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又一個令人懷疑的對象出現(xiàn),安婷羽已經(jīng)不能確定兇手是誰了,可是唯一能確定的是兇手一定在他們?nèi)齻€人當中。
“幽冥宮其實已經(jīng)四分五裂,天下即將人人自危!”安婷羽冷冷一笑,“還真是五花百樣,越來越有意思了。”
“最近關(guān)于幽冥宮的流言蜚語特別多,再這么傳下去,幽冥宮也許真的會裂開痕跡。”當言說道。
“傳,讓他們傳吧!我倒要看看,幽冥宮是否經(jīng)得起考驗。”安婷羽犀利的瞳眸閃過一抹精明之光,然后又道:“雖然一直聽說幽冥宮是一個如何強大的存在,可是在我眼里,可能不堪一擊,如果連一個流言都擋不住的話,那么……我就真有必要重新整頓幽冥宮了。”
“您的意思是想通過這次的風波給幽冥宮一個考驗?”當言聽出安婷羽的意思了。
“天下之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幽冥宮相傳十九代,傳承千年,以前未有篡位之人,那是因為以前的尊上一直隱藏于暗處,所以它的歷史比任何一個王朝都要悠久,可是如今,我這個十九妾卻冠冕堂皇的站在巔峰,這不是等于告訴世人,我就在這里,我等著你們來奪位嗎?”
千年歷史,它隱藏的力量比任何一個王朝都要龐大,所以盡管幽冥宮不是王朝,歷代尊上也不是帝王,可是卻深深的扎根,讓每個帝王都忌憚與。
“您懷疑這事是幽冥宮內(nèi)部出了問題嗎?”
安婷羽微微抿唇,搖了搖頭,“不能確定,只是有這種感覺,當然,也許我的感覺是錯誤的,我也希望它是錯的。”
第六感,是人的本能,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雖然她也不想去懷疑什么,可是沒有證實的事不代表不會發(fā)生,既然有這種感覺,那就應該去防范,當然,她說的考驗也是一個問題。
她并不是真正的幽冥宮第十九代尊上,她也不是那么了解幽冥宮的子弟,所有的命令都是由四大堂主代為傳達,所以通過這次的流言,她或者可以得到一些信息,進而了解幽冥宮的子弟,而且她肩上已經(jīng)扛著這份責任,所以她不希望幽冥宮毀在她的手上,她也會盡她的一切力量去保護它,這是她唯一能做的。
“大小姐,您總算回來了!”
安婷羽剛回到安府,梅子就迎了上來。
“怎么了?”安婷羽問。
“大小姐,太后讓您回來之后立即進宮,說是有要事相商。”梅子回道。
“這么著急?”安婷羽微微皺起了眉頭,心想著太后究竟為了何事,回頭,她對梅子說道:“你帶曦兒進去吧!晚飯……”
安婷羽聲音微頓,“晚飯我不回來吃了,今晚傲天與輕舞會過來,給他們準備一下吧!”
原本約定今夜一同用餐,看來是沒辦法了。
“是!”梅子應了聲,然后帶著小云曦入府了。
“進宮吧!”安婷羽淡淡一句,當言便隨著她一同進宮,直到來到西宮門前,當言才被安排在別的地方等候。
西宮的安和殿中,太后看著走進殿的安婷羽,一雙鳳眸透出了復雜的光芒,開口就凌厲的道:“你是怎么回事?你想死嗎?”
“母后為何這么說?”安婷羽不動聲色,只是淡淡的道。
“你還問本宮為何?”太后柳葉眉兒微擰,“枉你聰明伶俐,謠言傳出那么久,你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你不知道謠言有時候比任何利器都要來得鋒利嗎?”
聞言,安婷羽微微一笑,“原來您就為了這種小事把我召進宮啊?”
“你怎么能說是小事呢?你知道現(xiàn)在都傳成什么樣了嗎?你還當它是小事?”太后眼中有些無奈,幽冥代表了至高無上,可是也代表了安定,四國是因為有安婷羽的存在才變得安寧,若是安婷羽出了事,這個天下還能安定嗎?
而安婷羽,她就沒有想過自己身處什么位置嗎?
“謠言止于智者,而且我另有打算。”
“打算?你怎么打算?要本宮說,你就不該扛下這種責任,為了一個男人,你真的瘋了。”太后的聲音有些憤怒,一雙美麗的眼眸深沉。
安婷羽犀利的瞳眸輕閃,說道:“這本來就是我的責任,何來的為了男人?”
