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潔走進去,他趴在床上,一手撫著額頭,雖然他沒有發(fā)生任何的聲音,但是她知道他很痛很痛。
她坐過去后,伸手輕輕地碰了他的臉一下,床上的男人猛地驚了一下,抬眼狠狠地盯著她。
那一眼幾乎讓她心魂俱喪,什么樣的話也說不出來。
他的眼底盡是熾紅,像是要將人給吃下去一般的兇狠。
她的手,竟然松開了。
秦陸盯著她瞧了一會兒,大概是因為頭痛,又放回了枕上,爾后十分冷淡地說:“我不需要醫(yī)生。”
聲音是顫抖著的,可見他真的很痛。
那潔心痛著,按捺著自己的沖動,不讓自己叫著他的名字撲到他懷里。
她告訴自己,他已經(jīng)不是那個秦陸了,她得小心著來,慢慢地接近他。
盡量穩(wěn)著聲音說:“首長,這里是醫(yī)院。”
意思大抵就是,你不需要醫(yī)生,來醫(yī)院干什么呢!
秦陸的眼睜開,凌厲地瞧著面前的小女人,總覺得有些眼熟,凝著眉頭,也讓他眉骨下的那條淡淡傷痕有些明顯了起來。
“我是不是見過你!”他望著她,目光中帶著猜測。
此時,心情似乎是好了些,因為頭好像不那么疼了。
那潔的唇顫著,整個人都十分狂喜,她的手緊緊地拉著他的手臂,“你想起來了?”
真是不敢置信,她幾乎語無倫次了起來。
秦陸皺緊了眉頭,低頭看著她的手,爾后冷冷地說:“放開。”
那潔一呆,脫口而出:“什么?”
秦陸抿緊了唇瓣,“你的手,放開!”
他不喜歡別人碰他,就是碰到一點衣服也不能。
面前的小女人,眼里帶著淚水,整個人激動到不行,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服——他仰了仰頭,他可以對在發(fā)誓,從他有記憶起,就從來沒有讓一個人這么接近過,特別是一種叫女人的可怕生物。
那潔嚇了一跳,因為他的聲音好兇好兇,手指是一根一根地松開的,帶著十分的不情愿。
她小心地看著他:“你不是想起來了嗎?”
秦陸冷眼瞧著她的小臉,爾后又習(xí)慣性地皺起了眉頭。
那潔就這么瞧著他,眼睛大大的,忽閃忽閃的,漂亮極了。
他忽然坐了起來,身體朝著她靠近,她的身體震了一震,但是沒有躲開…
他的頭越靠越近,最后幾乎是唇貼在她的唇上。
薄唇是涼涼的,帶著一股男子的冷冽之意,卻讓那潔顫抖不已。
緩緩地,他貼著她的唇輕輕地笑了,“你以為我摸了你的胸一下,就得為你負責(zé)嗎?”
他說話的時候,眼緊緊地盯著她,帶著一抹嘲弄,還有一絲絲的挑逗。
奇異地,那潔的臉紅了。
他注視著她慌亂的眼,向來冰冷的心底竟然像是被搔動了下,垂下眼眸,瞧著她果凍一樣好看的唇瓣,味道也很好。
他緩緩地伸出自己的舌頭,在她的唇上一壓,再一掠,帶著一股濃濃的暗示。
那潔睜大眼,不明白他怎么會忽冷忽熱的。
只聽得他的聲音響起來,“不是要為我服務(wù)嗎?現(xiàn)在,脫了你的衣服。”
那潔的眼睜得更大,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他現(xiàn)在不認識她!
他也不知道她是他的妻子,
他只記得,看過她喂孩子吃奶,
而現(xiàn)在,他要她脫衣服!
心頭的怒火燒得很大,但是她還是冷靜著問:“脫衣服干什么!”
他抓著她的肩,目光從上往下,一點一點地瞧著她的身子,特別在她豐滿了不少的地方多流連了一會兒,最后落到她的小腹下方!
“這里,還有什么生物能讓我干的嗎?”他的聲音帶著冷酷,不帶一絲的感情。
生物?
干?
這就是現(xiàn)在的秦陸對女性全部的理解嗎?
