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大良凰后(母后乖乖讓朕愛) !
沒有大紅的喜慶,更沒迎娶的意識.只不過是歡迎一個遠道而來的客人。
身體力行告訴了到達的一行人,大同沒有喜事。
看了一眼站在身前的身著大紅嫁衣的文若鳶,絕艷的容顏在這寒風中顯得更加的嬌嫩。
即使經過長途跋涉,也沒有讓這位嬌客顯露丁點的疲態,有損她的風華。
“文若鳶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當那銀發的主人逐步臨近的時候,文若鳶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跪拜大禮。
“末將文若斌參見皇上,奉吾皇旨意護送公主殿下,幸不辱使命。”文若斌單膝跪在了文若鳶身后,雖為兄妹,但是身份有別啊。
“公主請起,將軍一路辛苦了,到了大同,將軍大可放心,朕已經備了薄酒,為公主接風洗塵,現下,就由青愛卿陪同二位去稍事歇息。”墨良的話親切溫和,根本不似一個帝王所說,但是文若斌兄妹卻明顯的感受到了不同。
那就是當前的天子和那晚在楚國的那個,如果不是容顏不變,言行舉止卻是變得太多太多。
少了孤傲,撫平了狂囂,剩下的是一個王者的溫和和沉淀。
這樣的大同天子似乎更讓人忌憚。
“謝皇上。”兄妹兩齊齊起身,在青峰的帶領下走進了大同的皇宮,而送親的隊伍自然有人安排。
只不過在墨良環視那扎著紅綢,赤色箱子的時候,狹長的眸子都有了笑意。
轉身,冷冽乍現。
來而不往非禮也,朝陽帝!
有些人不是誰都能招惹的,更何況是她?
蟠龍鎮,出塵居。
一張紙條放在桌上,墨良的雙眸盯著這紙條久久不動。
五年的幽居
有著落紅的床單
不下于皇后規格的宮女太監
這一切,表示著什么?
他會娶她?
而她就會嫁給他嗎?
輾轉了多年,本以為重逢之日就是他們歡聚之時,卻不想,他太過高估自己,想到那離去的背影,狹長的雙眸緩緩閉上。
就在萬物寂靜的時刻,閉上的雙眸猛然間睜開,勁瘦的身影已然離開了皇宮。
距離皇宮不遠的一個小小院落里,請幽雅致,看似無人,但是潔凈的院落卻讓人知道,這里有人在,并且還是一個很有品味的人。
“朕該怎么做?”這時隱忍了許久的話語,在這一刻,終于脫看而出。
“皇上也到了成婚的年紀了吧?”回話的是一個洗凈風華,素雅清透的女子,雖然全身上下,無任何的裝飾,但是,那流露的溫婉典雅卻不是一般女子所具備的。
坐在對面的墨良卻沒有開口,只是冷冷的看著女子,等著她的下一應答。
“女人,不管貴賤,要的也不過是一份安穩和……憐惜。”悠然一嘆,看著眼前的天子,被他在乎的人,何其幸,又何其不幸。
“難道朕不能給嗎?”安穩,只要留在他的身邊,還有誰敢動她?憐惜,他對她不夠好嗎?
“皇上已經是大人了,皇上以后也會有自己的妻兒。”有些話,她又怎能講明。
看著眼前的墨良,她的眼前不由回想起,第一次見到那個女子的場景,她還是良國的公主,而她卻是奉天使臣身邊的一個女子,一個未曾表明身份的女子。
可是,后來她才知道,那個她竟然是奉天的皇后。
一個把一生心血都付給了皇子們的小皇后,如今,他們羽翼豐滿,她還有必要回到他們的身邊嗎?
“可是,朕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和她一起回到過去的生活,只有她和我。”墨良看著眼前的女子,她并沒有說實話,也沒有說明白。
他真的不懂。
看著一臉的迷茫,以及那隱隱的委屈,女子黯然一嘆。
世上什么事都能教,可唯獨這情字,難解。
“你知道她想要什么嗎?”雖然知道多說無益,可是,她還是忍不住開。了。
本來以為知道的,可是,此時此刻,看著眼前了然的雙眸,他卻吐不出一個字,她想要什么,他真的不知道。
他覺得和她在一起,他就會很安心,很幸福,就像以前一樣,每時每刻都是快樂的。
可是她呢?
