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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8章 江湖有你(30)三合一

    江湖有你30
    華箏被這孩子氣的話逗笑了:“……我是公主,我父汗是鐵木真……我怎么能去躲著呢?”說著,她看向郭靖,“再者說了,憑什么他美人相伴,逍遙自在,我得藏身地底,不見天日……對不人的是他不是我……”我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龍兒不知道這話的邏輯是什么樣的,只得疑惑的看著華箏。這先藏著,等以后再出來不好了嗎?干嘛想這個想那個的是不想想自己的處境。難怪爹爹總說這些人腦子都是不會轉(zhuǎn)彎的,明天有沒有都不知道呢,還一心期待后天,豈不可笑?但她又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只道:“你留下來陪我呀!雕兒也舍不得你。你要是走了,它們跟我又不熟,要是再跟你走了,不留下來陪我怎么辦?”說著,也看郭靖:“郭叔要跟黃姑娘成親了,你不留下來看看嗎?姐姐還說她一定要去看那個負(fù)心漢成親,看看他娶了別人能過的有多好呢。”
    林雨桐:“……”莫愁那是反話呀孩子!你怎么還當(dāng)真了!
    怕這孩子又不知深淺的胡說,她要過去。結(jié)果剛起身還沒說話呢,見龍兒又踮著腳尖要跟華箏說悄悄話的樣子。華箏還真給配合的彎腰低頭,然后龍兒趴在人家的耳朵邊,從遠(yuǎn)處看,只能看見她的嘴角一動一動的。林雨桐是聽不見她在說什么,可華箏卻聽的清楚明白,這孩子說:“……黃姑娘的爹爹特別厲害,郭叔還殺了黃姑娘爹爹的徒弟,黃姑娘的爹爹找郭叔替徒弟報仇……你別走唄,不走還能看見郭叔被黃姑娘的爹爹教訓(xùn)……”???.BIQUGE.biz
    “……”華箏目瞪口呆,難為這么點(diǎn)大的孩子把這么繞口的話說的這么清楚明白。而且還知道找這樣的理由非得叫自己留下來。而這話聽在自己的耳朵里,竟然還覺得不錯。原以為老實(shí)的男人不會有那么多花花心思,看來還是錯了。是男人花花心思都不會少。這樣的負(fù)心漢叫人教訓(xùn)教訓(xùn)也好。
    她伸手摸了摸這小豆丁頭的揪揪,然后點(diǎn)頭應(yīng)答道:“好啊!”
    這話一出口,龍兒歡喜的笑了起來,還朝她娘揮手:“娘……娘……叫阮軟給把我隔壁的屋子收拾出來,給這個大姐姐住,還要收拾院子,給雕兒做家……”特別高興的安排起來,然后拉著華箏走,還招呼蹲在一邊看雕兒的傻姑:“走了走了……回去看了……你別招惹它們,它們會咬人呢。”
    華箏不能真跟著跑,到了林雨桐跟前,跟她見禮。
    林雨桐的蒙古禮儀也還沒丟了,甚至蒙語還會說一些,聽的話差不多能聽的八成。因著當(dāng)過皇后,跟蒙古那些臺吉,打交道也較多。人家的吃穿住,她算是了解的較清楚。只當(dāng)是家里養(yǎng)了個蒙古格格,她叫人家安心的住著,當(dāng)著人家的面叫了管家,叫人家準(zhǔn)備招待客人的東西。哪些東西該怎么準(zhǔn)備,一一都吩咐下去。其實(shí)蒙古人好客,也重情義。她這么一熱情,華箏心里便更坦然起來,“那打攪了。”
    龍兒拉著華箏走的時候,還跟林雨桐眨眼呢。這會子林雨桐想明白了,這丫頭準(zhǔn)是聽到自己跟四爺說話了。當(dāng)著孩子的面,兩人沒說成吉思汗什么時候會死,只說是蒙古會亂,誰誰誰怎么繼位這些話,便是叫人聽了,也只當(dāng)是兩口子在家猜測呢,不會多想什么。這孩子顯然是聽到這話了,她堅(jiān)信那個時候成吉思汗會死。如果成吉思汗死了,華箏這個公主的處境只會更不堪。如今華箏有親爹在,她不會想那么遠(yuǎn)。但是沒了親爹,如果繼位的汗王跟她的關(guān)系不親密,她還有回去的必要嗎?
