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張瑤瑤背后金主勢力龐大的新聞穩(wěn)居頭條,即使江燁霖再沒在照片里露過臉。
江燁霖某天真的給邢露弄回一張張瑤瑤的簽名照,邢露心里膈應(yīng)藏不住,極不情愿的捏著,最后進(jìn)房間的時候直接扔進(jìn)了抽屜最低層。
誰要她的簽名照!正話反話都聽不出來,真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裝傻!
尾隨進(jìn)來的男人見她的動作,調(diào)侃似的出聲道,“之前不是求來著?”
邢露回頭看了他一眼,笑眼彎彎,“珍藏著呢!”
江燁霖走過去伸手在她臉上捏了捏,審視一般的看著她,“過兩天我出差,五一的時間空出來。”
“嗯?五一?做什么?”
“不用管,到時候讓助理來接你。”
所謂緣由,他一向輕于解釋。
楚昭進(jìn)約邢露五一去內(nèi)蒙,邢露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楚昭進(jìn)一臉受傷,“大草原,藍(lán)天,白云,羊群騎馬,都不想?”
邢露被他說得心有些動,但面上還是非常義正言辭的回絕,“不想。”
此時她腦子里想的竟然是能不能忽悠江燁霖帶她去一次。
說起來,江燁霖還沒帶她外出旅游過,五一假期空出來,莫不是帶她去旅游?
有了這個念頭,心里就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如果真是,他可能還會問問她的意見,于是邢露下班后,用一晚上的時間查了十幾處最想去的地方,最后篩選剩下兩三個,最后想到楚昭進(jìn)說的內(nèi)蒙,自己又將內(nèi)蒙古三個字添加上去。
楚昭進(jìn)不甘心,連著幾天磨她,邢露跟他共事得久了,也知道怎么跟他相處,公子哥的性子,但真談?wù)拢拖褡兞藗€人,正經(jīng)得不行。
他一正經(jīng)忙一陣,邢露就不得不佩服楚老爺子的逼壓政策,也不知是什么高招,總能在楚昭進(jìn)懶得不成樣子的時候給他一鞭子,嗷嗷叫的策馬奔騰起來。
“邢露,你該不會是擔(dān)心孤男寡女我欺負(fù)你吧?我告訴你,我楚昭進(jìn)在這方面絕對的正人君子,絕不強迫你,你要不愿意,我一根頭發(fā)都不碰你的,行不?”
邢露抿著唇不說話,堅定的搖頭。
楚昭進(jìn)插著腰,唉聲嘆氣,“你說你又沒男朋友,我條件不差吧?”
邢露抬頭,“你怎么知道我沒男朋友?”
邢露一向不正面回答他這個問題,如今這么一反問,將楚昭進(jìn)唬得一愣一愣的,“你……你真有男朋友?”
“……”
“沒見你提過,也沒見你去約會,更沒見人來接你下過班啊!邢露,為著敷衍我找這么個借口合適嗎?”
邢露將剛打印好的文件連同簽字筆遞給他,“你不信我也沒什么好解釋的,楚總,請簽字確認(rèn)下。”
捧著文件跟筆,楚昭進(jìn)盯著她看,在她起身要走的時候一個壁咚將她控在桌角,“邢露,我認(rèn)真的呢!”
邢露咳咳兩聲,將他手移開,“楚總,電視劇里這些都是沒用的,看著還挺嚇人。”
站直后,她呼了口氣,“畢竟是在辦公室,楚總以后再這樣,就是逼著我辭職了。”
楚昭進(jìn)后退一步,“靠!我這么含辛茹苦的把你拉扯大,你居然拿辭職來威脅我?”
邢露一臉認(rèn)真,“那楚總以后就別追我了,上下級關(guān)系就挺好。”
楚昭進(jìn)眼神受傷,結(jié)果到下班的時候,一向準(zhǔn)時的楚昭進(jìn)卻破天荒的呆辦公室不出來,邢露也不能先他走,等過了半小時,她去敲他的門,里面的人聲音悶悶,“進(jìn)!”
“楚總,您什么時候下班?”
楚昭進(jìn)頭都沒抬,“老子失戀就不能多呆會?管那么多!”
“……”邢露一臉懵,接不上話。
看這架勢是要長呆,她不多言,走之前給他叫了餐。
江燁霖一出差就沒信,一直到五一假的前一天還沒消息,邢露趴在床上,將紙片上的幾個目的地一個個的用筆劃掉。
果真是她想太多。
江燁霖毫無提示,他只是讓她把五一假空出來,卻沒說是要帶她出門,估計只是在家進(jìn)行他出差后的健身運動罷了。
這種事又不是沒出現(xiàn)過!她怎么會傻到不記得!
心煩意亂的將紙片揉成一團(tuán)扔進(jìn)垃圾簍,江燁霖的電話就來了。
她備注他的名字沒那么多花花腸子,最直接明了的連名帶姓——江燁霖。
有些急的接起,結(jié)果那頭出聲的是他助理。
邢露有些失落,她又忘了,江燁霖給她的這個號碼只是半私人。
“邢小姐,江總讓您今晚收拾好行李,明早八點會有車來接您。”
邢露腦子還沒轉(zhuǎn)過來,“行李?”
