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金鑾殿中。
蕭承衍身著明黃的龍袍,危坐在龍椅之上,神色有些不悅。
昨夜深居皇宮的皇帝自是敵不過久經沙場的沈將軍,被占盡了便宜。
昨夜有些過火,身下還有些火辣辣的疼,蕭承衍暗暗思索著今后的日子如何才能力爭上游,眉頭不禁深鎖。
眾大臣看著座上的皇帝面色不快,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先開口觸皇帝的霉頭。
今日安國公未上朝,本應該臥病的皇帝卻上了朝,而且前些日子稱病的大臣也出現在了殿中。
眾臣都有預感,安國公怕是要出事了。
蕭承衍的視線掃過各位大臣,正了神色,“眾愛卿,朕病了這些日子,安國公為朕主理朝政,甚是辛苦。如今朕的身體漸好,卻不曾想安國公卻連日操勞病倒了?!?br />
他把玩著手里的一個小冊子,正是昨夜的那份名單,“大理寺卿季敞,刑部尚書魏之源,鄧州刺史楊勤?!?br />
他將那冊子扔在殿間,“還有名單上這些人,在這段日子里,幫著安國公替朕分憂,當賞?!?br />
“臣知罪!”
“微臣糊涂,請陛下饒恕?!?br /> 被念到名字的幾個大臣忙的跪下求饒。
“卿等何罪之有啊,莫非是爾等未能好好協助安國公處理好政事,才累的安國公身體抱恙?!?br /> 蕭承衍一手撐著下巴,像是在思考要怎么處置這些人。
刑部尚書魏之源,連連扣頭道:“臣不敢欺瞞陛下,都是安國公逼迫臣的,望陛下開恩啊。安國公構陷朝廷命官,擅專朝政,與臣無關??!”
“哦,你是說安國公構陷朝廷命官,擅專朝政?”蕭承衍的聲調略微提高,“可有證據?若無實據,朕便治你個攀誣朝廷命官之罪?!?br />
眾大臣聽出皇帝話里的意味,心中思慮一番,幾個機靈的大臣已經跪倒在地。
“臣要告發安國公私豢精兵,意圖不軌?!?br /> “臣要告發安國公結黨營私,霍亂朝政,罪不容誅!”
“臣要……”
蕭承衍雙眼微咪,撫平了衣服的褶皺,道:“既如此,那朕只好詔來沈卿與眾位大臣當面對質了,來人,去將沈國公請來。”
不一會,殿門外便出現了一個身材高挑的男子,正是沈易安。
他衣袍整潔,一席華貴的紫色長跑,緩步而來,從容不迫。他望向坐在高臺上的蕭承衍,卻并未下跪。
“沈卿,私豢精兵、結黨營私、擅專朝政,你可認罪?”蕭承衍盯著沈易安問。
“臣不認罪。”沈易安唇角勾起一個笑容,一字一句道。
“沈易安!你——”
蕭承衍心下一驚,明明昨夜說好,沈易安認罪,假死脫身,今日怎么……
蕭承衍不好當場質問,只道:“既不認罪,那便由大理寺查明此案,來日再議。來人——將安國公押去天牢。”
殿外闖進一隊士兵,卻是持刀列在大殿兩旁,刀劍橫在諸位大臣頸間,霎時間殿內的氣氛緊張起來。
蕭承衍心下一驚,一個念頭漸漸清晰起來,他面色煞白,指著沈易安道:“柳如儀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