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以強破巧的功夫!這家伙看似中門大開,實則是仗著黑袍內(nèi)的那層龍骸裝甲,以刀槍不如的身軀和超自然力的‘高等虛假生命’隨便硬挨對方一擊,自己則運盡全身力道,以十幾倍于凡夫的駭人巨力,來個一斧斷頭!
豈料那身形高大的恐鳥卻具有極佳的平衡能力,像山羊之類平衡能力好的動物稍加訓(xùn)練就能走鋼絲,而這恐鳥耳中耳蝸細(xì)長而大,平衡能力比山羊又超出一大截,當(dāng)即在狂奔中也像輕功高手般腳步一晃,便呼地堪堪避過剛猛一擊。令那斬鐵如泥的法術(shù)重斧‘噌’地一下狠狠切入地面之內(nèi)!
就在那黑袍壯漢準(zhǔn)備抽斧回?fù)舻囊粍x那,卻驚見旁邊的剛剛落地的恐鳥又腳步一橫,身體歪歪斜斜的偏了過來,瞬間頭頸似驚電飛射,‘啪’地一下狠狠啄在了他肋部龍骸裝甲的縫隙之處!
立刻,他‘哎呀!’的怪叫一聲,只覺半身一麻,竟控制不住身形力道,一下子連人帶斧滾倒在地,又像鎧甲男般‘咕?!瘍上聺L落橋下去了!
原來這‘龍骸裝甲’隨時堅如上等防彈衣,可惜大片大片的裝甲之間仍有一些柔軟的縫隙,非劍斧高手不能準(zhǔn)確擊中這些地方。奈何動物不是人類,出手的速度和準(zhǔn)確性天生像人類的高手一般。何況恐鳥之類的陸地猛禽,專擅從旁側(cè)襲擊獵物的頸部血管、咽喉和脊椎。能在雙方劇烈的跑動中準(zhǔn)確命中這些部位,則協(xié)調(diào)能力可想而知。于是剛才所擊之處恰好是那人的一處連接上下半身的‘穴道’上,因此當(dāng)場半身酥麻,直接滾了下去。
這一下去可就麻煩大了,前面剩下的兩個黑袍人頓時怒目回瞪,其中一個倒是頗像那位‘沃特羅德法師’,他稍一觀察,似乎猜到這恐鳥的真身是誰。可惜還沒開口詢問,旁邊另一位彪悍的大力黑袍人已經(jīng)低呵一聲,暴跳著反身殺來。這次他學(xué)聰明了,不砍鳥頭,??厨B腿!
于是——他輸?shù)母鼞K~~
他不知道這恐鳥出了鳥喙兇狠如電外,那一雙粗長過人的鳥腿也是殺伐利器,單論力道甚至比始暴迅猛龍高出一大截!當(dāng)即稍一用力便如彈簧辦輕松躍過了斷樹劈房的一記猛斧,身在空中卻猛地一腳狠狠蹬了過來。內(nèi)中又以腳帶棍,使出了五點梅花棍的發(fā)力招術(shù),一腳打著旋兒的踹在那人肩臂上。
看上去只是‘輕輕點了一下’實則是聚全身的沖刺之力瞬間爆發(fā),此招以棍法使出時,棍頭點在瓷盤上,只點出一個窟窿卻不會點碎瓷盤,便是力量擊中的緣故。如今這粗長勇力的鳥腿不但力道更猛,而且自身之物控制起來更加方便,外加恐鳥超強的身體協(xié)調(diào)能力,一踹一下立刻讓那黑袍人據(jù)的是一股極大的力量車了過來,帶著全身不受控制的歪歪斜斜打著轉(zhuǎn),又倒退回去!
踉蹌的幾步后‘砰’地一下悶響,重重撞上了趕來救援的沃特羅德,把這位正欲勸架者一起撞下了長橋。前后其他教會的人一看,頓時各自收起了正欲還擊的手,裝作無視的或飛或跑,一路向上奔去,絲毫沒有抱方才一電之仇的意思了。
原來剛在在橋上擁擠的時候,他們就吃了三個黑袍人許多苦頭,無人能擋他們一個照面。誰知這三人竟在兩三個呼吸間就被一股腦兒的踢了下去,看樣子這只不知從那里冒出來的動物很不好惹呀。于是眾人主動讓出一條路來,放這恐鳥一溜煙的率先跑上去。
東郃子心叫僥幸,這次若非自己變化的凱蘭肯恐鳥恰好克制住了對方的一身非凡裝甲,又借了地勢之利速戰(zhàn)速決,還真難說最后的勝負(fù)呢。至少如果還是上次那個傻大個的天界瑪君顱龍,又在平地之上任憑對方騰挪滾動,反而未必能勝了。
沃特羅德三人從高高的橋上故碌碌地狠狠滾落在山體深溝內(nèi),幸好他們一身堅固的鎧甲護(hù)體,身上的筋肉又厚實如墊,這才沒把骨頭和腦殼震壞。但也被摔的頭暈?zāi)垦?,大氣難出。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說道:“你們兩個急什么?!剛才那只恐鳥很可能就是所謂的‘艾力露牧師’!本來可以不打的,現(xiàn)在倒好,咱們都被摔在后面了!”
