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大良凰后(母后乖乖讓朕愛) !
命。
即便他完全有這個能力,但是……在有人能夠讓他依靠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浪費的。
“朕相信朱愛卿一定有此能力,只不過由賢弟代朕出面,會更妥當一些。”獨孤韻溫和的安撫到,對于這位提督,他也頗為了解,對于這種性格,難得,居然沒有讓多少人過分的討厭。
“吾皇英明,萬歲萬歲萬萬歲。”獨孤鑫源只看到朱云匍匐跪倒,連聲高呼,真恨不得一腳踹在撅起的屁股上,讓破壞他計劃的朱云來個惡狗吃屎。
只可惜,這里是大殿之上,是天子腳下,獨孤鑫源只能按壓自己的怒火,一個個不善的念頭浮上腦海。
“臣弟一定不會讓皇上失望,一定和朱大人一起,迎接大同丞相的到來。”這句話說的那個鏗鏘有力,卻讓獨孤韻莞爾,也讓跪在地上還未獲得皇上準許平身的朱云背心一涼,心中忐忑。
他是如愿讓賢王留下來了,可是卻也把自己置身于水深火熱中,這可都是他自找的,他只能咬牙含笑隱忍。
“眾位卿家平身。”獨孤韻滿意的開口了,而這卻也讓在場的人都明白,早朝到此結束。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果不其然,殿前太監這千篇一律的語調響起,眾臣隨即跪地恭送圣駕。
“賢王殿下,臣一定恭候王爺的旨意,臣先告退。”看著大臣們紛紛離去的身影,朱云悄然的走到正打算舉步離開的獨孤鑫源身側,恭敬地說道。
“大同丞相的到來,非同小可,朱大人切不可掉以輕心,本王相信,朱大人一定不會讓皇上失望的。”獨孤鑫源怒極反笑的提醒到,看著朱云表情微微僵硬,他的心情也平復了些許。
“臣定當盡心竭力。”朱云卑恭的作揖屈腰,在獨孤鑫源看不到的角度,閃過一絲深沉。
別看這兩人看似斗氣的樣子,對于青峰的到來,其實都早已著手做好一切準備,不怕準備太足,只怕百密總有一疏。
關于青峰的到來,已經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到來的青峰只帶了自己的夫人以及自己四歲多的兒子青穗魚。
一路行來,丞相一家和樂融融,夫妻恩愛,母慈子孝的一面也展現在了奉天的面前。
當有一個黃昏到來的時候,一輛看起來很普通的雙架馬馬車,穩健地來到了奉天京都的城門口。
早早得到消息的賢王以及京都提督朱云也適時的到了城門相迎。
不用士兵查問,看那馬車,看那馬,獨孤鑫源已經率隊恭候了。
在當今天下,馬車所用馬匹有著嚴格的控制,一般情況下,除了皇室一族有使用兩匹馬或者是兩匹馬以上的殊榮,一般的官員,除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那么都只得使用一匹馬。
故而,青峰的馬車一出現,獨孤鑫源就能判定是青峰到來的原因。
“下官京都提督朱云,奉旨在此恭候青峰丞相大人的大駕光臨。”朱云身著莊重華貴的官服,站在距離馬車不遠的地方,聲音不大不小,但是恰好能讓馬車里的人聽清楚,能讓距離偏遠的賢王以及隨行官員聽到。
“青峰此行,叨擾之處,還請大人見諒,請呈稟軒轅皇,轉達青峰的謝意,感謝軒轅皇的真心和誠意。”只見車簾掀開,青峰挺直的身影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
經過歲月的洗禮,青峰的身上更增添了沉穩和內斂,看似隨意,一言一行間,流露的卻是讓人無形中敬畏的威儀。
“丞相大人,好久不見,別來無恙?”獨孤鑫源緩緩走出,看著眼前這個扶持墨良,一步步讓墨良走向霸主之位的男子,獨孤鑫源的心情很復雜。
“賢王殿下,數年不見,越發的英姿勃發了。”青峰看著眼前這個已經完全脫去了稚氣和青澀的男子,時間是最好的師傅,歲月是最好的見證。
“大人一路跋涉,是否先落腳歇息?”獨孤鑫源沒有擅自做主,自作主張的安排青峰的行程。
這畢竟不是公務出使,而是青峰的游歷之行,更多的還得尊重青峰的意向。
“有勞賢王,我等已經安排妥當,今兒個天色不早了,明兒個一早,青峰定當進宮朝見軒轅皇,親自答謝軒轅皇的盛情。”青峰的一句話已經點明,他們的去處已經自行安排妥當了,就不用賢王等操心了。
只于他遠道而來,踏上了奉天的京城,置身天子腳下,于情于理,他都得面見軒轅皇,以示尊重和禮貌。
“丞相大人之意,在下定當呈稟吾皇,大人舟車勞頓,在下就不多加打擾,讓朱大人護送丞相大人,還請丞相大人好生歇息,旅途愉悅。”獨孤鑫源爽快的說道,讓朱云跟著,一是保護青峰的安全,二是落實青峰的落腳處,由此判斷青峰此行,或者是說在奉天境內,是否有著大同的細作?