    這丫頭是這么想的。
    看著一大一小兩個背影,后面跟著蹦蹦跳跳,卻記得離雕兒遠(yuǎn)一些的傻姑,林雨桐在心里盤算,只怕這華箏還真是不回去的好。
    原著說她跟拖雷的關(guān)系好,這拖雷在成吉思汗死后,短期內(nèi)是沒爭過窩闊臺的。蒙古在成吉思汗死后,內(nèi)部斗爭非常激烈。雖然最后蒙哥可汗是拖雷的長子,而在蒙哥死后,繼位的忽必烈也是拖雷的兒子,是拖雷的第四子。但那是很遠(yuǎn)很遠(yuǎn)以后的事了,能給她做主也是有限,更何況,皇家親兄弟說翻臉都翻臉,何況她一姑姑。想那從蒙哥死后,到他弟弟忽必烈繼位,間經(jīng)歷了多少權(quán)利傾軋,一旦陷進(jìn)去,誰都會萬劫不復(fù)。以華箏這心性,說不得,真是再不回去,才是最好的歸宿。
    她在這里愣神,那邊李萍紅著眼圈出來了,“到底是我們對不住人家姑娘在先。”她主動提出離開:“……夫人待我是極好的,說句不怕夫人笑話的話,活了大半輩子,這些日子過的最舒心如意。我倒是更愿意這么住著,只是這么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怕華箏那孩子心里不大自在。再者,靖兒之前還收到消息,說他的師傅們要來了。我們家人多,橫不能都住在這里……”也不過是三進(jìn)的宅子,自家如今都算是占了一進(jìn)了,哪里有這么做客人的?“這幾日我搬,叫靖兒出去找找,找一處離夫人近的房子,每日里我都得到棉布作坊去的,不管是看診扎針還是吃藥,抬腿到了夫人這邊,是一樣的……”
    搬出去也不是不行,但這附近的園子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如今想貼著自家這邊住的人多的很,房價翻了一番都不止。
    正說著呢,完顏康來了,一聽這話馬道:“大娘搬到我那邊去,我那邊的空院子多,也沒幾個人住……”
    李萍哪里肯?
    “不行不行。”從給這邊添麻煩到給那邊添麻煩,這肯定是不成的。
    見實(shí)在不肯,完顏康說:“義兄對都不熟,這么著,我?guī)椭曳孔樱业搅私辛x兄過去看看。”
    “銀子我們自己出!”李萍在這一點(diǎn)異常堅(jiān)持。
    完顏康:“……好!到時候我找義兄商量。”郭家的境況,哪里有多少銀錢?少不得自己先買下來,然后便宜賣給郭家。
    但這得弄清楚郭家到底有多少錢吧。
    他跟林雨桐又說了幾句話,主要是問問育兒的事的,如過兒昨兒又吐奶了,今兒拉的有點(diǎn)稀,腋下老出汗是不是包被有點(diǎn)厚之類的問題。林雨桐一一給說了,他告辭了,“今兒算了,明兒過來去見主公。”
    嗯嗯嗯!怎么都行,反正是你家過兒最要緊嘛。
    完顏康臨走拉走了郭靖:“義兄,一塊喝點(diǎn)?”
    一個想套話摸摸郭家的家底,一個剛好心里郁悶,本來好好的伙伴發(fā)小,這么弄的跟仇人一樣,心里如何能不憋屈?