能隨便地拉一個自己看上的女人上床,滿足他的欲望?
那潔自己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猛地甩手出去,啪地一下打在他的臉上。
性格霸道的面孔上浮起了幾道紅痕,秦陸瞇著眼,看著面前的小人兒。
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他不禁多看了幾眼。
小臉緊繃著,眼里透著水靈靈的水氣兒,不知道有多勾人,特別是那張小嘴,此時抿得死緊的,讓他很想撬開她的唇瓣,嘗嘗里面倒是是什么滋味。
這么想著,他也這么做了,一把按著她的腦袋,將她壓向自己。
唇齒相碰,十分地突然而用力,以致于他們兩人的唇都破了,但是他毫不在乎,只嘗了她的唇瓣一秒,他的舌頭就強勢地進入了她的小嘴。
果然和想象中一樣美妙,他用力地纏住她的小舌頭,狠狠地吸著,像是這輩子也沒有嘗過這種滋味一般的饑渴。
他那么狠,那么霸道,大手扣著她的腦袋不讓她動,她的小身子也被他夾在身體中間,她的小肚子就羞人的抵在他那兒,熱熱的…
她只要一動,就會蹭到他那兒,她就感覺更熱更硬了!
她被他夾著,一動也不能動,而他吸得她舌根都痛死了,眼淚流下,落在他們交纏的唇齒間。
這讓男人很不悅,立刻地將自己舌頭抽回來,緩緩地刷著她的眼淚。
是咸的!
他從來不知道眼淚是咸的,他沒有流過眼淚,也沒有看人哭過,在別人哭之前,都會被拉出去,不會讓他瞧到。
女人哭起來是這樣的嗎?
他近乎是變態(tài)地吮著她的眼淚,可是越吮越多,他火大得要命,唇移開半寸,“再哭,我就立刻上了你!”
懷里的女人果然就立刻不哭了,可是下一秒,她的眼淚流得更兇了,本來是小雨,現(xiàn)在就是洪水了。
秦陸火了,扳著她的小臉,用力地將自己的唇印了上去,這次沒有將舌頭探進去,而是直接在唇上啃咬著。
咬得用力,她不住了吸著氣,叫著疼。
這樣的聲音對于男人來說,無異于是十分大的誘惑,他一邊啃著她的唇瓣,一邊用手拉扯著她的衣服…
靈巧的大手只用了幾個動作,就摸到了他記憶中的柔軟,重重一握,爾后就聽到她嗚咽了一聲。
那樣的聲音像極了小貓,細細的,軟軟的,像是很痛苦,又像是很舒服,秦陸抿著唇,冷酷地瞧著她意亂情迷的表情。
手上的動作更是用力了幾分,然后就看著她軟軟地歪在他的肩頭,唇緊咬著,不時地吸著氣,小手抓著他的腰側(cè)。
他的大手不禁往下移了幾分,落到她的小腹上,很平坦的地方,本不是女性的性感之地,但是他的手,卻是用著自己也不曾理解的溫柔,輕輕撫著…
像是那里,有他眷戀至深的東西,像是那里有著他失落的東西一般。
不過,那也只有幾秒的時間讓他溫情,接下來,他的手迅速而堅定地探到她腰帶下…
那潔嚇了一跳,她身子敏感得幾乎讓她要哭出來。
“這是什么?”他抽回手,讓她自己看。
那潔不說話,只想埋著頭。
秦陸冷冷地看著自己手上的東西,一會兒,忽然從床頭拿出手機,開始打字——百度!
半分鐘后,他瞧著手上的東西,面無表情地對著懷里的女人說:“你有反應(yīng)了!”
那潔真是無語極了,他的手指那樣那樣地對她,她又不是圣女,怎么會沒有的反應(yīng)。
不過,她真的有些奇怪,他真的停下來了,沒有繼續(xù)下去。
捂著臉的手輕輕地挪開一些,落到某個部位。
呃,還在!
那他是怎么做到的?
坐懷不亂不是秦陸的美德啊,還是,他不會了?
不然,他剛才要百度才知道那是什么?