太后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她知道景傲天才是幽冥的第十九代尊上?可是怎么可能?這事他們從未跟外人提起來,而且杏兒也不知道,如果杏兒知道的話,也許會傳到太后的耳里。
太后冷冷一哼,“難道不是嗎?當初景傲天被誤認的時候你就不該站出來,為了一個男人暴露自己,這是最愚蠢也是最危險的事,現(xiàn)在可好,人人都知道你是第十九代尊上,你這個十九妾已經(jīng)成為別人的靶心,這一切難道不是因為景傲天嗎?”
相對于太后的怒火,安婷羽只是淡淡一句,“可是這一切也有您的過錯,您忘了當初我為何要站出來說出自己的身份嗎?”
想當初,在安老爺子被陷害的時候,在景傲天出來擔保的時候,太后想趁機奪權(quán),故而演變成那樣的局面,如果不是太后,她也不會站出來說自己是幽冥宮的第十九代尊上。
太后一怔,巾紗下,她輕咬紅唇,“你這是在怪本宮嗎?”
“我不是在怪您,我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而且正確來說,也不是因為你們,而是因為我自己,因為在十九山莊公開身份的,是我自己,也是我自己的意愿,沒有任何人逼迫。”毣趣閱
聞言,太后一聲嘆氣,“好吧!既然你都那么說了,那本宮也無話可說,可是本宮希望你放棄現(xiàn)在的權(quán)位,去做一個普通的女人,爾虞我詐的世界太復雜了,過些安穩(wěn)的日子吧!”
“您的意思是讓我丟下幽冥宮不管嗎?”安婷羽面無表情,從臉上也看不出她此時的想法。
“退位傳承,讓二十代出現(xiàn)就可以了。”
“那么您有理想的人選嗎?”安婷羽依然不動所色,臉上仍舊是淡淡的表情。
“本宮可以代勞。”
安婷羽冷冷一笑,唇邊勾起了諷嘲,“這才是您讓我進宮的理由嗎?”
敢情她今天是被最疼愛她的太后奪權(quán)了?
真是有點可笑,又或者說太后的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
畢竟幽冥宮可是一個龐大的存在,以前太后對她或者是真心相待,但從太后知道她這個十九妾是幽冥的第十九代尊上之后,那就難說了,雖然她這個尊上也是假的,但太后并不知道。
如果太后真想得到幽冥宮的話,那么她就已經(jīng)成為太后的障礙。
“你要這么理解也可以,但本宮都是為了你好,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母親,就算不是為了自己,你也該為曦兒想想,難道你要讓他每天跟著你迎風冒險,過著不得安生的日子嗎?”
安婷羽抿起了紅唇,她微微一笑才道:“也許您說的都是對的,可是比起冒險,我更不愿意背上逃跑的罪名,如今正是謠言四起的時候,可你卻讓我離開,這不是讓我陷入更深的危機嗎?而且主謀也會更為得意,因為他的計劃成功了,我一走,天下的人都會認為我真的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更會說我這個十九妾名不正言不順,是從十八代手里奪來的,所以我不會走,也不會把尊位傳給任何人,包括你。”
“母后若沒有什么事,我就先離開了,傲天他們還在家里等著我用膳呢!”說罷,安婷羽不等太后開口就離開了,可是剛走出宮門,安婷羽卻長長的一聲嘆氣。
“大小姐,怎么了?”一直守在西宮門前的當言見她出來,而且臉色也不太好,所以問道。
“沒什么,本來還想著都進宮了,就順便跟她吃頓飯的,不過這飯沒吃成,我們回家吃吧!”安婷羽淡淡的道。
當言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這廂,安婷羽離開后,太后久久的坐在鳳椅中,不笑不語,偌大的安和殿就像一座空城,安靜得有些可怕。
一旁,太后貼身的李嬤嬤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道:“太后,安大小姐其實也不是有意要忤逆您的,她只是不懂您的心意,等她想明白了,這道坎也就過了。”
太后自嘲一笑,“比起兒子,她更看重天下,就更別說是本宮了。”
聞言,李嬤嬤緊緊的閉上嘴巴,微微低下了頭,沒敢再開口多言,深怕一言不合,太后會拿她出氣。
“什么?安姐姐進宮了?什么時候的事?她在哪啊?”重陽宮里,龍尋易聽聞安婷羽進宮了,他立即激動的道。
他已經(jīng)好久沒見到安婷羽了,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是瘦了,還是胖了。
桌案的對面,封貴妃稍微低眸,眼中閃過一抹怨恨的光芒,心中,她暗忖,安婷羽一來,龍尋易整個人都變了,可是這種表情,他從來沒有在她面前出現(xiàn)過,難道在龍尋易的心中,安婷羽就那么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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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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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