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羅蘭揮了揮衣袖,把飛盜王琴帶進亭中。
飛盜王琴覺得自己好像被一陣風吹起,輕輕地落了下去,卻沒有受傷。
恰到好處的袖子,恰到好處的力度,令人驚嘆。
黑鷹稱贊:“姑娘好袖功。”
紫羅蘭笑著說:“不敢!”然后她提高聲音,對小玲小花說:“兩位姐姐,請派人照看一下這個奴仆,以免他被殺死。否則,小女孩就不能回去了。”
小玲說:“紫小姐,別擔心,一定要小心。”
顯然,她非常希望紫羅蘭能勝過兇猛的黑鷹。
小玲溫柔地對小花和婢子說,“如果這個紫姑娘有什么問題,你們都盡力去幫助她。”
小花苦笑:“姐姐,他們兩種武術的高度是無法衡量的,恐怕我們也無能為力了。”
“無論如何,我們不能讓紫小姐有危險。”
“我們會盡力的。”
這時,紫羅蘭已經和黑鷹打過了。
在月光下,臺上的兩個人突然驟合驟分,小玲小花根本看不出他們是如何打斗的,更看不出他們的一舉一動。
他們已經經歷了許多回合。
突然,黑鷹叫道:“你——!”然后突然捂著臉走了,就像夜空中一顆快速飛行的流星,瞬間消失無蹤無影。
紫羅蘭也一動不動地站在站臺上,然后又輕輕地坐下來,閉著眼睛,交叉著雙腿休息。
小玲小花震驚了。
首先,小花也跳了起來,跟著小玲,也沖了過去。
小玲著急地問:“紫小姐,怎么了?你受傷了嗎?紫小姐,你快用我墨家的天罡煉神丹恢復身體吧。”
小花說:“小玲姐,紫小姐運氣調息。”
小玲站在那里,屏住呼吸。在這個時候,只要有人侵犯紫小姐,她就會舍命救人。
過了一會兒,紫羅蘭睜開眼睛,看見小玲小花和婢子站在她身邊。
事實上,對于一個會武技的男人來說,在她休息的時候殺死她是很容易的。即使什么也不做,大聲呵斥,也會使她精神錯亂。
紫羅蘭從地上跳起來,向小玲小花和婢子深深鞠了一躬,說,“多謝小玲小花和婢子保護我。我現在好了。”
小玲小花關切地問:“紫小姐,你哪里受傷了?我家有天罡煉神丹,是醫治內傷和外傷的良藥。”
“謝謝你,小玲,我很好,沒事了。”
小玲小花問紫羅蘭:“紫小姐內傷真的都好嗎?”
“小玲,其實我并沒有受傷,只是我的心累了。黑鷹真會高深的武技!這是我自外出以來,第一次遇到這么強大的對手。”
婢子說:“這黑鷹強,也敗在紫姑娘的手里。”
紫羅蘭搖了搖頭。
“他不是敗了。”
婢子愕然:“他沒有輸嗎?他不是受傷逃跑嗎?”
“他沒有受傷。”
眾人更震驚了:“他又沒有受傷,怎么突然跑了?”
“我不知道。小女子一扯掉他臉上的面紗,他就捂住臉跑開了。”
這是多么奇怪的事啊,被人從臉上扯下面紗就跑掉了?
黑鷹是不是丑得不能見人?
還是怕被人看見?
但這也說不通。
黑鷹擅長戰斗,他怕被發現?
婢子說:“紫小姐,你撕他的臉,一定也把他的臉抓破了,嚇得他逃跑。”
“我根本沒有碰他的臉,我只是扯掉了他的面紗。”
小玲問:“紫小姐,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我也看不清楚。面紗一掉下來,他就用手蒙住臉。但我敢說黑鷹不是個老人。”
“不是一個老人,為什么那聲音這么老?”
“他是假裝的嗎?”
小玲小花問:“紫小姐,你見過他嗎?”
“不!是第一次。要是再見到他,我恐怕認不出他來了。”
小玲小花太太說:“紫小姐,這個人非常害怕你看到他的臉。他之所以害怕,一定是因為你認識他。”
小花點了點頭。
“紫小姐,他會是你焚錦閣來的人嗎?”
