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軒活動了一下略微有些酸脹的筋骨,站起身再次朝著擂臺中央走去,一邊走,心中一邊盤算,既然想要撐過三個回合,自己之前那樣打肯定是不行的,被動挨打,雖然可以避其鋒芒,但是比起進攻來說,快速閃避這個技能對體力消耗實在太大了,而為了躲避安德魯?shù)墓糇约翰煌J褂眠@個技能,到時候就算自己沒被打死,也要被累死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再讓對方搶攻,干脆自己先下手為強,用腿技進行攻擊,不斷的摧毀對方的節(jié)奏,只要不讓對方連續(xù)發(fā)起攻擊,就有足夠的體力堅持到下一回合。
易軒粗重的喘氣漸漸平靜下來,人已經(jīng)走到了擂臺的中央,對面的安德魯鼻血已經(jīng)被擦掉,鼻子上也貼了膠布,不過看起來鼻孔里面仍然露出可疑的紅色,經(jīng)歷過創(chuàng)傷之后,安德魯看起來比第一局的時候倒是顯得冷靜了很多。
看到安德魯臉上的傷,易軒的心中多少感覺到一絲放松,雖然那安德魯鐵金剛一般,但是畢竟也是人肉之軀,能受傷自然也能被打敗,只要爭取,自己還是有機會取勝的,打架這東西和打游戲差不多,每一次戰(zhàn)斗都能積累不少經(jīng)驗,只要打的次數(shù)多了,對規(guī)則有了一定的了解,打起來自然也就得心應(yīng)手了。
而且最重要的,自己還有兩招沒怎么用呢,指天回旋腳和飛燕龍神腳,除了第一次出腳的時候,用了飛燕龍神腳,剩下的時間大多用的是以前得到的三招還有快速閃避,不用這兩招主要是用的不是太熟,之前害怕出岔子,隨著逐漸適應(yīng)了戰(zhàn)斗,易軒感覺現(xiàn)在精準(zhǔn)的用起來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難事。
“準(zhǔn)備,開始?!辈门械陌咨痔赘吒吲e起,又重重落下。那安德魯?shù)昧说谝淮蔚慕逃?xùn),這次動作也是飛快,等到裁判話音剛落,早就迫不及待的朝他走了過來,如果光從外表來看的話,他可比易軒狼狽多了,鼻子上貼著膠布,一副被痛扁了的模樣,不過易軒知道,對方無論是體力還是耐力都不比他差。
易軒也不肯輸了氣勢,直接騰空躍起,上去直接一個大飛腳,兩個人心中都存了一樣的主意,不過到底安德魯?shù)膭幼鳑]有易軒那么快速,一愣神的功夫,易軒這一腳已經(jīng)踢過來了,他這會算是看出來了,對于這種動作比較夸張的招式,對方并不太習(xí)慣應(yīng)對。
果然,那安德魯看到易軒一腳凌空踹來,立刻本能的舉起手臂進行格擋,這一腳踹在胳膊上,借助前沖之勢,卻也將安德魯踹的朝后退了一步,頓時空門大露。
這個破綻可謂是一瞬即逝,如果等易軒落地之后再進攻的話,對方早就緩過勁來了,不過好在易軒還有別的招式。
踹中安德魯后他本應(yīng)該會因為反彈效果朝后落去,卻不料易軒半空中猛然一個停頓,也不知道從哪借的力,以絕對違反物理法則的動力,忽然再次朝前突進,一腳朝著安德魯?shù)男乜诰王吡诉^去。
這一下卻是剛才易軒在發(fā)動攻擊之前就想好了的,他在心中將安德魯?shù)膶嵙Ψ磸?fù)衡量了一番,又把自己腿技的特性默默思慮了一番,在心中大概演算了一遍,這才得出這樣一個冒險的招數(shù),不過沒想到一用出來居然果然一擊得中。這個道理其實非常簡單,因為游戲中的招數(shù)是固定的,它的使用幾乎不考慮使用者所處的時間地點,只要想發(fā)動,即使眼前是塊鐵板它還是會一腳踢出,而且發(fā)力的時候根本不需要去符合正常的物理定律,所以雖然人在半空之中,但是當(dāng)易軒想到用飛燕龍神腳這一招的時候,只感覺腿上的肌肉陡然一僵,竟然硬生生使了出來。
這一腳實在大大出乎安德魯?shù)囊饬?,踹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那安德魯剛擋下第一招還沒來得及緩過勁來,這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胸口,一口氣順不過來,頓時連退兩步,轟的一聲龐大的身軀摔在了擂臺之上。
開局第一次,易軒用他的腿技將安德魯擊倒在地。
但是這一腳,只是出其不意,畢竟沒有踢到安德魯?shù)囊Γ遣门羞€沒來得及喊倒計時,安德魯已經(jīng)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從上場開始,其實安德魯對易軒一直存了輕視之心,根本沒想將他看在眼里,本以為憑著自己身高拳猛,幾下子就能結(jié)果了易軒,沒想到卻連連招受攻擊,雖然攻擊的力度都不是很高,但是也讓安德魯對易軒有些刮目相看,再站起來,臉上的神色少了幾分猙獰,卻多了幾分冷峻,如果到現(xiàn)在他還認(rèn)為易軒踢中自己這幾腳是僥幸的話,那自己可真的不配繼續(xù)站在擂臺之上了。
安德魯沖著易軒慢慢伸出了右手,伸出拇指比了一個好的姿勢,這一下子將站在對面等著他反擊的易軒倒看的一愣,心說這家伙被我剛才那一招打服了,要投降?
