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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還要繼續摸下去嗎?

    醫生出去后,秦陸坐在沙發上看著床上的人又一次地沖進了浴室里,手里的杯子捏緊,爾后不動聲色地跟了進去。
    拍著她的背,有些自言自語地說:“怎么會在這時候孕吐的!”
    那潔吐得直不起腰,一邊扶著墻壁一邊蒼白著臉推開他的身子,表情是十分難看的,“不用你管!”
    秦陸臉黑了一下,但是好在人皮面具不顯黑。
    他小心地扶她也被她拒絕,不禁有些失落。
    那潔聞到自己身上的著異味,不禁皺著眉頭,“你先出去。”
    “我要在這里看著你。”他挺堅持地說著。
    如果眼前的人是秦陸,她會很開心,可是,他不是。
    那潔垂下眸子:“我想洗個澡,你回避一下!”
    大概是因為習慣,秦陸想也不想地說:“我幫你。”
    一說完,他就有些后悔了,因為現在的他們不適合做這么親密的事情。
    那潔定定地看著他,聲音冷然,“出去。”
    秦陸這輩子也是沒有被女人指使過的,而面前的這位是他的老婆,他侍候她洗個澡怎么了?
    他還輩得摸個夠!
    脾氣有些上來了,直接去打開水注往浴缸,嘩嘩的水聲中,他和她都橫著雙臂互瞪著。
    一會兒水滿了,他走過來,而她退后。
    “過來。”他理所當然地朝著她伸出手。
    那潔向后退,他逼過來,直到她退無可退地抵在浴室的門板上。
    她轉過身子想逃,被秦陸一把從后面抱住…
    “別走。”她的身子在顫抖著,而秦陸的心情很是復雜。
    一方面希望她抵抗到底,一方面又渴望能接觸她的身子,只有摟著她,他才覺得自己是活著的。
    那潔僵著身子不動,好一會兒才冷著聲音,輕輕地掙開他的身子,在他的目光下,笑得流出了眼淚,直直地望著他,“陸川,你究竟想要什么呢?我的身體嗎?”
    她用力地解開自己的扣子,冷笑著:“如果是的,那么你快點,而且別傷著我的孩子。”
    她的目光絕然,大有和他魚死網破的意味,秦陸一時被震住了。
    他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老婆在‘另一個男人’面前脫得精光,當那潔白溫潤的身子完全地暴露在他面前時,他的喉頭不自在地松動了下。
    一開口是異常的暗啞:“小潔,我只是想幫你洗澡而已!”
    她的臉上浮起一抹輕笑,“這世上,只有一個男人給我洗澡,陸川你不是他。”
    她身體赤著,她一點擋的意思也沒有。
    身子早被眼前的男人摸了個遍,接下來,她都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
    她感覺到他熾熱的欲望,她知道自己是在賭,賭他還有沒有一絲忌憚。
    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遲疑,她知道他不會占有她,至少在她不愿意的情況下。
    高高地昂起小臉蛋,她冷著聲音:“如果不想要的話,那么出去。”
    秦陸看了她半天,終于還是默默地出去了。
    出去的時候,他的唇角微揚,也不知道是為什么事情高興著。
    那潔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后了,一頭頭發披著,還滴著水珠。
    秦陸坐在沙發上,搖晃著手里的高腳杯,透過那透明的液體觀察著她的小臉蛋,一會兒輕輕地笑了起來:“怎么,是想洗掉我的味道嗎?”
    那潔看也沒有看他,只是坐到床前,秦陸的眼落到她的身上——
    只有一件男式的浴袍,白晃晃的大腿還有白皙的胸口就這么大刺刺地露在他的眼里,胸間松松地綁著帶子,根本看不出懷了孩子了。
    而那大腿根處,該死的下面可疑的陰影讓他懷疑她壓根就沒有穿內衣…
    他的眼一緊,立刻放下手里的杯子走了過去。
    大手微微用力一扯,她胸前的春光就一下子露了出來,半邊完全被扯出來的時候,秦陸也有些傻了,這樣的刺激比光著身子還要來得震撼。
    好半天,他都抿緊唇,但是一雙眼火辣辣地瞧著那兒…
    那潔擋也沒有擋,就這么直直地曝光在他的眼里,良久,她才冷著聲音:“看夠了嗎?”