旁邊兩個黑袍主教正欲開口,卻猛地聽到上面山頂上傳來‘轟~~嘩~~’地巨大碎裂之響!三人慌忙抬頭一瞧,山頂竟已爬上去四五個赫俄蟹,各個身上飛射起大小法術(shù)光華,噼里啪啦的把法師塔硬生生炸斷了!一時間大小沙石恍如暴雨般傾盆而下,讓人眼睛都睜不開了。
待三人好不容易飛上去的時候,卻見山頂各方人馬又呼呼啦啦的對轟起來,炸的彩煙彌漫,血雨橫飛!三人心里拔涼拔涼的繼續(xù)往上沖了一段,卻見一下片裂開的平臺上看到了那位‘艾力露牧師’,他居然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端坐在那里,好像是在假日休閑一樣。
三人全都吃了一驚,還是沃特羅德緩緩上前開口道:“喲,您怎么在這里干坐著?不上去湊湊熱鬧嗎?”卻見對面的‘艾力露牧師’呵呵笑道:“唉~~人多啊,人一多這競爭就激烈,競爭一激烈那就什么鳥事都會出來了。所以阿,現(xiàn)在湊熱鬧不如帶著這里看熱鬧,你沒看見上面的煙花精彩的很嗎?”
沃特羅德等人一抬頭,卻見山頂上數(shù)個人影飛來飛去,無論哪一個,不到半分鐘的功夫就會各處暴射而起的兇狠法術(shù)轟成一蓬壯麗的血雨紅塵,混合漫天大雨淅淅瀝瀝的飛落下來,令空氣中充滿了慘烈的血腥氣。
又聽‘艾力露牧師’笑言道:“看到?jīng)]?上面都是高手,死的更是高手。像咱們這種混不下去、到處流浪的人就別去湊熱鬧了。我勸您哪也別上去了,要是真上去了,就憑各位衣服下的一身白甲,那暴開的時候一定是‘白里透紅、與眾不同’哪。那就更慘啦?!?br/>
正說著,山頂上又唰的飛出一道棕紅色的魁梧身影,竟是將軍大人親自出手,一把奪回了紅光奕奕的‘鳳血石’,下一刻身形呼地一下就不見了!
當(dāng)然,不是真的不見了,而是在一瞬之間發(fā)動了昂貴無比的‘時間停止’,自己乘著短暫的實際秒時間,猛沖回了山體上,借著某些亂石遮蔽了自己的身形而已。于是周圍或飛于天或立于蟹背上的各路人馬立刻反應(yīng)過來。各自狂法兇猛的區(qū)域殺傷法術(shù)對著山頂橫掃起來。
最特別的是一個個色彩斑斕的法術(shù)能量球,各自發(fā)出冰火雷酸的交雜吱響飛撲下去,‘轟~~轟~~’地炸出一蓬蓬四色交雜的爆炸,內(nèi)中強酸烈焰、寒冰暴電一起噼啪亂響,把山頂宛如鋪成了一個色調(diào)混亂的沸水。
“唉~~”沃特羅德嘆氣道:“這么多地獄能量球?雖說這個傳奇法術(shù)并不算高明,但像這么不要錢的亂放。咱們還真的賠不起!唉~~看來是沒咱們的份兒了。”而旁邊的東郃子就問道:“那倒也未必呀,說不定他們等會殺的差不多了,咱們還有機(jī)會呢。再說,就算此地奪不到,等獲得者離開此城,也有機(jī)會動手呀。你們在別處難道就沒有接應(yīng)的人嗎?”
沃特羅德只是只是笑了笑,說了一句:“這次沒機(jī)會,以后的機(jī)會就更渺茫了。咱們只是些小法師,想找個機(jī)會發(fā)發(fā)大財罷了??刹幌衲切┥耢`教會,到處有人馬。咱們就這么一個小店,真玩不起這種大陣仗。您沒看見就連奧法聯(lián)合會也沒有派更多人來支援嗎?想必是倉促之間沒和山達(dá)科爾教會把‘價錢‘談好,他們的總會又不愿意與這么多教會正面沖突。所以就好任由這個貪心鬼將軍完蛋好了。他們這種大魔法協(xié)會尚且如此,更何況咱們這種小不伶仃的魔法協(xié)會呢。這種財真是發(fā)不起呀。”說著還真帶著旁邊兩個罩著臉的黑袍大漢轉(zhuǎn)身就走,半分留戀都沒有。
只是走了兩步后又忍不住反過來問道:“你還真留在這里?怎么就沒看見你們的幫手?呵呵,看來你真的是擅自行動,沒有得到教會的認(rèn)同?”。還在原地昂首看熱鬧的東郃子心中暗道:你丫還在裝自己是‘純潔的法師’?呵呵~~你身上的精魄又從何而來?雖與波努克差距極大,但哪基礎(chǔ)特征卻是逃不過我的觀察呀。
于是便呵呵笑道:“是啊,這人的好奇心一來就控制不住了。原本想留下來和你們探討探討身體改造之事的。但看樣子是不行啦,這些蝦兵蟹將來得太快了,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呀?!?br/>
這下就撩到幾個黑袍人的心思了,首當(dāng)其沖的沃特羅德立刻接口問道:“上次給您的那部分技術(shù),您試驗成功了沒有?”東郃子心道:你故意把最后精魄的那一部分扔掉,給個半頭子的技術(shù)給我。不就是擔(dān)心我直到你們背后還有某個不想露面的古怪神靈嗎?哼哼,現(xiàn)在又來試我知不知道你們還有神靈加持?我若照實說了,接下來就要挨你們的板斧了吧。
于是一邊‘很專注’的看著山頂上轟轟烈烈、絢麗多彩的法術(shù)激戰(zhàn),一邊‘隨意’說道:“還早呢,反正有點兒作用了。哎我說,我有個神拳使的朋友,好像他身上也有某些特征跟你們說得有點兒像呢。”話說到‘有點兒像’的時候立刻以雷法感到三個黑袍人身上超自然力波動暴增,似有殺機(jī)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