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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皇后已經在高高的架子上,坐在了好兒的身邊。
“娘,他來了,你愿意跟他回去嗎?”輕輕地拭去好兒臉頰和頭發上的雪花,溫和的問道。
好似躺在那兒的好兒只不過是睡著了,還能聽到她說話一樣。
“草兒以為,娘還是不要回去了,那里從來就不是娘該在的地方,要不,當年娘怎么會以死尋求解脫呢?”草兒邊說,便整理好兒的衣裙。
“娘,冷嗎?很快就不冷了。”青青手中的帶子飛舞,一支火把已經到了她的手中。
“娘娘!”這一下,下面的人可都驚呆了。
那架子上可是潑了燃油的,一旦點燃,皇后就是想脫身都難。
即便不死,她也免不了會被灼傷。
“得庸,轉告太子,母后失信了。”冰冷清脆的聲音在空中久久回蕩,如今的她連自保都有問題,又談何保護太子,有朝一日,她也會成為玥兒的負擔,何不如,一了百了,也剪去了束縛玥兒的繩索。
“娘娘,不可!”得庸真急了,他就知道,皇后表現的太平靜了,也正因為太平靜了,所以才讓人擔憂害怕。
玥兒,一定要堅強地活下去。
手握著火把,抬頭看向天空,對著遠方的玥兒說道。
緩緩的垂下頭,手中的火把傾斜。
“娘娘,不可,”權無智飛身而上,即使奪不了皇后手中的火把,也得把皇后帶下來。
卻不想,還有比他更快的,眼看就要點燃身下的火把,突然被截斷,有著火焰的火把頭直直的掉下了架子,同時也點燃了底部的架子。
頓時,火勢蔓延,飛身而上的權無智被竄起的火焰逼回了地面。
坐在架子上的青青,則是溫柔的看著躺著的好兒,在燃燒的火舌中,嬌柔的笑了。
“娘娘!”得庸一瞬間就懵了,直直的跪在雪地上。
看著那被火舌遮掩的小主子,唇瓣動了動,卻無力出聲。
權無智則是雙拳緊握,打算再沖一次,無論如何,也要把皇后給救下來。
就在這時,幾道黑影,,破空而出,直奔火架上的青青。
只不過一瞬間的事情,四個人影,僵直的掉落雪地上,頭部呈現不自然的扭曲狀態,下面的雪地上,慢慢地出現紅色。
“你們不配碰她。”冰冷的話語從火堆上傳出,這讓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哈哈,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夠狠。”陰冷狂囂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讓人不知來自何方?
“我本以為,你已經成了一個廢人,沒想到······”失望的語氣伴隨著重生的希望,讓人知道,他一早就在此,青青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他眼中。
剛才襲擊青青,那也不過是對青青的試探。
如果青青廢了,也就沒有了任何的價值了,他也就不想浪費時間。
卻不想,即使雙腿動不了,她卻依然有能力下殺手,即使身陷火窟,面臨死亡,她卻依舊平靜。
這份狠勁,讓他心潮澎湃,多少年了,久到他都以為這個世界上太過無趣。
卻不想,這個小丫頭,卻一直給他以驚喜。
即使她廢了,她同樣能成為最狠,最冷血的少主。
成為他司馬無情的接班人。
同樣能在江湖中呼風喚雨,為所欲為。
“這么走了,未免可惜。”話說完,一股冷冽的掌風掃過,熊熊燃燒的火焰被掌風掃得一偏,本結實的架子也被擊散。
青青的身子就這么直直的往下墜。
“娘娘!”此時此刻,權無智完全忘記了自身的安危,全力一撲,抱住皇后,借著慣性,在雪地上打了幾個滾,這才停住了身子。
“娘娘!”停下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皇后是否有受到傷害?