    他的手輕輕地動了一下,將原本在哪兒的東西又小心地扯回去,一拉一扯間,她的身子一顫,唇緊咬著。
    秦陸忽然欺身過去,彎著腰貼著她的唇,而她的身子就不可避免地往后仰,他輕輕地壓過去,一手撐在她的頭頂上方,帶著幾分魅惑,“其實,你也是想要的吧!”
    他的手指緩緩地游移到領口,再滑到她的衣帶上,看似要解開。
    她的臉微紅,直直地瞧著他染了情欲的俊臉,這張臉以前在她看來,那么賞心悅目,而現在卻是這么邪惡,這么可憎。
    她的手扣著她的腦袋,冷笑一聲,“你就不怕報應嗎?”
    秦陸這般被她半壓著,身子早就熱起來,大腿蹭在她的小腹那里,她又不是傻瓜,自然感覺得到那一處不尋常的觸感。
    她沒有大叫著推開,她發現她只要冷淡,他就會自動地退開。
    秦陸深深地看著她的眼,忽然伸出一手捏住她的小下巴,語氣含著一絲暖昧不明,“如果我不怕呢!”
    報應?笑話,這世上還有什么人比他更有資格享用她的身子,要不是顧著她的身子,他早就穿透她,何苦這般忍著。
    她倒是好,真空上陣,不是存了心地撩撥他嗎?
    要是以前定是很開心,但現在他是陸川,不是秦陸!
    想來就不高興起來,也就沒有了興致,身子一撐就從她的身子起來。
    而他們這一番的廝磨,她浴袍的下擺卷起,一直卷到大腿根處…也讓他看到了無邊的春色。
    目光死死地看著那處,半天也不移一下。
    鐃是那潔有準備,也不禁哼了一聲拉下衣服,硬著聲音:“這里沒有換洗的衣服。”
    他不情不愿地從她的身上移開,然后走到外面,半個小時后,他提著一個袋子進來。
    那潔看著他的大手拎著一個女性的淺紫色的袋子直直地走到床前,她怔怔地瞧著,爾后抱著自己的身子,目光有些哀傷…
    她怎么會不記得,那次小別后在酒店的房間她和秦陸是怎么縱情纏綿,他激烈得扯壞了她內衣帶子,性感的內內也被野蠻地撕成碎片!
    她抱著自己的身子覺得很冷很冷,在他將袋子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了,眼神控訴地盯著他,小嘴吐出的是不留情的話語:“你知道我多恨你,恨你殺了他,但是我更恨你的是,為什么你要做和他一樣的事情。”
    她的神情有些歇斯底里,她跪在床上,仰頭望著他:“我恨你!”
    她說得一字一頓,每個字都是在秦陸的心里狠狠地抽一下。
    他知道自己混蛋,他現在不應該接近她,不應該這么對待她,她已經很難受了,可是他忍不住。
    “隨便你恨!”他逼自己說出無情的話。
    對她表現出情意,于他于她都不會是好事。
    有些強勢地扯開她的浴袍,將那件蕾絲的女性衣服穿在了她的小屁股上…
    穿上后,她有些怔忡,大小合適,穿著很舒服。
    就是秦陸,大概也不知道她的肚子又大了一圈吧!
    她沒有鬧,而他也沒有再扒開她的上衣,只是靜靜地將一個吹風機給扔到她身邊,“將頭發吹干了再睡吧!”
    說完他就出去了。
    那潔愣著,一會兒才輕輕地拿起來將頭發吹干。
    她一邊流著淚一邊吹著頭發,一邊告訴自己——必須要活著。
    秦陸走到書房里,打開密室,就看見某個黑衣男人正坐在一組牛皮沙發上,十分悠然地在喝紅酒。
    這個混蛋,就是密室也要弄得這么騷包!
    秦陸一把沖上去揪住陸川的衣領,表情是十分暴怒的,“為什么不告訴我他回來了?”
