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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不要搶,蘇青封的頭顱必須要屬于我金竹洞!”
六個絕巔又一輪轟擊落下,金竹洞內(nèi)心已經(jīng)極度自信。
他心里有了一些猜測,可能天圣的心態(tài),和自己想象中的不怎么一樣。
如果是平常狀態(tài),天圣應(yīng)該將所有圣器的掌控權(quán),全交給自己和朱南洞,畢竟是陽向族。
但碧輝洞沒有。
所以金竹洞判斷,可能這次天圣復(fù)活,是要徹底一統(tǒng)六族。
一旦一統(tǒng),但其他的族群也能勉強算是一族。
而且為了讓其他族群心服口服,碧輝洞甚至?xí)﹃栂蜃甯訃?yán)格。
金竹洞雖然年輕,在絕巔中實力也稀松平常,但他和朱南洞比起來,對碧輝洞的崇拜卻沒有那么狂熱。
所以金竹洞得想辦法讓自己崛起。
斬殺了蘇青封,才能讓碧輝洞看得起自己。
如果自己是廢物,那天圣會放棄自己。
但自己有價值的話,陽向族的血脈還是有用的。
碧輝洞接受不了廢物的陽向族,但他一定會重用有用的陽向族。
這就是金竹洞分析的結(jié)果。
所以他比其他絕巔更拼,他必須要取下蘇青封的頭顱。
“憑本事吧,你別口出狂言!”
紫蟲皇冷笑道。
他很聰明,連金竹洞都能分析到的事情,紫蟲皇又怎么可能不清楚。
以眼下的六族情況來看,碧輝洞大概率是要整合。
這次困殺蘇青封,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考核。
以后想活下去,甚至想出頭,就必須要努力。
“想得美!”
其他絕巔也不甘示弱。
他們都在爭搶著蘇青封的頭顱。
而這六個絕巔之所以這么狂妄,原因還是在于蘇青封……太弱了。
對!
剛開始六個絕巔還小心翼翼,生怕被蘇青封的骷髏刀劈斬。
可僵持了一段時間之后,他們才發(fā)現(xiàn)蘇青封簡直弱爆了。
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攻擊的能力,一直都在被動防御。
哪怕渾身上下都是觸目驚心的傷痕,哪怕已經(jīng)是浴血的凄慘狀態(tài),可他一直都是被動防御,即便有幾次可以出招,也根本沒有去抓住機會。
紫蟲皇分析過。
可能是亡歌鬼鐘分散了蘇青封的氣血。
也可能是碧輝洞施展了什么壓制的手段。
反正現(xiàn)在的蘇青封很弱,簡直就是一只皮糙肉厚的羊,唯一的優(yōu)點可能就剩下了耐打和血厚。
要知道,他現(xiàn)在可是比袁龍瀚還要強大的最強絕巔。
廢了!
目前看來,這個最強絕巔,也是說不出的可笑。
六個絕巔已經(jīng)贏了。
他們甚至故意賣破綻給蘇青封,可對方即便是有機會,也依然是被動防御。
所以這顆頭顱,就成了爭鋒的關(guān)鍵。
噗!
金竹洞手里的一道虛斑閃過,蘇青封胸膛又增添一道血淋淋的傷口,深可見骨,甚至連內(nèi)臟都暴露出一些。
但蘇青封面無表情,依然橫刀立馬,冰冷的矗立在亡歌鬼鐘前。
“哼,神州大勢已去,你再頑抗,也只能延緩死亡而已!”
金竹洞氣急敗壞,他原以為剛才那一招可以將蘇越擊殺。
“死!”
這時候,綠蟲皇手里的虛斑閃爍而出,轟擊的角度極其詭異。
噗!
蘇青封側(cè)開身軀,勉強閃開了致命部位。
滴答!
滴答!
滴答!
命中,距離心臟,只差毫厘。
原本是血滴,現(xiàn)在已經(jīng)匯聚成血線。
蘇青封腳下也是一灘鮮血。
他低著頭,看上去就是一個強途末路的凄慘將軍。
“嘿嘿……傻小子……”
突然,蘇青封僵硬且凝重的臉,出現(xiàn)了一點點笑容。
他要掌控神念雷達,確實沒有余力去攻擊這六個絕巔,而且也完全沒有必要。
他們是圍困,即便打傷一個,也根本無濟于事,反而會浪費僅有的氣血。
破罐子破摔。
蘇青封將一切的精力都用在了開啟神念雷達,和防御六個絕巔。
同時,他也在等待太子來救駕。
呸!
