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過后,凌亂的大床上,兩具光潔的身子糾纏在一起,安婷羽氣息不穩的依靠在景傲天的胸膛,美麗的魅眸閃過些許的無奈。
“剛做完就睡著的男人,這方面你也算是天才了。”安婷羽伸手描畫著他的眉毛,鼻子,薄唇,雖然抱怨著,但眼中卻帶著絲絲的笑意。
整整一個月沒有休息好的人,別說是景傲天,她那一個月以來也沒怎么好好休息,因為小云曦有些并發癥,她一直擔心他會不會加重病情,畢竟這個時代與現代有所不同,用藥方面根本就沒有優勢。
不過還好,小云曦平安的活著,只是這個男人真的累壞了,不管是心理上還是身體上。
“睡吧!我會陪著你的?!卑叉糜鹑崛嵋恍?,閉上了眼睛,與他一起睡了過去。
安婷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當她醒來的時候,日落黃昏,身旁的人依然睡得香甜,嘴角勾勒著淡淡的弧度。
“做了什么好夢嗎?”看著他那勾笑的唇角,安婷羽喃喃低語,也跟著笑了,可是下刻,她的笑容卻僵在唇邊,因為不久前還與她溫存的男人竟然喊著另一個人的名字——
“晨兒……”
安婷羽微微瞇起美麗的雙眼,據她所知,晨兒是景傲天姑姑的女兒,全名叫練晨兒,也就是景傲天的表妹,這個名字她第三次聽見,第一次是景輕舞告訴她的,第二次是在景傲天與楊清唯說話的時候,然而沒想到第三次竟然是在她的床上。
以前就曾聽景輕舞說過,景傲天與練晨兒的感情很好,練晨兒去世之時,景傲天還難過了好一陣子,本以為只是表兄妹之間的感情,可是夢中都會喊起的名字只是親情那么簡單嗎?
一個說著愛她卻想著別的女人的男人,安婷羽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若說前一刻她活在天堂,那么這一刻她被打下了地獄。
她甚至覺得這個男人也許一點也不愛她,否則對于曦兒的事,對于他們之間發生過的事,他為什么不承認?他一直說愛她,可是心里卻想著別的女人,他是以什么樣的心情或者是什么樣的目的來接近她的?
……
時間悄然的流逝,當景傲天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下來了,他伸手往旁邊摸索,可是卻發現身旁的人兒已經不知何時離開了。
景傲天趕緊穿上衣服,可是當他剛要去找安婷羽的時候,卻發現昏暗的角落里,安婷羽正面無表情的坐在貴妃椅中。
“羽兒……”
“你該回去了!”安婷羽打斷他,淡漠的聲音有些許的沙啞,不知是因為冬兒的寒冷還是因為心在顫抖著。
安婷羽的話,景傲天只是把她當成害羞,他優雅的走到她身旁,溫柔的摟著她,一臉幸福的笑道:“不要,天都墨了,我今天不回去了,還有,明天我就進宮跟你爺爺還有你爹提親,我要早點把你娶回去!”
終于等到她點頭了,她的身邊又有那么多虎視眈眈的男人,所以他一刻也不想拖下去,成親的事越早越好!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離開這里了,以后不要再來?!卑叉糜馃o比的冷漠,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你……你說什么?”景傲天猛得退后一步,無法相信的看著她,“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夠好?又或者是你還有什么條件?”
明明醒來之前一切還好好的,她不僅主動的靠近他,還答應了他的求婚,可是轉眼間,她竟然讓他離開別再來了,難道……
不等她開口,景傲天又加了一句,“還是你后悔了嗎?”
“你要是那么覺得,那就那么認為吧!”安婷羽別開了臉,不愿意再看那張俊美的容顏一眼,也許會痛,可是長痛如如短痛,她是個高傲的女人,她受不了他心里愛著‘別人’的女人,所以就算現在勉強在一起,將來他們或者只有彼此傷害與仇恨,她不愿意面對那樣的結果。
“羽兒,你究竟怎么了?我不接受這樣可笑的理由,你告訴我,是不是我哪里做錯了,我改還不行嗎?”景傲天一步上前,蹲在她的跟前,緊握著她的小手,眼里有著祈求。
安婷羽回頭看著她,她揚著笑臉卻狠下了心,“你什么都沒有做錯,錯的人是我,因為與你上床之后我才發現我其實不愛你,所以我們也只能走到這一步了?!?br/>
聞言,景傲天笑了,笑得有些悲傷,他猛然把安婷羽從貴妃椅上拽起來,怒喝道:“你究竟把我當什么了?你又把自己當什么了?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上床之后發現不愛他?