    陸川沒有戴面具,他沒有生氣,臉上仍是帶著慣有的淺笑,甚至還將秦陸臉上的銀色面具給除了下來,他沉著聲音笑著:“果然很像!甚至連他也能騙過去。”
    秦陸將他從沙發上揪起來,怒火濤天,“如果今天被識破,我們都會沒命,包括你!”
    他說得肯定,陸川卻是輕輕地撥開他的手,復又悠閑地坐了下來,食指撐著自己的下巴,表情雖然帶著淺笑,卻也是和黑色的衣服一樣,是凝固的,像是無聲無息地融于這個黑暗的空間。
    “你就這么肯定?”陸川輕笑一聲,聲音慵懶,像是談天氣般的自在:“從何而知?”
    秦陸抿著唇冷笑:“你讓我在這里扮演你,難道全是為了我?你沒有私心?”
    陸川放下手里的杯子,唇勾了勾,“真是無趣,秦陸,你有時候為什么不笨一點兒,這樣就可愛多了,我們的合作也會順利得多!”
    秦陸盯著他的眼,十分直接地問:“為什么要這樣?”
    陸川忽然笑了,不同于淺笑,而是大笑,一手擋著自己的額頭:“我需要時間。”
    秦陸的唇動了下,“是和陸遜有關?”
    他沒有說出你父親三個字,證明他早就猜到了。
    陸川的話里帶著一抹苦澀,“你知道了,就別問了,是個挺沒有意思的事情。”
    他看著秦陸,淡笑一聲:“我只是想回去看一看我的小百合養得怎么樣了!”
    秦陸睨著他,“你要走?”
    陸川笑得有些恣意,“沒有聽過一山容不得二虎嗎?”
    秦陸沒有去問陸川指的是自己和他,還是陸川和陸遜之間。
    他回到房間的時候,那潔已經將頭發吹干,并躺到床上似是睡著了。
    秦陸輕輕地掀開被子躺了過去,爾后感覺到她的身子動了一下,他苦笑一聲,手輕輕地放在她的腰上。
    他以為他會醒,會甩他一個巴掌,但是她沒有,她只是很輕很輕地摟著他的肩,靠到了他的懷里,小嘴喃喃地說:“秦陸,你回來了。”
    秦陸抿緊了唇瓣,沒有說話,只是摟緊了她——不知道天亮的時候,她會不會給他一巴掌。
    事實證明男人的第六感比女人不差,那潔醒來,就看著秦陸那張妖孽的臉,正確地說應該是陸川的臉。
    下一秒,她的五指映上他的俊臉,啪的一聲擲地有聲。
    秦陸捂著臉瞪著她,那潔瞇著眼挺了挺胸:“要打回來嗎?”
    她的語氣里有著一抹嘲弄,秦陸唇扯了扯,翻身下床沒有和她計較。
    等他恢復了身份,非得折騰得這個死丫頭求死不能。
    竟然和‘別的男人同床共枕’!
    他知道自己的心理有些扭曲,但是他就是有些吃味,吃自己的味,吃陸川的味。
    他走到浴室里,反鎖上門,輕輕地揭開臉上的人皮,頓時,本來的面目出現在鏡子里。
    秦陸伸出手,緩緩地撫著自己臉上的那道傷口,現在已經淡了些,但是看起來仍是那么可怕。
    他忽然有些怕,自己頂著陸川的這張臉皮在她面前晃,最后,讓她面對殘缺的自己時,她會不會厭惡?
    雙手撐在黑晶的洗手臺上,他的眼神有些幽暗…
    兩人就這么別扭地相處了兩天,直到陸遜離開,他才送她回H市。
    車子一邊在高速上開著,他一邊側頭問她:“想去哪兒?”
    此時,他沒有戴面具,只有一張陸川的面皮。
    事實上,他寧可戴著那個銀色的面具也不愿意頂著這張面皮來面對她。
    他知道自己在怕,在自卑!
    那潔的表情一直很黯然,她的目光望著前方,用一種十分淡的語氣說:“我要回西峮。”
    她是在西峮消失的,這么突然回公館也有些奇怪!