    兩人差不多是手拉手出去了。
    黃蓉還等著郭靖跟她解釋呢,結(jié)果人又不見了。他走了,反倒是華箏留了下來,這是幾個意思嗎?
    林雨桐出來的時候,見她在外面轉(zhuǎn),說:“黃島主在陸家,黃姑娘不去看看?”
    黃蓉?fù)u頭:“我爹肯定走了,回桃花島帶周伯通去了,如今不在。”她悶悶的,“你們?yōu)槭裁戳粝氯A箏?”
    “……”你問的這么耿直,我該怎么回頭。她沉默了一下,只道:“這里是我家。”
    她想,這么懟了一句,這姑娘怎么著也會見怪的吧。
    誰知道話說完,人家姑娘的眼圈突然紅了:“你家你當(dāng)然能做主,可我家我不能做主。桃花島,我想留下什么人,不想留什么人,這些爹爹都不聽我的。我不過是跟周伯通說了說話,爹爹罵我!可我不跟那人說話,島還有誰跟我說話呢?我也想有我自己的家,我自己能做主的地方……”
    這話竟是說的林雨桐鼻子酸酸的,黃蓉物質(zhì)富足,但要說起來,她的童年快樂嗎?只怕還不如在草原牧馬放羊的郭靖呢。
    她說:“郭靖出去是為了買房子的事的……”
    話沒說完,這姑娘一下子飄遠(yuǎn)了,想來是攆著去了。
    林雨桐:“……”又了人家的計了。說到底,還是心太軟。
    管她干啥去呢,她還是去看看自家閨女好了。弄了兩只雕在家里,還不定怎么折騰呢。到的時候孩子倒是沒折騰,四爺折騰呢。他養(yǎng)過幾只海東青,也不是親自養(yǎng),是叫下面的人專門伺候著,那可是伺候孩子還精心的。這人不管是做啥事,盡職盡責(zé)那是必須的。便是對馬呀貓貓狗狗的,那也一定做到盡力。曾經(jīng)還說過:“你對貓狗好一分,這些牲畜能還你十分。跟人不一樣啊,他們是不會作假的。”
    所以,你的赤誠,是真能感化這些東西的。
    想想他說過的話,能想象的出為了這兩只雕兒,他會怎么折騰了。甚至為此,還特意答應(yīng)孩子,“等你娘有空了,叫你娘帶著你們到外面去捕獵去。”
    在草原,雕兒好養(yǎng)。如今憋在城里,該叫透風(fēng)還得叫透風(fēng)去的。養(yǎng)馬還得遛馬呢,更何況是養(yǎng)雕了。
    林雨桐心說:你倒是真會給我找事。
    這對大雕的名聲,在四爺?shù)奶貏e關(guān)注下,慢慢的傳了出去。好些人都說是神雕,然后飛出去也沒人敢傷害。林雨桐又告訴孩子,雕兒得好好教,這里不草原,哪怕是去城外,也會有很多的村落。有村落有家禽,可千萬別叫雕兒禍害了家禽,告訴她農(nóng)家要孵出一只雞,再到把雞養(yǎng)大,等著它下蛋賣了錢再買油鹽醬醋的不容易,這間還得防著,不能被黃鼠狼叼了,不被賊偷了。
    話沒說完,這孩子的面色便沉重起來,問說:“之前聽黃姑娘說叫花雞,說叫花雞可好吃了。用野雞很柴,用家養(yǎng)的雞很好吃,肉質(zhì)也肥美。還說,那是乞丐自創(chuàng)的,最是好吃不過……如今想來,黃姑娘是有銀子從農(nóng)家買雞吃的,可丐幫的那些乞丐……他們可沒有銀子,他們的雞是從哪來的?”