那潔哭笑不得,不知道如何才好,只能動了動,聲音也盡量冷靜著說:“讓我起來!”
秦陸的目光仍是冷冷地,瞧著她的臉,十分順口地問:“既然發(fā)情了,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做下去!”
做你個頭!那潔心里差點要罵出聲,但是她不敢。
“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她擠出一抹笑容。
秦陸點點頭,又拿起手里的電話,打給了自己的秘書,“我這兩天有空檔嗎?我說的是晚上。”
他的聲音一點情緒也沒有。
那邊不知道說了幾句什么,秦陸抿著唇掛了電話,爾后對著她揚了揚下巴,“我明天晚上有空,自己去這個地方去找我!”
他在紙上寫了一串地址,爾后放在她的手心里。
那潔低頭一看,是帝都某權(quán)貴住的地方,她不奇怪,現(xiàn)在的秦陸是上將,功成名就,什么也不缺,只是將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忘了。
她不應(yīng)該對他生氣,她不能,對,是的,他是為了她才變成這樣,她不能這么對他。
可是,她該死的就是火大!
這個臭男人,竟然拿著紙條,讓陌生的她去他的房子里伺候。
他憑什么忘了她,憑什么這么對她!
火氣一上來,巴掌就又揮了過去,而他正在低頭整理衣服,這一下,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在了他的面孔上。
結(jié)結(jié)實實,讓他的兩邊臉對稱了!
男人瞪著她,一秒后,她被他壓在墻壁上,他的大手卡著她纖細的喉嚨,表情危險,“是誰讓你養(yǎng)成了這樣的習(xí)慣!”
他的手勁大得要命,那潔幾乎承受不住,她咳了幾聲,臉漲得通紅,因為不能呼吸。
他一點也沒有手軟,目光筆直地看著她,那里面的冷意足以將她劈成兩半。
一條結(jié)實的大腿抵在了她的雙腿中間,并曲起一只膝蓋…
他頂?shù)盟滞从致椋碜榆浵聛恚寐湓谒南ドw上,她想站直卻做不到。
他的手絲毫沒有放輕力道,上下的折磨如同冰火兩重天,可以用“極樂”二字來形容!
在他的折磨下,她驀地身子一軟,爾后就昏過去了。
身子軟軟地向著他倒來,秦陸冷冷地看著她的臉蛋,那么紅,手上的觸感那么燙,他像是被燙到了一樣,驀地松手。
那潔就倒在了地上,還好地上鋪著的是長毛的地毯,倒是也沒有跌痛了。
秦陸站直身體,臉上又恢復(fù)了面無表情,他筆直地走出去,沒有回頭看一眼。
一會兒,他又回頭,蹲下身子。
這個時候,親們別以為他是憐香惜玉了,來抱我們的女主了。
錯錯錯,他抽走那潔手里的那張紙,撕得粉碎的,爾后頭也不回地離開。
女人是麻煩的生物,剛才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他一點也不需要女人這么軟,這么可怕的生物。
那潔躺在地上,五分鐘后醒了過來,睜開眼,病房里只有她一個人了。
慢慢地掙著起來,雙腿那兒仍是顫抖著,她咬著牙,將自己的衣服給拉好,那兒仍是感覺火辣辣地疼。
他粗魯極了,只用膝蓋就讓她…
不敢想下去,頭一低看著滿地的碎紙,她的唇輕輕地揚了起來,能想象得出他當(dāng)時的表情有多氣急敗壞。
她笑著笑著,雙手忽然就勿勿地捂著自己的眼,因為又熱又燙的東西又緩緩地流出了眼眶。
一點一點地將那些碎片找回來,放在自己白大褂的口袋里,她靜靜地走出病房。
晚上的時候,她陪著小小陸玩了一會兒,六個月大的孩子已經(jīng)會坐了。
不過坐了一會兒又覺得累,喊著讓媽媽抱。
那潔抱著他,輕輕地哄著,看著那張像極了秦陸的小臉蛋,臉上的表情放柔了很多很多。
小小陸窩在媽媽的懷里,小手在他的糧食上抓啊抓的,那潔哭笑不得,白天她上班,已經(jīng)讓他帶著喝牛奶了。
張媽說他很適應(yīng),這會兒怎么又想喝了?