“焚錦閣的男人很少。即使有了那個逃跑的飛盜王琴,村子里也只有三個人,全都在山上巡邏。”
“紫小姐,他會是他們中的一個嗎?”
“不,他們的武技連我的三十個招式都走不過。而黑鷹,經過一百多次戰斗,仍然沒有被擊敗。繼續戰斗,我會先敗的。”
小玲小花和婢子面面相覷。
假如連紫姑娘也贏不了這突然出現的黑鷹,看看現在的玄靈,恐怕能贏的黑鷹不多。
“嗯,他終于走了。”紫羅蘭說。
“沒關系!”
小花著急地問:“紫小姐,他不會再來了嗎?”
“如果他再來,我不會和他有任何關系,我只會撕掉他的臉!”
小玲小花和婢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紫小姐又眨了眨眼睛:“他來的時候,你們也可以照我所說的去做。別跟他打,試著撕掉他的面紗。”
小玲想:一個武術家,沒有等同的武術家,想撕掉他的臉能做到嗎?
小花天真地說:“是呀!我和小玲姐、婢子,想辦法撕掉他的面紗。”
小玲笑著說:“小花,你能扯掉它嗎?”
婢子說:“小玲姐,菜和酒都涼了。不如再熱一熱,再請紫小姐來吃。”
紫羅蘭說:“不!菜涼一點的好!恐怕現在不會再有來客了,我們可以好好享受一下。”
盡管如此,小玲小花還是派人把食物和酒拿來加熱,還點了一盞燈。
紫羅蘭走進亭子。
看到英俊的飛盜王琴在燈光下,躺在地上,她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顆紅色的藥丸。
飛盜王琴嚇壞了,懇求道:“三小姐,你饒了我吧,我不敢再這樣做了。”
“你怕什么?我不會殺了你。”
“不,不,我……”
當他張開嘴要說話時,紫羅蘭把手中的那顆紅色藥丸射了出來,扔進了飛盜王琴的嘴里。
與此同時,她的手像風一樣。
點了飛盜王琴身上三個穴位,然后從石桌上取了一杯茶倒進嘴里。
過了一會兒,他拍拍所有封住的穴位,問道:“沒事了。你是跟我走,還是先一個人回焚錦閣?”
小玲小花等人都被搞糊涂了,所以,這個飛盜王琴沒有跑掉?
俊俏的飛盜王琴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溫文爾雅了。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顯出極其頹廢的樣子,說:“這,奴才不敢自己發號施令。”
“你很大膽,知道我來到墨家,還沒走遠,居然在我身邊行動,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這里嗎?”
這位俊俏的飛盜一臉痛苦地說:“奴才上當了,以為小姐真的走了。小人萬萬沒有想到,小姐又轉回來。”
紫羅蘭笑了。
“但是小人真的很擔心小姐。”
“你為我擔心什么?”
“如果你這樣做了,恐怕就不能再在玄靈中露面了,在你回去的路上會很危險的。”
“那不是更有趣嗎?小姐武技雖好,但玄靈中人陰險奸詐,各種意想不到的手段將其弄了出來。小姐是不常在江湖上走動的,我不能防范。”
“你好像很關心我!”
“奴才是擔心小姐若有意外,奴才一定是先死的。”
“所以你是擔心你自己。”
“那個奴才不敢說謊。”
“好啊!那就別回去了。跟我來。你知道怎么做嗎?”
“小人明白了,在小姐身邊,偷偷地服侍著三小姐。”
“是的,你很聰明。難怪你這兩年名聲大噪。焚錦閣的人從來沒能找到你。”
“可是小人怎么也斗不過三個小姐。”
“好吧,你現在可以走了,去看看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是!小姐。”
話音剛落,她的身影就閃出亭子,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中。
“紫小姐,他走了以后可能不會回來,你不怕嗎?”
紫羅蘭笑了:“他怎么敢走遠?你沒看見我剛給他吃了一顆藥丸嗎?”
“是什么藥丸?”
“七尸蝕魂丸“
“七尸蝕魂丸?”
“這是我在焚錦閣的特制的藥丸。使用之后,任何人的靈魂都會被我迷住。就是想走也不敢走。”
“如果你離開呢?”