我不當(dāng)皇帝好多年。
來了!
終于還是來了。
蘇青封深吸一口氣,他強忍著渾身劇痛,直接放棄了對神念雷達的掌控。
雖然耗費了很大的精力,但沒必要了。
看上去像是無用功,但這是必要的一個保險。
只是,保險用不著了。
話說,保險最大的幸運,也就是一輩子都用不上。
蘇青封低著頭,他的視線對焦在一顆青草上。
原本平平無奇的一顆雜草,突然就開始猛漲。
不簡單啊。
大概10幾秒后,兒子就該來了。
這顆雜草,就是兒子的訊號。
嘎吱!
嘎吱!
嘎吱!
蘇青封緊緊捏著骷髏刀,手掌的骨骼都有些變形。
驕傲啊。
蘇青封心里驕傲。
雖然兒子有些瘦弱,看上去相貌平平,丟在人群里,和這顆雜草一樣,連和水花都沒有。
但卻繼承了自己的優(yōu)秀血脈,實力強的一批。
而我蘇青封,身高八尺,儀表堂堂,玉樹臨風(fēng),年輕時候那可是回眸一盼百媚生的存在。
算了。
有點缺陷也好。
如果兒子顏值也和自己一樣,不一定是什么好事情,自古紅顏禍水,男的也一樣。
還是單純的靠實力吃飯吧。
嗡嗡嗡!
嗡嗡嗡!
嗡嗡嗡!
六個絕巔還在花式轟擊蘇青封,他們都在好奇,蘇青封的氣血到底有多雄厚。
可他們卻絲毫沒有意識到,蘇青封手里的骷髏刀在嗡嗡顫抖。
“兒砸,老爸狀態(tài)不佳,還做不到直接轟殺碧輝洞。
“但老爸也不給你丟人,我轟他一招,讓他出出血,問題還不大!”
蘇青封無視身上越來越多的傷口,嘴角是一抹獰笑。
他已經(jīng)將所有氣血匯聚在刀柄上,同時亡歌鬼鐘里的神念之力,也悄悄鎖定了不遠處的碧輝洞。
“這副不可一世得有樣子,勞資有點看不下去!
“一個死了1000年的喪尸,豪橫你麻個痹!”
蘇青封裂嘴笑了笑。
大口的鮮血,順著蘇青封嘴角流淌在地。
……
境妖茫然的躺在地上。
它覺得蒼天和自己開了個玩笑。
大勢已去。
大勢已去啊。
辛辛苦苦的九混歸妖陣,就這樣白白浪費了。
袁龍瀚他們五個已經(jīng)被打成死狗,其中那個最弱的,很可能撐不過三招了。
也就袁龍瀚的狀態(tài)還好一點。
蘇青封更別提了。
失望!
境妖對這個最強絕巔,心里只有濃濃的失望。
你倒是反擊啊。
以你的能力,再加上骷髏刀,完全可以打殘幾個絕巔,到時候九混歸妖陣可能還有一點點機會。
廢物。
廢物一個。
一招都不出,你竟然和個傻子一樣,只知道躲閃。
得多廢。
當(dāng)然,境妖也沒覺得蘇青封可以斬殺絕巔。
畢竟是以多勝少的圍困,反殺的難度,不亞于登天。
不順!
干啥啥不順。
境妖心里懊悔。
早知道是這種結(jié)果,還不如專心致志去培養(yǎng)九品妖獸,那樣雖然慢了點,但勝在穩(wěn)妥啊。
浪費了這么多氣血,這下想去培育九品妖獸都很難很難,精力不夠了。
賠錢買賣。
不僅如此,境妖還面臨一個更嚴(yán)重的問題。
得想辦法離開這里。
千萬得小心小心再小心,絕對不可以被碧輝洞察覺到自己的存在。
“咦……
“這些草……這不可能……這……他來了?”
突然,境妖在不經(jīng)意間,觀察到了一個恐怖的細節(jié)。
對!
僅僅是個細節(jié),任何人都不可能去注意的細節(jié)。
蘇青封腳下的雜草,怎么突然就小腿那么高了。
這種情況,讓境妖頭皮發(fā)麻,心臟狂跳,甚至比看到碧輝洞復(fù)活還要驚恐。
緊接著,境妖猛地轉(zhuǎn)頭,又看向了袁龍瀚他們。
果然,袁龍瀚他們的腳下,雜草也在瘋長,異族的絕巔們沒有察覺到,他們腳下的草坪已經(jīng)不正常了。
是蘇越!