本來,她想趁著這個時候就斷了的,但是小小陸哪肯啊,抓啊抓的,就是不肯松手。
那潔沒有辦法,只得解開自己,小小陸心滿意足地吱吱笑了兩聲,然后頭一埋,就鉆到媽媽的懷里去了。
吃了一會兒,他忽然不吃了,頭離開媽媽的懷里,目光瞪著自己的專屬糧食。
那潔有些奇怪,就低頭一看,臉一下子紅了。
雪白上面,有著幾個青紫的手印,十分明顯。
小小陸呀呀地說著話,如果他會說話,一定是——
誰動了我的奶酷!
小手啪地一聲落在口糧上面,那潔疼得直吸氣,正要斥責(zé)小小陸,只見他忽然就嚎淘大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呀呀地說著話。
那潔無奈極了,這小家伙原來這般護食。
她少不得抱著哄著,“寶寶乖,不是別人,是你爸爸弄的。”
小小陸似懂非懂的,眼睛忽閃忽閃的,一會兒小花臉又埋在她懷里,傷心地繼續(xù)吃了起來。
那潔臉還在紅著,久久沒有恢復(fù)。
小小陸作息還是很好的,吃完了,就困了,小嘴波地一聲離開那潔的身體
張媽這時候進來,抱起小小陸去睡覺了,那潔扣好衣服。
她小心地將包里的紙條給拼好,因為某人太過憤怒,所以撕得極碎,她拼了好久好久才拼好。
最后用雙面膠給粘好,看著上面蒼勁的字跡,那潔淡淡一笑:“好久不見!”
雖然你變成了另一個人,雖然你不認識我,但我,不會放棄你,永遠不會。
她將紙條壓在自己的枕頭下面,雖然已經(jīng)很晚了,但是她還是睡不著,興奮極了。
她不急,她要慢慢地重新走到他的世界里。
而開頭,很不錯不是嗎?
他不認識她,至少,他對她的身體感興趣不是嗎?
但她想想,又不放心了。
他對陌生的她能這樣,對別的女人是不是也是這樣?
于是三更半夜的三點鐘,高原上校就接到了那潔的電話,電話先是他老婆接的,氣得差點想離婚。
高原好不容易穩(wěn)住了老婆,說這是秦陸的老婆才算完。
睡意全醒了,他呻吟一聲問:“嫂子,這么晚了,什么事啊!”
秦陸昨天不是給她送過去了嗎?
這會子,應(yīng)該在甜蜜幸福地回味或是咬牙切齒,怎么會有空找他的啊!
那潔抿了唇瓣,爾后輕輕地問:“高原,你老實告訴我,這些日子他身邊有女人嗎?”
高原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問,“怎么,出事了?”
那潔咬著牙,“我問你話呢,老實說。”
“沒有,哪能有啊,秦陸現(xiàn)在整個一冰冷急凍人,三米之內(nèi),女人勿近,怎么會有女人呢!”
那潔不信,她低低地說:“今天,他讓我明晚去他的別墅去找他。”
去做什么,高原就不用白癡地問了吧!
但是有時候,人就是明明知道,也要裝一回白癡滿足一下自己的低級趣味,“叫你去干什么?”
那潔有些火大,“高原,給我正經(jīng)些!”
高原這才算是收斂了自己,是嘛,他要是這個時候看笑話,這那小潔拿下了秦陸,頭一個掉轉(zhuǎn)頭就對付他。
到時,秦陸對自己失而復(fù)得的嬌妻千依百順的,想怎么弄他都行!
生生地嚇出了一身冷汗,爾后陪著笑:“這不是挺好的,這記憶沒有了,性趣還在,好好培養(yǎng),好好培養(yǎng),一準身體一勾通好了,這秦陸也想起來了。”
那潔再次對高原的智商有點捉急,“現(xiàn)在我和他是陌生人吧!”
“是啊!”高原傻傻地點頭。
那潔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能對我這樣,對別的女人難道不會?”
高原想想,好像是的!
