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間有一個女性朋友。
    這是火星撞地球了吧。
    她不相信。
    宋知之半點都不相信的看著他。
    季白間說，“很會玩電腦。”
    “女性朋友很會玩電腦？”
    “嗯。”
    “你愛打游戲？”沒看出來啊！
    “不是打游戲，是黑客。”季白間解釋。
    瑪?shù)隆?br/>     這么高大上一個職業(yè)，被你說成玩電腦的。
    “然后呢？”
    “因為是技術(shù)性人才，性格也不錯……”季白間說。
    “什么性格？”宋知之打斷他。
    “不說話，不愛笑，很宅。”
    好吧。
    在季白間的心目中，她性格應(yīng)該算是很差的了。
    “所以你們成為朋友了。”宋知之問。
    “嗯。因為我周圍沒有玩電腦玩得很溜的，殷勤說她不錯，就結(jié)交了。”
    “長得好看嗎？”女人最關(guān)心的，永遠是這點。
    “好看。”季白間回答。
    宋知之持懷疑態(tài)度。
    技術(shù)型人才，不愛說話，不愛笑，還很宅，然后關(guān)鍵長得很好看？！
    這種女性生物應(yīng)該是絕種的吧。
    “我長得好看嗎？”宋知之問季白間。
    她得確定他的審美。
    “嗯。”季白間回答。
    “路小狼好看嗎？”宋知之繼續(xù)問。
    “路小狼算女人嗎？”
    好。
    至少能分辨女性特征。
    “季白心好看嗎？”宋知之又問。
    “嗯。”季白間點頭。
    “我好看還是季白心？”宋知之很嚴(yán)肅。
    “你好看。”
    “季白心好看還是你的女性朋友好看？”
    “女性朋友。”
    宋知之瞪著季白間。
    “你最好看。”季白間總結(jié)。
    絕對不是討好，而是，很客觀的在評價。
    所以。
    季白間的審美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那個女性朋友真的不丑，甚至說，很好看。
    心里怎么突然就那么不是滋味。
    她說，“為什么后來就不是你朋友了。”
    “因為她說她喜歡我。”
    宋知之看著他。
    “我就沒再和她聯(lián)絡(luò)了。”季白間直白。
    “有才華，性格好，長得又好看，你為什么不和她交往？”宋知之問。
    她告訴自己，她可以很平靜的。
    誰沒有個過去。
    她也有啊。
    即使現(xiàn)在恨之入骨。
    “我為什么要和她交往。”季白間反問。
    “不是覺得她什么都好嗎？”宋知之說。
    說出來就是酸酸的。
    “鈔票也好，我也沒有和鈔票交往。”季白間一字一頓。
    “季白間逗我呢！”宋知之不爽。
    季白間笑。
    笑起來就是傾國傾城。
    他說，“在認識你之前，我沒有喜歡過任何一個人。”
    “我是不是該榮幸。”宋知之心里很暖。
    就是那么好那么優(yōu)秀的女人也入不了季白間的法眼。
    她怎么都覺得很有成就感。
    “嗯。”季白間點頭。
    這個超級自大的男人。
    奈何她就是喜歡。
    她說，“你傷那么重，結(jié)婚會受影響嗎？就半個月去了。”
    “不會。”季白間說，“不會影響洞房花燭。”
    “……”我說什么了嗎？
    季白間抬起他包得像粽子一樣的手，“那邊的平板電腦，挑選婚紗。”
    “哦。”
    宋知之起身去拿平板。
    兩個人一起看著季白心給他們設(shè)計的禮服。
    “季白心的水平挺高的。”宋知之有些詫異。
    知道季白心是設(shè)計師，倒沒有想到，她的設(shè)計這么有特色的，和一般設(shè)計師不同之處在于，她的風(fēng)格很多變，她會根據(jù)不同的人的特征設(shè)計適合她的服裝，宋知之沒試穿都覺得，這幾套婚紗這幾套禮服在她身上，會變得很炫彩。
    “嗯。”季白間說，“白心從小天賦異稟。”
    “設(shè)計師的喜好是不是和常人不一樣。”宋知之一邊看著結(jié)婚禮服，一邊問道。
    “嗯？”
    “我覺得殷勤挺好的。”宋知之說得很隱晦。