    只能是偷的。
    于是,她便接著道:“爹爹說的真對,這些人哪怕看起來是好人,可也干了很多作奸犯科的事。乞丐是可憐,可那些被偷了雞的人家活該嗎?”說著,便是沉沉的一嘆,“連人人都說是正派大派的丐幫都是這樣,可想別的幫派,仗著勢力,又干了多少事……”
    果然,有些勢力,的確是不該存在的。
    林雨桐都驚了,她之前跟孩子說這個事的時候,真沒想到她能發(fā)散到那個地方去。不過,孩子這么一說,便覺得是真的有道理。
    誠然,不是實(shí)在沒法子也不會去做乞丐,但這丐幫的存在確實(shí)是叫社會存在了很多的不安定因素。哪怕是丐幫的幫規(guī)約束,但這幫規(guī)不能凌駕于律法之。
    她摸了摸孩子的腦袋,只能說:“你說的對。”你爹也教的好!
    想來,你爹要是這輩子完成不了消滅江湖的理想,你也會秉承你爹的意志,繼續(xù)完成下去。而這孩子學(xué)的是逍遙派的武功,這將來的壽數(shù)……呵呵……江湖啊,我確實(shí)不看好你。誰叫你被四爺給惦記了呢,瞧瞧,人家連接班人都培養(yǎng)出來了。
    她把這話學(xué)給四爺聽,四爺笑:人這一輩子啊,想把想做的事做完,那是真不可能。別說向天再借五百年了,便是向天再借五千年,死的時候,還難免有遺憾。所以啊,最重要的不是后繼有人四個字嘛。
    才得意后繼有人呢,結(jié)果有人指出:你后繼沒人!
    完顏康說了很多人都不敢說的話:“該生個兒子了。這有了兒子,人心穩(wěn)當(dāng)了。”
    這種事不是你說你家有個閨女行的事,你家閨女再寶貝,別人也不認(rèn)呀。以如今的普遍認(rèn)識來看,沒兒子是有可能造成人心不穩(wěn)。這個四爺當(dāng)然清楚,老八早年不是因?yàn)闆]兒子,不知道多少人跟著著急。
    四爺還真沒怎么為這個著急,生孩子這事,只要想生,能生的。如今自己倒是閑著的,不過這桐桐不是顧不嘛。
    他也不能跟人家說我老婆沒空的話,只道:“我家又沒皇位傳給兒子,所以不急。”
    完顏康差點(diǎn)變了臉色:感情我們有兒子的都是有皇位傳的?話不好這么講的!
    四爺哈哈便笑,岔開話題問起了楊過滿月酒的事:“都準(zhǔn)備好了?不用顧忌,想請多少人請多少人,想請誰請誰,到日子我過去。”
    好吧!完顏康也沒啥要說的了,反說起郭靖的事。他特意說這個,是知道這邊對郭靖看的還挺重,雖然不知道原因吧,但既然看,自己私下安排這事得報備一聲,“……離的也不遠(yuǎn),跟我的宅子一個巷子頭一個巷子尾……宅子也不大,兩進(jìn)而已……”
    “墊進(jìn)去不少吧?”四爺又笑。
    可不是笑嘛,都不用問也知道。完顏康這種聰明人跟郭靖那種人打交道,其實(shí)并不占便宜的。他替人家花銀子了,心里有小算盤,多少還想叫人家念著他的好。說話必然是較隱晦的。可那邊呢,人家是一根腸子通到底,你說多少銀子多少銀子,反正我信你。他是墊了銀錢也是白墊了。
