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畢,兩個人都有些流汗。
蘇文萱和歷紹風立刻上線給兩人遞上白帕子,問他們累不累。
“很累,可是很值得啊。”
小煥還是沒有疲倦的樣子,似乎和黃九九在跳多久的華爾茲跳的不累。
可是黃九九現在已經有點微微喘氣了。
她接過歷紹風的手帕,輕聲道了一聲謝之后就開始擦自己額頭上的汗珠。
因為舞廳里溫度開得太高,不得不讓她流汗。
能夠和小煥跳一支舞,她也很開心。
可是她現在已經夠累了,第2支舞在半個小時之后。
于是她撫著她的心臟,慢慢吞吞的走到了一旁供人休息的長椅處,拿了一杯蘇打水慢慢的喝著。
她的管家在一旁盯著她,似乎很害怕她受傷的樣子。
這讓蘇文萱有些不好的預感。
只是跳了一支舞就一副很累的樣子……
按理來說,黃九九平時也不像是缺乏鍛煉的人,怎么身體這么弱呢。
小煥也追了過去,就這樣并排的坐在黃九九身邊,眼里閃動好著關懷的光芒。
“你怎么了?”
見到黃九九不說話,又一直拿手捂著心口。
小煥有些急了。
黃九九現在是不是不舒服啊?
于是他趕緊拿了條熱毛巾過來,塞在了黃九九手里。
“你用這個擦擦汗吧,用熱毛巾擦汗會好一點。”
“謝謝……”
黃九九虛弱的朝著小煥笑了笑,拿手接過了毛巾。
毛巾溫熱,她拿著溫熱的毛巾擦了擦額頭,的確好了許多。
又看見一旁心急的小煥,似乎是在關心她,她癡癡的笑了幾聲。
怎么這么擔心的望著我,我又沒有出什么事情。
可是下一秒,她的心臟卻抽痛起來。
果然,不能劇烈運動嗎?
她已經是好久之前學過的華爾茲了,自從心臟出了些問題之后,爸爸就不允許她再跳華爾茲。
說是萬一對身體不好怎么辦?
畢竟,她的心臟病太過于厲害。
萬一,真的因為跳舞的原因太多心臟病突發,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可是因為這一次她想和小煥一起跳舞,這才不顧爸爸和管家的反對,堅決要參加這一次的校園舞會。
手緊緊的捂住了心口,黃九九的表情終于蒼白了起來。
歷紹風抬了抬眼說道。
“我怎么可能不閑呢,跟你關在這里這么久,也沒什么事情做啊。”
蘇文萱百無聊賴的說道。
在她口里,被關這么久其實也就一天,看來這小丫頭是容忍不了半點無趣的生活。
歷紹風無可奈何地笑笑,接著朝她說:“今天保鏢已經把白老爺子送去火化了,他的骨灰已經被埋進了白家宗族的墳墓里,你有實驗可以去看看。”
蘇文萱才不會去看白老爺子,在她眼里,白老爺子和吃人的惡魔也沒什么兩樣。
她搖了搖頭,這才說:“我不會去看的。”
“哦?”
歷紹風有些吃驚,他總覺得以蘇文萱的脾氣,或許會去看望看望老爺子。
甚至以她的個性,說不定還會在老爺子面前哭出聲來。
可是現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孩居然說不會去白老爺子墓前祭拜他,就讓他有些吃驚。
“為什么?”
半天,歷紹風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因為白老爺子的死是他自己自作自受,他之前做實驗害得那么多人家破人亡,現在死了我也不會去祭拜他。
蘇文萱說的誠懇,歷紹風也就聽在耳里不做評價。
見到歷紹風似乎有些感悟,蘇文萱立馬上前說道:“那實驗能不能停止,你也知道,那實驗會害得不少人丟掉性命,好不容易白老爺子走了,你是那個可以叫停的人,你為什么不停止實驗?”
“為什么?你不知道為什么嗎?”
歷紹風無奈的對著蘇文萱笑了笑,他發現在這個女人面前,他永遠都無法保持淡定。
“我母親死了也快有一年了,她的尸體還保存在營養箱里,她的死我也有責任,救活她是我應盡的義務。”
“可是人死不能復活,就算真的找到了辦法也只是逆天行事,用那么大的代價換一個人的蘇醒,這真的合適嗎?”
