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坐電梯。”一位戴眼鏡的師傅在電梯口等著,像是來辦事的,還是那種感覺,他可能會在我們辦公室辦事。
“去幾樓?”善姑娘問那師傅。
“5樓。”那師傅看了看電梯按鈕,跟我們?nèi)サ氖峭粚诱f道。
“來……開門。”
“你放到了哪里,沒有么。”
“我又扔到里面了,昨天我鎖的門。”
“啊,神吶,我也夠不著啊啊啊啊。”
“師傅,幫我們夠一下鑰匙。”
“呦,我都不好夠著。”師傅把鑰匙拿下來給了我。
“師傅,你要找誰?”我開門的時候問那師傅。
“找張?zhí)帯!?/p>
“他在斜對面的那個門。”
“這個啊?”
“那個,對,你往前走的第一個,他在路上呢,快來了。”
“奧,行。”
“我要趕緊上廁所。”元兒。
“在電梯里我就看著你擺過來擺過去,感覺你要上廁所,果然如此。”
“嗯……你猜對了。”元兒。
“我聽到你的聲音了。”茗愷走進辦公室說道。
“啊……”我準備熱水,不好意思的說道,昨天在微信上還騙他說是下周才回來。
“他說讓我問問你,看怎么弄。”
“我上次剪好他也沒怎么用,你問下他內(nèi)容,主要是內(nèi)容看怎么弄。”我說。
“你問吧。”
“咋都行,不知道我們頭兒還給我安排工作么。”
“嗯,行,那你問問,我先過去了啊。”茗愷走了。
“元兒,我啥也不想收拾,地也沒掃,桌子也沒擦。”我說。
“沒事兒,我來。”
“你說我等下去問下領導,還是等咱們頭兒來了問下咱們頭兒再說?”我問元兒。
“你還是等頭兒來了問下再說吧,看人家給你安不安排事兒。”元兒從廁所拿著拖布準備拖地,告訴我說。
我正在門口的臉盆架子跟前洗手。
“呀,你到回來啦。”美鯨來了,拍了下我的屁股說道。
“啊……是哩么。”
“不是說下星期才回來嗎,怎么到回來了呢?”
“忙完了么。”我說。
“誒……回來啦?”鄧鄧也來了問我。
“嗯,都這么驚訝嗎?”
“玩的好嗎?”鄧鄧問。
“沒玩兒,挺忙的呢。”
“你看,跟美鯨姐的一樣”
“給給給。”
“為啥給我啊?”
“給……這個也給我啊?”
“你試一下,看你適合這個顏色嗎?”
“你這個裙子好看,顯的屁股瘦。”
“回來啦,小牛。”頭來了也問我。
“啊……回來啦領導。”
頭兒安排我下樓拿點資料。
“嗨,姐,我來啦。”
“誒……我剛開了門,整理一下咱們的票,一會兒好上去。”
“嗯嗯,姐,頭兒說看一下那個郭的資料。”
“嗯,行,這個柜子怎么又鎖住了……不是不讓鎖嘛。”
“哇,這么多。”
“這兒沒有,我在后面看看。”
“我看到個郭某某,就差一個字。”
“在這兒呢,找到了。”
拿好資料給了頭兒,頭兒去樓上了。
“對,還有個人認識你……”我對美鯨說。
“誰呢?”她有點好奇。
“就是寸頭,年齡有點大,”
“那是三把手,那是總。”
“啊……不知道耶,我們只是一起坐了個電梯。”
“對對對,不是發(fā)工資呢嘛,昨天晚上我翻了翻,都沒有。”美鯨突然想起這個事兒問元兒。
“我再試試,看發(fā)了嗎。”善姑娘說。
“為啥美國死了那么多人?”
“美國已經(jīng)暴動啦。”
“是因為警察把那黑人弄死的事嗎?”
“是哩么,而且他們還認識17年了。”
“警察和那死了的黑人嗎?”
“嗯,是哩么,你說壞么,認識17年了。”
“太狠了。”我。
“媽,我姐這禮拜去泰原嗎,呀,忘了牛兒了,不想著牛兒回來,我要把我爸的身份證捎回來,我問下我姐,看她去嗎,去的話給我捎回來。”美鯨給她娘打電話。
“咋啦?”我。
“呀,我怎么把你給忘了,忘的死死的,要知道的話讓我爸把身份證給你送過去,你就給我捎回來了。”
“啊……昨天走之前都沒確定下要回來,有的公司忙完了,還需要留下再幫幫忙,我們是忙完問了問,人家說能走,我們才準備走的。”我。
“喔……”她看著我一邊答應一邊看著手機翻看找號碼。
“姐,這禮拜去泰原嗎,去啊,去的話給我把咱爸的身份證捎回來,買車要身份證哩。”她撥通號碼打電話道。
“媽……剛給我姐打了電話,她這禮拜去哩,她捎回來就行。”她又接著打電話。
“善姑娘,你那樣坐椅子,我覺得你能摔倒。”我對善姑娘說。
“那我不那么坐了,我坐好。”
“你忘了上次怎么摔的嗎?”
“你怕我像上次一樣摔倒嗎?”她說著自己逗的都笑了。
美鯨忙完說到她之前去培訓的事情。
“我去培訓了,后來人家把我刷下來了。”美鯨說。
“啊,為什么啊?”