    “白心的性格比較清高。她很不喜歡上流社會的阿諛奉承，大概也是看不太慣她母親對我父親的無盡討好，所以從小在一群孩子里面就顯得特別的不合群。殷勤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對季白心從小就一見鐘情。但殷勤太多上流公子哥的習(xí)性了，比如很會玩，比如很霸道，比如總是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仔暮懿幌矚g。”
    “哦。”大概是能夠理解季白心的。
    都說原生家庭很重要，事實上卻是會影響一個人的一輩子。
    “你沒讓殷勤改改嗎？”宋知之問。
    既然知道季白心是為什么不喜歡殷勤，就不能讓殷勤改變一下嗎？
    “還沒來得及好好做改變，白心就喜歡上其他人了。別看她平時不說話但性格特別的強勢。白心的母親是半點都不敢說一句違背我父親的話，白心可以和我父親對吵。”
    “是嗎？”宋知之完全想象不到。
    “我們家就這么一個女孩，我父親其實對白心算是忍讓的。”季白間說，“可白心也不太領(lǐng)情。”
    “為什么？”
    “我父親對她母親不太尊重。”
    大概是從小的陰影。
    “所以白心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喜歡李文俊也是，沒有人能夠改變。”季白間說，“原本以為兩個人分手了可以試圖撮合白心和殷勤，哪里知道，李文俊又回來了。”
    “白心這么驕傲的人，李文俊一回來，她就既往不咎嗎？”不用問也知道，季白間口中的李文俊就是季白心的心上人了。
    “大約李文俊不是主動離開。總有些什么隱情在他們之間，現(xiàn)在回國就舊情復(fù)燃。”
    宋知之點頭。
    也只有這個原因了。
    “那殷勤怎么辦？”宋知之問。
    世人都知道，他喜歡季白心，喜歡到骨頭里面去了。
    “打算悔婚。”
    “真的要悔婚嗎？”
    “強扭的瓜不甜。”季白間直言。
    那倒也是。
    這么拖著，耽擱的是彼此。
    “殷勤這二傻子，估計會難過很長一段時間。”宋知之感嘆。
    “嗯。”
    兩個人一邊挑選著禮服，一邊閑聊著。
    好久。
    季白間突然說，“我想上廁所。”
    “哦。”宋知之放下平板，“我扶你去。”
    季白心點頭。
    宋知之把季白間送進洗手間，在門口等。
    等了好一會兒。
    “還沒完？”宋知之沖著門口問。
    里面的人沒有回答。
    “季白間？”總不會掉馬桶里面了吧。
    “嗯。”里面的人應(yīng)了一聲。
    “便秘嗎？”
    “不是。”
    “那你待這么長時間。”
    “脫不下來。”
    “……”
    脫不下來你丫的早說啊。
    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宋知之直接就推開了洗手間的門，走進去。
    季白間站在馬桶旁邊，一動不動。
    宋知之說，“我?guī)湍悖俊?br/>     看他那包得跟機器貓一樣的手，也真是高估了他。
    “閉上眼睛。”季白間說。
    能不能不要這么龜毛。
    “按照我的指示。”
    宋知之咬牙。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季白間說。
    那一刻似乎，喘了一口大氣。
    宋知之準(zhǔn)備離開。
    “閉著眼睛轉(zhuǎn)身。”季白間吩咐。
    瑪?shù)录景组g。
    一個臭男人！
    你有什么好看的有什么好看的！
    宋知之受不了。
    她睜開眼睛。
    然后……
    好吧。
    宋知之猛地跑了出去。
    那一刻，臉都要燒了起來。
    她站在洗手間門口，深呼吸深呼吸。
    仿若久久都不能平息。
    她眼睛肯定要長針眼的。
    會長一顆很大的針眼！
    她不停的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好久。
    季白間還沒出來。
    宋知之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聲音也盡量平穩(wěn)，“好了沒？”