想到之前,他們在一起的日子,他能感受到她的溫暖,也感受得到她的情愿,可是,卻唯獨感受不到她的快樂。
“她需要的或許是自由,或許是一個普通的家庭。”這又何嘗不是自己想要的呢,只不過,這些本來很平凡的東西在她們看來卻是那么的可望而不可及。
“朕走了。”看了看那素凈的容顏上閃過的一絲惆悵和索然,墨良的心更亂了。
只要她說,她想要什么,只要她能幸福,只要她能快樂,他就是傾盡所有,他也會為她去做的。
可是,他也知道,她不會對他有任何的要求,更不會要他為她做任何事”
只是縈繞在他耳中的兩個詞眼,也是讓他困感的。
看著敞開的門,遠去的背影,女子緩緩起身,靠向門扉,抬頭看著這灰蒙蒙的天空,好不壓抑。
不是母子,卻甚母子;
不是親人,更甚親人;
這樣的立場,她如何自處?
遠遠離開,只要知道彼此安然,這算是最好的安排吧。
這一站,一看,轉眼已是夜幕籠罩。
之前茫然的少年已經坦然的坐在龍椅上,宴請著來自楚國的貴客。
眼前的女子,他怎么會忘記,楚國的雙珠之一,鬼面將軍的胞妹。
可是,這樣才貌雙絕的女子,從小到大,他見得不算少,皇宮里,或訐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不過,這位鬼面將軍,到讓他頗感興趣,他才是這個女人為何嫁入大同的原因吧?
一旦楚國送親隊伍受到回絕,那么必然讓楚國顏面受損,作為護花使者的文若斌惱羞成怒,做出什么事來,也很合情合理。
但是堂堂的鬼面將軍,一旦有什么舉動,又豈會是小小的顏面之爭呢?
唇角含笑,眉眼收斂,滿頭的銀絲束于身后,文若鳶第一次認真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如果說蕭一寒是一只獵豹,那么這墨良無疑就是一只獅子,一只正在成長的獅子。
更讓她驚訝的就是,這整個大同皇宮,居然無一個妃嬪,至今,這后宮依舊空缺。
雖然短短的一天,但是該了解的信息,文若鳶可也是沒有遺漏分毫。
對于眼前這個一舉攻下齊國,建立大同的少年天子來說,他已經不止是傳聞,還是一個實實在在的,讓人能感知的帝王。
然而,更讓人好奇的是,這少年帝王,一夜白頭,不知何故?
一旁的文若斌,也同樣不留痕跡的打量著這位帝王,他的身份,他的由來,以及他和司馬青青的關系,這一切都涌上了腦海。
“皇上,丞相大人殿外有事求見口,‘貼身太監來喜附在墨良耳邊輕聲稟報。
“傳。”淡淡的一個字,墨良并沒有因為文氏兄妹的存在而有所避諱。
“臣參見皇上,公主殿下。”青峰踩著穩健的步伐走進了大家的視線,年輕的臉龐上有著從未有過的凝重。
“何事?”墨良微啟薄唇,隨意問道。
“發現前朝叛黨,臣已經命人前去圍剿了,但是事關重大,臣斗膽秉請皇上,還請皇上定奪。”青峰的話一出,文家兄妹臉色一變,這可不是小事,前朝叛亂,這在那個國家,那個朝代都是心腹大患。
更何況是大同這初建朝堂,一旦處理不當,必然會引起動亂,甚至有顛覆之險。
“公主,將軍,今晚宴席,聯改日補上,還請公主殿下見諒。”聞言,墨良旋即起身,大有準備出發的架勢。
“皇上,國事要緊,請。”文若鳶識大體的說道,雖然知道這種場合離席,對于他們來說,確實有失禮數,但是,她也知道是非緩急。
“青峰,照顧好公主殿下和將軍。”留下一句話,墨良決然而去。
“丞相大人,皇上要親自去平亂嗎?”文若鳶關切的話語中有著擔憂,真誠而又坦然。
“是,公主無需擔憂,吾皇一定會凱旋而歸。”青峰的言語中有的是對自己主子的絕對信任。