“我就沒想到是身高問題,人家其他公司去了一個個都挺高,到我這兒就下來了,還得脫鞋,我一進去站那兒,人家就讓我出來了。”
“這也太受傷了吧?”
“我們一共去了四個人,人家三個都留下了,就我自己回來了。”
同出差的那姐說缺一張打車票,剛剛找我問我見了沒,我也沒見,她回自己的辦公室找去了。
“找見了嗎姐?”我問。
“好了,找見了,包里塞著呢。”
明明我在忙,鄧鄧就找我問我。
“你還忙嗎,下去拍個照?”
“怎么拍?”
“等下,問下張?zhí)幦ァ!?/p>
“這個拍怎么拍呢?”鄧鄧在另外一間辦公室問張?zhí)帯?/p>
“遠處拍一下,近處拍一下。”張?zhí)幷f。
我們在樓下忙了一忙回到樓上。
“能行這個拍的就挺好的。”張?zhí)幙戳苏f道。
那你在這里打印,我先回去,明明是鄧鄧的活兒鄧鄧的事兒,他卻把我又放在另一個辦公室,讓我?guī)退蛴。约簠s先走了,我跟人家又不熟,艾……
“這個用轉(zhuǎn)一下方向嗎?”我是試探的問了下旁邊的姑娘。
“這個就是顯示的什么樣,打出來就還是什么樣。”那姑娘說。
“不管了,反正他讓我打的,我想打哪個就打哪個。”
“嗯。”那姑娘說。
回到我們辦公室。
“打好了。”我開玩笑生氣的說。
“謝謝。”鄧鄧說。
“你在哪兒打的?”善姑娘。
“在隔壁的隔壁。”我。
“報的太快了,這個運費不知道得多少。”他們在說頭盔的事,打算批發(fā)一些賣,就是那么說說。
“喔,對,還有運費。”美鯨說。
“是不是提供信息也能分錢呢,我和善姑娘一人分一毛,你倆平分八毛。”我說。
“咱們自己進算了,在小區(qū)賣。”美鯨。
“咱們公司賣這個吧。”我。
“我們從鄭州往回發(fā)貨,物流……”美鯨。
“咱們自己賣吧?”美鯨。
“我家是院子。”元兒。
“我見街上好多人還沒戴哩。”美鯨。
“咱們掙個辛苦費。”鄧鄧。
“我婆婆那個頭盔才9塊9。”元兒。
“今年口罩可是賺了錢了。”美鯨。
“今年口罩、頭盔、熒光棒,都挺掙錢的。”我。
“熒光棒掙啥錢?”美鯨。
“你沒看逗音嗎,可火了。”我。
“為啥火呀?”元兒。
“好多人買好多熒光棒,燈一關,就跳舞,配著音樂,挺逗的好多人都拍那個了。”我。
“喔,那個不知道……”美鯨說。
“人家有的視頻下評論的就說疫情讓熒光棒火了,熒光棒廠掙錢了。”我說。
“我要買一個牛叉的鋼筆。”我。
“英雄。”美鯨說。
“我知道你買啥的,買湃克的。”元兒。
“不是,我想要那種的,寫出來字很好看的那種,就是藝術(shù)的那種。”我。
“我知道啦,那個帶鉤的。”美鯨。
“你知道啊姐,我以為很少有人知道,那個寫出來字可好看哩。”我。
“在豆音上看的,有挺多的,寫出來挺好看的。”美鯨。
“對,平時寫字一般,好像用那個筆寫出來都好看的不行。”
“是哩,那個寫出來確實好看。”
“我不知道……”善姑娘說。
“買……給咱們一人買一個。”美鯨對我說。
“啊……我要讓頭兒報銷。”我。
“再讓頭兒給咱們一人買一本字帖。”鄧鄧說。
“頭兒就瘋了。”我。
“你還忙呀,問一下蕊蕊哩么?”美鯨又想起工資的事了,問元兒。
“呃……”元兒。
“看下工資啥時候發(fā)?”美鯨。
“咋了,問工資啊?”關說。
“怎么樣,怎么樣?”美鯨急切的問回來的善姑娘。善姑娘隨手把門關住了。
“不用問了不用問了,到下周了。”鄧鄧看著善姑娘的表情說到。
“快,猜一猜,猜一猜,是咋回事?”美鯨說。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說是沒送去,過兩天就發(fā)呀。”善姑娘悠悠的說。
頭兒回來關了窗戶,開了空調(diào)。
“小關,我這電腦咋了這是,摸著開著呢么,但是屏顯示不出來。”
“重啟一下看看。”
“我重啟了,沒反應么。”
“好啦。”
“好啦?”我驚訝的看他,左胳膊伸起來,左手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來,寫三個日期。”
“2020……5……1。”
“對,不用寫前面的20,少寫一個就行。”
“可以了吧?”
“嗯!”
“那個啥……”聞領導到辦公室來問。
“那個我也不知道,我還沒問過。”頭兒說。頭兒正好有電話,聞也剛好有電話,他倆并沒有交流更多,我在想是不是他倆不太合。
“走,蓋章。”
“啊,我也去?”我有點莫名的問。
“沒事,我跟著蓋章去。”關關轉(zhuǎn)過頭來對我說。
“今天人多,是么?”餐廳今天中午吃飯的人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