“是的,不用多,只需簡單的兩套衣服就夠了。”
掛了電話,邢露從床上爬起,行李帶衣服?這就是要出門過夜的意思?懊惱的拍了拍腦袋,她居然沒問是去哪!
收拾衣服的時候邢露又想著另一個問題,趕著五一黃金周出行,人流量不會把他們直接堵路上吧?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因為江燁霖出門,首選也應(yīng)該是飛機這類的壕方式。
邢露以為第二天會是助理來接,沒想到是江燁霖本人,開的車也不是以往炫目的豪車,相對而言,是輛低調(diào)得可以的越野。
這是要自駕的節(jié)奏?
邢露上車系上安全帶之后才有勇氣轉(zhuǎn)頭去打量身旁坐駕駛座的男人。舍棄長穿的西裝,為了方便,他今天是一身的休閑干練,深灰色t,套著黑色的短裝夾克,黑色的休閑褲略顯寬松。
“江先生,早。”
對方回應(yīng)她的是一個簡單的“嗯”。還是從喉間發(fā)出的。
邢露沒吃早餐,見他直接往城外環(huán)開,轉(zhuǎn)頭笑著試探,“江先生吃早餐了嗎?”
江燁霖專心開車,看都沒看她,“你沒吃?”
不到八點就出門,她吃什么?
看著路邊有擺早餐的攤子,邢露示意他路邊停車。
江燁霖停車看清她的想法后,很是嫌棄的蹙眉。
“江先生你要嗎?”
江燁霖撇過頭,“不要。”
邢露撇撇嘴,推開門下車,早餐檔不大,多是包子茶葉蛋之類的,邢露拿了個梅干包茶葉蛋外加了一份豆?jié){,想著江燁霖可能是好面子,她又多買了一份。
都是味道重的,一上車,江燁霖就冷聲命令她。
“把窗開了。”
邢露有些悻悻,心里暗暗的嘀咕了兩句,將車窗放下。車子平穩(wěn)的開啟,這是邢露第一次見他親自開車,以往都是有司機,他很少自己碰車。
“江先生,你吃早餐了沒?我給你多帶了一份。”
江燁霖被味道熏得面色有些發(fā)沉,“不要。”
見他一副明顯嫌棄的模樣,邢露抿唇將袋子收回來,五一絕對的大人流量,邢露怕他不了解國情,于是很好心的提醒他,五一估計會堵車。
結(jié)果對方理都沒理她。
好心沒好報,邢露心想,一會被堵高速上連廁所都沒有的時候看你怎么哭!
江燁霖還是江燁霖,車子上高速不過才走了一段就下來繞上了省道,最后一路上的車程都是在各種縣道上面亂竄,顛得邢露五臟都要倒位了。
“江先生,我們到底要去哪里?”
她一向路癡,江燁霖還沒用導(dǎo)航,這讓邢露嚴(yán)重懷疑他是不是走錯了路,或者他就是任性的隨著性子亂走!
按江燁霖的性子,后一種猜想不是沒可能!
一路上江燁霖都極其專心的開車,對身旁邢露的發(fā)問全然的忽視。
下午快兩點的時候,江燁霖將車停在路邊一個極小極簡陋的休息飯店,邢露此時才不在乎目的地是哪里,解了安全帶下車,她覺得自由空氣最重要。
她平時極少暈車,這一次居然被他顛到想吐。
在一旁干嘔了幾下,江燁霖回頭看她,“要不要吃飯?”
邢露一點胃口也沒有,慘白著一張小臉擺手,江燁霖也就真的沒理她,轉(zhuǎn)身進(jìn)了小飯店。
邢露稍稍緩過來之后找到了側(cè)偏一點的廁所,老舊的半敞開式,味道大得熏人,她不是大小姐性子也覺得難以忍受。
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竟然沒有水。
她著實是想用水洗臉舒服下,最后借到老板娘院子后的水龍頭,半彎著腰把臉洗了。
江燁霖吃飯快,還真沒有要遷就她的意思,直接上車。
邢露還是難受,央求他再多呆一會,結(jié)果對方直接發(fā)動車子,“你可以在這休息到我回來接你。”
一句話讓邢露立馬上了車。
一路顛簸又顛簸,最后邢露挨著座位半睡過去,朦朧睜眼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車窗外一片漆黑,連路燈都沒有,只有車燈投射出來的不過數(shù)米的視線距離。
來往的車輛也少,邢露只覺得有些}人,動手將車窗關(guān)上,偏頭看了眼身旁男人緊抿唇的側(cè)臉輪廓,稍稍安心。
“江先生,我們還有多久?”
長時間的不開口,聲音一出來帶著絲絲的暗啞。
就在邢露以為他不會應(yīng)的時候?qū)Ψ匠隽寺暎翱炝恕!?br/>
邢露再次靠回到座位上,她已經(jīng)不在乎此行的目的,只盼望著能早點停車讓她能舒服的洗個澡,再挨著床好好的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