是這小畜生回來了。
對。
這種讓雜草瘋長的能力,境妖親體體驗過。
第一次,是在上神山。
那一次,它僅僅還只是比較狼狽,畢竟可以多開,主動權(quán)在自己手里。
可第二次,境妖純粹是被單方面的毆打,本體都被打回來了。
所以境妖對宿乾圣境的雜草記憶深刻。
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只能代表一件事……蘇越回來了。
境妖咬牙切齒,恨得牙癢癢。
回想起被蘇越待虐的畫面,它心里又委屈,也充滿憎恨。
“你們五個,傻子嗎?看到雜草瘋長,還不立刻飛到天上去,等著被打嗎?
“那些雜草可比普通虛斑厲害啊,蠢貨!”
境妖心里咆哮道。
雖然它不想讓蘇越得逞,但基本的理智還在,并沒有放聲大吼。
異族這些絕巔真是要氣死境妖。
太蠢了!
可能是為了防止袁龍瀚他們逃走,異族絕巔封鎖了長空,這也使得袁龍瀚他們只能在地面廝殺。
無形之中,這是在幫蘇越創(chuàng)造主場啊。
“咦……不對……
“機會……對,這可是我境妖的機會啊。
“嘿嘿嘿,對,你們乖乖站在地上,千萬別飛,千萬別離開地面。”
境妖腦海里一個念頭閃過,心臟又激動地劇烈跳動起來。
如果蘇越先將這群絕巔打殘,他再去和碧輝洞兩敗俱傷,那自己,豈不是最后的贏家?
對!
自己一定可以找到機會。
境妖激動到炸毛,冷靜了一下,它開始制定下一步的計劃。
鏡妖相信雜草的能力,蘇越絕對可以同時偷襲11個異族絕巔。
他們只要負傷,九混歸妖陣就可以逆改了血脈。
等蘇越和碧輝洞開戰(zhàn)的時候,自己就可以跑出去,利用陣法吞了11個絕巔。
到了那時候,也就沒必要再怕碧輝洞了。
只要能逃離出去,就可以找個地方安靜的消化。
距離恢復(fù)到裂虛境,近在咫尺啊。
嘿嘿嘿嘿!
嘿嘿嘿嘿!
境妖那張獸臉都笑到扭曲。
柳暗花明又一村。
沒想到蘇越這小畜生,還會成為自己的助力。
天助我也。
天意?。?br/>
……
“黃素俞,小心,趕緊躲開這一擊!”
袁龍瀚紅著眼吼道。
危險。
黃素俞這次可能真的逃不過去了
剛才他勉強助攻了幾招,可現(xiàn)在連他都要面臨無雙戰(zhàn)戟的轟擊,早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去幫黃素俞。
其他絕巔的情況也一樣。
柳一舟躺在地上,胸膛被鋼厲承踩著,無比屈辱。
姚晨卿也面臨著從天而降的轟殺。
牧京梁更是接近昏迷的狀態(tài),肆辛命明顯是要折磨他,畢竟肆眀慶也算是因牧京梁而死。
而袁龍瀚自己,也一個不慎,被無雙戰(zhàn)戟洞穿了小腹。
沒辦法。
他們五個所面對的絕巔,那是濕境最強戰(zhàn)力,更何況他們手里還有圣器。
“元帥……”
黃素俞轉(zhuǎn)頭看向袁龍瀚。
他已經(jīng)虛弱極致,甚至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堅持住,再堅持一下。”
袁龍瀚渾身浴血,他手掌捏著無雙戰(zhàn)戟的槍桿,一點一點從自己小腹推出去。
由于蘇青封的傷情嚴(yán)重,袁龍瀚和蘇青封的聯(lián)系已經(jīng)被切斷。
他知道蘇越回來。
但到底什么時候過來,這是個謎團。
心急如焚啊。
黃素俞真的堅持不住了。
“嘿嘿嘿,死吧!”
朱南洞手里的破煞鞭,朝著黃素俞的眼眶點去,這一招匯聚了他最強一擊,似乎連虛空都要洞穿。
柳一舟他們各個腥紅著眼。
誰都沒有想到,神州第一個戰(zhàn)死的絕巔,就要出現(xiàn)了。
他們心痛,卻又無能為力。
嗡!