    說起這個事,完顏康簡直能嘔死,他確實(shí)是說了類似那種,要是人家買這房子得花多少錢,我這邊關(guān)系熟怎么怎么的之類的話。他沒提錢,但這人情往往錢更貴重的。按照一般的邏輯是這樣的。可那邊卻一臉驚訝的贊嘆,什么阿康你真厲害,阿康怪不得主公那么倚重你。反正是這一類的話。他那副真誠的帶著佩服的表情,反倒叫自己不知道該怎么說了。本來這宅子沒有六百兩是買不到的,他墊付了五百兩,心說他意思意思出一百兩算了。那天喝酒,話也套出來了。郭靖自己說的,主公每月給他多少俸祿銀子,可他其實(shí)一天到晚也不干什么,白拿人家的錢覺得不好意思。還說他娘和那個黃姑娘用的藥材都是好藥材,可這藥都是夫人給配的,一點(diǎn)沒叫他花銀錢在外面買,沒多少用錢的地方,俸祿銀子都給他娘收著。他自己的零用錢便是打獵之后的毛皮賣到外面的鋪?zhàn)永铮@錢還要給那個黃姑娘買蜜餞零嘴吃。又說了他娘現(xiàn)在也很忙,夫人還聘請做技師,月奉他也不低……這些林林總總的,他在心里替郭靖算了一筆賬,覺得拿出個一百來兩,還是能的。于是,他給報了一百兩。
    郭靖倒是沒打磕巴,直接說:“我回去給你拿銀子。”
    郭大娘也給銀子了,他當(dāng)時在那宅子里等著的,聽見馬蹄聲,還聽見他跟那黃姑娘的說話聲。原來是郭靖帶了銀子,說了買宅子的事。黃蓉不叫買,說:“我都買好了,最好的地段,五進(jìn)的大宅子,還帶著前花園后花園,都是八成新的,家具擺件都是現(xiàn)成的。我都買好了,你干嘛還買這破宅子。”于是,從郭靖手里拿走了銀子,死活不叫買。
    而完顏康想起這一出想自打嘴巴子,因?yàn)橘I房之前他跟郭靖念叨了,說這男人,別管怎么說,得有自己的家業(yè)。要不然,親人得寄人籬下。便是將來娶了媳婦,這媳婦家的終歸不是你家的。你娘在自家土炕都要你媳婦家鑲金嵌銀的床舒服自在。
    理,還真是這么一個理。
    然后郭靖還真聽進(jìn)去了,不管黃蓉怎么說,都堅(jiān)持這個房子得買。然后黃蓉不給銀子了,抱著跑了。郭靖也不追了,只進(jìn)門撓頭說:“阿康,不好意思的很……你能先借我一百兩嗎?我以后還你!”
    完顏康一口老血,咬牙認(rèn)下了。
    那邊郭靖還叮囑說:“這事別跟我娘說……我娘她本來不太喜歡蓉兒……”
    好吧!那郭靖的錢得靠他的小金庫攢到了然后再來還了!他那攢錢速度,只怕等到過兒娶媳婦,這一百兩也攢不出來。這跟自己買了宅子送人還沒落到好是一個道理。
    聰明人吃癟了……他對所謂的老實(shí)人都有些過敏反應(yīng)了。一聽說郭大爺找來了,他都立馬想竄了。
    現(xiàn)在,把交代的都給交代了,然后再不想說這事了,又提起蒙古公主的事,然后又說四爺:“您沒兒子,要是有個成年的侄兒也行啊!暫時跟蒙古聯(lián)姻,爭取幾年太平日子,總是不吃虧的。”
    這話說的,我沒兒子我有罪是吧。你有兒子你臭顯擺是吧!
    不過想想也是啊,沒兒子沒侄兒的,這個時候想起自己的親侄兒,愛新覺羅家的兄弟那么多,最大的貢獻(xiàn)是生了那么多那么多的孩子出來。那種情況下說聯(lián)姻,四爺能擼著袖子拍胸脯子,你只說跟誰家聯(lián),我這邊閉著眼睛扒拉一個出來都是合適的,弘字輩多到取名字得對照族譜,一個個的對,怕重名!