“多謝賢王殿下體諒,有勞朱大人。”青峰客氣的告別之后,再次回到了馬車中,而他的夫人以及兒子,自始至終都沒有丁點的聲息。
無人知道,當青峰下了馬車,當他和獨孤鑫源交談之時,坐在馬車里的一個雌雄莫辨的稚齡童子若有所思的轉動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得一旁的墨云蝶的心是怦怦直跳,就怕這小祖宗心血來潮,搞點什么意外出來。
所幸,當青峰坐回馬車,小家伙依舊乖乖的坐在馬車里,只不過轉向青峰的雙眸卻有了讓人毛骨悚然的興味。
“君悅,你應該記得自己許下的承諾。”青峰不動聲色的說道,當他知道,他要帶著君悅出宮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的生活將再無平靜。
大同帝都,幾乎沒有哪家的府邸,這小祖宗沒有去夜探過,就連丞相府,這個他去到閉著眼睛都能找到路的地方,他也有本事,夜談兩次。
看著那小小的黑色身影,看著他利落的番強而入,看著他熟練的撬窗而入,看著他認認真真把丞相府給翻了個遍,一直尾隨于身后的青峰,卻不能出聲,不是怕驚嚇到這小祖宗,而是怕,從此這丞相府就成了小祖宗挑戰自己的一個戰場,想到這里,他就忍不住一個頭兩個大。
多少個夜晚,多少個讓人忐忑不安的夜晚,那小小的恣意妄為的身影背后,總不近不遠的跟著一個挺直的背影,那一頭的銀發,已經自然彰顯了他的身份,可是就是這么一個在大同尊貴無比的男子,卻甘之如飴的跟在自己的兒子的身后,當起了全程護衛,只是無意中,他此生的呵護會受到傷害。
漸漸的,隨著年齡的增長,隨著君悅身手的日益矯健,墨良不會再全程陪護,但是君悅所到之處,卻依然能看見他的身影,或蹲或站,但是卻絕不干涉君悅的行動,以及所到之處引起的防御對抗。
多少次,看著那小小的身影狼狽不堪的脫身,到之后在追兵在表現得游刃有余,墨良不知道該欣慰還是感嘆。
多少次,看著那身影,墨良的視線卻透過了君悅,看向了不知盡頭的一方。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用盡了一切方法,查遍了奉天的每一個角落,走過了大同的每一寸土地,可是,她和她在哪兒?
她們是失蹤了?
還是……
墨良想都不敢想,她們是不是被謀害了?
可是,奉天這些年來對皇后和公主的搜尋從未放松過,而這也是讓他抱有希望的一個因素,如果她們真的不在了,就算軒轅皇做戲掩飾,卻也不可能堅持五年之久。
所以,軒轅皇的動靜,卻也牽掛著墨良的心。
很矛盾,他希望獨孤韻停止對青青母女的搜查,但是卻又害怕聽到獨孤韻停止搜查的消息,只因為,獨孤韻的繼續從另一方面給了他希望。
而這次,看著精力過剩,總讓宮中宮女太監手忙腳亂,讓侍衛手足無措的大同太子墨君悅,睜著亮得過分的大眼睛看著他,問他,他的母后呢?
為何他的母后沒有和他們在一起?
是不是母后已經死了?