破煞鞭落下,距離黃素俞的眼睛只剩下幾厘米。
黃素俞也閉上了眼。
他嘴角有些苦澀。
對于神州,黃素俞這一輩子無愧于心。
而個人的榮耀,也已經(jīng)走到了至高絕巔。
雖然死得有些早,但也死得其所。
唯一可惜的地方,是沒能看到全新的盛世來臨。
死吧!
蘇越回來報仇的,我相信他。
咦。
怎么還沒有打下來?
幾秒后,黃素俞睜開眼。
他有點奇怪。
難道朱南洞還要折磨自己?
明明破煞鞭已經(jīng)落下,為什么自己卻沒有死。
而且破煞鞭的殺氣也沒了。
這一睜眼不要緊,黃素俞差點被眼前的場景嚇懵。
對!
絕對是任何人都意想不到的一幕。
破煞鞭近在咫尺。
但在破煞鞭上,卻纏繞著一層巨大的雜草,由于雜草太多太密集,甚至已經(jīng)和蠶蛹一樣,將破煞鞭徹底包括了起來。
朱南洞在掙扎,他企圖用虛斑將這些雜草震開。
可惜,他明顯是失敗了。
破煞鞭嗡嗡作響,可覆蓋在上面的雜草卻越來越緊,看上去更加堅韌。
甚至,地面還有更多的雜草在瘋長,這些雜草猶如數(shù)不清的毒蛇,正在從不同角度去轟擊朱南洞。
黃素俞被震撼到忘記了呼吸。
這些雜草是怎么回事?
太厲害了,竟然把朱南洞都逼迫到手忙腳亂。
甚至,朱南洞的肩膀被雜草的鋸齒撕裂,血肉模糊。
黃素俞簡單判斷了一下。
原來是雜草里蘊含著恐怖的虛斑能量……不對,這些虛斑要比普通的虛斑更加精純一些。
對。
雖然沒有被壓縮過,但似乎是經(jīng)過了特別的提純,所以就可以對朱南洞形成壓制的狀態(tài)。
黃素俞連忙看向遠處。
果然。
和自己的情況一樣,戰(zhàn)場已經(jīng)發(fā)生了大逆轉(zhuǎn)。
他們的腳下到處是雜草。
袁龍瀚的無雙戰(zhàn)戟被雜草纏繞著,金光槍,天塵劍,沸瓏印,全部失效。
鋼厲承他們死命想把圣器抽走,可根本就無能為力。
到了這時候,袁龍瀚他們也就安全了。
抽空的時間,他們連忙服用丹藥止血,加速恢復(fù)著氣血。
畢竟是絕巔,療傷能力也都不錯。
“元帥,是蘇越嗎?”
柳一舟他們扶起黃素俞,隨后聚在一起,茫然的目睹著眼前這一幕。
太可怕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這片地域的草坪開始變異。
數(shù)不清的雜草足足有一人高,隨風(fēng)搖擺,和萬鬼歸宗一樣。
而且這些雜草和綠色的毒蛇一樣,密密麻麻,數(shù)之不盡,目前正在從不同角度攻擊著朱南洞他們。
其實肆辛命想過要逃。
可惜,他們的腳掌早已經(jīng)被雜草纏繞,想要逃脫束縛,已經(jīng)難如登天。
“應(yīng)該是!”
袁龍瀚點點頭,嘴角是如釋重負的微笑。
救了別人一輩子,終于是媳婦熬成婆,等到了后輩來拯救自己。
他欣慰啊。
“這些雜草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里面蘊含的虛斑和平常的不一樣?!?br/>
黃素俞寒著臉問道。
他已經(jīng)服下丹藥,暫時脫離了危險。
但他心里還是好奇。
“這是絕巔大圓滿的虛斑,理論上比我們的虛斑要更加精純,反正是好事。
“蘇越一己之力,已經(jīng)把11個虛斑都壓制住了。
“哼,有圣器又怎么樣,還不是一群蠢貨!”
袁龍瀚一臉自豪。
其實大圓滿虛斑,也只是袁龍瀚的一個猜測而已,他并沒有真憑實據(jù)。
但上次蘇青封和雷魔降對戰(zhàn),他還是注意到了一點點細節(jié),所以才有這種猜測。
“原來是這樣!
“可蘇越人呢?”
牧京梁焦急道。
蘇越去了一趟宿乾圣境,他得到任何機緣都不奇怪。
但人呢?
雜草已經(jīng)助他們解困。
可蘇越這小子人哪去了?
“還在路上,這些雜草應(yīng)該是遠程可以操控的戰(zhàn)法。
“希望蘇青封能安全吧?!?br/>
這時候,眾人的目光匯聚到了蘇青封身上。
……
“什么東西,這些雜草是怎么回事!”