當看到那保持不變的淡漠神情,權無智高懸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不過,下一刻,卻再次抱起青青,戒備的看著四周。
他可沒有忘記,那個人,為的就是沖著皇后而來的。
忙著戒備的權無智卻忽略了,在他懷中的皇后此時卻是冷汗淋漓,臉色蒼白。
但是從始至終,皇后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沒有吭過一聲。
以至于讓他忽略了,大火中呆了許久的皇后,或許會有灼傷。
“草兒,好好保重,要不,爹爹會少了很多樂趣的。”陰冷狂囂的聲音漸漸遠去,這讓權無智身軀一僵,有點難以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語。
爹爹?
那個人,那個皇后以命相搏的男人,居然是皇后的父親。
那么這么說來,權無智的眸子不由的看向火堆中熊熊燃燒的軀體,再看向懷中的皇后,他們居然是一家人。
一個皇上查了多年,卻沒有查到半點信息的皇后的家人。
一個神秘莫測,武功高不可測,性格陰捩的男人,居然是皇后的父親。
一個柔弱怯懦,生死莫名的,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女人,是皇后的母親。
而皇后,她的身上有著母性的溫暖(僅限于對太子),有著不同與一般人的冷漠,以及那個男人的狠辣。
權無智是第一次看到皇后出手,第一次看到一個下身失去知覺,但是卻在眨眼之間,殺了四個人的場景。
雖然沒有看到皇后是如何出的手,雖然沒有看到皇后當時的表情,但是,這已經足夠。
這是一個什么樣的家庭?
皇后為何沒有提起過她的家人,這似乎已經有了合理的解釋。
如果是自己,如果有這么一個像敵人一樣,隨時都準備以命相搏的家人,自己又怎么會提及。
那么夫人是怎么死的?
這么看來,根本就不可能是皇后下手的?
可是夫人的猝死原因又是什么?
這似乎只有從太醫那里尋求答案了。
只要查出了夫人的死因,那么對于皇后的諸多猜忌就不攻自破了。
想到皇后,權無智這才想到,方才皇后好像受傷了。
“臣失禮。”手已經快速的拔下了依舊插在青青腿上的飛鏢,撕下一個布帶,為皇后包扎。
看著皇后身下,鮮紅一片,權無智微微一愣,隨即,抱起皇后。
“娘娘”從恍惚中回過神來的得庸,手忙腳亂的捧來薄錦被,小心的包裹著青青的雙腿。
看慣了人世滄桑的暗沉雙眸居然有了點點波光。
“讓我送娘最后一程吧。”沒有推拒,沒有逞強,青青疲憊的依偎在了權無智的懷中,幽幽的說道。
那熊熊燃燒的火焰,會把娘帶到天堂嗎?
那個人人向往的地方,會嗎?
“娘娘,夫人一定會走好的,娘娘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啊。”引領著權無智把青青抱到了亭子中,得庸小心翼翼的揉捏著皇后的雙腿,只希望皇后能恢復知覺,否則,這腿就真廢了。
看著熊熊燃燒的火焰,青青的思維暫時抽離。
整個人就陷入了一種迷離狀態。
而遠在千里之外的獨孤絕殤,卻在睡夢中驚醒,他似乎聽到了青姨的呼喊,看到她愧疚的面對自己。
緩緩張開的唇,說得好像是:好好活下去,玥兒。
“師父·······”獨孤絕殤一頭是汗的爬起來,驚魂未定的看著被他的叫聲所驚醒的獨孤澈。
“怎么回事?”看著獨孤絕殤這模樣,想來也是做惡夢了。
但是究竟是什么樣的噩夢會讓他如此的驚慌和恐懼。
“師父,皇宮里有出事嗎?”獨孤絕殤知道,獨孤澈隨時都有著關于皇朝的消息,所以,他想知道,是不是青姨出事了。
從小到大,他和青姨一起生活,也分開過,但是從未有過如此的預感。
那夢境太過清晰,太過真實。
雖然青姨沒有痛哭,沒有任何的異常,可是,那熟悉的容顏,那總是讓他心安的眸子,卻有著深深的絕望和憤怒。
青姨在他的印象中幾乎不會失態的,不管做什么,不管面對什么樣的場景,她總是那么的鎮定自若。
可是·······
這個夢境太過真實,他打心里感到害怕,害怕這個夢境是真的。
“沒事,你做噩夢了。”獨孤澈看著臉色蒼白,雙眸惶恐的獨孤絕殤,眉頭皺了皺。
即便有,那也不可能馬上,從皇宮傳來信息,最少也得半個月,即使得到了信息,他們也無計可施。
“母后出事了。”看著眼前的獨孤澈,獨孤絕殤并沒有隱瞞,他此刻只想能聽到皇叔的一句話,一個肯定,肯定青姨平安的消息。
“你出宮的時候,皇后怎么交代的?”獨孤澈看著獨孤絕殤六神無主的樣子,有些感嘆,有些悲哀,但是表現出來的卻是氣憤。
如此兒女情長,怎成大器!