    “嗯。”季白間回答。
    “我進來了。”
    “嗯。”
    “我閉著眼睛的。”
    “嗯。”
    宋知之摸索著過去。
    好久。
    兩個人都紅透了從洗手間出來。
    然后回到大廳，沙發(fā)上。
    那一刻，彼此都很尷尬。
    本來沒什么的。
    也不知道為什么就變成好像有什么了。
    她抬頭看季白間。
    這貨需要這么夸張嗎？
    耳朵都紅了。
    她也沒做什么啊。
    他們什么都沒做啊。
    她說，讓氣氛不那么尷尬的說道，“接下來幾天你怎么辦？”
    “皮外傷，今晚一覺醒來，明天就會好很多。”
    “才怪！”宋知之才不相信，她問，“需要我留下來照顧你嗎？”
    “不需要。”季白間一口篤定。
    宋知之瞪著他。
    “還有半個月就結(jié)婚了。”季白間喃喃。
    “所以……”
    “都忍了這么久了，不急于一時。”
    這貨，這貨都想哪里去了！
    再說。
    她真的很想告訴他，他這么看重的清白，她早就看得清清白白了！
    “婚紗和禮服就是剛剛選的這幾套嗎？”季白間迅速轉(zhuǎn)移了話題。
    宋知之不想和遠古人計較，她說，“嗯。”
    “那你早點回去吧。”季白間直白。
    “你在攆我走？”宋知之蹙眉。
    “我在確保我的清白。”
    “季白間，我有這么饑渴嗎？”宋知之暴跳。
    “我有。”
    “……”
    季白間眼眸微動，“離開的時候記得鎖門。”
    然后宋知之就看到季白間，看到他起身，緩慢的回房了。
    季白間這廝。
    季白間這廝……總是讓她心血澎湃。
    宋知之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去叫在客房睡覺的路小狼。
    路小狼在任何時候不管做任何事情，只要宋知之叫她，她都會第一時間聽從宋知之的命令。
    兩個人離開季白間的公寓。
    路小狼開車載著她回到宋家大院。
    家里顯得有些安靜。
    從此以后，從此以后，這個家里面，再也沒有叫聶文芝這個女人了。
    她隨便問著客廳的傭人，“我爸呢？”
    “老爺在房間的。”
    “我奶奶呢？”
    “老夫人剛走不久，說是不太習(xí)慣住在這里就離開了。”
    宋知之點了點頭。
    她讓路小狼自己回房休息，轉(zhuǎn)身去了她父親的房間。
    她想去看看他現(xiàn)在的情況。
    被人欺騙了這么久，他爸心里應(yīng)該并不好受。
    奇怪。
    她爸的房間沒人。
    她想了想，走向書房。
    半掩的書房中，宋知之看到了她父親，那一刻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她敲門。
    宋山看到門外的女兒，笑了笑，“進來吧。”
    宋知之走進去，親切的叫了一聲“爸”，而后把視線放在衛(wèi)子銘的身上，“子銘哥哥，你回來了？”
    很長一段時間，衛(wèi)子銘沒有回到這個家里了。
    上一次她邀請他一起吃飯，也是在宋家別院。
    她還記得小時候，他們在這個大院里面一起玩耍。
    “嗯。”衛(wèi)子銘表情嚴(yán)肅。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口中的子銘哥哥變得越來越有距離感。
    大概，人到了一定年齡，總是會少了很多小時候的童真，也就產(chǎn)生了距離。
    “子銘退伍了。”宋山說。
    宋知之詫異。
    不是發(fā)展得好好的嗎？怎么說退就退？！
    “以后他就會一直跟著我。”宋山說，那一刻還重重的嘆了口氣，“經(jīng)過這件事情，我再也不放心其他任何人在我身邊了！”
    所以，她爸是讓子銘哥哥回來，保護他。
    －－－－－－題外話－－－－－－
    下午3點，三更。
    達拉。
    宅是不是很棒。
    要是你先獎勵宅……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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