金竹洞他們慌了。
同時,他們心里也格外憤怒。
原本蘇青封已經(jīng)窮途末路,將其斬殺只是時間問題。
可地面莫名其妙生長出很多雜草,這些雜草太討厭,不光束縛了自己的行動,甚至還能攻擊,鋼無中的胸膛已經(jīng)被三根雜草洞穿。
而蘇青封,則高高舉起了骷髏刀。
他視線遙遙鎖定著碧輝洞,眼底甚至有些輕蔑。
與此同時,蘇青封身上也燃燒起了熊熊火焰,那是氣血凝聚到一定程度才有的景象。
咔嚓!
咔嚓!
咔嚓!
天空突然出現(xiàn)一道驚雷。
雷電落在蘇青封刀尖,一瞬間的光,幾乎將蘇青封照耀成透明人。
他身上的殺氣在疊加。
噗!
金竹洞一口鮮血噴出去。
這一次,并不是被雜草所傷害,而是被蘇青封的氣息鎮(zhèn)傷!
太可怕了。
“蘇青封身上的虛斑氣息,和這些雜草里的一樣!
“難道,這些雜草來自蘇青封?”
紫蟲皇分析著當(dāng)下的狀況,內(nèi)心已經(jīng)慌亂成狗。
雜草里的虛斑明顯和正常虛斑不一樣,而現(xiàn)在蘇青封刀勢再起,明顯也是同樣的虛斑。
難道他一直在裝弱?
紫蟲皇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但目得是什么?
就是為了等待機會,劈碧輝洞一刀?
碧輝洞是裂虛境。
難道蘇青封有把握能破開壓縮虛斑?
亂。
紫蟲皇腦海一片混亂。
恐懼,震撼,茫然……各種情緒匯聚在一起,就連他這個智囊都開始混亂了。
“蜉蝣撼樹!”
碧輝洞腳下同樣有很多雜草,但他的表情很輕蔑。
畢竟是絕巔大圓滿,哪怕沒有壓縮虛斑,碧輝洞也不可能和其他絕巔一樣,被這些雜草打傷。
當(dāng)然,碧輝洞的身軀還是被束縛在原地,要掙脫得一點點時間。
碧輝洞沒想到,蘇青封竟然要來斬殺自己。
而且他還突破到了絕巔大圓滿。
低估他了。
其實之前蘇青封的表現(xiàn),是讓碧輝洞有些失望。
沒想到啊,他竟然在壓抑自己的情緒,以求突破,最終企圖破局。
可笑。
螻蟻的思維。
碧輝洞心里開始興奮了。
他知道,這些雜草和蘇青封無關(guān)。
是蘇越來了。
是新時代的氣運之子,來給自己送竊劫魔典了。
“碧輝洞,你別特么給勞資曬臉。”
嗡!
雷光繚繞,蘇青封高高躍起,手里的骷髏刀重重斬下。
碧輝洞面無表情。
他只是抬起手掌,撐起來一個虛斑護盾。
沒有壓縮。
一來是輕蔑,而來是舍不得浪費。
轟隆??!
終于,刀芒和護盾撞擊在一起。
史無前例的震蕩出現(xiàn),大地直接被震出一道溝壑,氣浪形成一層勁風(fēng),割裂了方圓十里的樹木。
“不過如此……什么……”
碧輝洞原本輕松擋住了這一擊。
可還不等冷笑掛在臉上,他的虛斑護盾,竟然又一次承受了一次重擊。
對。
瞬息之間,蘇青封的刀芒再次疊加上來。
“壓縮虛斑嗎?不堪一擊!”
轟隆??!
轟隆??!
轟隆??!
轟隆??!
轟隆?。?br/>
蘇青封并沒有從空中墜落下來,下一個瞬間,重重疊疊的刀芒,便猶如暴雨一樣傾盆而下。
碧輝洞的虛斑護盾,終于破了。
他不得已,咬牙祭煉了壓縮虛斑的機會。
對。
蘇青封這個畜生,他雖然沒有壓縮虛斑,但卻用數(shù)量彌補了質(zhì)量。
“我這一刀700次斬擊,我到要看看,能不能破你的壓縮虛斑。
“敢豪橫的蠢貨,一般活不久?!?br/>
震動還在繼續(xù),蘇青封的聲音回蕩在長空。
……
“老爸這么生猛嗎!”
蘇越終于趕來。
當(dāng)他看到空中的刀芒后,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