂場”里出產的藥材而言，它們就有外面無法替代的品質，一直是基素訓練、各種研發所需的最關鍵的頂尖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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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雪還在下，隔不了幾天，時不時就來一場。不過不知何時開始，下得一場比一場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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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然后，在一個寒風冷峭的清晨，姜靈發現，枝頭的芽包已經胖了起來，脹得鼓囊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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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同一天早晨，呂伊終于從她那屋子里出來了：“明天就出發吧。否則只怕趕不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