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沐雪?”
接通電話,許知意的眸子里多了幾分意外。
前不久才接到江斯晨的電話,這會兒,靳沐雪的電話又來了。
前面江斯晨給了她一個勁爆消息,表示“求婚成功”,結(jié)果問到最后居然是個烏龍;而現(xiàn)在,沐雪不會也給她帶什么勁爆消息來吧?
光想一想,許知意就覺得有點刺激。
她干咳了一聲,穩(wěn)著聲道,“有什么事嗎?”
“知意!”靳沐雪在電話那頭開口,語氣里帶了幾分哭腔,“我要跟江斯晨分手!”
“啊?啥?”許知意懵逼了。
分手?這個可是有點刺激過頭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許知意問道,“是不是江斯晨欺負你了?那個混蛋太可惡了,我?guī)湍闳ソ逃?xùn)他!”
“他真的太可惡了!怎么能四處敗壞我的名聲!”靳沐雪隱忍不住,開始哇哇大哭起來,“誰說要嫁給他了!誰答應(yīng)他的求婚了!沒有!壓根就沒有!他胡說八道!”
“好好好,他胡說八道,咱們不理他!”許知意輕哄著,很快明白了事情的原因。
還是之前那場烏龍惹的禍,江斯晨那個戲精,因為靳沐雪一句話就演出了一場大戲。
而且,江斯晨貌似不止是和她說了這個,他應(yīng)該還和其他人說了,然后傳到了靳沐雪耳中。
這會好了,沐雪發(fā)飆了。
“乖,不哭了!”許知意道,“江斯晨就是個混蛋,我?guī)湍阋黄鹑プ崴虻盟B他親媽都不認識了,他就老實了!”
“嗯......”靳沐雪還在抽抽搭搭,“他太可惡了,怎么能瞎說,我哪有答應(yīng)他的求婚了,他都沒跟我求婚呢!嗚嗚嗚......”
原來重點在“還沒求婚”這四個字上?
許知意摸著下巴,樂了。
“是的,太可惡了!江斯晨簡直就是個渣男!”許知意義正言辭道,甚至靳沐雪還激動了幾分,“不求婚就造謠,因為你一句話就開心到瘋,以為你愿意嫁給他!他這是做夢都想娶你回家吧!”
“啊?”靳沐雪愣了,喃喃道,“是嗎......做夢都想娶我......”
“就是在做夢!”許知意打斷她,繼續(xù)道,“簡直就是想得美,你根本就不愿意嫁給他,對吧!你是絕對不可能愿意嫁給他的!”
靳沐雪:“我......”
她要出聲辯解,又被許知意打斷。
“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許知意道,“我知道你就是跟他玩玩,你不喜歡他,他配不上你!既然他造謠,做出這么過分的事,那你就應(yīng)該甩了他!”
“他沒有,他不是那......”
“好!我?guī)湍愦螂娫捄退f!”許知意道,“我重新給你物色了幾個新的帥哥,娛樂圈的,保證比他好!他要是不分手,我就找人去打斷他的腿......”
“許知意!”
靳沐雪發(fā)飆了!
“你要是敢欺負他,就覺怪我不認你這個朋友了!”靳沐雪道,“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許知意:“.......”
許知意忍了忍笑意,裝作不解地道:“你管他干嘛?不是都要分手了嗎?”
“誰說要跟他分手了?你休想讓我們分開!”靳沐雪怒著聲道,“我們好心好意拿你當朋友,你居然勸我們分手!你實在是太過分了!”
“但是他造謠你啊.......”許知意無辜道,“他都沒有跟你求婚呢,他就到處說你答應(yīng)了他的求婚,這就是渣男行為啊......”
“什么渣男!他才不是渣男!”靳沐雪道,“他這么做是因為他誤會了我的意思,他太愛我了,做夢都想娶我!你憑什么說他是渣男!你還是不是我們的朋友!”
“不是渣男啊?”許知意摩挲著下巴道,“那你還要跟他分手嗎?”
“不分!我這輩子都不會和他分手!”靳沐雪道,“至于你認識的那些帥哥,你留著自己用吧!再見!”
“喂......”
“啪——”
隨著一聲重響,電話那頭傳來“嘟嘟嘟”的聲音,靳沐雪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許知意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看了下通話時間,才三分鐘。
三分鐘前,靳沐雪在“哇哇”大哭著說要分手;
三分鐘后,靳沐雪為了維護江斯晨,要跟她絕交。
嘖嘖嘖......
“女人啊......”許知意嘆道,“都是口是心非的大豬蹄子。”
“我同意。”
一道清冷如玉的聲音響在了身后,許知意驚喜回頭,直接光著腳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西洲!”她踩著沙發(fā)噔噔噔跑向他,撲倒他懷里,美滋滋道,“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早點回來陪你。”顧西洲接住她,道,“順便聽一出大戲。”
“嗯?”許知意的眸子轉(zhuǎn)悠了一下,“你聽到我和沐雪的電話了?”
想想也不稀奇,沐雪的聲音那么大,不開免提都可以傳遍整個房間,也難怪顧西洲能聽到。
“嗯。我看到你是怎么忽悠人的了。”顧西洲在她的鼻子上夾了一下,又道,“而且,還知道了你在娛樂圈物色了幾個新的帥哥。”
許知意:“.......啊?”
顧西洲挑眉看她,茶墨色的眸子淡定,且淡定。
許知意卻有點慌,她嘿嘿笑道:“不,不是那么回事,我忽悠沐雪時,胡說八道的。”
“是嗎?”顧西洲抱起她坐回沙發(fā),淡淡反問了一聲,也不說信,也不說不信。
許知意的心被弄得七上八下的,她豎起兩指道:“我向組織發(fā)誓,我說的都是真的,絕對不會對組織有半點欺瞞。”
“嗯。”顧西洲揉了下她的頭發(fā),“信你。”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資料,道:“這些都是姑父準備的?”
“是啊......”許知意癟了癟嘴角,可憐兮兮道,“好多!音頻也就算了,還有這么多書,我都看不了的!”
“這么多書.......”顧西洲的眸光微瞇了一下,“姑父還是很希望你能夠治好暈書癥?”
“嗯。”許知意點頭,“我覺得無所謂,這個貌似都成他的執(zhí)念了,有時候我都不能理解他為什么這么在意。”她聳了聳肩,道,“我治好暈書癥有什么用?就是為了回公司看文件嗎?我以后讓助理準備好音頻資料不就行了?”
她嘟囔著,顧西洲卻沒有說話,眸色在她提到“執(zhí)念”這兩個字時,更是深了深,手也不自覺的摸向了手提包。
如果許知意注意的話,一定會發(fā)現(xiàn),黑色真皮包鼓起來的部分,像極了她之前尋找過的筆筒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