墨良知道,他再也不能等了,只因為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對于他來說,都是煎熬,猶如凌遲一般,讓他痛不欲生。
現在的大同,已經一切具備,只欠東風了。
他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墨良了,更不是當年的獨孤絕殤。
他是大同天子,是墨君悅的父親,他已經不止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父親。
五年來,追憶之前的種種,墨良最多的時候,露出的是自嘲的笑容,只因為,隨著年齡則增長,對于自己的無知,他了解得更透徹。
對于青青的抉擇,他增添的是更多的無奈和心痛。
從他還在娘的肚子里,青青就已經對他傾注勒心力,而他呢,所做的就是沒有節制的索取,青青的關懷,青青的庇護,青青的愛。
而自己呢,小的時候,他沒有能力,他沒有實力,他只能看著青青承受屈辱。
當他成長了,他還是沒有能力,沒有足夠的實力來保護青青,他能做的就只有和命運抗爭,為自己的未來搏一搏。
當他長成,他成功了,他付出的努力沒有白費,他建立了良莊,接管了云壤。
完成了一個商人到君主的轉變,可是他還是覺得自己不夠強大,他還不能和當時的奉天抗衡,雖然他強硬,但是他的內心還是有著對權力的向往以及強權的畏懼。
不敢找青青,不敢面對青青,只因為,找到青青,讓青青留在自己的身邊就是他努力的一切動力,而那個時候,他還在朝著這個方向努力。
當他統一了齊國,成立了大同,他依然退縮了,讓青青從自己的面前離開,青青的目光無怨無憂,可是,現在回想起來,還有一種隱隱的感傷和絕望。
設身處地的想想,當時的青青作何感想,好似被人遺棄了一般,就猶如年幼的自己,看著青青離開的背影,而暗自悲憤,而他呢,不知不覺間,他卻重復了同樣的舉動,而他卻不自知。
第二百二十二章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通知的話語中卻有著少有的堅定,來到奉天,他不止有希望能夠了解大同之外的一切,更重要的是,他有希望能找到自己的母后和姐姐。
而這才是他來到奉天最主要的目的,當然,他也可以看看,這奉天的各位和父皇有著血脈關系的人究竟都是什么樣的?
“走吧。”青峰對于墨君悅的回答還算滿意,但是對于他的下一步舉動或者說,他正在所想的,青峰卻不會感到放松,要是不出問題,那就不是他熟識的君悅了。
“這地方,應該夠我玩一陣。”果不然,隨著那眸子的流轉,清脆的話語讓一旁的青峰和墨云蝶面面相覷,露出了會意的無奈笑容。
“這里不比大同,切不可膽大妄為。”雖然知道這話無疑是耳旁風,但是青峰還是忍不住的脫口而出,誰叫他對這個小祖宗是愛恨交加呢。
沒了這小祖宗,大同的京都將會迎來多年沒有的安寧和平靜,但是很多人半夜睡夢中也會因為這突然的安靜感到無所適從,為第二天早上,同樣平靜的京都感到失落吧。
“哦?”似是疑惑,更似是興致高昂,君悅的雙眸中流露出了讓青峰他們并不陌生的炙熱光芒。
想要說什么,青峰卻哽在了喉嚨,吞吐不出。
只因為,看到此,他已經知道,他即使說什么,那也不過是更加激發這小祖宗的興致,其他的于事無補。
“晚上想吃點什么?要不要我給你做?”墨云蝶看著素來胸有成竹的青峰在面對君悅時這總會不自覺的流露出的無奈和沉重,莞爾之余,轉移了君悅的注意力。
看著眼前這個精致得讓人感嘆的君悅,墨云蝶的心中總會不由得感嘆,為何同樣是五歲左右的孩子,為何他們家的青穗魚的性格和君悅就截然不同。
君悅是東升的太陽,而穗魚就是那夜晚的彎月。
一動一靜,卻又好得形影不離,即便是外出搗蛋,穗魚雖然不能跟著君悅,但是卻會做一件誰都想不到的事情,那就是確定君悅將要夜探的地點以及為君悅提供相關信息。
“不用,我不挑食。”君悅甜甜的說道,人也撒嬌的靠向了墨云蝶溫暖的懷抱。
雖然說,他們一路走來都有人打點,但是畢竟是長途跋涉,墨云蝶同樣疲憊,他又怎么能讓需要好好休息整頓的墨云蝶再專門為他洗手做羹呢。
他們落腳處是一個客棧,這京都里規模還行的“同福”客棧,兩間天字號客房,那是君悅堅持的,他已經大了,不能和他們同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