難道皇后沒有教導他,在乎的越多,失去的會越多嗎?
多情自被無情傷。
為何帝王無情,為何皇室無愛。
只因為所謂的情愛在權利和欲望面前是那么的微乎其微。
情愛在皇室中是可望不可及的奢侈。
就連天下最珍貴的親情在這里,都會變成敵我不明的試探和防備。
獨孤絕殤看著臉色冷峻的獨孤澈,突然間喪失了言語功能,張開了唇瓣,青青一再強調的話語,卻無法吐出口。
只因為,此時此刻,他才能體會到,青姨為何只交代了那么一句話,為何只要他活著。
因為活著比什么都好,因為只有活著,才能有其他的。
一個人,如果連命都沒有了,那就別提什么理想,什么報復。
所以只有活著,才有資格去想去做。
青姨早在他出宮之前,就已經把所有的考慮到了吧。
為何青姨明知道有危險,還要把他送出宮?
為何?
難道她愿意看著自己出生入死嗎?難道真是青姨只為了讓他多加歷練嗎?
想到之前受到的刺殺,想到在皇城受到的冷遇,獨孤絕殤似乎突然明白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京城并不一定就比現在安全,或者說,京城里,皇宮里的危機比他出來還大。
那這么說來,青姨讓他出來,并不只是歷練那么簡單。
獨孤澈看著陷入了迷茫思維中的獨孤絕殤,繼續閉上了雙眼,讓他自己好好沉淀自己的思維。
雖然知道,獨孤絕殤還小,雖然知道,這一切讓他來承受,有些艱難,但是誰讓他生在皇室,誰叫他成為了奉天的太子。
坐在這個位子上,只有兩條路,坐穩,鏟除一切對他有威脅的人和物。
另一條路就是--死。
因為他無能坐穩的話,那么就會有更有能力的人去取而代之,然而他的存在必然會成為那個人心中的一根刺,一根必須得連根拔出的刺。
就這么靜靜的站了一個晚上,茫然而又困惑的坐了一個晚上。
次日,當獨孤澈起身的時候,獨孤絕殤已經把一切準備妥當,平靜的等候出發了。
本就相較內斂的神情更加的沉穩了,原本靈動的眸子也變得暗沉了許多。
這就是成熟的代價,這就是長大的代價。
但是也就意味著,他開始慢慢的懂得怎么在這特殊的環境中,求得生存,怎么在生存的基礎上,尋求發展。
男人的教育方式永遠區別于女人。
或許皇后的教導方式已經很好,但是她終究是個女人,一個有著母性的女人。
面對一心疼愛的孩子,她無法做到完全的狠絕。
他,不同。
無需過多的言語,無需耐心的教導。
事實勝于一切,真像贏過教導。
他自己會知道,該怎么做,該做什么?
看著眼前更加沉默了的獨孤絕殤,獨孤澈心中也有思量。
難道皇后真的出事了嗎?
如果真的出事了,他又該怎么辦?
繼續帶著太子游歷?還是把太子送回皇宮?
那無疑是送他回去送死,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