“他的靈魂就不見了。你說,如果一個人沒有靈魂,那將會怎么樣?”
“死?”
“比死還可怕的是,他身上到處都是破碎的骨頭和腐爛的肉,痛苦得可怕,比死還要難受一百倍。你認為他敢從我這兒跑開嗎?”
“直到他離開你,才會死?”
“當然不是,因為我每六個月給他一次解藥。”
小玲聽了不禁垂頭喪氣,想:難怪正派人說焚錦閣是一種邪派,做事情的行為,不出所料地帶著邪惡。
婢子不知藥丸有多兇猛,說:“紫小姐,如果你把這藥丸給那黑鷹吃就好了。”
紫羅蘭笑了:“這種靈丹妙藥不適合外人。”
“哦!是嗎?如果一個外人這么吃了會怎么樣?”
“要是這樣,帶走他靈魂的就不是我了,而是閻王了。再說,我的這瓶仙丹太貴了。我焚錦閣每年只生產五顆。”
“這么說,紫小姐現在只有四顆了?”
“對!但這些丹藥也不在我的手中,而是由我們的閣主保管。這次我只能帶一個出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奴才的聰明,我不會給他這么寶貴的丹藥!”
在談話中,家人已經端上了溫熱的食物和酒,他們邊吃邊聊。
小玲問:“紫小姐,你在我們家怎么知道這飛盜在我墨家中的?”
“我原先不知道,我只是來參觀你們的墨家。但我一走進您的前廳,就看出那個奴才來過這里。”
小玲小花紫奇:“這個女孩從哪里找的?”
“在前廳的柱子和墻上,都有他武技的痕跡。”
小玲小花忍不住點頭,當飛盜王琴與黑白惡魔交鋒時,確實在前廳的柱子和墻壁上留下了印記。
然后他問:“紫小姐,我有一句話不知道說不說。”
“別客氣。如果您想說的話就說出來。”
“姑娘連我家的絕技都沒有,為什么要告訴別人說得到了呢?”
“因為我喜歡和人玩。”
“恐怕這不是借口吧,小姐?”
“我要說什么理由呢?”
“你不想要我墨家的武技?”
“我想要,你們會給嗎?”
小玲小花一笑:“我不愿意給。”
“即使你們愿意要給,我也不愿意要。”
小玲小花再次愕然:“為什么?”
“我并不是看不起你家的功夫。我焚錦閣的武技不比你們墨家的差。我這輩子都學不全焚錦閣的武技了。為什么我需要你們家的武術?”
“所以,姑娘真的是在玩?”
“是啊!”
小玲說:“紫小姐,你玩得太大了了。現在的黑白兩道都在追殺姑娘,這是很危險的啊。萬一女孩出了什么事,我們怎么安心呢?”
“我自己找的。這跟你們有什么關系?”
“我知道姑娘很善良,她想減輕我墨家人的負擔……”
“啊!夫人,你不能把小女孩看作是正派俠士。我只喜歡跟黑白兩道的人開玩笑,別的我就不感興趣了。”
那天晚上,紫羅蘭住在墨家。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向窗外望去,墨家的花園里,亭臺樓閣,花草樹木都籠罩在薄霧中,十分美麗。
她正準備欣賞眼前美麗的景色,突然一個影子從樹上閃動起來,消失了。
紫羅蘭納悶:是誰一大早闖進墨家的?
他是在盯著自己嗎?
她微笑著,原來悄悄地從窗口掉了下來,藏在花木中,望著路上的行人。他不正是墨家的癡兒嗎?
她看見那人蹲在樹下的草叢里,一動也不動,眼睛既不看紫羅蘭,也不看四周,只是盯著樹根。
紫羅蘭又想,他不是在看她。
那他躺在草地上干什么呢?
當她看到那個男人的臉時,她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不就是墨家的癡兒嗎?
紫羅蘭從藏身之處走出來,站在那個癡兒后面,咳嗽著。
這一聲,嚇得癡兒跳了起來,回頭一看是她,傻兮兮地笑:“你,你怎么也躲在我后面了?”