    秦陸哼了一聲,將車開往他們的愛巢。
    心里卻是一動,那是他的家,可是他卻只能讓她一個人回去,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大床上思念他,以為他死去。
    說不出的苦澀,他的神情一直緊繃,那潔誤以為他是因為心里的愧,在車子緩緩地停下時,冷笑一聲:“既然做了,就要準備承受秦家所有人一輩子的憎惡。”
    秦陸看著她冰冷的小臉蛋,那么絕然,一點情面不留的樣子,忽然心里有些痛快—
    他的寶寶,沒有被這張小白臉吸引了去!
    打開車門,他將她給放下來,側頭撐著方向盤,他拭探著問:“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那潔深呼吸了口氣,爾后彎腰,用一種十分奇特的語氣說:“恐怕招待你的,只有子彈。”
    她真想將他給射成馬蜂窩,但是她不能拿整個秦家和孩子來逞一時的意氣。
    秦陸抿了下唇,目光掠過她秀美的臉蛋,“保重。”
    那潔頭也不回地離開,往主宅的方向走去。
    秦陸坐在車里看了許久才發動車子離開。
    他開的是一輛紅色的法拉利,他現在是陸川,陸家的少爺,而陸川本人已經跑到一個叫無憂島的地方去了。
    他沒有直接回陸川的住所,而是將車開往了秦公館。
    開到一半的時候,就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子在身邊經過,他瞇了瞇眼,認出這是母親常坐的奧迪。
    他不動聲色地將車頭調了回去,頂著這張臉正大光明地跟在陸小曼的車后面。
    陸小曼是自己開著車的,秦陸在等紅燈的時候,是和她平行的。
    她戴著墨鏡,沒有往旁邊看,一張精致的臉蛋上盡是冷漠…但即使她戴著墨鏡,他也能感覺到她周身的痛。
    而這種痛,讓他也跟著痛起來,因為他知道這種痛,是來自他的‘死亡’!
    唇抿成一條直線,眼里盛滿了痛苦。
    跟著她的車子來到一家有名的酒店面前,秦陸看著陸小曼走進了酒店。
    他看了下時間,現在是上午十點半,顯然沒有到吃飯時間,她是來見什么人嗎?
    他拿起墨鏡跟著走進去,陸小曼去的是客房部。
    不到一個星期就出來了,臉色有些不好,發動車子就立刻離開。
    秦陸坐到車里,抽出一支煙緩緩地抽著,如果他沒有想錯的話,秦家應該是出問題了。
    就算是他‘死了’,馬元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他就不會罷手,就會繼續對秦家動手。
    他冷冷一笑,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一會兒,電話就接聽了起來,那邊是一個男人有些粗喘的聲音。
    秦陸一愣,立刻說:“陸川?”
    那邊的陸川低咒一聲,爾后問:“什么事?”
    他此時赤著身子躺在偌大的浴缸里,身上壓著的不是什么香艷的美女,而是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二三歲的孩子。
    說是孩子有些牽強,因為上身已經有了小籠包的形狀了。
    小小的身子騎在陸川的身上,小腳丫子隱于熱水下面。
    小小的臉埋在他的胸口,然后張開小嘴,利牙用力地咬上陸川的頸子。
    陸川驚叫一聲,飛速地扔掉手里的電話,爾后就將身上的‘小孩子’給拖到自己胸前,大手不客氣地伸到她身上最有肉的屁股上面,一下兩下地揍著…
    小家伙也不哭,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倔強地瞪著他。
    天知道,陸川此時的心是悸動了幾分的,她的眸子像極了那個讓他動心不已的人,明明這次他有很多的機會可以得到那個人,但是他還是親手將她又推回了秦陸的懷里。
    而他,該死的正在調教這么個小鬼。
    小鬼在他身上抽著,哭得氣都沒有了。
    小臉趴在精壯的胸口,那軟軟的嘴唇一開一合地就附在他的肌肉上,帶著一股道不明的躁熱,鼓動著陸川的身子。
    爾后,他的身體起了變化,開始,身上的小少女還沒有發現,只是感覺到大腿那邊好熱,像是有什么蹭著她…
    低頭看過去,爾后就是一聲尖叫——
    陸川的手機沒有掛斷,這聲尖叫秦陸也聽見了。
    他搖著頭,唇邊帶著一抹輕笑,“陸川,這是你自己給我的機會。”
    不是要利用嗎?那么就利用徹底吧!