蘇文萱皺著眉頭說道,不贊同歷紹風的看法。
“夠了!你應該現在去睡覺!”
歷紹風一把關我電腦,將蘇文萱往房間里推。
“喂!你!”
蘇文萱被歷紹風這么一推,瞬間就火大了,這男人說道理說不過她,就要把她往房間里關。
于是她立馬開始反抗。
兩個人就在房間里彼此推搡,蘇文萱一個不小心,居然把歷紹風撲到了床上。
看著躺在床上滿眼震驚的男人,蘇文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不是故意的……”
她從來沒有想過把歷紹風往床上推,可是歷紹風現在看她的眼神還是震驚,似乎是想不動蘇文萱為什么會這么做。
愣了好久,他才支起身子坐起來。
蘇文萱也有些不好意思,她親了親歷紹風的側臉,抱著歉意說的:“抱歉啊,我不是故意這么做的。”
要看見歷紹風的筆記本落在了地上,她伸手去撿。
卻沒有想到還沒彎腰的時候,就被歷紹風帶到了懷里。
“別動,讓我就這樣抱抱你……”
歷紹風的臉上顯然還是疲憊,本來今天對付秦家已經夠累了。
晚上,和蘇文萱的那番爭吵更是讓他意識到,他和蘇文萱之間的鴻溝究竟有多大。
蘇文萱考慮的是,不能讓那么多人為一個人犧牲,可是歷紹風卻想說那個人是他的母親,拿多少人的性命換他母親回來都不為過。
蘇文萱深深的吸了吸歷紹風身上的香味,才話語放軟。
“好了,我知道你現在很累,我也不再說什么了,畢竟如果是我父親面臨死亡,說不定我也會像你這樣用絕大部分人的生命去換我父親的生命……”
說到這里,她聲音哽咽有些說不清楚話了。
歷紹風依稀記,他的母親是死在陸老爺子他們手里的。
當時,她就在那個蕭條的精神病院里,被人下了藥弄得死不死活不活的。
徹底成了一個不死不活的半死人。
歷紹風一直以來的愿望就是幫助自己母親從精神病院逃脫出去,可是自從他母親死后,他這個愿望也徹底的落空了。
所以蘇文萱現在有些理解,歷紹風為什么要拿那么多人的性命來救自己的母親了。
可是,蘇文萱能理解,不代表她贊同歷紹風的做法。
他母親的確可憐,可是如果為了救他母親而讓大部分人喪失生命,對于大部分人而言更殘忍更無情。
想到這里,蘇文萱還是決定好好勸說歷紹風,盡量讓他放棄實驗。
第二日,蘇文萱起了個大早。
可以和歷紹風一起吃早飯,可是沒有想到早早的就沒有見到歷紹風的人影。
她問一直跟在歷紹風身邊的那些保鏢:“歷紹風去哪兒了你們知道嗎?”
保鏢因為蘇文萱的特殊身份,閉了嘴不再向蘇文萱透露歷紹風具體去哪兒了,這可讓蘇文萱心煩意亂。
這些人究竟是怎么回事,連歷紹風去哪兒也不和自己透露,難不成,歷紹風是做了什么極其私密的事情了?