但是安德魯下一個手勢卻終結(jié)了他的猜測,安德魯猛地攥了攥拳頭,再次亮出了拳擊的架勢,但是比起之前的隨意,這一次看起來卻格外的凝重,易軒心中一頓,心說是了,這貨估計要動真格的了。
只見安德魯站在當(dāng)?shù)兀p腳以前以后輕快的不停跳躍,雙拳護在胸前,竟然是拳擊手的經(jīng)典防御動作,易軒沒想到安德魯居然還有這兩下子,從一開始上場,那安德魯看起來便沒有一分章法,似乎只是靠著身高體重不停的對易軒進行碾壓,每次出拳的時候根本連防護也沒有,根本是將易軒當(dāng)成了一個完全不會格斗的傻小子,可是這會認(rèn)真起來,架勢卻也有模有樣。
易軒不知道,那安德魯一直以來靠快攻取勝,從來都是狂風(fēng)驟雨般的急攻將對手打蒙,然后才慢慢折磨,讓觀眾看的過癮,這次賽前聽說對方臨時換人,而且據(jù)說根本不懂格斗,這才想靠著取笑般簡單的打法將他制服,給自己的拳擊生涯再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不過這會,他已經(jīng)完全收起了輕視之心,把易軒當(dāng)成一個平等的對手來看待了。
易軒雖然從表象上已經(jīng)到大概看到了對方心里的變化,但是心中卻沒有多少欣慰,泥馬,這樣的話,戰(zhàn)斗只會更難了好不好。
無奈,他也只好再次亮出了格斗準(zhǔn)備的架勢,兩人緩緩的繞著擂臺移動了起來,觀察著對方的破綻,等到對方一個不留意便出手一擊中的。
只不過這其中安德魯確實是這個心態(tài),對易軒來說卻有點難了,雖然已經(jīng)接觸搏斗一段時間,但是和安德魯?shù)纳斫?jīng)百戰(zhàn)比起來,他完全沒有什么靠著眼力找出對方弱點的能力。
那安德魯一邊觀察易軒一邊心中奇怪,明明看對方無論從力度、速度還是架勢看起來都是剛剛接觸搏斗的菜鳥,為什么對方一旦發(fā)起攻擊的時候會有那樣迅捷的動作,那樣詭異的發(fā)力姿勢,真是匪夷所思。
看著場上兩人好像在消磨時間一樣的對峙,和之前的精彩激烈的打斗完全不一樣,人群里發(fā)出一陣喝倒彩的噓聲,可是兩個人仍然不為所動,安德魯?shù)难劬⒁曧耥竦亩⒅总帲总幰膊桓适救醯幕氐苫厝?,繼續(xù)僵持了一會。臺下喧囂的聲音漸漸安靜了下來,仿佛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突然,場上的兩人幾乎同時動了,這確實易軒等不下去了,等到對方露出破綻不如自己創(chuàng)造破綻,經(jīng)過了這一個半回合的對決,易軒此刻心中已經(jīng)不再像剛開始對黑拳賽那么排斥了,這種轉(zhuǎn)變非常微妙,好像血液里流淌著好戰(zhàn)的因子,只是自己不知道罷了,一旦經(jīng)過刺激,竟然隱隱會覺得有些興奮,因此易軒不愿再等,朝著對方就沖了過去,而安德魯則是在易軒剛一行動便立刻箭一般沖了過來,這種時候自然是誰先出招誰處于下風(fēng),因為只要一動立刻就會露出漏洞,給了對方可趁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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