    沒有誰欠誰的,當你決定這么做的時候,我們已經分不開了。
    秦陸掛上電話,愉悅地笑了。
    秦陸雖然從政,但是他有著陸小曼天山的商業頭腦,而且平時的時候,并不是對自家生意不聞不問的。
    這些事情做起來,比部隊的那一套在他看來,是要容易一些的。
    銀碟現在果然出了問題!
    秦陸全上筆記本,坐在豪華的書房里,臉上出現一抹淡笑。
    馬元,現在就準備欺負他家的女人了嗎?
    三天后,一場酒會,秦陸,應該說是‘陸川’出現。
    身為亞洲最大的娛樂公司副總裁,自然不少人都認識他。
    此時,他端著一杯酒靜靜地站著,等候著,十分耐心。
    這是一場慈善酒會,主要拍賣的是某知名畫家捐出來的畫作。
    H市的名流,非H市的名流來了不少,現場很是熱鬧。
    秦陸看見對面來的男人,淡笑一聲,十指捏著酒杯,淡然地打著招呼:“大牛。”
    大牛瞇了瞇眼,望著面前的男人,有些不確定地問:“陸川?”
    秦陸輕笑一聲,“我做了什么讓你不確定的事情嗎?”
    大牛是負責今晚安全的,還穿著制服呢,他猛地搖了搖頭,爾后帶著一抹奇怪的表情說:“真是邪門了,我以為是看見了秦陸。”
    他仔細地看著‘陸川’那張臉,淡淡地笑了笑,笑中有些苦澀:“到今天我才發現,你和他長得有些像。”
    秦陸的神色未變,只是靜靜地看著。
    除了秦陸和那潔,要么還有一個陸遜,沒有人知道陸川就是陸維,所以也沒有將秦陸的死歸于陸川。
    換句話說,除了那潔恨死了他,別人是不知道情況的。
    許久,秦陸牽動了唇角。
    大牛嘆口氣,“一會兒我干媽和嫂子來了,你多陪陪啊!”
    秦陸雖然早知道那潔要來,但是他還是有些激動的,心跳得有些快。
    大牛忙著自己的事情也沒有多聊,本來么和陸川就沒有和秦陸這么熟。
    大概就是從歐陽安的事情開始,陸川就和他們生疏了。
    別人不知道,但是陸川和秦陸兩人知道,是為了那潔。
    兄弟的妻子,是他再怎么樣也沾不得了,所以陸川那個時候幾乎是謝絕了所有的聚會,只會了躲開那潔和秦陸。
    秦陸站了一會兒,也和一些陸川熟悉的朋友聊了一會兒,好在他們的朋友很多都是重疊的,畢竟么,上流社會就那么回事,左不過就是這些公子少爺。
    忽然,他的眼瞇了瞇,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
    是馬元!
    他竟然也來了。
    身邊站著的,不就是馬思隱么?
    不是說和馬元鬧翻了嗎?為什么現在還一起出席宴會?
    想來目的他也是清楚的!
    據資料顯示,陸川和馬思隱是認識的,少有幾分交情。
    秦陸冷笑一聲走過去,對著馬思隱微微一笑:“思隱,怎么突然來了,也沒有打個電話?”
    馬思隱看著‘陸川’,表情有些僵硬,“哦,正好有個賽事,聽說我爸來了,就順便來看看。”
    秦陸勾唇輕輕地笑了,伸出手對著另一邊的馬元道:“馬伯父,幸會。”
    馬元看著面前的年輕人,修長的身材,合身的晚禮服,恰到好處的微笑,只是那雙眸子太過于明亮,明亮到讓他感覺到一絲威脅。
    不知道怎么的,在若干年后,馬參謀回想起這事兒的時候,他都覺得那晚他的直覺是準備的——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有著毀滅的力量。
    他那時就應該毀了他的。
    他從來沒有想到,他那時面對的就是秦陸。
    多玄妙,多報應啊!
