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多想,兒子的哭聲她聽著心里難受,也忘記了兒子聽不懂,柔聲說:“寶貝不哭,娘親在呢,在哭下去嗓子就要壞了。”
小宇聽見她的聲音后,哭喊越大了,嘶啞的一聲娘親和無盡的哭叫讓林舒的心都揪到了一起。
她忍不住淚水浸濕了布條,大喊道:“我不知道你們為什么要抓我,但孩子是無辜的,求你們放了我的孩子,只要你們放了他,我做什么都行。”
沒有人回應她,她眼睛被蒙住,這讓處在黑暗中的林舒更緊張了。
不一會她聽到清脆的鈴鐺聲,一下一下,像是有人掛在了腳上,還有鞭子來回拉扯的聲響,林舒看不見,但這聲音聽的她心悸。
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那鈴鐺像是午夜行兇時的警鈴,響顫到了林舒的心里。
“你是誰?”
對方沒有回話,鞭子無情的落在了她的身上,皮開肉綻,她的慘叫聲響徹牢房。
林舒的聲音讓林宇哭的更兇了,那人像是被小孩的哭喊聲吵煩了,停了鞭子,像是轉身向孩子那個方向去了。
林舒察覺不對立馬開口:“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他是無辜的,有什么事情沖我來,你欺負一個孩子就不怕糟報應嗎?如果你動了他,你全家都要下地獄,你不得好死,祖宗十八代的墳都得被人破壞。”
她得手腳動不了,只能靠一張嘴,也不管損不損了,只要把火力吸引到她身上,她怎么都可以。
那人聽見林舒詛咒式叫罵,上套了,她轉頭開始更加狠厲的鞭打林舒。
她從小就怕疼,稍微磕碰都要叫喚好幾天,這樣子的凌虐她怎么受得了,為了小宇不,她咬唇不發出一點聲音,悶哼著忍受痛苦。
那人依舊沒有出聲,只是一味的鞭打發泄,她像是恨極了林舒的臉,鞭鞭從她的臉上落到身上,鮮紅的血從頭一滴一滴的落到腳邊。
林舒奄奄一息,快要失去知覺的時候,一盆鹽水從頭潑到她身上,“啊”她驟然慘叫了出來,她覺得每一層皮膚都火辣辣的疼,皮開肉綻的刺痛感直擊神經,她被迫清醒。
那人好似看到她受傷害,極為有快感,但卻不殺了自己,她低低的笑出了聲說:“你有本事殺了我啊,不敢動手嗎?害怕有一天我化為厲鬼來找你尋仇嗎?”
那人依舊不說話,只是在手的鞭子,來回拉扯的聲音大了。
林舒想知道那人到底是誰,再次激道:“你是不是怕我看到你的臉會報復你,我都被綁了手腳,蒙了雙眼,怎么對你不利,你未免也太慫了,讓我死,起碼也讓我知道你是誰吧。”
“你是不是不敢殺我,或者說有人讓你不要殺了我。”
“呵。”女子的輕笑聲傳到林舒的耳邊,下一秒蒙著她眼睛的布被揭開。
火爐燃燒的火光極為刺眼,林舒的眼睛被影的睜不開,只能隱隱約約看見面前晃動的紅色身影,是一個拿著鞭子的女子。
她恢復清明后,看到方瑩的臉,全明白了。
“林舒你欺君罔上,多好看的一張臉,卻弄成丑八怪的模樣,還騙陳王跟你成親,你就是用這張臉勾引他的吧,致使甜甜在府中自殺,你真該死。”
她用手勾起林舒的下巴,看著她血糊的臉,心里劃過一陣快感。
林舒看著地上哭成淚人的兒子,心疼的要命,牢房里陰暗又潮濕,他們把他放到地上,老鼠就在遠處來回亂竄,一旦孩子停止哭聲,老鼠估計就會相繼撲上去。
但眼下威脅更大的是方瑩,她隨時都有可能傷害她的孩子。
林舒眼瞼低垂,吸引著火力,她撐著眼皮問道:“我跟陳王成親,又不是燕如尋,你不是喜歡燕世子嗎?難道這么快就換目標了?將軍府家的小姐真是放浪啊。”
提到燕如尋,方瑩眼中的恨意更盛了,賤人還敢提她的如尋哥哥,那晚她下藥將他灌醉,他們翻云覆雨之際,如尋哥哥嘴里竟然叫著林舒的名字,她怎么能忍得了。
她恨不得立刻殺了林舒,以解心頭的羞憤。
那幾日她閉門不出,是甜甜一直悉心開導她,她心情好點了以后,打算去丞相府感謝甜甜,不料她卻割腕自殺。
都是林舒這個賤人,禍害魅惑如尋哥哥也就罷了,還搶了甜甜的心上人,她實在不能忍。
甜甜昨日給了她一個紙條,讓她今日拿著鞭子,到城郊地牢來讓她泄恨,來之后發現林舒這個賤女人正好被綁在這里。
陳王和她相處短短幾日,定然也沒有真感情,就算她今天死了,估計陳王也不會心疼吧,她堂堂大將軍之女,殺一兩個人也不會被判死刑。
想到這里方瑩的眼中淬了毒一般,今日不扒了林舒的一層皮,她都不叫方瑩。
“你這張小嘴,到這時候都還不老實?他們的名諱豈是你能叫的?你放心好了,沒有人會來救你,陳王已經和甜甜成婚了,你爹也在忙著操辦他們的婚事。”說著她又打了兩鞭子。
林舒心頭一震,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王甜甜在這場綁架中又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這些女人為了一個男人,真是殺人放火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她穿了個什么鬼系統。
她想叫小八出來幫幫她,她死了不要緊,林宇還在稻草地上躺著,聲音已經哭的嘶啞,如果在哭下去,孩子的肺和嗓子就廢了。
可自從那天跟小八交流過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像現代拔了網線和電話線一般,怎么都聯系不上。
她現在只能等著別人來救他們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撐這么久。
“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有些東西是你不能覬覦的。”
方瑩臉上露出狠毒的笑容,一步一步走到火爐邊,將里面的烙鐵取了出來。
烙鐵上面刻著一個娼字,是方瑩特地讓人準備的。
她拿著冒著火氣的烙鐵,慢慢逼近林舒,她將烙鐵從林舒的臉,慢慢移動到脖子,漸漸往下說:“你說我要把這個字烙到哪里好呢?”
“一般妓女是不是烙印肩膀上,我看你和她們都是一樣的貨色,就那個地方好了。”
她隔著林舒的衣服,將烙鐵狠狠的壓在了林舒的右肩處。
“啊。”林舒疼的臉上毫無血色,眼睛卻一直死死看著地上的林宇,她才強撐著沒有暈過去。
振聾發聵的腳步聲從地牢遠處傳來,方瑩下意識收了手,來不及做出反應,一個暗器就穿透了她的手骨,烙鐵掉在了地上,直直掉在了她的腳上。
方瑩踢開烙鐵,疼的在地上打滾尖叫,一瞬間不知道該護手還是該護腳,疼到極致便暈了過去。
一群黑衣人用刀砍斷了鎖,沖進了牢房,隨即齊刷刷的跪在了林舒面前:“請王妃恕罪,屬下們救駕來遲。”
林舒只見那群黑衣人脖子上都有一個飛鷹的紋身,知道這是友軍,來不及多加思考,便再也撐不住了說完:“救我的孩子。”就不省人事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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