她心里有些難受,最后還是安慰自己歷紹風會回來的,可是又見到保鏢們那么曖昧的態度,她心里又不安了起來。
回到房間里,她本想就這樣躺在床上等著歷紹風回來。
可是左等右等到了中午我還沒有想到的消息,她不禁有些著急了。
歷紹風的消息沒有等到,倒是從門外傳出了一聲異響。
她住在白家別墅的側樓,極其的易守難攻,所以她從來沒有奢望有誰來救自己。
可是這個時候門,卻突然打開,他一眼就看見了洛文希和江化圣。
“爸!你怎么會來這里”
蘇文萱吃了一驚,又想著自己父親來這里肯定是為了救自己出去的,于是輕聲說道:“您沒受傷吧”
樓下的幾個看守的保鏢已經被他們打暈,現在蘇文萱完全可以堂皇之地踏出白家別墅。
可是一想到昨天歷紹風的模樣,她頓時心生不忍。
她現在走了,歷紹風一定會很失望吧。
可是現在她不能不走,為了阻止白老爺子的實驗繼續,她必須離開。
等到出了白家別墅之后,蘇文萱才松了一口氣。
本來她還以為這些保鏢有多厲害,結果不過如此。
她對于自己父親的身手和洛文希可是很有自信的,這些保鏢沒有從自己父親和洛文希身上得到什么好處,倒是正常。
等到車子開到了洛家,蘇文萱剛進門就看到了久久不見的洛家唯和秦羽墨。
他們坐在大廳里,似乎是在討論著什么要事一般。
蘇文萱剛進去,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頓時,兩個男人抬頭,一眼就看見蘇文萱中安然無恙的走進來,面上不由得都露出了開心的神色。
“你終于回來了,可讓我這個弟弟好等。”
洛家唯笑著,一把上前攔住了自己弟弟的肩膀。
見到秦羽墨,蘇文萱也是朝著他粲然一笑,幾天沒見,秦羽墨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仿佛,被歷紹風圍攻的事情根本不存在一般。
看來,現在秦氏集團還沒有什么事情。
不然,她也不會看見秦羽墨就安然無恙的坐在這里了。
蘇文萱坐到他們對面的沙發上,有些疑惑他們剛剛究竟在聊什么。
“秦氏集團現在還好嗎?”
秦羽墨苦笑搖頭:“最近讓不少股東和我站在一條線上抵抗歷紹風的收購,這才讓秦氏集團安然無恙,可是我也不知道究竟能夠持續多久”
蘇文萱點點頭表示自己理解。
一想到如果歷紹風收購了秦氏集團,那么實驗進度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說不好,當天收購了秦氏集團,實驗就要馬上進行了……
現在看到秦羽墨來到了洛家,看來是和洛家統一的戰線,兩家一起抵抗歷紹風。
見到蘇文萱比原先瘦了很多,洛文希立馬上前,拉住了蘇文萱的手。
“你最近真的瘦了好多,歷紹風他真的沒有虐待你嗎……”
見到洛文希眼底閃著擔心的光芒,蘇文萱沖著他安慰一笑。
“沒事的,歷紹風不敢虐待我的,這段時間他只是不想我受到傷害而已”
蘇文萱解釋道。
可是洛文希卻義憤填膺的,拉著她來到餐桌邊。
“江嬸,麻煩你去燉點湯過來,最好是要補身體的。”
又一邊拉著蘇文萱說:“我讓姜嬸去給你燉點雞湯,你就多喝一點補補身體,看你現在實在是太瘦了……”
蘇文萱連連擺手,可是也拒絕不了洛文希。
在洛文希眼里,現在的蘇文萱正是需要多補補。
轉機出現在第二天,秦氏集團的幾個股東不知道是受了什么蠱惑,紛紛倒戈,把股票賣給了歷紹風。
秦氏集團的股價頓時下降,等到下午三點收盤的時候,與人不熟的股票都被歷紹風給入手了。
“完了……看來歷紹風是真要拿到秦氏集團了。”
蘇文萱望著電視上面的股票走勢圖,不禁皺了皺眉頭。
旁邊的洛氏二兄弟也都是臉色不佳,他們沒有想到,縱使他們已經結盟,歷紹風一人如同囊中取物一般,拿走了秦氏集團的真正控制權。
看到這局面,洛家唯立刻說道:“我去找歷紹風!”
“我也去!”
蘇文萱立刻拉住了洛家唯,示意她和他一起去。
可是洛家唯卻不放心:“你和我一起去,你不怕歷紹風又對你做些什么嗎?比如說再度把你綁回陸家。”
“我不怕。”蘇文萱堅決的搖了搖頭,手里拉著洛家唯的力度越發的大。
“我和你一起去,他不敢對我造次的。”
秦家唯深深的看了蘇文萱一眼,才勉強答應蘇文萱的要求。
兩個人來到白家別墅,見到白家別墅門敞開著,似乎是知道他們要來一般。
門口連個守衛的人都沒有,蘇文萱和洛家唯對視了一眼,這才走進去。
院子里沒有保鏢,只有歷紹風一個人在大廳里喝著酒。
望著喝了幾杯紅酒的歷紹風,蘇文萱心里抽的抽。
歷紹風從來不喝酒,只有偶爾才喝,偶爾喝酒必定是遇到了傷心事情。
“歷紹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