“你在這里做什么?”紫羅蘭問道。
“抓寶寶。”
“哦?抓寶寶,什么寶寶?”
癡兒“噓”一聲:“嗨!不要太大聲,否則它就出不來了。”
紫羅蘭只得輕輕問:“這寶寶是什么?”
“蟋蟀!”
“是啊!一只紅色的大蟋蟀。”
“你抓它干什么?”紫羅蘭笑著問。
“和小庭子的蟋蟀打架。小庭子有一只黑頭蟋蟀,我幾只蟋蟀都不打它。
“所以你是來抓這只蟋蟀的?”
“是的。”
“這只蟋蟀能打得過小庭子的蟋蟀嗎?”
“是的。”
“你怎么知道它會打得過?”
“它的叫聲很大,身體也很大。”
紫羅蘭饒有興趣地說:“身體大的不一定能打得過身體小的。有時候蟋蟀小一點更好。”
“不!我知道這只大紅頭蟋蟀會很好玩的。”
“你這么肯定嗎?”
“因為這只紅頭蟋蟀是和一條蛇住在一起的。它叫蛇蟋蟀。”
“什么?它和蛇生活在一起?”
“小妹妹,這是一條非常毒的蛇,我聽說這條大蛇教了紅蟋蟀很多功夫。”
紫羅蘭聽說是蛇,嚇得直往后退。
“快走開,不然蛇會咬你的。”
“我不怕它咬我。”
雖然紫羅蘭武藝高超,但她是一個只怕蛇的姑娘。
此外,她是姑娘,為什么不怕滑溜溜的蛇呢?
她又往后退,說:“你為什么不怕它咬你呢?”
“因為我家有玉黑珍珠丹,吃了它,我不怕任何毒物。小妹妹,你要不要?,我就給你抓幾個,不怕被蛇咬。”
紫羅蘭聽了真是好笑,這個癡兒,根本不知道玉黑珠丹是玄靈最大的寶物,千金難買。
不知有多少人在練武技,除了想奪取墨家的絕學外,還涵蓋了這門武技之外的珍貴寶藏——玉黑珍珠丹。
這個傻瓜倒是愿意把它給別人。
看來,墨家的武技和獨特的寶藏,即使上一代能夠留住,到了這一代,也是怎么也不能留住的,她只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報答墨家墨千千的大恩大德。
正如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十年前,紫羅蘭剛滿六歲。
她的父母是山下的獵人。
房子突然遭到一伙強盜的洗劫,他們是一群叫做金蟻團的強盜。
他們一見就殺人,一見就搶劫。
紫羅蘭的父母與幾個土匪殊死搏斗,見一個就死在強盜的劍下。
墨千千路過,聽到人的號叫,一下子沖上了天空,然后飛了過來。他一出手就向強盜擊殺,不僅是為了救紫羅蘭一家,也是為了救村里的人。
金蟻團一見是墨千千墨族長來了,嚇得逃走了……
后來,紫羅蘭被焚錦閣的閣主看中,并收她為弟子。
紫羅蘭離別父母,父母再三叮囑,莫要忘記了墨千千的恩情。
在焚錦閣經過十年的艱苦學習,紫羅蘭掌握了焚錦閣武學的精髓,在同齡人中名列前茅。
于是焚錦閣的閣主派她去追捕逃跑的奴才,也就是那個俊俏的飛盜;其次,也讓她行走在玄靈上,增加知識。
這時,她的父母早已去世。
紫羅蘭拜了他父母的墳,出了玄靈,忽然聽到了墨家家的動靜,不管是黑白兩道,都有人想奪取墨家家的武功。
不同的是,在黑色道路上的人是明顯的想要奪取墨家武技和寶藏,而在白色道路上的人是在黑暗中,想要奪取墨家的武技。
紫羅蘭心想:這是我報墨千千大恩的時候了,于是繞道到九仙山,正好遇到了金蟻團。
她一下子就替村民和父母報了仇。
紫羅蘭抵達墨家,不想讓墨千千后人知道他們來償還恩情的,只說是好奇,同時更有意讓黑白兩道知道自己奪取了墨家絕學,拯救墨家危機,玄靈上的人追蹤自己,從不去刁難墨家之人,這就是紫羅蘭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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