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云曦的天真與可愛,還有付中寒的慈祥與關愛,這一頓飯,安婷羽吃得還算開心,只除了中途出現的不如意。
“父親,您說是吧?”付墨舊事重提,在付中寒面前提議讓安婷羽與小云曦搬到付府。
“這……”
付中寒有些猶豫,如果可以,他當然希望安婷羽與小云曦能與他們一起信,可是付中寒也了解安婷羽這個外孫,所以他知道,要安婷羽搬過來應該是不可能的,所以再多說也無意,只會讓安婷羽心煩吧!
考慮片刻之后,付中寒道:“墨兒,婷羽這丫頭也不小孩子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她現在覺得開心,你又何必讓她搬過來呢!”
“父親,難道您真的希望她一個未婚女子跟一個男人名不正言不順的住在一起嗎?現在大家或者會顧及她的身份,沒人敢在她面前說些什么,可是以后呢?”
以后?
聽到這個詞,安婷羽暗地皺起了眉頭,心里總覺得付墨的話中有話,付墨似乎認定她以后的身份會有改變呢!他究竟想要表達什么?又或者他知道了什么?
安婷羽心中疑惑,可是卻沒有發些什么,她只是看了付中寒一眼,等侯著他的回答,可是……
“以后是以后的事,只要她現在高興就可以了。”
付中寒的話,安婷羽再次擰起了眉心。
為什么她覺得付中寒也是話中有話的?是她多心了,還是他們父子在謀劃著什么?
吃過飯后,付中寒與小云曦在花園里玩,而安婷羽看了一會就借口離開了,走出付中寒的視線,安婷羽拐了個彎,來到付墨的書房。
看見安婷羽,付墨緩緩的勾起了唇,淡淡的道:“我就知道你會來,怎么樣?是不是改變主意了?”
“付墨,你究竟在算計著什么?”安婷羽冷冷的輕語,說著不等他開口又道:“從你出現在我的面前,到現在,不管是你叫我去陳國,還是叫我住在付府,你每做一件事都懷有目的,又好比以前你說曦兒是你的孩子,結果呢?他是傲天的,所以這次你也在計算著什么吧?”
付墨挑了挑眉,“如果我說都是為了你好,你相信嗎?”
“你覺得呢?”安婷羽未答反問。
聞言,付墨自嘲一笑,“你還真是不信任我呢!”
“原來你有自知之明啊!”安婷羽皮笑肉不笑,烏黑如墨的暗眸中閃爍著寒冷的光芒,要她相信付墨?她寧愿相信一個陌生人也難以相信他,因為他身上有太多事情讓她疑惑,所以叫她怎么可能相信他。
付墨微微一笑,“不相信也沒關系,反正你以后會相信的。”
安婷羽冷冷的盯著他,突然,她揚唇一笑,說道:“要我相信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能告訴我一件事,我或者會相信。”
“什么事?”付墨好奇的問道。
只要一件事就相信?她究竟要問什么?
“我爺爺跟我爹,他們在牢里的時候飯中被下毒,那個獄卒是你派人殺的嗎?”安婷羽說話的同時,一雙犀利的瞳眸緊緊的盯著付墨。
其實這個問題她不應該問,可是她卻很想知道,那個獄卒究竟與蓮香或者說與付墨有沒有關系,當然,她也不指望付墨會回答她的問題,但她就想看看,當他聽見這個問題的時候,付墨會有什么反應。
付墨沒有立即回應,他只是淡淡的說道:“你這個問題真不是普通的大膽,而你問我這個問題,也就是說你一直都在懷疑我,那你想從我嘴里聽到什么答案?”
“我只想聽真實的答案。”安婷羽道。
“真實?”付墨勾唇輕笑,“我想想看,你要的真實……如果我是說,你準備怎么辦?進宮告訴南帝?或者是付太后嗎?”
安婷羽懶懶的挑了挑眉,“放心吧!我只是想聽聽而已,就算聽見什么,我也不會進宮宣揚,因為我沒有證據,而且那么愚蠢的事我是不會做的。”
“你的回答呢?是,又或者不是?”安婷羽又問道。
付墨目光微閃,稍微沉思,就在安婷羽以為自己不會得到答案的時候,付墨卻點下了頭,“是,那獄卒是我讓人殺的。”
安婷羽微微一愣,道:“謝謝你的回答!”
