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沖到客廳對著嚇得花顏失色的董西問到。
“哦,沒什么,就是剛才在看茅山論壇的時候被嚇到了”,說這話的時候,她還不停地拿眼斜視著我,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我感覺不對,又問她怎么了,她連說沒事,又趕忙起身回臥室,頭也不回的走了,仿佛我是個鬼一樣。
我想看她看的到底是什么,但她已經將瀏覽器關掉了,而且還將上網記錄給清除了。
阿西吧,她不會把我當成冒牌貨了吧,怎么我感覺她現在都在躲著我,這可不像她的性格啊。
我轉頭,發現他也沖了出來,正在目不轉睛的盯著董西的背影,眼神中有一股憐惜的味道。
“我們繼續探討一下吧”,我沒有拒絕,又和他回到了我的臥室,點起一支煙。
“你知道昨晚回民小區的命案嗎?”
“知道,只要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他很自信的沖著我說到。
“回民小區的胎兒沒有被人取走,但我不知道昨晚的是不是幻覺,我覺得有必要再去一下現場。”我對他說。
“你不怕再遇上起尸?”他問到。
“只要注意一下,就不會像昨晚那么狼狽了”。
其實我這次去回民小區有兩個目的,第一想找出那個受害人的胎兒為什么沒有被人取走的原因。
第二也是為了去看看昨晚遇見的那個老嫗還在不在,如果不在,那么我面前的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個老嫗裝扮的,甚至昨晚的老嫗也有可能是別人裝扮的。
就算老嫗不在,他也不能說明不是老嫗的同伙,總之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果這個案子在一個月之類破不出來,那我的小命很可能就不保了。
我給冷月留了一句話就和他出去了,走的時候沒有驚動董西,省的她再發神經。
不一會兒,我們就驅車來到了回民小區,和昨晚一樣,大白天的大門大敞著。
偌大一個小區內沒有一個人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回民都不喜歡熱鬧,都憋在家里,但畢竟這么大一個小區大白天的還這么安靜,就不太正常了,我總覺得這個小區透著些詭異。
“怎么不走了”,我對著停下的他說到。
“哦,沒事”,他沒說話,繼續跟著我往前走。
走到昨天來的那幢樓房下面,推開沉重的大鐵門,里面陰森森的,透著寒氣。
我習慣性的走到電梯前,按了上去的箭頭,但卻被他一把拉住了胳膊,他搖搖頭。
“你忘了昨天晚上了,難道還想碰見那個找貓的老嫗。”
我去,昨天晚上我腦海中的東西他怎么會知道,看來他真的不是一般的人啊,竟然能窺人心術。
我點點頭,和他走上了樓梯,我們一口氣爬上14樓,都累的氣喘吁吁,盡管樓道里一股霉味,但我們倆還是大口的呼吸著。
終于吸夠了足夠的氧氣,我們走向昨晚來到的房子,門還是半掩著的。
不知道是過度緊張還是一口氣爬了太高的樓層,我的胸脯此刻起伏的異常厲害,感覺口干舌燥,渾身有些癱軟無力。
我輕輕的推開門,昨晚看到的一切又再次映入眼簾。半新半舊的沙發,大大的液晶電視,華麗的吊燈,和平常人家并沒有什么異常。
臥室的門也和昨天的一樣,是半掩著的,但我明明記得昨晚我和董西跳下去的時候門還是緊緊的被鎖住。
既然警察沒有來現場,行尸又不會自己開門,那么昨晚或者今晨一定有人進過這間房子,還打開了臥室的門。
這次我變得聰明了,在房間內找了一根粗粗的鋼管,從外面將門頂上,這樣即使有人來關門,也不會瞬間把門鎖上。
找來鋼管我這才輕輕的將門推開,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眼前的畫面雖然慘烈,但比起昨天的起尸,此刻我心里還是舒服多了。
我們一進門就看見白色的床上躺著一個被開膛破肚的女人,她的血都順著肚子流到了床單上,大半個床單都被染的通紅。
而且隨著床單流到紅色木質地板上的血也幾乎流淌到了門口,此刻已經凝固成了暗黑色,像一塊塊黑色的淤泥一樣。
而這個受害人和其他的受害人并沒有什么不同,嘴角還殘留著邪魅的笑,面部朝著門的一邊,看得我覺得頭皮發麻。
這突然讓我覺得昨晚的起尸是那么的不真實,這樣的尸體怎么會起尸呢,好像昨晚可怕的經歷都是我和董西的幻覺一樣。
但即使是幻覺我們也不可能產生相同的幻覺,不然怎么會配合的那么好(這里是指兩人跳樓沒有摔死),哎呀,不想了,越想腦子越亂。
“對了,昨晚我好像還看見了一個未發育成型的胎兒的尸體,而且腦袋上有一個深深地傷口。”
我們對著臥室內一頓狂翻,但都沒有發現胎兒的尸體,難道昨晚真的是幻覺嘛!