但一會兒,他立刻為秦陸洗白白,“秦陸平時的時候是不正眼瞧女人的,我老婆可以作證。”
說著將自己的老婆美花小姐摟到身前,美花小姐就輕身細語地和那潔說秦上將有多冷酷,有多無情,說到最后,就抱著高原,來了句,“老公,還是你好!”
那潔受不了地甩了電話,坐在床上咬著手指頭。
縱然她很想接近秦陸,但是秦陸現(xiàn)在的身份真的不是她能見就見的。
每天上班下班,都在無盡的思念中度過了。
這天帝都有一個名流酒會,恰好和銀碟掛上那么一點關(guān)系,那潔一早就聽高原說秦陸會參加,所以,她興奮異常,像是頭次戀愛一樣去訂制禮服。
可是試來試去,總也不是那么滿意。
直到當(dāng)天下午兩點的時候,她才決定將H市的一批禮服給空運過來。
替她打點的是奉管家,她拆開一看,呆了呆,每一件都是她曾和秦陸出席宴會穿過的。
伸手拿起那件白色的禮服,她還記得那天晚上她坐在高高的臺上,秦陸半蹲在她面前,頭一次對她說了愛。
她摸著自己發(fā)熱的臉微微地笑了,爾后立刻就決定穿這件!
七年前,她的身子有些單薄,而現(xiàn)在則豐滿了許多,但是腰肢仍是那么纖細,緊俏的臀看上去更誘人,最直觀的是上圍,傲人極了。
晚上七點半,在造型師的巧手下,她的頭發(fā)輕輕地挽起,白衣紅唇,美麗更甚當(dāng)年。
銀色的手袋有些大,裝著小小陸的東西。
因為不放心小小陸,所以她將他也帶了去。
那潔自己開的車,黑色的房車停下,她讓張媽去她提前開好的房間休息,小小陸很不舍美麗的媽媽,但還算乖地隨著張媽坐著電梯上去了。
那潔走上特意鋪上的長長紅毯,因為她是生面孔,又生得如此絕美,所以在場的記者都拼命地叫著,渴望她往這邊看一眼。
那潔才走了幾步,后面就沸騰了。
她僵著身子,感覺到來自后面的兩道灼熱目光,這么直接而赤果果地?zé)澈蟮囊路?br/>
她想她知道是誰,只有他才能帶給她這樣強烈的感覺!
即使知道回頭是很失禮的行為,她還是回頭了,就站在烈烈的晚風(fēng)中瞧著她的黑馬王子。
秦陸踏出黑色的房車,更加相當(dāng)不悅的,他很不喜歡參加這種場合。
但就在瞬間,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就算她今天穿得如此妖嬈,和前兩次大不一樣,但是他還是一下子認出了她——
那個擁有完美身子的醫(yī)生!
他的目光粘在她身上,而她轉(zhuǎn)過頭的時候,兩人的視線相撞,膠著的目光大有一種纏綿之意。
鎂光燈更是瘋狂地閃著,見證著這絕美的一刻。
秦陸身邊的秘書還在說著:“首長,您應(yīng)該找個舞伴的!”
秦陸哪聽得進去,他的全部心思都落在面前的小女人身上。
她可真美,尤其是前面…
不得不說,現(xiàn)在的秦獸是感觀的動作,只做不愛!
他的目光就這么赤果果地瞧著那潔的身子,避都不避一下。
那潔不安地微微動了動,讓他想起那天她崩潰在他身體上的情景。
這個小妞敏感得不可思議!
唇勾起一抹笑,對著身旁喋喋不休的秘書先生說:“將她叫過來當(dāng)我的舞伴。”
秘書張大了嘴,這能行?
“有問題?”秦陸皺了下眉頭,相當(dāng)不悅地問。
他向來發(fā)號施令習(xí)慣了,不太適應(yīng)別人的遲疑。
秘書咽了一下口水,上將先生這和強搶民女有什么區(qū)別!
就算是沒有區(qū)別,他還是硬著頭皮上去搶了,很簡單和那潔說明了一下,最后還低低地說:“請小姐答應(yīng),不勝感謝!”