    此時,馬元極淡地笑了,他從政,所以對這些年輕的商人是不會太熱絡的。
    簡單地聊了幾句,門口就傳來一陣騷動。
    秦陸等人引頸望去,來的是陸小曼和那潔二人。
    陸小曼穿著一襲深藍色的套裝,高貴典雅,同款的帽子用黑色的紗擋去臉蛋一半,襯得那臉更是精致絕倫。
    那潔是一身黑色的小禮服,十分地不張揚,V領,收腰,腰下則是蓬松的設計…清新中透著可愛。
    兩人都是低調,但同樣美得驚人。
    那潔挽著婆婆,本來她是不用來的,但是她聽說馬元會來,她怎么也不放心,秦圣又不在,她只得一起來。
    陸小曼不許她也執意要跟來。
    陸小曼在家里就嘆了好長的氣,直說那潔太操心。
    那潔那時將頭靠在她的胸口,聲音帶著柔弱:“媽,我不想再失去你。”
    “你這孩子。”陸小曼的聲音有著哽咽,“盡讓媽想哭。”
    她小心地捶了那潔一下,“死孩子,壞孩子。”
    那潔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埋在陸小曼的懷里。
    不知道怎么的,她的心特別慌,特別地怕家里再出事兒。
    她不是傻子,從回去兩次看到陸小曼出神的樣子就知道情況不好,問起,陸小曼就輕描淡寫說:“大不了不做了吧!我們一家人出國!”
    那潔怔忡了一下,出國——是很好,可是秦陸的死呢?
    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嗎?
    她不敢問,也不敢說,因為她知道陸小曼的心里比她更不甘心,更難受,可是她們又有什么辦法呢?
    她無法說出陸維的事情,除非她想讓整個秦家陪葬…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替秦陸生下孩子,每日里數著和他相聚的日子。
    兩人進來后,就是一陣記者的鎂光燈,陸小曼很淡然地告訴他們,拍照可以,提問一律不回答。
    這時,馬思隱看見那潔,唇微微動了一下,對著身邊的父親說:“爸,我去一下。”
    馬元的目光朝著那邊看過去,就看到了那抹鮮活的身影。
    他拉著馬思隱的袖子,低低地說:“我們一起去。”
    馬思隱嘲弄地看了他一眼,一起朝著那邊走去,完全地忽略了先前的‘陸川’。
    秦陸的唇角噙起一抹淡笑,手里握著一杯酒跟著他們后面。
    “那潔。”馬元自然不會在這種場合里和陸小曼不清不楚的,他只是矜持地站在兒子身邊,含著笑看著那潔以及她微隆的小腹,就像是那個很慈祥的長者一樣。
    那潔心里一陣惡寒,她瞪著這個男人,雖然秦陸什么也沒有說,但是她在他的書房里找到了他的筆記本,里面全是關于這位馬參謀的精彩事跡。
    那潔看了以后就將東西給毀了,她不是怕事,而是知道這些東西已經不具備價值了。
    馬元有他的生存之道,秦陸查了這么久,而沒有能一舉拿下他,這人,定是相當狡猾的。
    而她的直覺告訴她,秦陸的死,絕對沒有那么簡單,是陸維所殺。
    那么多次,陸維都沒有想殺秦陸,這次有什么不同嗎?
    開始的時候,她是太傷心了,后來越想越是覺得不妥。
    陸川,并不像是那么心狠之人,當然,除了他給她的那些羞辱,她會加倍還給他的。
    她冷淡地看著馬思隱,“我和你,還有什么話好說嗎?”
    不管秦陸的死是因為如何,他們馬家為難過秦家,現在還在為難這總是事實!
    她不欲和他當朋友,多說一句話都是多余。
    馬思隱的眼里有著一抹苦澀,果然連當朋友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看著她的小臉,還有她的小腹,再抬眼看著父親高深莫測的臉龐,他忽然下了此生的一個決定——娶她!
    秦陸不在了,他覺得自己可以保護她,至少在父親對付秦家的時候她會好好地躲在他身后。
    當他的目光灼灼地望著那潔時,后面的秦陸頂著陸川的臉,走上前淡淡地打著招呼:“小潔。”
    那潔本來沒有看到他,聽見聲音一抬眼,就看到那張極不想看到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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