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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什么時候愛上他的呢?
小姨鄭多春還在心里不住地思考這個令她渾身打激靈的命題。
是從他投水自盡被撈上來,在緊急情況下,給他做了人工呼吸開始?還是上次在縣教育局招待所洗澡的時候,發現他男人的特征成熟了開始?或者是從他的腦袋被于美琳給打了兩石頭,縫了十六針,躺在炕上動彈不得,自己用特殊方式幫他撒尿的時候開始?或者是從這次深陷老虎洞,生命垂危之際,他沖破一起禁忌與自己真正進行了身心交融,才讓自己的生命得以清醒并且真的存活下來開始?
或許從他第一次抱進自己的懷里開始,就愛上了這個身世特殊的男孩子了吧!
然而,一旦自己意識到了隱藏在自己內心深處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外甥楊二正,鄭多春立即就開啟了理性的思辨,開始對形成這樣局面的感情背景進行圍追堵截口誅筆伐——不行啊,絕對不行,炕頭癱瘓的那個男人是自己的丈夫,外頭幫自己打理各種大事小情的男人耿二彪是自己的相好,唯獨這個自己親手養大成人的楊二正,卻絕對不能成為自己的男人,哪怕是隱形男人也不行啊!
經過了激烈的思想斗爭,進行了全方位的厲害平衡,最終才讓小姨鄭多春下了最后的決心,只有下狠心將于美琳的身世公布出來,才會讓于美琳幡然醒悟,盡快從自己的手里,將楊二正給“搶走”,然后“無情”地“占有”——只有這樣,才會讓自己對楊二正“死心”,也才會漸漸將心目那個隱形的、左右自己幸福的男人給“清除”出場,也好讓真正應該進入的男人,大大方方順順利利地進入吧……
正是基于這樣的情感背景,小姨鄭多春才會在大難不死之后,痛下決心,向于美琳和楊二正公布了于美琳的身世真相——效果還真不錯,倆孩子一下子就都“上道”了,估計很快就會如膠似漆,愛得昏天黑地,死去活來吧——這樣的話,自己也就可以真的“一身輕”了,也就可以將自己打扮一下,然后,找個借口,去會自己真正的情人去了……
走出家門,就看見了滿天的朝霞,照在臉上,映在心里,心情別提多清爽,多晴朗了——這次別再錯過機會了,只要他想要,就趕緊給他吧,想怎么要就怎么要,想要幾把就給他幾把,就讓他一次爽個夠吧!
自己也應該很爽吧——守活寡這么多年了,楊二正不算,從未跟其他男人有過這方面的接觸——開始守活寡的幾年里,丈夫還試圖用手啊、嘴呀來滿足自己,可是見他每次都唉聲嘆氣地責怪自己不能像個真正男人一樣給自己想要的真正幸福,也就漸漸地淡出了那種畸形的夫妻生活,似乎只有這樣,才會少給丈夫一些刺激,少讓他看到他自己的短處,也就不至于那么痛上加痛,苦上加苦了。
可是畢竟是年輕少婦,剛剛領略做女人的妙處,丈夫卻成了高位截癱,一下子就成了有男人卻沒生活的活寡,那種寂寞長夜著實艱苦卓絕,不是一般女人能耐受得住的呀!
也曾試圖用什么東西來代替自己的男人——比如被吸風馬她們懷疑過的絲瓜和茄子什么的,可是試過幾次,覺得一點快感都沒有,有的只有齷齪甚至罪孽的感覺——沒有男人的氣息圍繞左右,沒有男人的沖擊震撼身心,再好的道具都顯得那么無聊生硬,留下的只能是自瀆之后的寂寥和失落,所以,嘗試過幾次,也就毅然決然地徹底放棄了。
至于跟楊二正之間的那些接觸,剛開始完全沒把他當成男人。即便是他十二三歲的時候,生病起不來炕,憋尿尿不出來,用嘴巴幫他裹咂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有了男人的反應,甚至還裹出了男人的東西,但還是覺得他不是個男人。他就是個孩子,就是個永遠都長不大的孩子……直到他投水自盡被救活之后,好像忽然長大了十來歲的樣子,說話辦事甚至包括身體本身,都一下子進入到了完全成年男人的行列。
然而,在經過了招待所里共同淋浴,腦袋縫了十六針幫他排尿,還有老虎洞中極端情況下的身心接觸,鄭多春才強烈感覺到,楊二正真的長大了,是個男人了!只不過,這個男人不屬于自己,不能真正給自己帶來想要的性福!他屬于于美琳,那樣才名正言順,才會讓大家都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啊!
甚至還繼續暢想——等楊二正和于美琳到城里買回手機,趕緊給那個唐二藏打電話,讓他來收購虎骨靈芝,一旦家里有了“大錢”,趕緊蓋成三層以上的樓房——屋子有的是,直接將耿二彪的母親也給接過來一起找人伺候著,再弄個單獨的房間,專門給自己和耿二彪約會用的——讓他真正成為一個“拉幫套”的男人,那樣的話,豈不是其樂融融,皆大歡喜嘛!
越想心情越爽,越想腳步越輕,一抬頭,已經站在耿二彪家的門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