而出了宮的墨良,親率御林軍,鐵騎錚錚往事發點而去,一頭銀發在暗夜中隨著馬匹的奔跑而畫出一道特殊的光亮。
“叛亂者,殺無赦。”隨著冷酷而果決的命令,一行人已經撲入了捕殺中,此時的他,讓叛亂者知道,少年天子不是浪得虛名。
擾亂大同穩定者,絕不姑息。
一場惡戰,在天子腳下,展開了。
短兵相接,血肉橫飛,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少傷,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唯一的僅有的就是,不能讓敵人逃脫。
“住手,如果想要她的命,就住手。”火把瞬間加多,昏暗的戰場頓時明亮,一個柔弱的女子被帶到了戰場上,脖子上赫然是一把鋒利的長劍。
幾乎是在同時,墨良身邊都站著御林軍的戰士,每個人的身上都有著粘稠的血跡。
不管有沒有受傷,他們手中的劍不曾抖動過。
“放了她。”看著那平靜卻有著月之姿的女子,墨良冷冷開口了。
“一個害我等國破家亡的女人,一個大同建國的功臣,皇上不會想讓她就這么死了吧?”陰冷的話語來自站在女子身后的男人,隨著語氣的激動,架在女子脖子上的劍鋒劃破了女子的肌膚,血液順著脖頸滲出。
“你想怎樣?”墨良反而不急了,冷聲問道。
“讓我出去,否則……”劍鋒一壓,女子的衣領很快就被血跡染紅了。
可是即便如此,她卻依舊沒有表情,她早該想到會有這么一天。
只不過看著距離不遠處的少年,女子張了張口,卻吐不出任何言語。
對于此,她無緣無憂,本就是她自己愿意的,更何況,他對自己不薄。
“可以。”隨著話出口,墨良手一揚,原本堵截的侍衛們讓出了道路,看著男子緩緩前移。
就在男子挾持著女子走到墨良身旁的時候,男子突然將手中的女子推向了墨良,手中的刻也狠狠的朝女子的胸口刺去。
墨良眼疾手快的一把拉過女子,人已經閃到了女子的身前,手中的長劍也擋住了刺來的長刻。
卻不想刺客手中的長劍在受阻時,從中間裂開,一分為二,就算墨良反映再快,閃過一邊,另一邊卻深深的刺進了墨良的腰側。
“皇上。”抱住血流如注的身軀,女子蕭索的眼中有著驚懼和愧疚。
“留活口。”卻不想,在這個時候,本以為必死無疑的人卻被留下了性命。
“回宮。”臉色煞白,但是墨良卻沒有倒下,他只是看著眼前的女子安然就釋懷了。
可是不等上馬,人卻倒下了。
大同皇宮內,不見慌亂,但是卻出現了詭異的沉寂。
看著包寸俯,躺在床上高燒不斷的墨良,青峰沉穩的臉上看不出什么異樣,但是自從接到皇上的那一刻,他就再也沒有離開過皇上身邊兩側。
皇上受傷那么大的事情,居然也能被掩蓋的嚴嚴實實,就是住在皇宮中的兩位貴客也無從得知。
只知道,皇上出去平亂,依舊未歸。
……
郁郁蔥蔥的竹林,蜿蜒小徑,隱隱約約,觸眼可及,卻又接近不了。
一切看似和銷毀之前一模一樣,但是當走在那小徑上的時候,就知道,有些東西毀了就是毀了,不可能在恢復原裝了。
“喜歡嗎?”青青眼中一閃而逝的情愫并沒有逃過蕭一寒的雙眼,心中的忐忑總算放下了。
“謝謝。”這是唯一能說的,雖說這地方是因為受他的牽連才被毀的,可是青青還是感到了他的用心。
可是進了屋子,這里已經沒有那份溫暖和安寧,更沒有平常生活的氣息,最主要的是沒有了那個可愛的人。
想到獨孤塵音,青青的臉上不由浮現了會心的微笑。
如果他們沒有到來,如果這一切都沒有被打破,安寧的生活是否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