還有比這更殘酷更心狠的理由嗎?
可是他為什么要妥協?他為什么要接受這樣的理由?既然他們已經走到這一步,她就休想把他一腳踢開。
安婷羽緊抿著唇,沉默不語。
面對沉默不語的安婷羽,景傲天心里涼了一片,突然,他深呼一口氣,恢復了以往傲然的姿態,明明看來是那么的俊美傲然,聲調也是那么的輕淡,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如此的冰冷,“我告訴你,不管你同不同意,明天我就昭告天下,曦兒是我的兒子,你是我的女人,我也會找一個良辰吉日娶你過門,你若敢逃走,我就收回給予你的權力,只是一個普通的十九妾,你不僅會因為欺騙四國而被追殺,你也救不了安老爺子與安承相,所以不想他們死的話就乖乖聽我的。”
說完,景傲天已經大步離開。
看著消失在門中的身影,安婷羽強忍著把他拉回來的沖動,美麗的瞳眸落下兩行清淚,他怨她,甚至是恨她,她感覺到了,可是……
在自己為愛變得卑微可憐之前,結束吧!
回到景王府,景傲天風進門就將桌案上的東西掃落在地,怒容染上了俊美的帥臉。
柳云生走在后頭,瞥了一眼地下的狼藉,有些無奈的說道:“安大小姐又把你趕出門了?”
柳云生只想到了這種可能,而且能讓眼前這個男人變臉動怒的,也只有安婷羽那個女人有這種本事,只是他們母子不是已經可以出門了嗎?怎么還會把景傲天趕出門?
柳云生心中疑惑,而他也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景傲天瞪了他一眼,問道:“云生,本王問你,如果一個女人答應要嫁給你又與你發生了關系,過后她卻說自己不愛你,你會怎么樣?”
如果?
這個人就是你跟安婷羽吧?
柳云生在心里嘀咕了幾句,也總算明白問題所在了,原來安婷羽答應要嫁給傲天了,而且也與傲天發生了關系,結果事后安大小姐不承認了,也難怪傲天會火冒三丈。
“喂,你到底會怎么樣啊?”見他不開口,景傲天又道。
柳云生聳了聳肩,“我也會生氣吧!不過傲天,安大小姐可不是那么無理取鬧的人,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讓她生氣的事啊?”
安婷羽向來一言九鼎,她說過的話也從來不會不認帳,更別說是感情這種嚴肅的問題,所以他覺得安婷羽或者不是真的在拒絕,而是有什么原因擋在他們之間,讓她必須拒絕。
聞言,景傲天劍下臉上的怒火,終于回到往常淡定沉穩的姿態,他一手優雅的支著下頜,暗暗沉思,前一刻還好好的,跟她做的時候他也沒有感覺到她的不愿意,一個女人,她若發現自己不是愛著一個男人,她怎么可能還愿意與他做下去?毣趣閱
左思右想,景傲天始終覺得柳云生說得很有道理,可是究竟是什么讓她事后‘賴帳’?
“難道本王真的做錯了什么?”
“這個只有你們當事人才知道了,我又沒在你們床上。”柳云生打趣的說了一句,可以剛說完就遭了一個瞪眼。
“你若是在床上,本王早就將你五馬分尸了!”
“我就跟你開個玩笑,你干嘛跟我急??!好了,我不跟你扯了,輕舞還等著我去游河呢!”說起某個女人,柳云生一臉的幸福,看得景傲天又欣慰又火大。
欣慰的是自己的妹妹找到了幸福,可是火大的是這個混蛋竟然在他面前秀恩愛,這混蛋也不想想,他這邊剛被安婷羽‘拋棄’了好不好?
他現在很可憐,很傷心,需要別人的安慰,可是這混蛋呢?有了媳婦不要兄弟,重色輕友,一點兄弟義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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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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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