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塵瞪大眼睛,他聽著外面撞門的動靜越來越大,狠了狠心道:“蕭承逸,你一定要保住性命,我會帶人回來救你的。”
留下這話,他對著阿瀾依和姜茹道:“快走。”
阿瀾依卻道:“你帶著二姐先走吧,我留下來幫助攝政王。”
姜茹聽著這話道:“我也不走!”
“二姐,現(xiàn)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shí)候,保存實(shí)力我們才有活下去的機(jī)會,我和攝政王的性命就靠你們了。”
說著,她將姜茹推到了葉修塵身邊:“帶她走!”
葉修塵擰著眉,他握著姜茹的胳膊拉著她離去。
而這時(shí),那緊閉的大門被人撞開,就聽轟隆一聲,大門倒地,一群帶刀的侍衛(wèi)涌了進(jìn)來。
蕭承逸望著這些侍衛(wèi)足足有上百人之多,便是打起來他們也沒有什么勝算。
“攝政王,我們又見面了!”
人群中傳來女子的聲音,蕭承逸放眼望去正是大公主姜念,只不過和上次不同,她沒有坐輪椅。
南疆的三位公主,真是個(gè)個(gè)不凡。
蕭承逸瞇了瞇眼睛道:“怎么只有你自己?大祭司呢?”
姜念把玩著一縷秀發(fā),笑的有些張揚(yáng):“抓你們這些刺客,本公主一人就夠了,無需勞駕大祭司。”
她眸光一轉(zhuǎn),目光落在阿瀾依那里道:“三妹妹,你真是太讓母皇失望了。”
阿瀾依見姜念完好無損的雙腿,就印證了自己之前的猜測,她冷笑一聲:“大姐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是不是這一天你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
姜念不置可否,她聳了聳肩道:“一直以來,你都是母皇的驕傲,可是你堂堂南疆三公主竟然和南岳勾結(jié),毀我們皇室宗廟,簡直罪不可赦!”
阿瀾依揚(yáng)著頭道:“事情是我一個(gè)人做的,同攝政王無關(guān),放了他我跟你走!”筆趣閣
姜念嘖嘖兩聲:“沒想到三妹妹對攝政王倒是情深義重啊,他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你都忘了自己的身份。”
阿瀾依聞言面色一變,怒聲斥道:“休要胡言。”說著,撥出了身上的配劍來。
周圍的侍衛(wèi)見狀也紛紛拔出了劍。
頓時(shí)間,這氣氛劍拔弩張起來。
蕭承逸見狀伸手?jǐn)r住了阿瀾依的動作道:“你莫要上當(dāng),你若動手她正好有殺你的理由。”
阿瀾依聞言后知后覺,這才明白了姜念的意圖,她故意激怒她,就是想讓她出手,一旦出了手,姜念又豈會放過她?
而他們兩人又如何能敵這上百精兵?
阿瀾依蹙了蹙眉問:“不反抗,難道等著束手就擒嗎?”
蕭承逸將阿瀾依的配劍推回去,然后對著姜念道:“本王認(rèn)栽,大公主,走吧!”
姜念擰了擰眉,她見蕭承逸和阿瀾依沒有動手的意思,不免有些意外。
本來這是一個(gè)絕佳的機(jī)會,只要他們反抗她就能借機(jī)殺了他們,可是沒想到他們根本就沒打算動手。
她冷嗤了一聲:“南岳的攝政王也不過如此。”說著,一揮手:“拿下他們。”
侍衛(wèi)沖上來,繳了他們的兵器,然后將他們兩人綁了起來。
姜念想到當(dāng)時(shí)闖宮的不止他們兩人,便下令道:“去搜,看看還有沒有什么同黨?”
不多時(shí),侍衛(wèi)前來回稟:“大公主,府中上下搜過了,沒有別的人。”
姜念知道蕭承逸的同黨一定是跑了,但抓住了蕭承逸和阿瀾依就足夠她邀功的了。
于是,便帶著人離開了二公主府,回了皇宮去復(fù)命。
此時(shí),天色漸亮。
皇宮大殿上,段青璃穿著一襲明黃色的錦衣華服,端坐在御座上。
姜念走進(jìn)來,恭敬的行了一禮道:“母皇,兒臣不辱使命,已將毀我宗廟的刺客抓住。”
段青璃眸光一亮:“帶上來。”
五花大綁的蕭承逸和阿瀾依被押了上來。
段青璃的目光落在蕭承逸那里,她打量著這個(gè)淪為階下囚的男人問道:“你就是南岳攝政王?”
蕭承逸抬眸,冷冷的一眼掃了過去:“陛下既然知道,還敢抓我?就不怕毀了南岳和南疆的邦交?”
段青璃譏笑一聲:“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假扮南岳攝政王,意圖挑撥我南疆和南岳之間的關(guān)系。”
說著,她輕笑一聲問道:“你說,孤若是以此定罪的話,南岳是不是有苦難言?
你堂堂攝政王潛入我南疆,毀我宗廟蠱惑我南疆三公主,絲毫都沒有把我南疆放在眼里。
你若是以使臣身份光明正大來此,孤的確不敢拿你怎樣?但你既然是偷偷摸摸來此……那只能怪你自己找死。”
她挑了挑,語氣有些挑釁:“你說是不是啊?攝政王?”
蕭承逸面色一沉,冷冷的聲音道:“所以,陛下是下定決心要與本王為敵了?”
段青璃勾了勾唇:“孤只是按照我南疆律例處置毀我宗廟的刺客而已。”
阿瀾依聽著這話忙道:“是我的主意,母親要處置的話就處置我吧,還請母親放了攝政王,一旦殺了攝政王必將會給南疆帶來災(zāi)禍,還請母親三思。”
段青璃看向阿瀾依,眼底有些復(fù)雜之色,她道:“阿瀾依,你太讓我失望了!”
阿瀾依低著頭道:“是,兒臣有負(fù)母親所望,這所有的事情都是因兒臣所起,母親要怪就怪兒臣一人,還請母親以大局為重放了攝政王和沐姑娘。”
段青璃震怒,她猛的一拍桌子斥道:“你閉嘴,你當(dāng)真以為孤不敢處置你嗎?”
阿瀾依跪在地上哭著道:“兒臣不懂?dāng)z政王究竟何錯(cuò)之有?他不過想尋回他心愛之人,兒臣只想將一切回歸原位。
母親,兒臣愿意一輩子侍奉蠱王不做它念,還請母親不要在為難攝政王,放了沐姑娘!”
“夠了!”
段青璃大怒:“沐云安本就是我南疆圣女之后,她是南疆人,注定要守護(hù)南疆,孤不會讓任何人帶走她,你若再敢為他們求情,孤就割了你的舌頭。”
阿瀾依還想開口,卻被蕭承逸給阻止了,他道:“三公主,不必說了,多謝你堅(jiān)守心中正義,陪本王走這一程,剩下的事情讓本王一個(gè)人解決吧!”
段青璃哼了一聲:“攝政王覺得,你還能活著離開嗎?”