那潔的目光輕輕地向著秦陸看過去,他仍是鎖著眉頭不悅的樣子,一頭板寸很性格,臉上的那道疤長得也恰到好處。
很好,他現(xiàn)在成了不折不扣的軍匪。
她揚起絕美的笑,對著秘書一字一頓地說:“不愿意!”
聲音不大不小,足以讓秦陸和大部分的記者都聽見。
秦陸要發(fā)狂了有木有?
這個小女人竟然敢拒絕他?
他從來沒有向一個女性這么示好過?
氣惱之下,他拂袖向前走,經(jīng)過那潔的時候目光也沒有掃她一下。
那潔微微一笑,等他走得遠了些,這才款款地向前走。
秘書追上秦陸,小聲地提醒著,“貼子上說了,要攜伴參加!”
秦陸瞪著他,瞇了瞇眼,“你愿意嗎?”
秘書小林睜大眼,爾后頭垂了下來,“一個人就一個人吧!”
他家還沒有留后呢!
這副身板雖然不是那么強壯,但是好歹不能落個小受的下場啊,即使上將先生英明神武,他也堅決不從。
那潔跟在后面進去了,和秦陸不一樣,她今晚是有舞伴的。
不巧就是男主人張總。
張總四十來歲,風(fēng)度翩翩,又是喪妻,所以摟著那潔開舞的時候,許多人的猜測著那潔是不是新寵,未來的張夫人呢!
那潔一直面帶微笑,和張總邊跳邊輕輕地說話,不時地垂下眼眸,有些嬌羞的模樣。
秦陸站在一邊,神色冷淡地喝著酒,看似風(fēng)清云淡,實則手握得幾乎要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該死的,那只咸豬手都放在她的腰上了,她不會大叫非禮。
秦先生壓根忘了自己昨天惡劣了幾百倍的行徑,只知道自己的目光恨不能將那只手給射穿了!
可是那個小女人,還笑得那么開心,好像和張老頭真的有一腿似的。
這樣的想法讓他很不高興,不是不高興她和張老頭,而是不高興自己竟然這么在意。
明明那天撕了紙條,不愿再想的,這些天,他也一次也沒有想到過她。
工作是他最好的情人,女人是麻煩,一點也沒有錯。
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目光微掃,竟然發(fā)現(xiàn)這個該死的女人又滾到了另一個男人的懷里,臉上還盡是刺眼的笑意。
秦陸的目光掃了一眼身邊的林秘書,爾后冰冷著語氣問:“宴會,一定要跳舞嗎?”
林秘書嚇了一跳,爾后如實地回答,“是的,每個男人都可以去邀請自己心怡的女士和自己一起跳舞。”
這么簡單的事情上將先生竟然不知道?
他想笑,但是又不敢,只能忍著,嘴角一抽一抽的。
秦陸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看起來不悅極了。
一會兒,他指著林秘書,“你,去將她給我叫回來。”
林秘書裝作不知道,“首長,誰啊!”
秦陸的眼瞪著他,林秘書這才無奈地低語:“這事兒,得您親自去才顯得有誠意!”
這事兒,需要誠意嗎?
秦陸的眸子瞇了瞇,瞧著那邊昏暗的燈光下,一襲白衣的女子笑得該死得迷人。
林秘書親耳聽到自己的頂頭上司低咒了一聲,爾后大步向著舞池里面走去。
他捂著臉,不敢看著帝都最年輕也最英俊的上將先生直接從別人的懷里將漂亮的女人拉出來,摟在自己的懷里,就這么旁若無人的跳起來。
本來,以上將先生那樣土匪的行徑,他以為他不會跳的,哪知道跳得極好,漂亮小姐也配合得極好,堪稱完美。
而在場的人對于秦陸的囂張,沒有人敢說半個字,默默地繼續(xù)著歌舞升平。
“那天晚上為什么不去!”他摟著她的小腰,覺得滿意極了。
這副小身板兒就應(yīng)該在他的懷里。
那潔靠著他,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氣息,微微嘆了口氣,“你將那張紙撕了不是嗎?”
他的目光像是X線一樣盯著她的身子看,領(lǐng)口微低,他又高,完全可以看見她里面的春光。
那潔被他看得不自在極了,聲音低低地說:“看什么啊!”
