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說法嘛……
云逍只能笑而不語了。
“我管你,反正名額是我的,你耍賴皮也沒用?!痹棋姓f著,撤去御劍,朝著柳宗御的方向走去。
“陸遙!”姜河清胸腹起伏,周圍那些人看待失敗者的目光,還是讓她不習慣,她本就做好在仙武戰中大放異彩的準備了。
然而,當眾被敗,確實沒轍。
而且云逍最后還沒傷她,已經給夠城主面子了。
嗡!
直到這時候,一陣陣驚呼,才此起彼伏響起。
人們瞪大眼睛,看著那云淡風輕的少年,喉嚨如同堵上了,好長時間都說不上話來。
“什么情況……”
“不知道啊,陸遙好像神了!”
“可他不是剛出竅嗎?姜河清元相境圓滿?。 ?br/>
禁仙隊伍中,一個個人口干舌燥,有些難以接受。
一個他們鄙視的傻子,此刻卻風光如此,這無疑讓先前誹謗的他們感到窘迫。
“這個陸遙絕對有問題!他是不是和桑菊城兇殺案有關系?”
“調查他!”
一時間,沉寂之后,各種議論喧嘩,接連而生。
有人敬佩,有人疑惑,有人眼紅,有人居心叵測。
“肅靜!”柳宗御沉默許久,悄悄看了那笑吟吟的姜城主一眼,然后低聲宣布道:“既如此,陸遙將代表……”
“爹!”姜河清回到了那姜城主身邊,攥著父親的手,掉著眼淚可憐巴巴道:“人家還是想去雷部?!?br/>
“好好好?!苯侵餍Σ[瞇的摸了摸女兒的腦袋,再對柳宗御道:“宗御,不用宣布了,等我到了雷部和老朋友們說一聲,加個名額就行了?!?br/>
“是?!绷谟c頭。
眾人一驚,心里還是有些嘩然的。
搞半天,人家城主隨便都能加一個名額。
云逍這不是白打了嗎?
其實不是!
如果不打,姜城主怎可能為他加個名額?
“好吧,這家伙還不錯,帶上他吧?!苯忧迩那目戳嗽棋幸谎?,努努嘴道。
她說完后,再悄悄對旁邊的姜海宴道:“姐,他有真本事,且還長得帥,沒背景,是個能拉攏的好苗子啊?!?br/>
姜海宴抿抿嘴,道:“但他是個殺人兇手,殺了十五個禁仙。包括那個不懂事的私生子?!?br/>
姜河清怔住。
姜海宴看了那笑瞇瞇的父親一眼,道:“不過父親好像不在意,那就輪不到我操心?!?br/>
只見她話音剛落下,遠方忽然傳來轟鳴,一艘由大道仙源驅動的藍綠雙色仙舟轟然落下。
“這是城主的飛仙舟‘太平號’!”
能登上這飛仙舟的,都是大人物,故而人們都很艷羨。
能上去一次,都能吹噓一輩子了。
“出發?!?br/>
姜城主笑了一聲,首先騰飛而起,登船。
他之后,姜氏姐妹,其他三個參戰的禁仙統領,還有幾個六品仙官也跟了上去。
“柳暮暮?!苯侵骱鋈换仡^,笑道:“陸遙小朋友去雷部,或許要個長輩照應,你跟著吧。”
柳宗御聽到這話,臉面一緊。
柳暮暮抿抿嘴,點頭道:“是,天方仙大人。”
說著,她走上前來,看了云逍一眼。
“不好意思,連累你當人質了。”云逍道。
“我爹什么都沒做,所以我不會有事,倒是你,已經把自己架在火海上烤了,我倒要看看你怎樣才能在雷部正城活下去。”柳暮暮道。
“嗯?!痹棋形⑿α艘幌?。
“你啊,唉?!绷耗翰恢勒f什么了。
她越過云逍,登上飛仙舟。
云逍跟在她身后,一共大約三十人左右,都已經上船。
轟!
飛仙舟騰空,沖向雷霆深處。
“預祝六位天縱奇才,為我們司非城爭光!”
下方,歡呼之聲,不絕于耳。
……
桑菊城。
一艘司天劍舟,悄然落在暗處。
一個魁梧的禁仙從中出來,瞬息沒入桑菊城中。
“柳宗御,你來干什么?”
一間暗室內,陸府仙抬頭,便看到了那魁梧禁仙。
來人正是柳宗御,他面無表情,在陸府仙面前坐下,抱著雙臂,雙眼灼灼看著眼前這個城府很深的男人。
“跟你說一件剛發生在司非城的事?!绷谟?。
“說?!标懜申幊量粗?。
“陸遙剛當眾打敗元相境圓滿的姜河清,得到了前往雷部參加仙武戰選拔的名額?!绷谟?。
啪!
陸府仙前方石桌陡然崩碎。
他站起身來,死死瞪著柳宗御,獰聲道:“你欺人太甚,還要來我面前炫耀?柳宗御,別逼我!”
“冷靜點,你誤會了。”柳宗御抬頭,緩緩道:“如果我告訴你,我和這陸遙,從頭到尾都沒半點關系呢?”
“我憑什么相信你?”陸府仙皺眉道。
柳宗御笑了一聲,道:“陸安和暮暮有些感情,而我打了個招呼,讓陸安消失了,你說,我至于利用他弟弟,去殺城主的私生子么?”
陸府仙怔住。
“陸安,你辦了?”陸府仙問。
柳宗御目光嚴肅,道:“陸安入凡的事件后,你、我、城主,都是一條船上的,你我有競爭,但看上頭安排就好了,我這時候強行降智,找死么?”
“呼?!标懜勺谝巫由?,自嘲道:“艸,老子疑神疑鬼,讓一個小屁孩給玩了!”
“多疑了?!绷谟Φ?。
嚯!
陸府仙站起身,往外而去。
“干嘛呢?”柳宗御問。
“回司非城,弄死那小子?!标懜衫淠?。
“你晚了一步,姜城主已經帶他去雷部了?!绷谟?。
“真機靈?!标懜瑟熜?,“那我就去雷部?!?br/>
“那你可要抓緊了,別讓人家有表現了,那就難殺了。”柳宗御道。
“我知道?!标懜煽聪蛄谟安贿^,你為什么急著想讓我殺陸遙呢?”
柳宗御沒回答。
“我懂了?!标懜捎睦湟恍?,“你女兒惹上陸家這兩兄弟,真是自毀前途,你想借我的手,讓她沒念想了。”
柳宗御站起身,道:“動手果斷一點,畢竟,我們是一路人。”
說完后,他先一步走出暗室。
門外,柳朝朝在候著。
“爹?!绷皖^行禮。
“回司天府。”柳宗御道。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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