    但這個時候他也沒想著聯(lián)姻,尤其是聯(lián)姻華箏,也是提起侄兒這茬了,心思動了一下而已。
    對蒙古的事務(wù),四爺不想多提,便是跟完顏康說鐵木真活不長,人家也不信的。于是利索岔開話題,又說了說運(yùn)送糧食種子的事,如今提前運(yùn)到,不能耽擱明年hebei一地的春耕。
    說完事情天都不早了,天又下起了雪,洋洋灑灑的。完顏康是一點(diǎn)都不耽擱,還嘀咕說,更冷了,屋里可不能點(diǎn)火盆嗆到孩子。
    而郭家選在這樣一個大雪天的日子,搬家。
    林雨桐說等等,等開春了再搬也不急,這大冷天的,過去也是冰鍋冷灶的。郭靖也不想選這種天氣,那邊沒收拾好,肯定不如這邊舒服的。但李萍是死活要堅(jiān)持的。她覺得是沒臉見華箏。
    所以,也不講究什么黃道吉日不黃道吉日了,說搬搬了。
    龍兒低聲跟華箏道:“郭叔跟黃姑娘吵架了。”她是聽管家說的。
    華箏愣了一下:“也不是因?yàn)槲野伞!?br/>     因?yàn)檎l很重要嗎?
    龍兒不解,看華箏。華箏也失笑,干嘛跟孩子說這個,便道:“你怎么稱呼郭靖為叔父,卻不叫黃蓉姑姑姨姨的,只叫她黃姑娘!”
    龍兒嘟著嘴:“她不喜歡我。”
    嗯?
    “為什么不喜歡你?”這么可愛的女孩子多討喜啊!
    龍兒下巴揚(yáng)起:“因?yàn)槲宜L的好看,因?yàn)槲宜斆鳎驗(yàn)槲业斜臼赂畚遥驗(yàn)槲夷锘钪盟€多,因?yàn)槌怂齽e人都喜歡我卻不是人人都喜歡她……她是嫉妒我!”完了又補(bǔ)充說:“她還搶我的糖吃,欺負(fù)我!”
    華箏目瞪口呆,看著這繃著的一本正經(jīng)的小臉,不由的噗嗤一聲笑了。而后又故意板著臉嚇唬她道:“那為什么你叫郭靖叔叔,卻叫我姐姐?你是不是也欺負(fù)我?”
    當(dāng)然不是!
    但是我為什么要叫你姑姑姨姨的?你爹是皇帝,我爹以后也會是皇帝。你是公主,我也是公主,我干嘛你晚一輩兒。
    但她卻知道這話不能這么說,于是馬揚(yáng)起了笑臉,一臉純真無暇的道:“因?yàn)楣迨情L的像叔父嘛,你是長的像姐姐嘛!”
    所以,是說郭靖又黑又老,看著年紀(jì)老。而我年輕貌美一看年輕嗎?
    “真會說話。”
    一大一小相視一笑,歡歡喜喜的帶著雕兒玩去了。
    而四爺這個時候也發(fā)現(xiàn),好像龍兒不是特別的畏懼嚴(yán)寒了。給她穿的小斗篷她常不常的不耐煩的給脫掉扔到丫頭手里了,可你摸她的手,卻總是熱乎乎的。
    這不科學(xué)!
    他問桐桐說:“我跟孩子練的一樣,都是北冥神功?”
    按說這孩子也沒有吸別人的內(nèi)力才是呀。沒道理她的進(jìn)步神速,自己卻能因?yàn)樵谕饷婢毠Χ毜母忻鞍l(fā)燒了。沒這道理!
    桐桐能冤枉死,難道我還能對你藏心眼嗎?這人跟人,總是有些差別的,對吧!你習(xí)武的時候都多大了,還是那么一個身體底子。這能跟龍兒嗎?