他沒有回答她這句話,而是說了之前的問題,目光緊緊地盯著她的小臉,很正經(jīng)地問著:“是不是我沒有撕掉,你就會去?”
他媽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摟著她的身子,他就渾身緊繃得疼,是男人都知道哪兒疼。
他只能按著她的腰讓她緊貼著他,擋住他賁起的那個部位。
可是立即的,他發(fā)現(xiàn)這不是一個好辦法,因為身體擺動的關(guān)系,她柔軟的身子一直蹭著他的,讓緊繃更緊繃。
他在她的耳邊呼著滾燙的熱氣,聲音低低,“現(xiàn)在我重寫一張?嗯?”
那潔想抬臉,但是被他牢牢地按在肩上,不讓她動,“我在問你話。”
那潔張開小嘴,咬住了他肩上的肉,隔著略硬的面料,她的牙磨著他的身子,奇異的舒服。
“如果我的回答是不行,你會不會放我走!”她低低地笑著,總算是松開了他的身子。
抬眼,亮晶晶地瞧著他,小手撫著他的胸口,笑得嫵媚至極。
秦陸的喉結(jié)不停地松動著,目光直直地瞧著她。
那潔勾唇一笑,爾后輕輕地推開他的身子,也讓他的…興起…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所有的人吸了口氣,不敢相信地瞧著傳聞中不近女色的上將先生,原來,他的身體是正常的!
他也會喜歡女人啊,也會有性那啥沖動啊!
她笑著后退,秦陸氣急敗壞地伸手去抓她,可是她淄得像條魚一樣,最后的時候,他在安全門那里捉到了她。
“還想逃嗎?”他將她壓在門板上,大手挑起她尖美的下巴,冷笑著看著她。
那潔的目光往下,落在他有些狼狽的地方,輕笑一聲——還沒有消下去呢!
再度抬眼,望著他氣極敗壞的臉孔,歪著腦袋,“我沒有逃啊,只是沒有當(dāng)眾表演的愛好!”
她湊上唇去,輕輕地吻上他的唇瓣,他大概是想不到她會這么做,身子一僵,但是沒有動,就這么直直地站著讓她吻。
那潔略退了些,看著他性格的臉孔,爾后又覆上自己的唇,先是伸出粉嫩的小舌頭在他的唇上輕輕地刷過,那軟軟的,粉粉的東西可愛極了,像是一條滑滑的小蛇一樣。
秦陸忍不住張開嘴,想咬著她的小舌頭,含在嘴里好好地疼愛,可是她淄得很快,繼續(xù)舔著他的唇瓣,一邊呢喃著說:“這個時候,你不能動。”
他聽了,就真的不動了,感覺到她的小舌頭沿著他的下巴一路下滑,直到喉間那個突起的地方,她先是舔了幾下,然后將它整個含住,小舌頭輕輕地掃來掃去,刷著那個敏感的地方。
秦陸的手猛地握緊,喉嚨深處也發(fā)出一聲沙沙的暗啞,性感極了。
那潔低低地笑著,“怎么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一只手握著她的腰眼無聲地催促著——
原來,有這么美妙的事情存在。
那天他啃著她的唇瓣,就以為是人間極樂了,原來還能這樣!
他的身體敏感地感覺到她輕輕地啃著他的喉結(jié),被啃過的地方都酥成一片,他猛地握著她的身子和她轉(zhuǎn)了一個方向,變在他靠著門板。
聲音是沙啞的,“誰允許你對我為所欲為的?”
那潔的小舌又移到他的唇邊,輕笑著:“你不想?那我停止。”
下一秒,她的身子被他牢牢地按著。
方才在大廳里他有所收斂,現(xiàn)在可是完全地將她壓在了自己的身體上,一時間,激情四射,暖昧無邊。
她微微動了下,他吸了口氣,“別動,除非你想在這里!”
那潔按著他的肩,吐氣如蘭,“張開嘴!”
