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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誰在跟蹤自己和于美琳呢?跟蹤的目的是什么呢?
假如是普通人的話,頂多就是偷窺到了自己與于美琳之間小情侶間的那點好事,別的也就沒什么了。
可若是知道內情的人,特地來跟蹤自己和于美琳是為了可以換錢的祥云石而來,那可就不是好消息了!
可是,誰能辨別出,到底是陌生人,還是熟悉的人,是簡單偷窺的人,還是別有用心的人呢?
正在心里打鼓猶豫呢,忽然看見第四道山梁上陡然出現一個俊秀的險峰——咦,這不就是站在祥云寺的西墻外,看見生長三棵歪脖子樹的那座山峰嗎?這樣標志性的地點,在整個來這里的過程中,一直鎖定為前進的目標啊……已經到了它的腳下了,若不是被那個尾隨的人給打擾,可能就給忽略了吧……
正是因為發現了生著三棵歪脖子松樹的祥云峰,才忽然讓楊二正有了個新的想法——無論跟蹤自己和于美琳的是誰——陌生也好,熟悉也好;目的單一也好,目的復雜也好,大概都不該讓這個家伙知道自己和于美琳的真是目的才是最佳選擇吧……
而要達到這樣目的,就必須立即毫不猶豫地改變既定的目標,讓跟蹤的人以為,自己跟于美琳來這里采藥奔的根本就不是繼續前行就可以抵達的祥云潭,而是生有三棵歪脖子松樹的祥云峰……
有了這樣的想法,楊二正立即停了下來,并且假裝走錯了方向,原地辨別了一陣,轉而就朝第四道山梁上的祥云峰進發了。
“二正哥,你咋改變方向了呢?”于美琳還沒看出來楊二正的目的。
“噓,小點聲啊——你沒發現大黃狗發現了有人跟蹤咱們呀,必須改變路線,甩掉這個尾巴才行啊……”楊二正邊走,邊小聲地對于美琳做出這樣的解釋。
“我就不懂,那個人閑著沒事兒,干嘛要跟蹤咱們倆呀?”于美琳這樣小聲問著,好像也有點緊張了。
“偷窺唄……”
“偷窺?”
“是啊,除了偷窺還能是啥?”
“有什么好偷窺的呀……”
“咋了,難道他還要跳到你眼前,看見你吃我香腸,我喂你雞蛋呀!”
“哎呀二正哥,別說了,人家知道了,該死的家伙,一會兒我就撿塊石頭,趁他偷窺就砸過去,砸他個屁股開花我才解恨呢?”
“那只能是腦袋開花,絕對不會屁股開花的……”楊二正還這樣糾正道。
“為什么呀?”
“只有后娘打孩子,屁股才會開花,你用石頭去砸人,當然就只能是讓他腦袋開花了!”楊二正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倆人邊這樣小聲地說著話,邊真的改變了前進路線,將本來沿著山谷一直向里行進,改成了向第四道山梁,也就是生有三棵歪脖子松樹的那個景色出奇的祥云峰進發了……
一直往上爬,邊爬還邊在路上假裝發現一些中草藥,采挖下來,放進楊二正背的空書包里,想以此來迷惑跟梢的人,倆人來這里的真實目的。
可是都爬了一兩百米了,一問大黃狗,居然還是那樣低吠著回應楊二正,那個人還像狗屁膏藥一樣跟在屁股后邊呢。
不行,不能爬的這么慢,這樣的話,什么時候才能甩掉身后的尾巴,然后回到山谷,去到今天來的真正目的地呀!
于是,楊二正和于美琳就加快了爬山的速度,又爬了百八十米,于美琳累得嬌喘吁吁,兩頰緋紅,上氣不接下氣,停下來央求楊二正,休息一會兒行不?
楊二正心里就是個急呀,要是在甩掉尾巴這個環節上耽誤太多時間,今天天黑之前趕不回去還在其次,這么千辛萬苦到了跟前了,卻沒探明祥云石到底是不是出自祥云潭,那可真是遺憾了。所以,楊二正不顧于美琳累到什么程度,還是用行動告訴于美琳,必須盡快往上爬,必須盡快甩掉身后的尾巴!
可是無論楊二正怎樣低吼,怎樣用實際行動告訴于美琳,沒人會背你爬山,必須自己趕緊跟上,但于美琳似乎真的過于疲憊,實在實在跟不上楊二正爬山的速度,而遠遠的落在后邊,拖了楊二正的后腿……
而正當楊二正要對于美琳發脾氣,甚至罵她幾聲來解恨的時候,卻聽到身邊的大黃狗在跟他低吠,蹲下來跟它一交流,原來大黃狗是請求去到于美琳的身邊去陪伴她——
咦,這就給了楊二正一個靈感——或許,讓大黃狗回到于美琳爬山到的地方,跟于美琳呆在一起,這樣的話,假如那個尾巴因此就不動了,自己也好趕緊從前邊溜下山去,一溜煙跑到谷底盡頭的祥云潭去,探明那里到底有沒有祥云石,有的話,就帶上一兩塊放在空書包中,也算這次沒白來呀!
假如那個家伙直接來跟蹤自己了,也好,自己爬上比于美琳快不知道多少倍,使勁兒爬出去千八百米,興許就會講這個討厭的尾巴給甩掉了吧……
于是,他立即拍了拍大黃狗,表示同意它去陪伴于美琳,而自己一個人繼續前行……
而令楊二正想不到的是,那個盯梢的尾巴居然沒跟隨于美琳和大黃狗而停頓下來,楊二正爬出三無百米了,居然還緊緊地跟在后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