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長公主府。
言夫人如約而至,她由管家引著來到了府上的花園,就見長公主正在池塘邊喂魚。
她走過去屈膝行了一禮,笑著道:“許久不見,長公主風(fēng)采依舊啊。”
長公主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聲音道:“許久不見,言夫人怎么憔悴了這么多?聽說昨日府上發(fā)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可是真的?”
言夫人:“……”
這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過京城就是如此,沒有能藏得住的秘密,昨日府上動靜鬧的那么大,早已是人盡皆知。
因?yàn)樽蛉罩拢锪艘欢亲拥幕鸶且凰逈]睡,雖然今日精心裝扮過,但也難掩憔悴。
而長公主擺明了想看她的笑話。
這些年她雖然走了長公主的門路和陛下私下往來,但長公主眼高于頂向來是瞧不上她這種行徑的,不過她也是。
若非為了自己的兒子,她才不屑和長公主打交道。
“讓長公主看笑話了。”
言夫人面無表情,略顯隨意的捏了一些魚食扔進(jìn)了池塘里引來一池鯉魚爭先搶奪。
長公主好奇的問道:“聽說世子最近迷上了一個女人?不知是個什么樣的女人?”
言夫人:“……”
她忍著心火,沒好氣的問道:“長公主邀我來此就是想打聽我侯府的事情?”
長公主見她有些不高興了,便笑著道:“本宮就是好奇而已,既然言夫人不想說那本宮不問便是了。”
說著轉(zhuǎn)身道:“走吧,去我房間談。”
言夫人跟在她后面來到了長公主的房間,兩人坐下后長公主便直切主題:“今日邀你來此,是皇兄的意思,他打算讓景宣認(rèn)祖歸宗。”
言夫人聞言隱隱有些激動,她問道:“陛下打算怎么做?”
長公主沒說話,而是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放在了言夫人的面前:“這是陛下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他說你知道該怎么做?”
言夫人看著那個瓷瓶心下一驚,她知道陛下的意思,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會讓她動手。筆趣閣
長公主見她沒有動,好奇的問道:“怎的,莫非你是舍不得?你可要想清楚,此事關(guān)于景宣的未來,你也不想……”
她話還未說完,言夫人便打斷了她:“我沒說舍不得。”說著,她將那瓷瓶拿了起來,哼了一聲:“他有什么值得我不舍的?”
言夫人握著手中的瓷瓶,眼底滿是決絕。
昨日言欽絲毫沒有給她留臉面甚至還想休棄她,既如此就休怪她心狠手辣了。
長公主十分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預(yù)祝言夫人馬到成功,得償所愿。”
言夫人也不逗留,起身便離開了。
長公主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她端起桌上的茶盞飲了一口,就聽外面來人報:“殿下,你托康樂公主送往南境的禮物準(zhǔn)備好了。”
“哦?”
長公主眉梢一挑,臉上的笑意更濃:“既然準(zhǔn)備好了,那就給康樂公主送過去吧。”
……
將軍府。
沐云安在蕭承逸的書房里練著字,卻時不時的抬頭看著窗外,院子里蕭承逸和他的暗衛(wèi)也不知道是在說什么?
她有些抓心撓肺的,字也沒寫幾個,直到看見蕭承逸轉(zhuǎn)身朝著這邊走來,她才忙低下頭假裝用功的樣子。
蕭承逸走進(jìn)來,他將沐云安方才所寫的字拿了起來,不由的皺了皺眉道:“這就是你寫的字?”
沐云安抬起頭巴巴的看著他問:“寫的不好嗎?”
蕭承逸道:“一看就沒用心。”說著將戒尺拿了過來,十分嚴(yán)肅道:“手伸出來。”
沐云安頭皮一麻,她縮著脖子慢悠悠的將自己的手伸了出來,就聽啪的一聲她手心結(jié)實(shí)的挨了一下。
“啊,疼。”
沐云安楚楚可憐的看著蕭承逸求饒道:“逸哥哥,我知道錯了,我一定好好寫。”
蕭承逸挑了挑眉問道:“為何沒有用心?”
沐云安垂著眸子道:“因?yàn)樾亩寂苣隳侨チ恕!?br/>
蕭承逸:“……”
他耳根一紅,故作鎮(zhèn)定的輕咳一聲然后將戒尺放下,坐在了沐云安的旁邊然后將她圈在懷中握著她的手道:“雖然你獲得了百花宴的魁首,但那是投機(jī)取巧得來的,若是憑真本事,你根本就不是沈婉月的對手,所以平日里你要用功知道嗎?”
沐云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知道的。”她由蕭承逸握著在紙上練著字,然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逸哥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蕭承逸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沈婉月派人往南境送了一些東西,其中有一些是長公主送去的。”
“長公主?”
沐云安擰著眉道:“她們這分明就是不安好心,難道表姐她和長公主勾搭上了?”
蕭承逸哼了一聲:“沈婉月如今在宮中不受寵,以她的性子定要找個靠山,同長公主勾搭上有什么好意外的?”
頓了頓他又道:“你放心,我已經(jīng)傳信給沐將軍讓他多加小心,不會出事的,專心練字吧。”
沐云安知道蕭承逸凡事都已安排妥當(dāng)?shù)拇_不需要她擔(dān)心,不過想到自己方才挨的那一戒尺她努了努嘴,矯情道:“手疼,寫不了了,要你揉揉才行。”
蕭承逸唇角一抖看著她嬌柔做作的樣子,明知道不該慣著她可是聽著她嬌嬌軟軟聲音,他便沒了轍。
他滿是無奈的嘆了一聲,然后將筆放下拉著她的小手為她揉了起來。
沐云安眸光閃閃看著他道:“逸哥哥,你是不是不疼晏晏了?你看我的手都被你打紅了呢。”
蕭承逸冷著一張臉道:“誰讓你不專心。”
沐云安道:“那也不能怪我啊,我都說了我的心都跑到你那里去了,所以是你的錯。”
蕭承逸真是怕了她了,他將自己的手伸了出來道:“那我讓你打回來,這總行了吧?”
沐云安眸光一亮,高興的把戒尺拿起了起來:“那你閉上眼睛。”
蕭承逸閉上了眼睛等著沐云安的懲罰,誰料沒有預(yù)料中的疼,反而是他的唇上多了一抹溫度,香香甜甜的。
他一愣,睜開了眼睛,卻見沐云安揚(yáng)唇?jīng)_著他一笑:“我才不舍得打逸哥哥你呢。”說完拿起了筆,認(rèn)真的練起了字來。
蕭承逸心底一動,伸手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不言也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