    龍兒打小用各種的滋補(bǔ)湯藥泡著,本是天才的料子,自己又給把身體調(diào)整到最優(yōu)的狀態(tài)。而且孩子的心思純,叫干嘛干嘛,并不會有很多的雜念。因此,她這練功,真不是那種扎馬步的練功,如今她的一呼一吸,行走動臥,都是練功。體內(nèi)的氣在周而復(fù)始的自行運(yùn)轉(zhuǎn),省力大了。
    鑒于四爺不止一次的提醒說:你現(xiàn)在是越來越不會安慰人了,怎么扎心怎么說。
    于是,吸取教訓(xùn)的桐桐這次特別小心,說了:“人家是主角嘛!”所以人家練的快!
    這話沒錯吧!
    當(dāng)然錯了,四爺看她說:“你覺得爺混成三流角色了?”
    “……”不是這么理解的!你這可有點(diǎn)故意找茬了吧!
    看著四爺背過身睡覺去了,林雨桐愣愣的出神,四爺這狀態(tài)不對啊!這種說一句話想多的狀態(tài),怎么有點(diǎn)像以前的自己呢?
    緊跟著她有幾分猜測:到了這個世界,四爺不再是無所不能的強(qiáng)者,于是心態(tài)發(fā)生了變化嗎?那么現(xiàn)在,是我強(qiáng),他弱。作為自以為的弱者……所以,發(fā)脾氣是一種自我保護(hù)嗎?
    那……要哄哄嗎?
    好吧!哄哄吧!
    她往他被窩拱:“我不是那個意思啦!”感覺聲音里裹著兩斤蜜,自己都膩,“你是改變世界改變歷史的男人,怎么會只是三流角色呢?龍兒的進(jìn)步快,這主要是我給她打好了身體底子,但也是你給她打好了其他的底子,如,別的孩子知道什么是少商穴嗎?知道那道家經(jīng)學(xué)的意思嗎?都不知道!你說你都給她教了,她那腦子記的多快的,學(xué)了用了……你不也說,這事最嫉妒不來的是天才嘛!”
    四爺正擱在那里想照著龍兒這么練下去,終點(diǎn)在哪里呢?結(jié)果心里正想的入神呢,鉆進(jìn)來滑溜溜一人來,嘴巴嘚吧嘚吧,語調(diào)又柔又蜜,聽那意思……是安慰自己的?
    嗯!這么安慰人聽起來舒服多了嘛。你早說碰到天才不完了?!
    他故意唬著,一臉的不高興。
    一個不高興,一個刻意討好,然后討好人家的人答應(yīng)了人家這樣那樣的要求之后,世界和諧了。
    四爺一早起來心情不錯的走了,林雨桐繼續(xù)裹著被子補(bǔ)眠。一個心說,以后還是得這么逗逗她,這不,福利來了。另一個心說:看來還真是被猜到了,他這是心理便脆弱了。這往后,還得哄著。
    于是,兩人都挺滿意的。
    四爺心道:真是傻老娘們!還是這么好哄。
    桐桐心道:好可憐見的,都脆弱成這樣了。
    于是龍兒發(fā)現(xiàn),事情有點(diǎn)不對。娘對爹爹那簡直了……百依百順啊!疼爹爹疼自己還多。
    于是,在完顏康兒子的百日宴,龍兒看著人家孩子說:“過兒,以后姑姑也疼你。”像是我娘疼我爹爹一樣疼你。
    疼你這話沒錯,但姑姑錯了!
    穆念慈是你姑姑,你得叫過兒表弟,他得叫你表姐。
    是這樣嗎?
