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
林嘉桓離開了。
蘇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糊里糊涂的遭了他的蠱惑,連屋子里的東西都沒收拾干凈就倒在床上睡著了,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晚上六點了。
雖然林嘉桓的技術(shù)很好,不至于讓她吃什么苦頭,但醒來后蘇摹還是感覺到明顯的不適,更別提昨晚上發(fā)生的那一切了,她現(xiàn)在想起來,都覺得當時的自己像是瘋了一樣。
不過撿起地上散落的畫紙,她又覺得好像不是那么虧。
畢竟她收獲了一個長期的模特。
而且……
還是一個無論身材和臉都沒得挑的模特。
蘇摹拿著那幾張露骨的畫稿看了好一會兒,然后塞進了那個她放著很多獎杯的抽屜里。
這也能算是她的作品之一吧。
蘇摹一邊想著一邊合上了抽屜就在這時她收到了林嘉桓的信息:[今晚有點事,就不過去了。]
蘇摹看了看上面的轉(zhuǎn)賬記錄,也沒覺得他這是有了錢就不搭理自己了,再來一次昨晚上那樣的,她也承受不住,于是便簡單回復了一個字:[好。]
而此時正在一家酒吧卡座里的林嘉桓,看到蘇摹回復給自己的消息后,有些不太愉快的扯了扯嘴角。
“你在跟誰聊天啊?怎么一副很不爽的樣子?”裴尚軒掃了一眼他給蘇摹的備注,然后露出了意外的表情,“這是那天那個女攝影師?你什么時候去學做小白臉了?”
林嘉桓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把手機隨手丟到了一邊,整個人懶散得根本不像平時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你不需要知道。”
“行行行,你的事情我不問?!迸嵘熊幰荒槦o奈,“不過你有必要做到這個份上嗎?設(shè)計了一套又一套,連我都有些看不過來了?!?br/>
林嘉桓聞言笑了笑,“我不做到這個份上,又怎么能確保能得到我想要的呢。”
—
蘇摹在回復完林嘉桓的消息后,本想看看要不要隨便點個外賣,誰知卻接到了季青青的電話。
“你最近自己在家應該很無聊吧,我現(xiàn)在在一家酒吧里,正好閑著無聊沒事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來嗨?”季青青在電話里問道。
“不然到時候你又說我有好玩的,居然沒有帶上你一起……”
本來想拒絕的蘇摹,聽到季青青小聲嘟囔的這句話,動作不由得頓了頓,然后看了一眼空曠的別墅。
都說一時的縱情不要緊。
可經(jīng)過了昨晚上的肆意后,蘇摹卻突然感覺到,這些年來的自己,似乎太過貧瘠。
對那樣的生活。
她開始感覺到有些厭倦了。
想著偶爾放松放松自己也好,蘇摹沒有拒絕季青青的邀請,隨便收拾了一下后,來到了她說的那家酒吧。
“蘇摹,你竟然真的來了。”
季青青原本是不抱希望的可沒想到蘇摹真的來了眼里不禁有些驚詫。
不過在驚詫過后,她卻有些難免的興奮。
“你可算是想通了,終于不一個人賴在家里了。”季青青說:“每次我看你把自己鎖起來的樣子,心里都害怕極了,我是真怕你會又像以前那樣……”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季青青的話突然戛然而止,然后小心翼翼的看了蘇摹一眼。
蘇摹跟服務(wù)員要了杯威士忌,假裝自己沒聽到那些話,也毫不在意她的打量。
“對了,有一件事我忘了跟你說了?!奔厩嗲嗨闪丝跉?,提起另外一件事,“那天你離開賽車場后,裴尚軒給了我一張錦標賽的入場券,說是讓我轉(zhuǎn)交給你,讓你一個月后去看比賽呢。”
季青青一邊說著一邊把東西交給了蘇摹。
那是一張巴掌大小的入場券,上面印著一輛市面上最為火熱的賽車型號,外觀像是一團燃燒的火一樣,車身的線條華麗又充滿了銳利感,看上去充滿了進攻性。
蘇摹把這張入場券那在手里,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那天在UFA賽道上看到的那一幕,還有她跟林嘉桓滾在床上時他幾乎讓人意外的熱情。
一樣是帶著強烈的進攻性,一樣是火一樣艷麗又容易傷人的顏色。
林嘉桓……
不得不說。
這顏色真的很適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