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仁奇怪:“我剛才說什么了?我說的話當然算數了。”
陳二蛋說:“你剛才明明說過的,‘我想看就可以看啊’。”
這時娜仁才反應過來,她不禁又撲地笑了,把頭往后一擺,把長發挽幾下,在腦后綰了一個丸子頭,橢圓的臉蛋飛著晚霞,丹鳳眼撲扇兩下:“好啊,你看吧。我說話當然算數的,何況你救了我的命,我肯定要報答你。“
陳二蛋貪心不足,又色迷迷的說一句:“看不夠怎么辦?以后你走遠了,看不到了怎么辦?“
娜仁當然知道他的意思,哈哈笑道:“好啊,我可以做你的女人,你想怎樣看就怎樣看,想做什么都可以。但還得答應我三個條件。“
一聽條件,陳二蛋更來神了:“說吧,有條件就好說,因為在我看來,這天下還沒有我辦不到到的事,只要美女的芳心喜歡。“
娜仁覺得這人還是挺有意思,就認真的說:“好啊,我的第一個條件,就是把我的玫瑰救上來。“
娜仁的玫瑰,就是她的棗紅馬。那是她一手養大的小馬駒,現在只有三歲多,卻已經跟她走過許多牧場,兩人是主仆,是最好的朋友,最親密的閨蜜。平時自己的心事,不能對別人說的,都可以對玫瑰說,而這玫瑰最通人性,總是給她最恰當的傾聽與安慰。
現在玫瑰的狀況大不妙,它陷到泥潭中,越為越深,只剩下一只馬脖子在地面以上,它現在呼吸困難,沒有了掙扎的力氣,不過,不掙扎反而陷落的也就慢了。
聽娜仁讓他把棗紅馬救出來,陳二蛋也有些為難了,這馬的體重比人重得太多了,現在又陷得這么深,就算是有繩索也不可能把它拉出來啊。這泥潭陷進去,就像被怪獸吸進去一樣,周圍的泥漿都有巨大的吸附力,根本不可能拉出來,陳二蛋又不是神仙,他也沒有這么大的力量。
他問:“這附近有沒有人家?那些老牧民們是不是更有辦法?”
娜仁說:“我知道的,這方圓五十里之內沒有牧人的帆篷。再走得遠,就算找到人來,玫瑰已經沒得救了。”
看到陳二蛋一臉無奈的樣子,娜仁也很失望,她嘆一口氣:“你真不該把我救上來。我應當陪在玫瑰的身邊,寧肯和它一起去死了才算對得起朋友。”
陳二蛋最是看不得女人難過,尤其這么漂亮的女子。一急之下,他得了一個主意:“娜仁妹子,你先別難過,我倒有個辦法試試,也許能行。”
陳二蛋把自己的腰帶也從繩索上解下來,他繞著那個泥潭四下走走,慢慢的一個方案在他大腦中形成。
他問娜仁姑娘:“你說什么話,你的玫瑰可以聽得懂嗎?”
娜仁點點頭:“沒問題,它自小就在我身邊,我們交流起來,完全沒有障礙。”
陳二蛋:“那就好,你聽我的話,翻譯給它,讓它不要亂動,聽我口令,該動時再動,我們試一試,可能就能沖出來。”
娜仁點頭答應。
陳二蛋已經看好地形,那是一個直徑二十多米的一個圓形水泡子,地勢低洼,常年積水慢慢成了一個泥潭,而周圍卻是比較硬實的沙地。
他開始繞著那個水泡子游走,身形越走越快,大喝一聲,開始凌空拍掌,使出一式“呼風喚雨”拍向那個水泡子。
他越走越快,不斷拍掌向水中擊去。那泥潭水面開始旋轉起來,越轉越快,水面漸漸形成一個水漏斗,四周高起,中間低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