    好吧!隨意了。反正我疼你。
    孩子話大人只是一笑而過,當(dāng)然了,除了當(dāng)?shù)鶍尩摹A钟晖┩矶加悬c(diǎn)睡不著了,原本的cp這不是說拆一定能拆的,但這楊過吧,咋說呢?愛撩妹!這可不是好女婿的人選。別的記不清楚了,仿佛記得寫到那個完顏萍的時候,有過那么一句描寫:楊過見她秋波流轉(zhuǎn),嬌媚動人,不自禁想抱她一抱,親她一親,只是此事太過大膽荒唐,咬住刀背,一張臉脹得通紅。
    雖說這yin字論行不論心,論心千古無完人,這心里的最是看不透的,看不透的只當(dāng)不知道。不知道了,便不別扭了。可這既然知道了,便怎么想怎么別扭。
    四爺閉著眼嘆氣,雖說發(fā)下豪言壯語了,一定要如何如何的,但對這不要臉的劇情,他真不敢說一定不會發(fā)生什么。但這也不是不能改變的,他說:“等過兩年大點(diǎn)了,你干脆收下那孩子作徒弟吧。”
    你當(dāng)武師傅,我做師傅,我還不信有掰不過來的毛病。
    要是這么說的話……倒是也靠譜。
    行吧!反正龍兒也不是小龍女了,這過兒也未必是楊過,許是長的更像是完顏家的完顏過呢?
    這都是后話了,如今四爺是叫了完顏康來,得打發(fā)他走一趟了。金國的事還得完顏康去處理!兩人在書房了關(guān)了一天一夜,然后完顏康又修整了一天一夜,第三天,非常低調(diào)的離開了都,去向誰也不知道。只是臨走前把穆念慈連同孩子送到這邊叫幫忙照看,走了。
    林雨桐有時候真覺得,楊鐵心怎么可能生出這么聰明的兒子來。拿這次的事情來說吧,四爺放手叫完顏康去處理金國的事,這本是一種特別的信任。一點(diǎn)都不防備他的特殊身份,沒想過他萬一要跟那邊的太子完顏守緒聯(lián)合該怎么辦。要知道提前透漏消息出去,完顏康必然是能得到完顏守緒的看重跟著一飛沖天的。四爺給了這種信重,他接了,反手把老婆孩子送來的,說是照顧,但其實(shí)何嘗不是送了人質(zhì)來。
    跟懂分寸的人打交道是舒服。
    穆念慈也愿意住過來,說是住回來跟回娘家似的,哪哪都自在。得閑了跟華箏說說話,悶了找龍兒過去解悶,日子別提多舒服。
    快年底了,林雨桐也忙,各種的年禮該送下去還得送下去。而這個時候,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門了,在門口說,要求見李莫愁。
    帶著孩子的?
    一聽這話,林雨桐還以為是何沅君又找來了。結(jié)果管家說不是,不認(rèn)識,也沒見過。
    那能是誰呢?古墓派也沒別人呀。
    結(jié)果把人叫進(jìn)來,怎么也沒想到會是武三娘。
    這種大冷的天,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孩子。孩子也才不到三個月的樣子,肯定楊過小嗎?林雨桐問說:“孩子多大了?”
    “五十三天了。”武三娘拘謹(jǐn)?shù)牡馈?br/>     “你趕路趕了多久?”林雨桐又問說。
    “得有半個月吧。”武三娘不好意思,趕緊從懷里掏出一包東西:“這是孩子爹叫我送來的,說是給一位叫莫愁的姑娘。”
    武三通給莫愁?
    哦!想起來了!當(dāng)日莫愁從武三通要銀子做救了何沅君的性命的酬金,最后定了一萬一千兩金子……卻怎么也沒想到,那武三通竟是叫他老婆給送來了。
    “不夠一萬一,如今只能湊這么多了,以后再還……”她這么說,看來并不知道為什么要送這一趟銀錢。
    林雨桐心里罵娘:“你剛出了月子帶著孩子跑這一趟?”
    都的氣溫,夜里再零下二十三四十度,白天零下五度到十度是正常的。哪怕是武藝高強(qiáng)的壯年男人,這般趕路都受不住,更何況一個產(chǎn)婦帶著一個才出月子的孩子。她心里惱的很,伸手要接孩子給看看身體可還好,這一伸手,武三娘擋了,她習(xí)武,這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可林雨桐一抓住她的手愣住了:這脈象,明明是有孕了。
    不到一月吧,也差不多?!
    這不是胡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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