“那你相信我說的話了嗎?”
安婷羽淡淡一笑,“我考慮!”
說罷,安婷羽揮了揮小手,轉身就離開了。
盯著她嬌小的背影,付墨勾起了唇,淡淡輕笑,“考慮?永遠的考慮嗎?又在蒙我了!真是個狡猾的小狐貍。”
回家的路上,安婷羽一個在沉思著,似乎在考慮什么。
一旁,跟著她的當言有些疑惑,“大小姐,付墨跟您說什么了?您好像有些心事?”
安婷羽微微嘆氣,“心事倒談不上,不過……”她聲音微頓,又道:“付墨告訴我,他說那個獄卒是他派人殺的,你說這話可信嗎?”
當言微微沉思,道:“我們一直都在懷疑蓮香,而蓮香又與付墨有接觸,既然他都承認了,大概不會假,可是他為什么會告訴您?這不是很奇怪嗎?”
“我也覺得奇怪,所以反而讓我無法確定他是不是兇手了。”付墨的回答太干脆,干脆到就像在開玩笑,所以安婷羽也弄不清楚付墨的目的,又或者說付墨是不是在攪渾視聽。M.??Qúbu.net
“可是如果真的是他,那么……”
“五步子!”安婷羽接下他的話,紅衣死于五步子,獄卒也是死于五步子,就連幸福村發生的事,戶部尚書與兵部尚書都是死于五步子,而且幸福村的事件中,里面應該還有一個神秘人,如果付墨說的都是真的,那么這個神秘人也許就是付墨。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付墨究竟要干什么?
他一個陳國的國師,可是卻涉及龍焰國的朝政,如今已經開始在牽制壟賂龍焰國的高官貴族,并且從中得利,他這是要毀了龍焰國嗎?
“大小姐,您其實是在擔心付老爺子吧?”當言看著她猜測道,此事就算不是付墨,也會有別的主謀,所以不管主謀是誰,龍焰國已經處在水深火熱,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可是看安婷羽那有些失落的表情,估計在擔心付中寒以后沒人照顧吧!
聞言,安婷羽一聲嘆氣,“如果可以,我真不希望這事與他有關,你也看見了,外公身邊就只有付墨了,如果付墨出了事,外公要怎么辦?而且以外公的脾氣,就算我想照顧他,他也不會搬過來跟我一起住。”
“那么……您的意思是想徇私嗎?”當言淡漠的瞳眸閃過一抹深沉難辨,但很快就消失在眼底。
“國法大如天,如果人人遇到相同的問題都去徇私,那么這個世界還有正義可言嗎?如果付墨真做了什么有損龍焰國的事,那他就該為自己的做過的事負起責任,沒有任何顏面可講。”
安婷羽此言一出,當言淡淡的說道:“您能那么想就好,否則您就無法再坐在十九妾這個位置上了,而且還會被幽冥宮的子弟追殺,因為幽冥宮就是這樣一個地方。”
“當言,我怎么覺得你這話忒有點含義?而且你似乎對幽冥很了解?”安婷羽犀利的瞳眸若有所思的看了當言一眼。
當言不過是她的侍衛,可是剛剛那些話,她突然產生一種錯覺,當言似乎是站在幽冥宮的立場說話,只是怎么可能啊?
先不提當言以前是安老爺子的貼身侍衛,現在又是她的貼身侍衛,當言可是安老爺子收養的孤兒,當言不可能與幽冥宮扯上關系。
當言目光輕閃,面無表情的說道:“大小姐,您現在是十九妾,當言想不了解幽冥宮都有點難吧?”
聞言,安婷羽抿了抿唇,“是嗎?也許是我想太多了,我剛剛竟然覺得你可能是幽冥宮的子弟呢!”
剛剛那一瞬間,她真的有那種感覺,可是想想,當言說得也沒錯,她現在是幽冥宮的十九妾,而當言又是她的貼身侍衛,就算她不提起幽冥宮是什么樣的存在,風云他們應該也會跟他提起。
而且她是幽冥宮的十九妾,如果當言真的是幽冥宮的子弟,他沒有理由不跟她說,所以應該真的只是她想太多了。
這么一想,安婷羽才又道:“看來最近真的太累了,所以才會胡思亂想,行了,我們回去吧!傲天說了,今天晚上會帶輕舞他們過來吃飯,我們也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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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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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