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兵?”
沐云安將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卻是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若真如此,那靖州豈不是很危險?
蕭承逸瞇了瞇眼睛道:“幸好沒讓爹跟著一起來。”
沐如豐本來也是想跟著他們一起來的,只是他怕萬一沒有人接應,便將人留在了桐城等他們的消息。
如果孫家真的是在靖州練兵,那么沐如豐帶回來的鐵騎就派上了用場。
他道:“我這就給爹傳信,讓他調集人馬等候消息。”
蕭承逸也不耽擱,立即寫了信讓人給送出去。
因為天色較晚,他們也沒有繼續趕路就在這戶農家歇了一晚。
次日,他們幾人來到了靖州城。
只是沒想到,這城中竟有侍衛把守,見他們來者眾多,侍衛就將人給攔了下來問:“你們是做什么的?”
蕭承逸道:“我們有來靖州投奔親戚。”
侍衛從桌上取了一個書冊問:“你的親戚姓誰名誰,家住何處?”
蕭承逸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這排查這么嚴格。
他們當然沒有靖州的親戚,胡編倒是可以胡編一個出來。
但是,瞧著這侍衛手中的冊子,定是靖州百姓的名錄。
早知道,他就該說是來做生意的。
正想著,就見一輛馬車緩緩的朝著這邊駛來,馬車上掛著鈴鐺,一動傳來悅耳的聲響。
侍衛看見那馬車,忙走過去行了一禮道:“小姐,你回來了。”
“嗯。”
馬車上的人掀開了簾子,露出一張俏麗的小臉來。
她掃了一眼蕭承逸等人問著那侍衛:“他們是什么人?”
侍衛道:“這幾個人說是來靖州投奔親戚的。”
“哦?”
馬車里的姑娘尾音一挑道:“不知你們奔的那哪家親?”
蕭承逸朝著她拱了拱手道:“實不相瞞,我們兄弟幾個祖上是靖州人氏,后來逃難離開一直便也沒有回去。
俗話說落葉歸根,家父的遺愿就是希望我們能回到靖州,重新在這里扎根,于是我們就拖家帶口的來了。”
車里的女子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那你們就進去吧。”
“多謝小姐。”
蕭承逸道了一聲謝,就見沐云安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遞給了那姑娘道:“多謝小姐,無以為報小小心意,還請笑納。”
那姑娘有些好奇的接了沐云安遞來的東西,竟然一個熱的烤紅薯。
她笑了笑:“多謝。”
將東西收下后,她對著他們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來孫家,報我的名諱即可,我是孫家的小姐孫淑容。”
沐云安驚喜道:“原來是孫小姐,來的路上我們就時常聽人提起,說靖州有個孫大善人,還說孫家的小姐是菩薩轉世,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孫淑容聽的心花怒放:“夫人謬贊了,淑容可不敢當。”
她略一頷首道:“我就先回去了,有事你們可以來孫家找我。”
沐云安道了一聲謝,然后目送著這位孫家小姐離開。
幾人跟著馬車進了城,沐云安對著姜茹道:“你跟上去看看,小心一些。”
姜茹點了點頭,跟著馬車去了。
葉修塵不明所以:“大嫂,你讓阿茹跟上去做什么?”
沐云安道:“不是傳言這孫小姐人美心善嗎?我想看看是真的還是假的?”
葉修塵愣了愣:“這要怎么看?”
沐云安揚了揚眉:“等阿茹回來你就知道了。”
葉修塵有些納悶,不知道沐云安打的什么主意?
說話間,就見姜茹回來了,她手里還拿著什么東西。
姜茹走過來,將手里的東西遞給沐云安道:“我跟到前面那條街,就見那孫小姐將你送的東西給丟了出來。
果然這女人就是假裝的善良,瞧不上這不起眼的東西。”
沐云安早就料到了:“我送她紅薯就是想試探試探她的心。”
如果她真將平民百姓放在眼里,就不會將她送的紅薯給丟了。
可見這孫家小姐是在偽裝,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才是她真正的面目。
沐云安問道:“逸哥哥,下一步我們怎么辦?”
蕭承逸看了看葉修塵、沈知許以及玄渡三人問:“你們誰去孫家拜訪拜訪,討個生計來養活我們?”
玄渡氣不過,指了指馮長陵問:“怎么不算上他?”
蕭承逸道:“他這雙手拿針可以,拿刀子就差了點,還有他腦子也不好使,我怕他拖后腿。”
馮長陵唇角一抖,氣的頓時不想說話了。
葉修塵道:“還是我去吧。”
畢竟這樣的事情,他又不是頭一次做了。
沈知許沉聲道:“我也去。”
蕭承逸看了他們一眼,淡聲道:“先找個地方落腳,再商議吧。”
他們幾人找了一家客棧住下,安置好之后,眾人圍在一起商議著接下來的行動。
城中那些給孫家打工一去不回的男丁到底在哪里?
孫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這些他們都得弄清楚。
所以必須有人要深.入虎穴,探一探孫家的深淺。
幾人圍坐在一起,正商議著人選,就聽樓下有嘈雜的聲音。
玄渡打開窗子朝著樓下看了看,就見一對人馬進了客棧。
他閉上了窗子對著蕭承逸道:“好像是沖著我們來的。”
蕭承逸蹙了蹙眉,就聽外面傳來男人的聲音:“聽說客棧住了外鄉人,他們在哪?”
不多時,緊閉的房門被人打開,就見一個年輕的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打量著他們幾人,最后將目光落在了沐云安的肚子上。
他收回視線,問道:“你們是從哪里來的?”
蕭承逸回道:“我們是從蜀郡來的。”
“蜀郡?”
男人挑了挑眉:“蜀郡距離此處千里之遙,這位夫人還懷著身孕,未免有些太辛苦了吧。”
蕭承逸道:“我們兄弟幾個也是沒有辦法,不然也不會千里迢迢來這里。”
“是嗎?”
男人笑了笑道:“這客棧太過簡陋,幾位不如隨我回府去坐坐吧?”
蕭承逸道:“不必了,在下同公子并不相熟,怎好去叨擾?”
男人沉聲道:“我乃孫家公子孫尚威,幾位貴客遠道而來,卻屈居于小小客棧,傳出去豈不是說我孫家沒有待客之道?你說是不是?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