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老人帶著老伴飄然而去,石屋空空,再不回來。
陳二蛋望著兩位老人的背影,長跪不起,直到天邊紅日西沉,暮色蒼茫一片……
屈指算來,陳二蛋在水上人家已經(jīng)住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尋了自己的那輛雙排車,打火就著,找到公路,又回省城H市里來。
陳二蛋一邊開車,一邊打通遠在夏京的雪漫天的電話:“雪師父,我剛剛認識了一位世外高手,他好像與你有些淵源……”
他把自己與老者的結識過程以及老人的長相大約學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雪漫天也是大驚:“什么?你見到他了?孩子啊,那可是你的大造化!”聽得出他聲音很激動。
按雪漫天所說,這個“無待”的吳老師應當是他當年授業(yè)恩師的愛子。此人經(jīng)歷也非常傳奇。恩師老來得子,對他自然愛如掌上明珠,要把自己一身的藝業(yè)傳授給他。
誰知這孩子自小體弱多病,練不得武,只是在一邊看著師兄師姐們舞刀弄槍。有時恩師也教他一些功法,但那孩子學一點就已經(jīng)吃不消,不停咳血。這下師母再不讓他學武,認為“武功這東西,都是殺人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不如讓孩子學文,寫字讀經(jīng),修身養(yǎng)性。”
但這位小師弟天然對武功極有悟性,他不能練,卻能看出門道。幾個師兄師姐平時切磋時,他背了手在一邊看兩眼,就知道誰的弱點在哪里。那時他也只有七八歲的年紀,張嘴只需要說兩句“他下盤不穩(wěn),摔他!”“右臂沉肩不到,收胯氣可通順。”那些大他十來歲的師兄師姐們無不佩服,因為按他所說的練下去,定能收到奇效。在比武中,往往他一句話就能讓一個武者反敗為勝。
雪漫天道:“我這個小師弟,向來不喜名利,不好與人爭競。這么多年來,不知道他卻了哪里。他這些年不能練自己家傳的武功,卻生生自創(chuàng)出自創(chuàng)了一門神奇功法,修為已臻化境。我敢說,整個夏國能達到他那水平的,怕是超過三個人。我們這些師兄師姐們和人家早已不是一個檔次了。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半仙之體,來無影去無蹤。平時很少有人能遇到他。沒想到被你遇到了。你小子真是好福氣啊,好福氣!”
雪漫天又是贊嘆又是羨慕,連聲夸陳二蛋好福氣。后者哈哈笑道:“按雪前輩來說,我真是好福氣了……不過,壞了,我的倒霉晦氣也來了。不說了雪師父,這邊有事兒,先掛了。”
陳二蛋只顧著打自己,心里高興。沒注意一輛警用摩托車跟了上來,警燈“哇啦哇啦”閃著光叫不停。車上一名警察一個勁在給他打手勢,讓他靠邊停車。陳二蛋不想惹麻煩,靠邊把車停下。找出駕駛證,行車癥,運營證等證件一并遞過去:“警察大哥,這是我的證件。要什么有什么,沒超速,沒超載,沒闖紅燈……”
“誰是你大哥!”交通警察把頭盔玻璃往上一掀,露出一張冷冰冰又美艷無比的小俏臉,猶如冰雕玉琢的一位大美女,原來是位警花。
賀英姿本來是國內(nèi)最著名的警校高材生,學得刑偵專業(yè)。在校期間拿五次校內(nèi)擒敵拳術冠軍,兩次手槍射擊第一名。還曾與世界級警校交流比武,成績耀眼。
沒想到回到家鄉(xiāng)參加工作,竟然做了一句小交警。這上她極為氣悶,騎著摩托車出來,想抓個違章的都沒有,正覺得無聊間,一輛破舊雙排車一陣風般的,擦著她的警用摩托車開過去。車里司機旁若無人的打著電話,一邊哇啦亂講著什么,還嘻嘻哈哈,絲毫沒把路口邊上的這位女警花放到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