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巖心里有種沖動,想要跑到隔壁去,好好看看清楚,隔壁那位鄰居到底是不是醉流云。
不過這個念頭,她只在心里想了想,很快就打消了,那樣沖動不理智的做法,不應該是她該做出來的舉動。
她心里抓心撓肺的半晌,又臉紅心跳的半晌,待琴聲壓制住她的血沸癥狀后,從浴桶里出來,擦干了身子,穿上中衣,躺回床上,努力想讓自己入睡,只有睡著了,才能真正靜下心來吧。
可是,她翻來覆去在床上烙了許久的餅,也沒能進入睡眠狀態,醉流云那張好看的臉,中是在她眼前晃啊晃,竟然害她失眠了……
“唉……”岑溪巖嘆氣,低聲恨道:“真是個妖孽……”
岑溪巖這一番折騰,已經把小艾米吵醒了,它聽到小主人低低的嘀咕聲,不由張口學道:“妖孽!”
岑溪巖正在獨自出神,小艾米這忽然一出聲,頓時把她嚇了一跳,“嗖”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反應了片刻,才明白過來,是那只愛學舌的小鸚鵡在嚷嚷,不由沒好氣的訓了一句:“閉嘴,睡覺!”
小艾米聽出小主人似乎不太高興,聰明的閉上了鳥嘴。
第二天早上。
岑溪沁跑來蹭飯,見岑溪巖總是心不在焉的發呆愣神,不由奇怪的問道:“六姐姐,你怎么了?”
岑溪巖用筷子機械的戳著米粒,慢慢往嘴里送,對岑溪沁的問話沒反應。
“六姐姐!”岑溪沁提高了聲音又喚了一句。
“?。俊贬獛r終于回過神來了,看向岑溪沁,問道:“什么事?”
“六姐姐,你怎么光吃米飯,不吃菜呀?”
“哦,我在吃啊?!贬獛r夾了一筷子菜,送進嘴里。
“六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岑溪沁小心問道。
“沒有。”岑溪巖否認,堅決不給岑溪沁八卦的機會,“吃你的飯吧。”
“哦……”岑溪沁眼珠轉了轉,沒再問什么。
飯后,岑溪沁偷偷找了晶霜、瑩雪,問道:“六姐姐她怎么了?”
晶霜、瑩雪齊齊搖頭:“小姐她沒怎么啊?!?br/>
雖然嘴上這么說沒怎么,其實兩個丫<ahref=" href=" target="_blank">
“哼!你們不說算了!”沒打探出八卦的岑溪沁對晶霜、瑩雪做了個鬼臉,之后走了。
岑溪沁在心里嘀咕,六姐姐養的丫頭,也一個個神神秘秘,古古怪怪的!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她們都不想說,她不問了就是,以六姐姐的本事,估計也不會遇到什么難解的大事,她還是回去好好修煉她的內功心法好了。
岑溪沁自己都沒察覺到,她與岑溪巖不過相處了幾天而已,對岑溪巖已經有了一種盲目的崇拜和信心了。
岑溪巖在吃過早飯之后,便在房間里練字,不是行書、草書,而是端正的梅花小楷,寫的一筆一劃,非常認真,以此方法,來讓自己靜心靜氣。
晶霜走上樓來,在岑溪巖身邊放了一杯涼果茶,之后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站在她身邊,不言不語。
岑溪巖將在寫的那個字,落下最后一個筆畫后,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之后微微側身,看向了身邊的晶霜,問道:“有什么事?你說吧?!?br/>
相處十年,岑溪巖很了解身邊兩個丫頭的性子,見晶霜如此,便知她有事要說。
“府里來了客人,小姐最好還是收拾一下,待會兒,老太君可能會傳見小姐。”晶霜說道。
“哦?”車溪巖揚眉,問道:“客人?誰???”
若是普通客人,晶霜定然不會特意向她回報的。
而且,看起來這兩個丫頭在岑府已經建立起自己的關系網了,否則,也不會老太君那里來客人,她們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
晶霜說道:“是大夫人一個娘家庶家的兒子,名叫桑卿之,論起來,小姐應該稱其一聲表哥,說起這個人,小姐您已經知道他是誰吧?”
“桑卿之?”岑溪巖的確知道這個人,“那個文章被皇帝大贊的天才狀元郎?官職如坐火箭似的,僅用不到四年時間,就升到戶部尚書的御前紅人,桑大人?”
“正是那位桑大人呢?!本c頭道。
“哦……”岑溪巖面露思索之色,開始回憶那位與她沒任何血緣關系的表哥,桑卿之的資料。
這位桑大人的生母,是李家的庶女,因為身份的關系,沒有嫁入高門望族做正妻,李家便為她選了一個中等的人家桑家,雖不算極顯貴的豪門,可也是書香清流人家,家里人口也簡單,比起嫁到復雜的高門望族做妾室,這樣的姻緣算是很不錯了。
可惜,這位李家小姐福薄,嫁入桑家沒幾年,夫君就病逝了,一個婦道人家,侍奉公婆,拉扯幼兒,也很不容易,李氏與這位庶姐感情不錯,時常幫襯著,因此,岑、桑兩家關系還算親近。
桑家那位公子桑卿之,從小就頗有才名,在大上次的恩科試上,更是一鳴驚人,被圣上欽點為狀元郎,這幾年管道坦途,更是以二十四歲的年紀,就當上了戶部尚書,成為了東旬有史以來年紀最輕的一位正三品尚書!
如今任此職位有一年多,已有二十五歲了,卻還沒有娶妻生子,成為盛安城里的一熱門單身鉆石王老五!
不過因為桑家家世背景單薄,一些特別顯貴,有著百年底蘊的世家貴族,還端著架子,不想把嫡女許給他,另一些門戶低一些的人家,配他顯然又配不上,這就成了一種高不成低不就的局面。
當然,也有不在意他的家世,看重他這個潛力股的顯貴人家,想要嫁女的,嫡女、庶女都有,這人卻又挑剔的很,沒有幾個中意的,也不想將就,這樣越是耽擱,年紀就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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