他的手向上,落到她誘人的地方,一邊輕輕地耍著流氓,一邊正經(jīng)地答應(yīng)著她的要求。
他那樣子,真是…
那潔軟著身子,過去親他的嘴,將自己的小舌頭喂進他的嘴里,讓他輕輕地吮著,他要是用力,她就喊疼,兩人磨合了半天,終于找到一致,瘋狂地吻在一起…
兩人都是久曠之身,秦陸的腦子里更是一點關(guān)于性事的記憶也沒有,他只知道懷里的這個小女人瘋狂地吸引著他,讓他想去占有,想去將她這樣那樣的。
之前對她千依百順,他覺得差不多了,也忍到頭了——
大手扯到她身后,暴力地撕開她的裙子。
那潔聽到嘶拉一聲,爾后身體一涼,她嚇了一跳,立刻雙后攏著背后。
而他這時又將自己的腿擠進她的身體中間,表情帶著一抹狂熱,面孔也因為欲望而微微扭曲了。
她的身子再度被他抵到了門板上,他粗喘著聲音:“在這里,還是去房間。”
他只給她一秒時間考慮,她沒有說話,他就默認為是這里。
于是大手又開始扯著她的衣服…
就在這時,她包里的手機響了,秦陸皺了下眉頭,爾后又繼續(xù)狠狠吻住她的小嘴,大手也扣著她的雙手,牢牢地釘在門板上。
那潔拼命地扭著頭,不讓他吻,開玩笑,她只是想調(diào)教他一下,沒有打算真的和他怎么著。
秦陸不悅極了,都到這份上了,她還扭捏,于是就更加地暴力起來。
手機,還在持續(xù)地響著。
那潔忽然用力地推開他的身子,自己氣喘吁吁地開始接起手機,“喂…”
聲音帶著一抹沙啞和顫抖,那邊的張媽沒有聽出來,快快地說:“少奶奶,小少爺餓了。”
要是平時的話,那潔肯定讓先喝點牛奶,但是現(xiàn)在,她勿勿地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抬眼望著秦陸:“我兒子找我。”
他的臉幾不可見地僵了一下,兩次身體的親密接觸,差點就上了床,這會子才想起她已經(jīng)有了兒子。
那她有老公嗎?
他沒有問,而是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肩頭:“我送你去吧!”
那潔不能拒絕,除非她有裸奔的愛好。
將衣服攏了攏,向著電梯走去,“我在頂樓開了房間。”
他與她走進電梯里,他這才橫著手臂,表情微冷:“據(jù)我所知,頂樓的總統(tǒng)套房每晚要七萬多,你一個小醫(yī)生哪來的錢住這么好的房間?”
那潔的表情變得有些憂傷,“是我先生留給我的。”
“他…去世了?”秦陸的表情冷酷得很,但是卻有一絲雀躍在里面。
她的目光瞧著他,意有所指,“我相信他會回來的。”
他知道了,那個男人死翹翹了,他心里沒有了負擔(dān),目光又開始淫邪起來。
那潔不看他,直到下電梯到了房間門口,她才轉(zhuǎn)身將衣服脫下來給他:“謝謝,我到了。”
秦陸皺著眉頭看著她一臉的冷淡,和方才那個熱情似火的小東西一點也不一樣。
他非但沒有離開,反而拿著衣服,另一手敲了房間的門。
那潔要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門打開,張媽猝不及防地瞧到了秦陸。
她的嘴張大,爾后就激動得幾乎掉淚,那潔輕輕地看了她一眼,她這才止住淚意,十分恭敬地請他們進去。
她關(guān)上門的時候,對那潔身后的那道大口子目瞪口呆——
這,這是怎么回事。
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打什么電話嘛,這不打擾了少爺?shù)暮檬隆?br/>
她聽那潔說過了,也有心理準備秦陸不認得她,但是當(dāng)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少爺面無表情地對著自己時,她還是有些受傷。
那潔進去,看著主臥的床上坐著的小小陸,她走過去彎著腰抱他起來,一邊哄著:“寶寶,你怎么了?”
小小陸因為哭而水汪汪的眼睛看了看秦陸,然后小手抓著母親的身子,呀呀地叫著——
那潔明白了,他是真的餓了!
可是,她向后看了看秦陸,他還杵在那里不走開。
難道讓她再次在他面前喂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