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霄想做什么很明顯,即便沒有今晚的事,他對傅來音的**也昭然若揭。
傅來音拒絕了這么久,其實也有些頂不住了。她怕的不是陸霄,是控制不住的陸霄。她原本想磨一磨,天真的以為磨久了可能陸霄會更有耐心一點,哪曾想越磨陸霄越暴躁。
她知道的。
每天早上他出門的時候他會過來親她。親吻是克制的,但是手絕對不規矩。她能感覺到他撫摸的手微微顫抖,想用力又不得不輕輕的。
傅來音睡覺睡得死,但不代表每天早上被親親摸摸十幾分鐘還能睡得旁若無人。
第一次被親她就知道了,但是第一次她裝睡了。第二次,第三次……越到后面,裝睡越難,傅來音猜陸霄可能已經看出她裝睡了,但有時候又覺得他沒看出來,他每次“輕薄”完了她,總會小聲說一句:“早安,我的小寶貝。”
如果他知道她是醒著的,一定說不出這樣的話。那樣溫柔的語氣,喃喃自語,雖然是對傅來音說的,但更多的像是陸霄獨處時叩問自己對傅來音的表白。
傅來音每次都“偷聽”到心顫。
她看著他的眼睛。今晚……要嗎?
陸霄和她十指相扣,叼住她嘴唇:“你如果再用這種眼神看我,就真的有事發生了。”
…………
這一晚,確實沒有大事發生,但傅來音也依舊被“教訓”得可憐。
傅來音累得快脫氣,陸霄卻一副將將就就的樣子。
傅來音太嬌弱了,哪里都嬌弱,陸霄沒有盡興。
早上起床上學,傅來音換了一套連衣裙,要出門的時候看了一眼全身鏡,跑上樓換了長的牛仔褲。
陸霄注意到,什么都沒說,突然說到昨晚上的人,“左手邊一個男生,坐你對面的男生,右手邊第二個男生,這三個——”他親她一下,“保持距離。”
傅來音的嘴唇剛拿冰塊冷敷過,涼涼的,麻麻的,陸霄的嘴唇是熱的。她點點頭,“知道了。”
等她走后,陸霄抬眼看了一下餐桌旁站著的兩個人,“聽清楚了?”
兩個人點頭。
“去吧。”
袁嘉辰被綁事件,最先被引爆出來的,是綁匪手中的槍。
毫無征兆的,在某一天早晨,警方突然發布一則消息,表示警方查抄了一個仿真玩具店。
這個玩具店用仿真槍支作掩護,非法售賣真的槍支,所有涉案人員均被抓獲。
這條微博前面一條微博就是袁嘉辰綁架案的最終通告,“六人持槍,槍支來源正在調查中。”此一句正好呼應了新出的微博,讓人不得不多想。
一起小小的綁架案和槍支走私比起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里面的利害關系傻瓜都能看出來。
有網友直接留言詢問辰辰綁架案中綁匪手中的槍是不是來自這個玩具店,官博回復說:“是的。”
網友們還在為袁嘉辰鳴不平呢,更是對官方包庇一方公司很不滿,一想既然槍支出在這里,說不定和全是退役兵的公司有關系,使出渾身解數,挖出了玩具店老板。
一挖,挖出個意想不到的結果。
玩具店老板姓袁,叫袁嘉凱。
袁嘉凱,袁嘉辰,嗯……這名字有些微妙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當眾網友有一個大膽的猜想時,網上又曝出新的、令人發指的欺辱視頻。
五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喝醉了酒,攔住兩個年輕女生,當街調戲,抓胸,拍屁股,兩個女生表現出強烈的拒絕時,其中一個男的直接動手,將兩個女生踢倒在地,隨后五個男人公然將兩個女生拖進了附近的小巷子里。
視頻瞬間引爆網絡,但沒過一個小時,視頻全部被刪除。
這個年代,信息實在太發達了,官方想要封鎖消息越來越難。
官方不會每天二十四小時上班,網友卻無時無刻不在。
想要人們不知道?可以,不發生就沒有知道,發生了,永遠都會有人知道。
警方半夜兩點發通知成立專案小組,再一次在網友急迫的督促下,熬夜奮戰。
但這一次,警方的調查很慢很慢,原來很積極的進程展示直接沒有了,等了三天的網友,在官博下氣憤了三天的網友直接氣道:“看不出來這是哪條街?找不到監控來源?沒接到受害人報警?視頻來源是哪兒?五個人有兩個人露了臉,這樣都找不出來?”
這時候一個知情人爆料說:“這件事太難了,警方早就掌握了五個人的信息,不敢動啊。”
網友問為什么不敢動,知情人說:“三俞市最大的黑勢力,踢人的是黑老大的兒子,怎么動?”