“在這里!”當我正趴在地板上往床底下爬時,他叫了起來。
我連忙起身,看到他從垃圾筐里面提出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他將黑色塑料袋放到床上打開。
我看了一眼差點沒有吐出來,畢竟三個月的胎兒不會太大,但這個也太小了吧,看樣子也就有我的拳頭大小。
小小的腦袋上有一道長長的傷口,余下全身幾乎沒有發育,都是處于人形的初期,整個胎兒看起來就是一團粉紅色的肉團。
我看了一眼就沒有再看下去,生怕我真的會吐出來,而他卻好像一個法醫一樣,在那里仔細的檢查著嬰兒的身體,好像沒有人類的感覺一樣,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感。
他將塑料袋收起來,眉頭一皺,看樣子有什么不對勁的。
“你猜我檢查到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別廢話,趕快說”,既然他就是我,但我平時也沒有喜歡這樣賣關子啊。
“這個胎兒的大腦被人取走了。”
什么,我不禁吃了一驚,大腦被取走了,兇手要胎兒的大腦干什么。器官移植,可我到現在為止還沒聽說有移植大腦的,再說誰會為胎兒做器官移植。
他也露出了一絲不解的表情,抱著膀子在那苦思冥想。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這個兇手是一個變態的人體器官收藏家,那些胎兒也許他是取走收藏了起來。”他突然蹦出了這一句話。
我點點頭,覺得有道理,要不然普通人要一個死掉的胎兒也沒有什么用,反正不管怎樣,這個兇手是一個心狠手辣的變態狂人。
“你還有沒有別的發現啊”,此刻我覺得他竟然比我還要聰明些,別到時候破了案,老王看他聰明再把我給做掉了,那我可賠大發了。
他沒有說話,走向了那具女尸,他從口袋里拿出來一雙白手套戴上,頗有一番法醫的味道。
他將死者的脖子來回扳著看了看。
“看尸斑來說,受害者死的時間在18個小時以上。”
18個小時,那就是說死者是在晚上八點鐘左右被殺害的。而河西公園的受害者被殺害的時間也在八點鐘左右,而河西公園到回民小區的車程最少得要兩個小時,那么這樣說,兇手并不是同一個人。
但兩者的作案手法是完全相同的,即使不是一個人,也是一個有預謀的團伙犯罪。
“還有什么發現沒有?”我問到。
“你過來看這個”,說著他將我喚到他身邊。
“什么啊?”
“你看”,他將死者的嘴巴扒開,但里面并沒有什么東西。
“并沒有什么東西啊!”我覺得被騙了,有點憤怒。
“別急,你看”,說著他好像要把受害者的牙齒拔掉,然而并沒有,他好像從受害者的牙齒上拿下來了一個東西。
“看準了”,他轉過頭來,對著我使了一個壞笑,看的我頭皮發麻,直擔心他突然對我發起偷襲。
他的手不停的向上抬,好像在扯著什么東西,但我卻什么都看不到。
但不一會兒神奇的現象出現了,有一個裝著白色粉末的小包被他從受害者的嘴里拉了出來。
我不禁瞪大了眼睛,那白色的粉末小袋就懸浮在他的手下面,還在不停的來回搖擺著,就像變魔術一樣。
“這是……”
“哈哈,這的確是魔術,但我不會,我手上的是一根細細的魔術線,那些所謂的魔術師就是用這根細細的魔術線來騙觀眾的。”
“那這白色的粉末是什么,你怎么會知道她的肚子里會有這東西?”面對我一連串的發問,他又使了一個壞笑。
“好吧,讓我來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