一語激起千層浪。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口子一打開,再想關上就難了。
殺人放火,黃色賭博,放高利貸……嘉威的照片出現在網上,五個人的照片也出現在網上。
知乎上有一個高票答案被全網轉載。有人問:你所了解的黑勢力是怎樣的存在???Qúbu.net
一個匿名回答講的是嘉威。雖然回答里把嘉威代號成J,但因為里面詳細寫了嘉威的發跡史,剔除了黑暗的部分,白面部分和嘉威的人生軌跡高度重合。
引人注目的當然不是白面內容,黑暗的部分真的是要多黑暗有多黑暗,網友們一邊倒吸涼氣一邊瘋狂轉發,簡直不敢相信還會有這樣的世界存在。
然后,嘉威是袁嘉辰爸爸公司真正的老板的身份暴露,玩具店老板袁嘉凱和袁嘉辰堂兄弟的關系暴露,暴行五人除了嘉威的大兒子外,其余四人,分別是嘉威的二兒子,兩個堂兄弟,一個表兄弟,俱是囂張跋扈,惡貫滿盈之輩。
沒人會想到兩個事件有這樣可怕的聯系!更沒人想到一起綁架案竟牽扯出這么大一股勢力。
吃瓜群眾恰瓜恰到這里,雖然覺得刺激,但是也知道再往下恰該是恰不動了。
這個瓜太大了。
群情依舊激憤,但是罵官方的人少了,眾人等著官方表態。
向來雷厲風行的魏千山這次更是雷厲風行,抓了人,查抄了公司,處理了與其勾結的官員,動靜之大,也讓吃瓜群眾倒吸一口涼氣。
嘉威能把勢力發展成這樣,背后不可能沒有靠山,利益相關的人也多如牛毛。魏千山這樣不管不顧,圍觀群眾爽了,自身卻也完了。
一個月后,魏千山從第一把交椅上下來,被流放到旁邊一個三線城市做文化部部長。
轉眼間,風云變幻,天氣涼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傅來音得知魏千山卸任時不敢置信,忙問陸霄:“走得這么突然?”
“不突然,他早就做好準備了。”
傅來音心下一驚:“他愿意付出這么大的代價做這件事?”
“原本是想慢慢來的。”陸霄頓了頓,面色冷淡,“但是他的身體出現了問題,沒有時間了。”
傅來音默了半晌,確定道:“是絕癥嗎?”
陸霄點點頭。
傅來音心下唏噓了一陣,既覺得他可怕又覺得他可敬。這次的事,魏千山付出的代價非常人可想象,一手培育了一樹的果實,果實成熟的時候,他卻不摘了。既不管旁邊被他破壞的其他樹,也不要自己的樹,行為之乖張,令人費解。
不過此刻她更擔心陸霄,魏千山想得開,拍拍屁股就走了,但陸霄被他推到風口浪尖上,陸霄怎么辦?
陸霄看她欲言又止,直接道:“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傅來音還是擔憂地看著他。袁嘉辰的綁架、陸霄的腿傷、魏千山的卸任……最近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管中窺豹,足見商場、官場步步血印,陸霄原本不是喜歡這些的人,為什么一定要踏到這里面來呢?
傅來音抱住他,暗示道:“老院子很好。”
“我知道。”
傅來音看著他:“我們什么時候回去呢?”
“隨時可以。”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都知道對方說的是什么。
陸霄說:“還不是時候。”
傅來音就不再說了。
周末的時候陸霄將人從床上抱起來,天氣涼了,給她蓋了一個披風,抱著人下樓。
傅來音被顛醒,瞇眼瞧了瞧天色,還是黑的。她勾住陸霄脖子,聲音還有沒睡醒的嗡啞:“去哪兒呀?”
陸霄將她裹嚴實了,“你睡,到了叫你。”
傅來音也不客氣,歪在陸霄身上又睡過去。她昨晚熬夜改論文,三點才關電腦,實在是困。
三個小時后,車子停了下來。
陸霄先下了車,準備好后,才上車將傅來音叫醒。
傅來音看了看外面,起先并沒有認出這是哪兒,穿好衣服下車,走了一截,遠遠看到一抹熟悉的建筑,四處看了看,再盯著遠方看了看,和陸霄對視,驚訝道:“旦河村?!”
遠處的建筑太像謹言小學了。
陸霄點頭。
傅來音有些懵,又有些高興:“為什么走這條路?我沒走過。”
“今天是奶奶的忌日。”
傅來音一驚。
陸霄:“帶你去見見她。”
走了半截,陸霄突然停下來,看著她:“你愿意嗎?”突然才想起來這種事好像還是應該問問傅來音。
傅來音點頭:“我愿意呀。”
長年面無表情的人竟讓人直接感覺到他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走吧。”
傅來音有些不好意思的想:這怎么感覺像是答應了求婚。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